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心是苦澀的,他高傲的頭顱兀自不肯低下,站在城頭依舊一副頤指氣使的架勢看着城下的張燕喊道:“張燕,你休要囂張,如今我大將紀靈、張勳盡皆再次,你可敢與我一戰?你若是輸了,你乖乖的將豫州交給我,你可願意?”
張燕聽到袁術居然此時還在做着這等美夢,不由灑然失笑,“你若是輸了呢?”
“輸了...”袁術被張燕的反問問住,因爲他壓根沒有想到自己可能輸,自己手不但又大將紀靈和張勳,還有陳蘭和雷薄,而且他還有五萬大軍,看看城下張燕不過才萬餘人馬,哪裡是他的對手,他又怎麼可能輸?之前之所以敗了,不過是因爲紀靈、張勳不在,再加太平軍偷襲所致,如今公平一戰,哪裡還有再輸的道理。!“哼,張燕,我怎麼可能會輸?”
張燕不禁搖了搖頭,說實話他對袁術這般自視甚高卻又看不清眼前形勢之人,實在是懶得搭理,道不同不相爲謀,所以也懶的再與袁術廢話,“袁術,你要戰,那便戰,來來,讓我好好領教領教你麾下大將紀靈、張勳的厲害。”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若是贏了你便交出豫州,”袁術全然不管張燕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賭約,而是自說自話的這麼單方面的決定了,“你等着。”朝着城下喊了一句便匆匆下了城頭。
其實沛縣縣城不過是一座小城,城牆高不過七八米,張燕若是當真想要攻城,這般城牆當真是攔不住他,對他來說這城牆不堪一擊,不過他卻不願讓麾下豫州軍多有損傷,畢竟這兵馬訓練不易,可不能這麼浪費在毫無意義的攻城之。再者說了,他的目的是要趕跑袁術,讓袁術往徐州或者往揚州去,所以能夠少些損耗,能有單挑來解決的事情,不動用大軍了。還要如今張燕聽了蒯越的建議,將大軍改叫了豫州軍,而非太平軍,因爲如今他明面掛着的是豫州刺史的身份,爲了名正言順,也爲了站住大義,叫豫州軍便方便了很多,也不會引起有心人的針對,當然其實內裡實質並無什麼改變,不是是對外換個名字而已。
沒讓張燕久等,沛國縣城的城門大開,袁術雄赳赳氣昂昂的帶着兵馬從城出來,起身後一字排開跟着四將,想來便是他所爲大將紀靈、張勳、雷薄、陳蘭四人。
“哈哈哈哈,張燕,你等着乖乖交出豫州吧。”袁術臉笑的無囂張。
張燕見了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轉過頭看向身後,“你們四個,誰先來?”
周倉、白饒、於毒、眭固四人互看了一眼,“我先來吧,我武藝最差,先去爲弟兄們打個先鋒,還請弟兄們爲我掠陣,若是哥哥我不敵,還望弟兄們施以援手啊。”白饒樂呵呵的站出來,半開玩笑的說道。
“哥哥放心,對面袁術軍不過土雞瓦狗,正等着哥哥你去顯威風呢,哥哥不見那天袁術那個什麼大將劉勳嗎?在我手還沒過十招,被我砍了,所以哥哥儘管放心大膽的去,有弟兄們給你兜着呢。”其他幾人也是半調侃的迴應着。
白饒將弓誇在背,然後摘下得勝勾的長槍,一夾馬腹,躥了出去。
“豫州軍都尉白饒特來領教,不知哪位前來賜教?”白饒倒是頗爲有禮,來當先開聲請教。
袁術掃了一眼白饒,有些沒有放在眼裡,向陳蘭使了個眼色,陳蘭會意,立刻拍馬前,直直的向白饒衝過去,邊衝嘴邊喊着:“你家爺爺陳蘭在此,識相的快快交出頭來。”
白饒見陳蘭如此直接的邊衝來,倒也沒有意外,將手槍緊了緊,拍馬迎着陳蘭也衝了過去。陳蘭手拿着的也是一杆長槍,兩人都是長槍,一個交錯,兩人長槍相擊,算是交了一次手。白饒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對自己的武藝知根知底,在太平軍算是墊底的存在,要說他還差的,也是裴元紹了,除此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人來,所以他一直都對自己不太有信心,這也是方纔他出陣時那般說話的原因。不過此時與陳蘭一個交手,他覺得陳蘭的水平也跟他在半斤八兩之間,所以心稍定,知道自己算是輸,應該也不會輸的太慘。這一下也算是稍微建立了一點信心,放開了手腳認真的與陳蘭你一槍我一槍的站在了一處。
對面的陳蘭卻微微吃驚,這白饒是哪冒出來的,挺都沒有聽過,從方纔的幾下試探來說,居然與自己不相下。陳蘭想到袁術在後面看着,自己可是出來打頭陣的,不但要贏還要贏的漂亮,那個開門紅才行,所以他不願久拖,不由手暗暗加力,手的槍速也快了幾分。
起初白饒還能穩穩的接住陳蘭的進攻,不過隨着陳蘭盡了全力,手力量越來越大,槍速也越來越快,讓他微微有些吃力,不覺間便被陳蘭佔了風。白饒心知道陳蘭還是要勝自己一分的,若是在這麼拖下去,自己怕是要輸,看來只有使絕招了。白饒手佯裝不支,調轉馬頭拍馬便跑,陳蘭哪裡肯這麼放過白饒,他可是想要那個開門紅的,所謂開門紅那自然是要見血的,所以陳蘭立刻拍馬向白饒追去。
見陳蘭追來,白饒將手長槍掛在得勝勾,取下背長弓,看也不看腦後,便是嗖嗖兩箭射出,陳蘭慌忙擺開手長槍劈開了射來的長箭。白饒見沒有爲難住陳蘭,再次從背後的箭簍裡一次拔出三根箭來,一個連珠攢射,一箭跟着一箭,三箭連成一條直線直奔陳蘭而去。陳蘭見了也不敢大意,手長槍挑飛第一支,側頭閃過第二隻,然後炫技一般的腦袋一甩,嘴巴一張,便將第三支射來的長箭一口咬住,接了下來。
然而在他暗暗自得的時候,覺得自己帥爆了的時候,卻聽到遠處一個聲音傳到了他的耳:“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