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各支隊伍動了起來,散開隊形,拉出距離,按照排列的順序,從蹇碩所率的隊伍開始,緩緩開進走到了高臺前方距離高臺五十步遠的位置,挨個隊伍在高臺前方操練了起來。!
蹇碩一路小跑的回到隊伍前,指揮着他身後的騎兵在高臺前從左向右便是展開了一輪衝鋒,整個衝鋒過程隊形不散,隊伍不亂,依舊是橫平豎直,不見半點歪斜。在臺的漢帝見了不由微微點頭,更是對身旁的張讓讚道:“蹇碩不錯,可見其用功,怕是受了不少苦吧。”蹇碩算是自家弟兄,一旁的張讓自是忙不迭的說着豪華,不吝溢美之詞。
緊跟着蹇碩場的則是袁紹,其麾下兵馬亦是騎兵,有了蹇碩的衝鋒,他自是不好再做此舉,不過他也有辦法,讓麾下在臺下勒馬站定,讓麾下兵馬在馬將長槍舞的通透,整齊劃一,不見一絲紊亂,數千支長槍在校場盤旋的場景也煞是好看。劉宏不由稱讚道:“袁家不愧是國之股肱,袁愛卿這個從子很是了得嘛。”陪坐高臺之的袁逢臉也滿是笑意。袁隗年事已高早已不參與朝政,如今袁家乃是袁逢出任司空一職,袁紹正是其過繼到名下的義子。此時聽了陛下誇讚,袁逢心也是高興。
之後的曹操又與蹇碩與袁紹不同,曹操這支隊伍全身批甲,罩住騎士全身,只露出兩隻眼睛,算其胯下的馬匹亦是在頭部罩有輕甲。這是曹操隨太平軍征討荊州回來之後有感對自身隊伍所做的改進。其實這個想法並非他所想,而是太平軍將領討論時張牛角所說,只是太平軍家底薄,實在無力打造這麼一支重甲騎兵,不過曹操有心,暗暗記了下來,有禁軍的資源,又有曹家支持,他自是可以如此奢華的打造這麼一支重甲騎兵。這支隊伍,行走間都是哐哐的甲冑摩擦之聲,讓大地爲之震顫,倒是頗爲震徹人心,讓臺一衆朝臣爲之動容,連漢帝劉宏都不由的側目,向張讓詢問這是何人的隊伍,待知道是前太尉曹嵩的兒子之後,劉宏也是不由的撫掌稱讚。
接下來的鮑鴻、趙融、馮芳夏牟淳于瓊各有各的花樣,不過相對來說表現規舉,雖然也得了劉宏的讚許,但卻遠不如蹇碩、袁紹、曹操三人。
河內太守王匡雖爲太守,但在軍略確實有些法子,府兵不如禁軍富庶,開支拮据,不過有何進的支持,他手頭也算寬裕,所以他麾下這支兵馬也算的是兵強馬壯,訓練有素,當然起西園禁軍來又是多有不如了,畢竟一來他資金有限,二來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操練。
冀州長史耿武和兗州別駕王彧所率兵馬起王匡來更是不如,他們自身連武將都算不,更別提操練兵馬了,雖然看起來有模有樣,但是無論陣列還是氣勢都要差不少。不過要真正說來,這纔是大漢府兵的真實水平。但是沒有對沒有傷害,如此一來,在漢帝眼,翼州和兗州刺史給其的映象卻是大打折扣,這怕是韓馥和劉岱始料未及的。
反倒是徐州臧霸、青州鮑信、以及荊州蔡瑁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但有了耿武和王彧做對,反倒是顯的幾人在練兵到較爲用心,雖與西園禁軍相有所差距,但還算是讓漢帝滿意的。
涼州兵馬在張濟的帶領下入場,其麾下畢竟是久經沙場,身有一股血腥戾氣,讓人望而生畏。尤其是陣一員白袍小將,讓人頗感亮眼,這小將年歲不大,可是手長槍卻舞動的煞是好看,讓人賞心悅目。這小將自然便是張濟從子張繡,張濟有心讓兒子露臉,自是煞費苦心的爲其鋪墊。漢帝看着小將舞的好看,還讓張讓過後詢問小將姓名。
呂布自知初來乍到,麾下兵馬對自己有些不服氣,不過他也懶得調教,索性讓他們自由發揮,自己則在高臺下將手大戟舞的虎虎生風,將自己生平所學盡展於此,一套霸王戟法讓其發揮出了十二分的威力。俗話說人靠衣裝,這一身裝備配呂布久經鍛鍊的俊美身形,再配呂布這一番氣勢威猛,如狂風捲地般大開大合的一套戟法,讓呂布整個人看起來霸氣無,有一股一往無前,人擋殺人,神擋殺神的超凡氣魄。呂布眼神在座巡視,似在尋找什麼,與其四目相接的大臣都爲其眼的凌厲所懾,不由心頭直跳的轉開頭去。
呂布身後的幷州兵馬還是第一次見自家主將如此,也是暗暗吃驚,他們雖然不服氣,但是當着漢帝的面卻是不敢做的太出格,畢竟人人都想在漢帝面前搏個好,所以表現到也算規矩。呂布這一番表現讓高臺的一衆大臣看的暗暗咋舌,漢帝也是讚不絕口。只有座的張平看的暗暗皺眉,憂心不已,看到如此生猛的呂布自是讓張平暗叫不妙,呂布越強對太平道來說自然不是一件好事,心頭的擔憂也更是重了一分。
公孫瓚所率的白馬義從本也算得是一支精兵,整齊劃一的動作,完美的表現值得人拍手稱讚,只是因爲排在了呂布後面,有了呂布這番動人心魄的表現,反而讓白馬義從落了下風,顯不出本事來。假若讓其排在其他府兵之前,公孫瓚甚至有信心能不西園禁軍差,可是有了呂布,白馬義不過是規矩,這讓公孫瓚心暗恨。他本來無心爭奪什麼,可是此時被人了下去,卻也是起了爭勝之心,望着呂布的眼神頗爲不善。
最後場的便是典韋所率的太平軍了,太平軍的表現要說起來了當真是規矩,既沒有呂布那般的個人炫技,又沒有西園八校的整體突進。典韋帶着太平軍在校場威聲喝喝的舞了一頓,只是各式各樣的兵器打亂了整齊劃一的動作,讓人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