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年輕氣盛

就在這時,門吱嘎一聲開了,白府管家從門口慌慌張張跑出來,拉住徐秉哲哀求道:“徐府尹要幫幫我們,這事鬧大了!”

徐秉哲眉頭一皺,輕輕掙脫他的手,指了指木牌道:“你們是不是買東西不給錢?”

“怎麼會不給錢,不就是少夫人一時忘了嗎?”

“既然是真的,那把錢給了就行了,還想拖到什麼時候?”徐秉哲也有點不滿了,原來別人沒有冤枉白家。

“我給了,但他們不要,讓我怎麼辦?”

旁邊大漢冷冷道:“別以爲白家有點權力就可以肆意侮辱人,我家衙內說了,今天不僅要錢,還要白家給個說法。”

徐秉哲的瞳孔驟然縮成一條線,寶妍齋的衙內是誰,不就是李延慶嗎?他當然知道李延慶和白時中的恩怨,原來根子在這裡?

徐秉哲忽然覺得有點棘手了,他固然是想幫恩相白時中,但李延慶在軍方的勢力太大,他也惹不起,這就有點麻煩了。

“不如先給本官說說,白府哪裡做錯了?”

“哼!不給錢也就罷了,五百兩銀子的損失寶妍齋也承擔得起,但白府不僅賴帳,還侮辱人,我們要討這個說法。”

管家頓時急了,“我們什麼時候羞辱過你們,你們這麼多人,一個個凶神惡煞,誰敢羞辱你們?”

“不是今天,是前天下午,我們店裡的女管事來要貨錢,你們是怎麼侮辱她的?人在做,天在看,你們以爲有權就可以爲所欲爲?”

大漢沒有把話說清楚,女管事,侮辱,這些關鍵放在一起,就會讓人產生某些聯想,管家也懵了,前天下午,前天下午他是不在,跑去看熱鬧了,府中是誰幹了好事,難道是老馬?

管家想到了門房,那個傢伙是出了名的臭嘴,他隱隱有點明白了,他記得老馬是給他說過,前天下午有個女人跑來鬧事,被他罵走了,自己沒有放在心上,估計就是這件事。

管家恨不得給自己一記耳光,小事不睬,最終會釀成大事,他又向徐秉哲哀求道:“外面這麼多人,都在胡說八道,把老爺的名聲都毀了,徐府尹能不能幫幫忙?”

“要不二位進府裡面坐吧!等老爺子回來後再協商解決,這外面人山人海的,對二位的影響都不好。”徐秉哲礙不過白家的面子,只好提出一個折中的方案。

不料大漢卻冷笑一聲說:“白家門檻太高,我們可見不去,萬一裡面埋伏了一幫刀斧手,把我們亂刀砍了,白家一手遮天,死也白死了。”

這純粹就是胡說八道了,徐秉哲心裡已經明白,這就是李延慶來報復白時中,自己雖然也是開封府尹,但根子太淺,天上神仙打架,哪是自己一個凡人勸得了。

徐秉哲心中暗暗嘆息一聲,這件事只能白時中自己來解決了。

就在這時,有人大喊一聲,“白相公回府!”

旁邊人紛紛閃開一條路,只見一頂大轎在十幾人的護衛下向這邊快步而來。

白時中接到家丁的報告便急急忙忙趕了回來,他沒想到事情居然鬧得這麼大,至少有上萬人將整條東大街都堵死了,更讓白時中無法忍受的是,他耳中聽到的,都是各種惡毒不堪的謠言,他的名聲已經被毀得體無完膚。

轎子落地,白時中鐵青着臉從轎中走了出來,他瞥了一眼大牌子,冷冷對旁邊的徐秉哲道:“徐府尹,你就這樣眼睜睜看着白某的名聲被人糟踐?”

徐秉哲連忙上前道:“下官也是剛剛纔趕到,正在詢問情況。”

“是嗎?徐府尹居然日理萬機,我倒沒想到。”白時中狠狠譏諷了一句。

徐秉哲不敢得罪白時中,只得忍住氣道:“白相公的事情,下官怎麼敢怠慢,下官接到管家的報案便一路奔來,這人羣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下官費了多大的勁才擠進來,原來原來只是一樁買賣糾紛的小事。”

徐秉哲也是含蓄地埋怨白時中,若你管家及時把事情處理好了,事情至於鬧得這麼大嗎?

白時中是出了名的護短,他哼了一聲,把管家招過來低聲問他情況,只片刻,他便明白了,這是李延慶在借一件小事跑來興風作浪,給自己上眼藥呢!

他心中勃然大怒,走上前怒視大漢道:“李延慶在哪裡,叫他來見我!”

“喲!白相公居然來了,這種小事情,不需要我家少東主出面吧!你們把錢給我,我們就走人,爲什麼非要把事情鬧大?”

“你——”

白時中氣得眼前一陣眩暈,鬧到最後,對方還倒打一耙。

“阿才,把錢給他們。”白時中忍住滿腔怒火,吩咐管家給錢。

管家急忙把一盤銀子端出來,遞給大漢,“這是五百兩,拿了銀子就快滾吧!”

大漢接過盤子,卻舉過頭頂對四周人高聲喊道:“大家看到了,我們並非故意來鬧事,堂堂的相國人家,居然欠錢不還,想賴賬,我們寶妍齋講道理,給了錢就走人,不跟他們計較!”

大漢對手下吩咐一聲,“我們走!”

十幾名大漢撕下大牌子上的字,轉身推開人羣就走。

白時中氣得胸膛都要爆炸了,他身體晃了晃,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頓時暈厥過去。

“老爺!”

“白相公!”

白府大門前發生之事,很快便傳得滿城風雲,各種版本都有,有說白家人人品惡劣,倚強凌弱,買東西不給錢;也有傳言說白時中的兒子強搶民女,逼死人命;還有傳言說白時中兒子欺男霸女,強佔民宅足足有十幾個版本,沒有一個版本是好話,白時中的名聲在京城算是徹底毀了。

但朝廷百官卻看得透徹,這是李延慶在報復白時中,朝官們紛紛議論李延慶還是太年輕氣盛了,做事情衝動,一點城府都沒有。

大家都知道,李延慶被罷官賦閒就是白時中的安排,李延慶對白時中有怒氣大家都能理解,只這報復來得太快,太直白,一點技巧都沒有,足可見這個李延慶骨子裡的莽夫之氣太重,成不了大事。

御書房內,趙桓聽完徐秉哲的彙報,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他很瞭解李延慶,李延慶是那種恩怨分明的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前天白時中對李延慶使了絆子,只給官不給事,讓他徹底閒居家中,這種斷人前途的事情,如果李延慶忍了,趙桓纔會真正擔心,說明李延慶心中還有更大的圖謀。

今天李延慶反手一棒打回來,徹底毀了白時中的名聲,雖然做得很過份,但這恰恰說明李延慶還暫時沒有圖謀,這卻讓趙桓一顆心放下了,否則他還真不放心李延慶,這小子,太扎手了,磨他幾年也不錯,趙桓終於下定決心,五年之內絕不用李延慶,要好好磨掉他的棱角。

“這件事你處理得不錯!”

趙桓緩緩對徐秉哲道:“雖然還是出現大量聚集,但你能把事情大事化小,朕這次就不追究你的過失了。”

徐秉哲心中大喜,連忙跪下謝恩,其實他心中還是有點疑惑,這件事並沒有大事化小,相反,白時中還吐血暈厥了,官家居然不追究自己,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

其實徐秉哲並不知道,趙桓說得大事化小,是指矛盾沒有激化,李延慶及時收手,如果徐秉哲過於偏袒白時中,以李延慶眼睛揉不了沙子的性格,還真會再出大事,這因爲這一點做得比較好,徐秉哲保住了自己的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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