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克大尉,對面快不行了。△小,..o我們的炮彈已經打得他們無力招架了!”一邊的副官高興得手舞足蹈。站在船頭的黑鬍子大尉一手搭在腰間的長劍上,喝道:“打!我要讓西班牙的艦隊,從此消失在南洋的海上!”
轟!
轟!
速射炮開足馬力,瘋狂地朝那大帆船僅剩不多的幾艘船隻掃射過去。對面白色的大帆被炮彈射穿,一些折斷的桅杆緩緩落入海中。三桅快帆行動迅敏,開炮時緩緩靠近,填裝的時候,風帆一變,朝後退出對方的射程範圍內。
這些西班牙的艦隊往往船隻較大,面對這樣小巧的快帆,炮彈又很難打中,所以除了兩艘快帆被炮彈打中,半沉在海面上,其餘船隻都還擁有着戰鬥力,一發發炮彈朝潰敗而逃的大船打去。
這些大船如同被放風箏一般,跑跑不過這些快帆,打又打不着,還容易被擊沉。船上的船長氣得跳腳,一拳打在船板上,激起三米高的巨浪。當然這大浪不是這位西班牙船長髮功激起的,對邊的一顆炮彈打到了他們的船便的海面上。
“伊爾瓦上尉,我們的船艙被炮彈炸裂了!船要沉了!”
“什麼?這不可能,哦!上帝,保佑你的信徒……”話還沒說完,又一顆炮彈打了過來,這次真的是結結實實地落在了甲板上,立刻把船炸出了一個大窟窿。西班牙的紅黃國旗,代表卡斯蒂利亞的紅底金色城堡和代表萊昂王國的白地紫獅,再也沒能夠從這南洋的海上飄揚起來。兩根海格力士神柱也無法再支撐起這個已經在大航海時代落寞的王國。
整個西班牙的艦隊,覆沒在這片南中國海上。相反的,那個曾經受過西班牙統治的荷蘭王國,正在以一個新興的姿態,崛起在大海上。而勝利方,正是那個風車國度的艦隊。同樣是三槓棋,不同的是紅白藍。
波克大尉眼神凌厲,冷笑道:“這是屬於荷蘭王國的黃金時代!”
“荷蘭萬歲!”
話音未落,一邊的士兵呼道:“波克大尉,東面有一股大船隊,正在向我們靠近。”波克大尉轉身看過去,看到十五艘比那西班牙大船還要大上一倍的巨無霸航行在海面上,在一字排開的大船後邊,還有約莫三十艘的大帆船。
“這是什麼船隊?”海上視野寬闊,每個國家的旗幟都可以看得清晰,那艘船上的藍底日月旗,令這位剛剛首次遠洋的大尉也摸不着頭腦。一邊的副官看了好久,忽然記起當初在馬六甲見到過大明的旗幟,便道:“這是大明帝國的船隊!沒錯的,藍底日月旗。”
“大明帝國?就是那個茶葉和瓷器的神秘強大的國度嗎?”
“是的,大尉。我看還是避讓爲好。你看他們船上掛着的鄭家令旗,那是南洋霸主鄭芝龍的令旗,動不得。”
這個黑鬍子大尉剛剛轉到南洋,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便道:“我們承載這國王的使命,將要壟斷這片富饒的東方,怎麼能夠畏懼呢?”
“大尉。”副官爲難道,“這鄭芝龍實力非常強大,不是我們能夠抵擋得了的。連葡萄牙人,都只能在澳門年年繳納稅貢,才能租住下來。要是惹了鄭芝龍,恐怕我們在臺灣島的公司,恐怕會遭到驅逐的。”
“怕什麼,難道我們就這樣畏首畏尾的一直下去嗎?這樣何時,才能讓我們的荷蘭國旗,飄揚到海洋的任何一個角落?你看這船隊,他們根本沒什麼戰鬥力,和西班牙的那羣笨熊一眼,怎麼可能使我們的對手?下令,緩緩靠近,等離近了,開炮射擊。”
“遵命,大尉!”副官行了個禮,趕緊調度艦隊,朝楊帆的船隊開過來。本來以爲可以平安通過的楊帆,瞳孔突然一縮,因爲他看到那支飄揚着荷蘭國旗的艦隊突然開了過來。“爵爺,他們開過來了!”
論航速,楊帆這邊的船速絕對是沒有那三桅帆船快的。楊帆看着漸漸逼近的荷蘭艦隊,臉色有些難看。他不確定這艦隊是否是過來襲擊的。如果不是,那麼自己這一放貿貿然開炮,固然可以打擊到對方,但萬一不能把他們消滅乾淨,後果將是麻煩的。
若是船上沒有這三萬人,楊帆慫都不帶慫的,他孃的敢開炮,老子就跟他對着幹。這十五艘寶船上的火炮,都是經過改造過的。結合了弗朗機、紅夷大炮的優diǎn,炮身的長度以及炮彈的直徑,都是佔據一定優勢。
唯一沒有優勢的,可能就是大船本身了。鄭和寶船的容量、排水量絕對是沒話說的,在大航海時代,如此大的船,幾乎可以碾壓任何國家的艦隊。但是也容易受到炮彈的襲擊,這一艘船,就有上千人,一炮彈打上來,那還得了?
馬胖子更是嚇得直接把頭慫在了蓋子裡,真和縮頭王八沒有什麼區別,“爵爺,他他他們過來了。你可想想辦法啊。要不我們投降得了,免得……總比炸死好,你說呢?”
“說你個頭。我先回艙室一趟,船隊儘量加速前進。兩邊舵手起舵划槳!”楊帆下完命令,便往艙內走去。馬胖子拖着個“王八殼”,埋怨道:“爵爺,您可不能做個甩手掌櫃啊。我們離不開您的英明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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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馬胖子怎麼喊,楊帆還是頭也不回地進入了船艙。這次,趁着還拉開有個三百米的距離,短時間內還追不上,必須得給這幫西洋人diǎn顏色看看!李鬱歡和孫毅兩人臉色似乎也很難看,畢竟這是關乎性命的大事。
“鬱歡,你說爵爺是會打還是會大局爲重?”
李鬱歡瞟了眼孫毅,道:“你是想說先生會不會投降是吧?”孫毅diǎndiǎn頭,道:“說露骨diǎn可以這麼問。畢竟我們還是沒怎麼和洋人交過手。萬一打不過怎麼辦,你看剛剛,那大船幾乎是被他們攆着跑,還被打沉了。”
李鬱歡擡了擡眼皮,用了最簡單的三個字來回答孫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