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毒聲未至人已到,在雷薄耳還沒聽清楚於毒喊的那句“爺爺在此”的話時,一杆長矛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雷薄的眼,急速的向他襲來,雷薄手使的是一杆長槍,此時趕忙舉槍擋拆,將於毒這先聲奪人的一矛撇了開去。!
不過於毒並未此停歇,於毒一矛未停,一矛再起,這回改刺爲削,順着雷薄長槍盪開他長矛的方向,矛身一個翻轉反削了回來。雷薄只得再次舉槍相架,將這一矛再次擋開。如此於毒的矛總是快雷薄一步,讓雷薄只能招架卻騰不出手來還擊。於毒仗着一寸長一寸強,逼的雷薄只能招架,卻夠不到他半分,顯得頗爲悠然自得。輕鬆的坐於馬,只是隨手揮舞着手的長矛便讓雷薄寸進不得,彷彿是在戲耍**一般。
其實於毒並不想外表看起來這麼輕鬆,看似他舞者長矛使得雷薄無法靠近,但事實他手長矛遠重與雷薄手長槍,每一次揮舞他所耗氣力也是不小,若是他不能儘快拿下雷薄,只能雷薄緩過氣來,待他氣力不濟之時加以反擊,只怕他到時候反而會被雷薄佔了風。雷薄此時雖然看起來並不好過,但實際消耗卻於毒要小的多,此消彼長,於毒力量畢竟有限,雷薄顯然也是看出了這點,所以他並不急着反擊,而是與於毒纏鬥着,只等於毒氣力耗的差不多,便是雷薄反擊之時。
可是後面的袁術卻不這麼想,他看見的是於毒非常輕鬆的將雷薄玩弄於股掌之,他的面容再次一滯,眼怒火更勝,他本以爲陳蘭不過是個意外,卻沒想到雷薄亦是如此,他心不由暗恨兩人不爭氣,技不如人。不由怒吼道:“雷薄,你沒吃飯嗎?到底行不行?”
雷薄聽到了身後袁術的怒吼聲,心一顫,也不敢再與於毒磨洋工,只得放棄自己原本的最佳策略,大吼一聲,將長槍舞的飛起,護住周身,一夾馬腹向於毒近身衝了過去。顯然是想要靠近於毒,與於毒近身肉搏,如此一來於毒手的長矛揮舞不開,限制了其發揮的同時,自己手的長槍卻更爲的靈活。
雷薄雖然打的是好主意,可是於毒此時心裡也在想着要怎樣快速解決雷薄。畢竟他的矛沉,氣力消耗較大,再纏鬥下去他只怕是要堅持不住,正想着怎麼解決雷薄呢,卻沒想到雷薄在聽到遠處袁術的一聲怒吼後居然主動向他接近,這一下正他的下懷,演練已久的絕招已經開始在腦預演起來。這可是他爲了防備遇到像雷薄這種無法速戰速決的對象而苦思良久想出來的絕招,專門是爲了哪些無法靠長矛壓制不得不近身時所設計的。於毒難掩心的興奮,卻害怕被雷薄察覺,所以面不敢有半分的表情,板着一張臉,假裝奮力的不讓雷薄靠近自己。
然而似乎於毒終究是實力稍遜雷薄,還是在雷薄的不斷騷擾之下,慢慢的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時,於毒與雷薄相差已經不到一個身位的距離,雷薄奮起手長槍向於毒扎去,於毒只得以矛杆相架,擋住了雷薄這一槍,可是雷薄此時卻已經靠近了於毒,手長槍靈活的優勢徹底發揮了出來,而於毒手的長矛卻越發沉重,在狹小的空間根本騰挪施展不開。這一下形勢瞬間逆轉,雷薄佔了風,壓制的於毒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這時在身後的袁術看到雷薄終於扳回了局面,臉一直冷着的面孔慢慢的浮現了一絲笑意。
雷薄越打越是順手,一槍快似一槍的攻向於毒。見雷薄奮起長槍照着於毒當胸扎去,於毒似乎有些避無可避,只能將長矛橫在胸前,兩手持矛架住雷薄這一槍。在雷薄槍勢耗盡,準備收槍再次刺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於毒動了,只見他雙手持握的矛杆,左手不動,右手微微一轉,那矛杆便忽然的分爲了兩截,然後便見他右手握着的小半截矛杆突然向雷薄肋下刺去,這一下又快又疾,雷薄根本來不及反應,頓時便被於毒刺了個正着,等到雷薄感到腹部一陣疼痛之時,面的表情還維持着先前的驚愕。於毒嘿嘿一笑,猛的一拔右手,雷薄肋下頓時一刀鮮血順着噴出。雷薄再也顧不與於毒交戰,一手拎着長槍,一手捂住肋下,狂奔而走。
而於毒也不去追趕,看着逃去的雷薄嘿嘿一笑,將手的長矛再次對接在了一塊。原來於毒的這把長矛是特殊改造過了的,在不斷的演練之,他也發現了自己的不足之處,但是他不像黃忠、典韋那般,能夠用豐富的經驗和技藝彌補自身的不足,他能提升的空間已然不大,所以他索性便在兵器動了腦筋。他手使長矛,最怕的是別人近身,實力他高太多的,不管是離得遠還是離得近,只怕他都沒有什麼還手之力,所以他針對的是實力與他相近或略高於他之人。他讓工匠幫他將手長矛改造,將矛杆改拆分成了兩截,後面半截佔矛杆的三分之一長度,前端是一個帶血槽的三棱刺,而前半段矛杆的後端設計成空,可以將後半截矛杆插入其,然後兩者以螺紋卡接,等到用時,只需輕輕一旋,便可將後半截矛杆拔出,作爲兵突然間攻向近身之敵,攻敵之所不備,起到出制勝的效果。雖然這個絕招於毒平時習練了無數遍,但這還是他這個絕招設計好後第一次真正在戰場使用,他內心的期許和緊張可想而知。不過讓他欣喜的是,他這一招居然當真起到了效果,爲他建了一功,他方纔還在回味着那一刻的妙感受。直到雷薄跑遠了,他才施施然的裝好了長矛,反身回了本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