曹*連忙把他們喝住,道:“幹嘛你們,誰讓你們都去抓人了?”
“咳咳,”曹*眼睛一瞪,裝模作樣了兩聲:“這事兒就子廉去辦,你們湊什麼熱鬧!”
“子廉,快去。”說着,曹*揮揮手,將曹洪趕了出去,又道:“妙才,你領五千兵馬,守北門;曼成,你領五千兵馬去東門;文謙,你領五千兵馬去南門。其餘諸將,與我駐紮西門。”
“記住嘍,只圍不攻!”
“喏!”
待諸將下去,帳中就只剩下曹*和戲志才二人。
這時候,曹*的神情,不復剛纔的飛揚,而變得沉凝。
“志才你說。我曹孟德有哪一點對他們不好?竟都要反我?”曹*低沉道:“不就是收了他們手中多餘的土地,削減了一些特權嘛?那涼州,這方面早就做完了,也沒見人反抗!”
戲志才微微搖頭,道:“主公,涼州是涼州。涼州的世族,本就不多。而且,那王石...”
“王石比我厲害!”曹*揮了揮手,道:“這我知道...”曹*說着,嘆了口氣,道:“早年王石曾對我說,這的根基,在百姓。”
“我深以爲然。”曹*道:“所以我一直在向這方面努力,可惜..”
“唉...算了,不說這些。”曹*又揮了揮手。彷彿要把煩惱都掃開,道:“這次也算是個考驗。看看那些人向着我。如果他們敢鬧,我就敢殺。不鬧,就給他們機會。”
戲志才頷首。
彭城城中,陶謙與麾下謀士、將領,盡皆彙集。
陶謙來回走動,很是煩躁。
堂下諸人,鴉雀無聲。
“這曹孟德是什麼意思?”陶謙眉頭皺的緊緊的:“圍而不攻,卻讓軍隊去抓捕百姓...元龍、子仲。你們說,這曹某人打的什麼主意?”
陳登與糜竺相視一眼,盡皆搖頭。
要說曹*抓捕百姓,用來當,但這麼好幾天了,人也抓到了,卻也沒看見曹軍驅使百姓攻城啊?反而傳來的消息上說。曹軍讓這些百姓吃飽穿暖,正在往兗州押送呢。
但要說曹*需要人口充塞兗州,也說不呀。
曹*佔領兗州纔多久?兩年。兩年時間,還征戰不聽,哪裡有那麼多糧食,來養活多餘的百姓?
所以即便陳登這種才思敏捷的人。也想不到,曹*抓捕百姓,是拿去賣。
“,”陳登斟酌了片刻,道:“是不是派曹豹將軍出城。去試探試探?”
陶謙聞言,微微頷首。道:“只能這樣了。”
曹豹心不甘情不願。曹*多厲害的人吶?這幾年南征北戰,就沒見他怎麼輸過。而曹豹,雖然也是領兵,但自認不敢與曹*相抗。
奈何陶謙的命令,他不能不尊,只好點齊兵馬,出了西門,往曹*寨前挑戰。
曹*聞之,呵呵一笑,讓人把潘鳳叫了過來。
“無雙,有徐州大將前來寨前挑戰,想不想試試手?”
潘鳳聞言,臉上一喜,道:“好好,正閒得慌呢。”
曹*一笑,與潘鳳戲志才,點了兵將,出了寨門。
“當面何人!?”曹*一甩馬鞭,輕喝了一聲。
“徐州陶刺史麾下,大將曹豹在此!”曹豹策馬走出軍陣,大喝道。
“原來是曹豹曹將軍。”潘鳳呵呵一笑,道:“孟德大哥,這傢伙跟你是本家呢。”
曹*聞言,頓覺哭笑不得。
“你叫曹豹?徐州大將!?”潘鳳與曹*說完,自顧自策馬走出,喝道:“俺聽說徐州有臧霸,武藝高強,你叫他出來,跟俺過兩手!?”
那曹豹一聽,頓時大怒。
這人明晃晃是在小覷於他呀!
臧霸何許人也?早年爲陶謙麾下騎都,奉陶謙之命,絞殺黃巾。後與孫觀、尹禮、吳敦等人屯兵開陽,自成一系,不再聽陶謙。
曹豹自認武藝的確不敵臧霸,但臧霸這樣的反賊小人,如何能與他相提並論?
“兀那漢子,可敢與我一戰?!”
曹豹將手中大刀指着潘鳳,大喝道。
潘鳳眨了眨眼,道:“俺看你武藝雖然不怎樣,但過過手還可以。”言罷,潘鳳將一直背在背上的包裹一把扯下,露出兩柄大斧來。
這斧柄有六七尺,斧頭大如車輪,閃爍着明晃晃的寒光,讓人看着,就覺得心中發寒。
曹豹見狀,心中立馬膽怯。但兩軍陣前,話都出口了,怎麼能收得回來?
於是硬着頭皮,打馬衝殺了過來。
潘鳳一動不動,笑道:“先接俺一斧頭試試。”
話音未落,曹豹便近前,一柄大刀舉過頭頂,兜頭就砍。
潘鳳微微搖頭,一斧頭橫掃過去,那曹豹連忙變招,用大刀來架。
只聽得轟隆一聲響,曹豹真個人都飛了出去,一邊飛,一邊不要命的*。最後掉落在地上,一時間爬不起來。
潘鳳收起斧頭,臉上露出無比的失望:“太差勁了,沒意思。”
說着,拔轉馬頭就往回走。
躺在地上的曹豹見狀,一?*保衽繅豢諳恃瘟斯ァ?br/
有徐州兵將,立刻涌上來,七手八腳將曹豹搶回去,連忙退進了城中。
對於曹豹,曹*也不怎麼看的上眼,所以也就沒叫人去搶。
“怎麼樣?”曹*見潘鳳策馬回來,笑道。
潘鳳連連搖頭:“不怎麼樣。這徐州看來是沒有大將的了。”
曹*哈哈大笑:“徐州無將。的確如此!”
話說曹豹出城之時,陶謙等人就在城樓上觀看。卻沒想到曹豹如此不堪一擊。竟被人一斧子劈成重傷。陶謙等人大吃一驚的同時,更是憂心忡忡。
“這是何人?”
陶謙指着城下的潘鳳,問道。
周遭衆人盡皆搖頭。
“唉...”陶謙哀聲嘆氣:“連一個無名小卒,都這般厲害。我拿什麼來抵擋曹*呢?”
說着,身子都佝僂了許多。
周遭之人盡皆無言以對。
過不片刻,陳登卻眼睛一亮,道:“大人,何不召臧霸前來?”
“臧霸?!哼!”陶謙想起臧霸。心中就氣,於是冷哼一聲,連帶看陳登的眼色,也不那麼和藹了。
“大人,”陳登好似沒看見陶謙的不悅,道:“那曹孟德說我徐州無將,不如將其告知臧霸。我想臧霸一定回來。”
“咦?”陶謙聞言,眼睛一亮:“不錯!”
彭城被圍,讓早先到了彭城等待潘鳳的太史慈十分鬱悶。
沒耐何,太史慈只能住下,等待戰後再做打算。
這時候,一家冷冷清清的酒肆裡。太史慈一個人正在喝酒。因爲大戰將臨,所以彭城的百姓,多是躲在家裡,不敢出來。所以這酒肆,也就沒了生意。
正喝着悶酒。太史慈耳朵一動,便聽到了不遠處掌櫃與小廝的交談聲。
“...那漢子可厲害了。一斧子...曹豹將軍重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太史慈聽着,心中來了興致,招招手,將小廝招了過來,道:“你們在說什麼?”
“呃,客人。小的剛纔和掌櫃的說今日的大戰呢。”
“大戰?”太史慈笑道:“不是還沒打起來嗎?”
“打了打了。”小廝道:“今天曹豹將軍引兵出城,與曹軍鬥將,卻被人一斧頭差點砍死呢!”
“曹豹?”太史慈微微搖頭。
東萊郡本就離徐州不遠,太史慈又是個耳目聰敏的人,對於徐州的一些重要人物,還是知道的。雖然曹豹這人是徐州軍隊的號人物,但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曹豹,草包。
不過同時,太史慈也對那個一斧頭把曹豹劈成重傷的人,產生了興趣。
畢竟是武人,對於同樣武藝高,天生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但想想現在的處境,還要等潘鳳,還要去投劉繇,不好節外生枝。所以太史慈只好按捺下心中的躁動,使勁了灌了幾口酒。
臧霸與孫觀等人屯兵開陽,不受任何人節制,日子過得端的是逍遙自在。
這天,臧霸正在家中練武,卻有吳敦匆忙跑來。
臧霸見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於是讓人奉上茶水。
“還喝什麼茶呀!”吳敦大叫道:“俺們都讓人無視了!”
臧霸深知吳敦的烈性,於是笑眯眯的道:“怎麼回事?”
“哼。”吳敦哼一聲,道:“大哥,前日裡不是聽聞曹*揮軍攻打徐州嘛。”
臧霸點頭。
“那曹*不爲人子,竟敢輕視我等!”吳敦氣道。
“怎麼輕視我等了?”臧。
“曹*竟在大庭廣衆之下,說我徐州無將!”吳敦越說越氣:“大哥,咱雖然不服陶謙管束,但好歹也是徐州人吧?也算徐州之將吧?那曹*無緣無故,竟敢欺我等,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當咱是泥捏的?”
這時候,尹禮、孫觀等人,也到了。
諸人合計了一下,都覺得應該向曹*討個說法,於是便準備起兵,前去彭城。
孫觀尹禮等人都出身山賊,思維簡單,常常把名頭看的很重。這次也只爲討個說法而已。但臧霸,卻不然。
臧霸此人有大才,眼光深遠。深知自己幾個兄弟若是繼續如此下去,將來絕對沒有好下場。所以一直以來,臧霸就着力於收集天下各諸侯的消息,想從中找出一個明主投靠。
這次正好曹*到了徐州,即便沒有這事兒,臧霸也會去看看。
這下正好,順水推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