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沒有撒謊,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在!”
男人戰戰兢兢的補充着,“他們兩個是我們村有名的惡霸,平日裡最是遊手好閒,跟村子裡的其他人也不來往,他們經常都會出去的,至於出去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西泉村的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那兩人的信息補充完整,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們就會躺在地上變成一具死屍。
蕭景瑜微微垂眸,手離開了李至的喉管,順便在李至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得到了自由,李至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脖頸處傳來的疼痛和內心的恐懼交織着,讓他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他恐懼地看着蕭景瑜,頭一次感覺死亡離他如此之近,只有一步之遙。
而東泉村的人,在聽完西泉村人的話,怒氣更盛。
楚老三脫口而出,“肯定就是那兩個人擄走了楚楚,我們必須馬上找到他們,我一定不能夠放過他們!”
“李村長,如果最後證明是他兩個人擄走的楚楚,你們西泉村必須要跟我們一個交代!”楚老二怒氣騰騰的盯着李至。
蕭景瑜沒有理會兩方人馬的交鋒,在問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後,急匆匆的走了。
東泉村的人見狀,也急急忙忙跟在了身後,呼啦啦的一大羣人馬,頗爲壯觀。
西泉村的人看着東泉村的人走遠,心有餘悸,但也鬆了一口氣。
交代出狗蛋和猴子去向的男人大口的喘着粗氣,“東泉村的人都是魔鬼!都是魔鬼啊,我們爲什麼會招惹上他們?這下完了,如果東泉村的小福星真的是狗蛋和猴子擄走的,那我們西泉村就完了,全完了啊!”
“老肖,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那東泉村的小福星是自己丟的!關我們西泉村什麼事?他們就算要找人,也找不到我們西泉村來!”
“這東泉村人真可惡!特意跑來我們村找茬,他們這分明就是想司機報復我們!”
老肖冷笑,“別說你們不知道狗蛋和猴子是什麼樣的人,擄走東泉村的小福星,搶佔葡萄酒秘方的事他們做得出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他們倆做的,以那個蕭景瑜的身手還有東泉村人拼命的架勢你們以爲咱們西泉村還有好日子過嗎?竟然還在想着在咱們村建酒廠?我看你們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老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剛剛那一幕,他們不敢去回想。
恐懼,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們心裡。
村民們議論的時候,李至維持着剛剛的動作,跪在地上,不能夠動彈,也不能夠出聲,只有一雙如狼似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東泉村人離開的方向。
身爲西泉村的一村之長,他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屈辱地被迫下跪,還差點小命不保。
這樣的屈辱他會記一輩子!
那些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東泉村一行人剛剛到村口,就遇上正趕來的楚家老兩口。
楚老太一看到蕭景瑜就撲了上去,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臂,“景瑜,你找到了楚楚是嗎!”
蕭景瑜有些冰冷的眼睛看向了楚老太
見她披頭散髮,神情疲憊,雙眼佈滿了紅血絲,不過不像之前那麼渾渾噩噩,而是帶上了些許希望。
蕭景瑜冰冷的眼神恢復了些許溫度,“我會把她安全帶回來!”聲音異常堅定。
楚家女眷們靜靜的看着蕭景瑜,隨後嚎啕大哭。
蕭景瑜的話給了她們希望,這是絕望之後的吶喊,周圍的人也都一個個紅了眼眶。
蕭景瑜轉身對楚家三兄弟道,“咱們要分開行動,你們帶着人把山仔仔細細的搜一遍,周圍的山都要搜!不用跟着我!”
說完整個人快步走了出去,轉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楚老三回過神來,忙對着衆人道,“對,我們去搜山,狗蛋和猴子抓了楚楚,一定不敢回家,一定在山裡面藏着,每個山頭都要搜!拜託大家了,大家的恩情,我楚家記在心裡,以後一定報答大家!”
聽到這話的村民斥責楚老三 ,“什麼報不報答的?楚楚那丫頭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就相當於我們親閨女一樣,你以爲就你擔心楚楚啊,以後不要再說那麼生分的話了,行了行了,不要在這裡磨嘰了,趕緊的,好幾座山呢,咱們分頭找!”
臨走前,看着硬撐着要跟他們一起進山的楚家女眷,楚二發話了,“你們就不要去了,你們腳程太慢了,你們就去家裡等着,燒好水做好飯,等着楚楚回來,另外,也不要讓那幾個臭小子出去了,免得再出什麼事兒!都在家裡等着,等我們把楚楚帶回來!”
知道自己一行人如果一定要跟着去,肯定會拖累大家,楚家女婿們也沒有再堅持。
她們相信,大家一定會把楚楚給帶回來的。
楚老太抹了把眼淚,恢復了往日的鎮定,“ 行,我們幾個就先回去,你們去把楚楚帶回來,家裡的事情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快去吧!”
楚楚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她的眼睛被人用布條矇住了,手腳也被人捆住了。
對待他一個小孩子都這麼嚴防死守,看來抓她的人很是小心謹慎了。
不過這一切,似乎是跟楚大妮有關?
醒來之後,她並沒有動彈,跟昏迷的時候一般無二。
“怎麼回事?人怎麼還沒醒?狗蛋,會不會是你下手太重了?”不遠處,有壓低的聲音傳來。
另一個聲音帶着些許煩躁,“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下手很輕的,當時就是怕她掙扎才把她打暈的,她以後可是我們的財神爺,我哪敢下重手啊。”
“那個楚大妮你處理了沒有?”
“楚大妮?就是個見錢眼開的,給她幾個銅板,連自家妹妹都能出賣!給她幾個銅板就打給打發了。”
“你確定?到時候別出什麼事纔好?”
“我說,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怕這怕那的。”聲音越來越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