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區是出了名的髒亂差,環境異常惡劣。但江潮自從下達了監管水源後,貧民區的用水也不應該有問題纔是。
就不知道對方的問題出在哪裡,按理來說,經過幾天的時間,其他地方並沒有出現問題,應該是他們發現的及時。阻止了倭人的詭計纔是。
看來,想要找到問題的根源,就必須得詢問當事人才能夠知道。
江潮起身就準備去貧民區看看,這件事,他必須得親自過問。只是,江潮剛準備出門,卻讓阿生給攔了下來。
“江大哥,你不能去,我去問,也是我去……你是我們的主心骨,如果,你出了事,那我們……”阿生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但他眼裡充滿了堅決,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江潮有事,哪怕是他自己去冒險,也不能讓江潮去冒險。
在知道倭人準備用瘟疫害人後,他知道這瘟疫的可怕。
雖然,靠山村並沒有經歷過瘟疫,但他聽老人們說過,瘟疫橫行之時,受瘟疫感染的村鎮,幾乎就沒有活人出來過。
他知道江潮對現在的華夏有多重要,別看現在華夏各地都歸順了,可是,江潮要是有事的話,眼前的統一怕是會在瞬間土崩瓦解。
而且,那被打退的女真人,絕對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捲土重來,他們一直在找機會報仇呢。
江潮看了眼阿生,他輕拍了拍阿生的肩道:“阿生,你去了也沒有用,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只要做好防護措施,瘟疫也並沒有那麼可怕。”
雖然,瘟疫很兇猛,但是,還難不倒江潮這個從現代社會過來的現代人。再加上他可是最強特工。醫學上的造詣,不知道領先這個時代多少年。
他只要能夠診斷出倭人釋放的是什麼瘟疫,他就有把握調配出相關的防疫和治疫的藥物。
自從他讓江雲建起了化學實驗室之後,以實驗室的能力,調配出相關的解藥,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阿生聞言,連忙張嘴想要反駁。但江潮對他搖了搖頭道:
“相信我……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吧……”
阿生本想再說什麼,可對上江潮那堅決的眼神,只能是選擇了妥協。他決定跟江潮一起去看一看。
兩人換了一身便裝,帶了幾名同樣換了便裝的警衛團戰士就往貧民區趕去。
而此時的貧民區,已經被子弟軍封鎖了。不準進,也不準出。那生病的病人,也被單獨隔離了起來。
其他人也被分另隔離在各自的家中。
只不過,當江潮趕到之時,貧民區中又有六人出現了病症。
江潮趕到時,守在這裡的一名營長連忙趕了過來,他向江潮彙報了一下情況。
同時,他也將看診的軍醫給叫了過來。軍醫用棉紗布蒙着口鼻,周圍的子弟軍也全用棉紗布蒙着口鼻,江潮和阿生也是如此。
這是江潮讓這裡的紡織工坊連夜趕製的醫用口罩。暫時倒是能夠滿足軍隊所需,想要全城需要的話,怕是產能不夠。
不過,江潮已經讓人通知葉清影了,相關的醫療物資,將會以最快的速度生產出來。
“先生,病人的病情很詭異,發病急,全身中毒症狀明顯,出現了高熱、頭痛、全身痠痛、軟弱無力等,甚至還有關節疼痛……”
這位軍醫向江潮敘述着發病病人的症狀,幾乎所有的病人都是這樣的症狀。
也就是說,他們得的是一種急性病。要不是江潮讓全城注意詭異的病症,估計還沒有人在意這點。
江潮對對方點了點頭,擡步就向前走去。他要去看看病人。其他人想要阻止,但是被江潮擋了回去。
衆人只能是無奈,任由着江潮進到了單獨隔離的病人間。
幾張簡易的牀上,躺着幾名病人。他們看起來很痛苦,有人甚至已經陷入到了昏迷當中。
周圍的門窗透風,相關措施做得到了到位。
江潮來到其中一名病人面前,查看了一下對方的狀況之後,江潮詢問對方道:“你最近水是在哪喝的?!”
他想要知道病源出現在哪,城中的水源應該都被保護得很好纔是。但還是出現了病例。這讓他很是不安。
也不知道是哪一處水源出現了問題。
躺在牀上的病人聞言,虛弱的對江潮道:“回大人……我們都是在城外種地的,渴了的話,我們會喝農田邊上水井裡的水。”
隨着這名病人的回話,一旁的軍醫也連忙出聲道:“先生,我問過他們幾名病人了,所有病人都是喝過了城市農田邊水井裡的水,問題應該出在那裡……”
聽到對方的話,江潮皺了皺眉,他只顧着城裡跟其他村鎮知道的水源,像農田旁這些偏僻地方的水源,倒是忘了。
倭人真要搞事,不管怎麼防範都沒有用,現在能夠做的,就是找到真正能夠治療瘟疫的藥來。
眼前這些病人的症狀應該是屬於呼吸道方面的瘟疫,這種瘟疫傳播速度極快,防治起來,難度極大。
不過,古代人員倒也並不算密集,只要防治得當,也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將這場瘟疫掐滅。
但江潮最怕的是,這種瘟疫要是跟前世他經歷過的兩場最大的呼吸道疾病瘟疫一樣的話,只怕,一個不好可能整個華夏都會滅亡。
哪怕是以前世那樣的現代化醫療條件,致死率都極高,更不要說現在古時候的醫療條件和藥物。
江潮決定先用治療感冒的抗生素試試,這種藥物江潮倒是生產了不少。因爲最早蘇小小和蘇小草感冒的原因。
江潮有些後怕,在這古時候,一場小感冒真的能要一個人的命。
除了抗生素之外,江潮決定再研究一些新的藥物。他記憶中有不少治療這種病症的藥物。
畢竟,他是從那個醫術昌盛的時代過來的人,當時的人們可是戰勝了那兩次呼吸道疫情的。相關的藥物還是有的。
只是,江潮過來是一窮二白,他只有腦中的記憶,但這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