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廷暉將那隻大蝦冷不防的塞在了小丫頭的嘴中。
懵懵懂懂的小丫頭回過頭來,再看向黃廷暉時,那隻大蝦的蝦尾都露了出來。
她那臉頰兒鼓鼓囊囊的,看起來簡直是可愛到了極致。
小丫頭剛纔還在神遊天外,哪裡想的到黃廷暉的突然襲擊。
“夫君!”小丫頭的聲音也是可愛極了。
原本只是想惡作劇一番的黃廷暉一時間也是呆住了。
這丫頭兒,她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吧。
怎麼能這麼可愛!
我這是又把自己給撩了?
黃廷暉趕緊低頭,掩飾住自己慌亂的、小鹿亂撞的內心。
“吃飯,還吃飯了!”黃廷暉夾着一塊魚肉放入口中,他趕緊扒飯。
小丫頭不明所以,只是呆呆的看着黃廷暉。
夕陽的光芒散射在大地上,將大地都鍍上了一層金黃。
恰巧有一絲夕陽的光芒落在了黃廷暉那頗爲俊俏的臉頰上。
此時的黃廷暉,便是像那畫中走出來的公子一般。
俊俏到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看到這一幕,小丫頭的小心臟兒也是止不住“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羞死了,羞死了!”小丫頭也是立刻低下了頭,拼命扒着飯兒。
但小丫頭又是轉念一想,自己看自家夫君怎麼了?
我是廷暉哥哥的娘子,是他過門的、明媒正娶的妻子。
看兩眼,不要緊的。
於是小丫頭便端着瓷碗兒,看兩眼黃廷暉,再扒兩口米飯。
再看兩眼黃廷暉,再扒兩口米飯。
“蓮兒,那個……”黃廷暉指着那個空盤子,對小丫頭提醒道,“那個盤子空了!”
“菜吃完了!”
“啊?”小丫頭定睛一看,那個小盤子中的菜早就被夾光了。
那剛纔自己不是對着一個空盤子夾了好久的菜?
想到這裡,小丫頭只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夫……夫君……”
“蓮兒去洗碗,去……去洗碗!”小丫頭端着裝滿米飯的小瓷碗就往廚房走去。
黃廷暉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啞然失笑。
真是呆呆的。
可愛死了!
“蓮兒,那個……”
“你是要去洗手裡拿着的,裝滿米飯的碗嗎?”
黃廷暉這麼一提醒,小丫頭才發現自己端着還沒吃完米飯的小瓷碗就往廚房走去。
那麼一瞬間,一朵朵紅霞飛上了小丫頭那吹彈可破的小臉蛋上。
小丫頭的耳根都在瞬間變紅了。
“坐下吧,我們好好吃飯呢!”
“這麼多菜,可是不能浪費了!”黃廷暉拿起一隻螃蟹,細細的品嚐了起來。
這頓飯吃了許久,直到日頭完全落了下去。
黃廷暉纔將木桌兒搬回了廚房之中。
將碗筷洗刷完畢,天色已經是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黃廷暉走到一邊,摸了摸那從河中淘來的細沙。
此時那些細沙已經是變得極爲乾燥了。
明日只需要將這些河沙鋪展在地面上,弄平整一些。
再找來一根樹枝兒,黃廷暉便可以藉着這細沙練字了。
在買好筆墨紙硯之前,這些河沙便是黃廷暉的練字工具了。
“夫君,天黑了!”
被窩中傳來了小丫頭的聲音,小丫頭將自己的身子裹在被窩之中,羞澀的緊。
“嗯!”
“知道了!”黃廷暉拍了拍手,又是去那“自來水”邊沖洗了一下雙手。
用毛巾將雙手擦乾淨之後,便鑽入了小丫頭爲自己暖好的被窩之中。
雙手抱住小丫頭軟軟的身體,聞着小丫頭的體香。
黃廷暉沉沉的睡了過去。
……
“喔喔喔……”伴隨着公雞的打鳴聲,黃廷暉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對於這個時代普通的老百姓們而言,公雞打鳴聲就是開始勞動的聲音了。
但對於黃廷暉而言,公雞打鳴的聲音只不過是自己以前設定的鬧鐘。
鬧鐘是會定時響起來的,但是黃廷暉每次半醒半睡的時候,只想着把那鬧鐘兒給砸碎了。
“夫君,蓮兒去除下地裡面的雜草了!”
迷迷糊糊之間,黃廷暉似乎是聽到了小丫頭的這句話。
他只是應了一句,“嗯!”
又是繼續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茅草屋外的聲音變的大了一些。
散養的母雞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黃廷暉只得是穿衣起身,他洗漱一番之後,便看到不遠處剛開墾出來的菜園子中。
小丫頭認真的除着草兒。
黃廷暉笑了笑,他知道小丫頭的性子便是這樣。
若是不讓她去忙活的話,她只會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黃廷暉也索性隨她去了。
廚房之中,已經是準備好了早上的飯菜。
小丫頭去除雜草前,已經是給黃廷暉準備好了這些東西。
黃廷暉三下五除二,風捲殘雲般將飯菜吃了個乾淨。
洗完碗筷之後,黃廷暉便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不遠處,那簸箕兒中的河沙。
細細的河沙已經是徹底變乾燥了。
非常適合練字。
眼下陽光明媚,溫度適宜,暫時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去做。
正好可以藉着這時間練字。
說幹就幹,拿定主意之後,黃廷暉便開幹了。
他取來四根筆直的木條兒,這是他昨天就做好的。
將木條兒擺成一個長方形的形狀兒。
隨後,黃廷暉便將簸箕中的細細的河沙,均勻的鋪展在長方形木條兒固定的那空間之中。
很快,那片空間便被河沙給填滿了。
黃廷暉找來第五根木條兒,剛那河沙平整了一番。
隨後,他拿起了一根樹條兒。
看着那平整的河沙,黃廷暉肅立在一邊陷入了思索之中。
“寫什麼呢?”
很快,黃廷暉的腦袋中閃過了一絲亮光兒。
他知道寫什麼了。
“流矢當胸戰不休,汗溝血點桃花雨。”
看着河沙上那蒼勁有力的字,黃廷暉滿意的點了點頭。
別的不說,自己的這首字放在這個時代,不比那些進士稍差。
用木條兒將這一行字抹去,黃廷暉擡頭看向了早已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小丫頭。
“夫君,你剛纔寫的是詩嗎?”
“是夫君自己作的詩嗎?”小丫頭好奇的問道。
“是夫君很崇拜、很敬重的一個人寫的!”黃廷暉笑着說道。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只見黃廷暉笑着看向俏生生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小丫頭兒。
他突然對小丫頭說道:“蓮兒,夫君教你寫字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