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瑜點頭,“我知道了,那就依胡公子的意思。”
蕭景瑜知道胡凡興是什麼意思。
他跟楚楚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了。
藉着這幾天的機會,當然要好好聚一下。
兩人出門,就看到白令坐在院子裡。
“終於看見了蕭景瑜傳說當中的未婚妻,現在看起來,果然不一樣。”
楚楚朝他點頭示意。
白令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兩人,許久未見,有許多話要說,打過一聲招呼之後,就離開了,將空間留給兩人。
白令一走,楚楚就眼巴巴的看着蕭景瑜,相信他是一回事,用清楚事實真相又是另外一回事。
“民間關於兩國聯姻的傳聞,可是真的?”
蕭景瑜點頭,“確有其事,不過你不需要擔心,這件事情我自有辦法解決,現在還不到時候。”
“那你跟那個七公主……”
“楚楚……”蕭景瑜無奈,“我跟她不熟。”
楚楚:“……”
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心虛是怎麼一回事?
她頓了頓,換了個話題,“兩國協商的結果到底是什麼?現在外面的流言滿天飛,西昌皇卻遲遲不肯宣召?”
“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鬆口,還在等着呢。”蕭景瑜眼裡滿是嘲諷。
“等什麼?”
“等着看我會不會鬆口。”
楚楚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他還想跟我搶?”
蕭景瑜一愣,隨即開懷大笑。
看來外面的流言真的讓少女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竟然連西昌皇要跟他搶人這種事都想得出來。
他的楚楚真是太可愛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兩天時間就過去了。
到了楚楚跟商團的人去拜訪宋家的日子。
楚楚身爲酒廠的東家,既然來了,也理應去。
楚楚跟蕭景瑜先去了客棧,跟胡凡興等人匯合,順便一起吃了個午飯。
邊吃邊談關於宋家的事。
“不知王爺對於宋家,可有話要說?”胡凡興看着蕭景瑜問。
“宋家是都城的四大世家之一,在業內口碑尚可,既然定下來了,可以先去接觸着看看,如果談不攏再另行選擇。”蕭景瑜給出了意見。
對於西昌商業實力分佈,他之前並不瞭解,還是趁着這兩日的時間,讓白令幫忙,將都城的商業大戶的資料整理了一番。
“我們之前也去了其他世家,感官都不太行,宋家是最後一家了,他們家做的是茶葉生意,也算剛好都能接得上,還聽說宋家的當家人爲人品性不錯,若是這次談的攏便可以定下來了。”
楚楚在旁邊聽着這些商賈們的談話,也不出聲,時不時的給他們倒水。
這些人在交談,她可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
一桌人邊吃邊談,氣氛倒是十分融洽。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嬉鬧聲,接着就響起了重重疊疊的腳步聲。
聽着聲音是有人過來用膳了。
這裡客棧並不是酒樓,且在都城的口碑較好。
所以有些本地人會過來光顧。
“我聽說東臨蕭郡王的那位未婚妻自己眼巴巴的找了過來,身爲一個女子,可真是不害臊!”
“我聽說,蕭郡王的未婚妻是跟隨東臨的商團一起來的,在東陵就是個小門小戶根本就不是世家貴女。”
“也不知道一個小小的農家女,那王爺怎麼看得上她?”
“不是說他們近日會上門拜訪宋家嗎?那小敏應該最清楚了。”
楚楚這一桌,將那邊的對話聽了個明明白白。
桌上的人都狂抽着嘴角。
他們這些人好像都被蕭景瑜給連累了。
這事真不能怪楚楚。
要不是蕭景瑜長得太過於惹眼,誰會管他的未婚妻長的是什麼模樣?
說到底,男人不能長得太好。
招蜂引蝶。
那邊的對話還在繼續,應該是那個宋家小姐,“我之前確實聽我祖父說起過,那個未婚妻也確實就是個小門小戶,鄉下種地的人家,蕭郡王竟被這樣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迷了心竅!真是白瞎了七公主對他青睞有加!”
楚楚往那邊看過去。
人數不算少,皆是十六七歲左右,衣着華貴,可見家世不低。
可楚楚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
“家裡不過是個種地的,蕭郡王我會看上她?”
“我聽說啊,那個未婚妻會點醫術,可能是給蕭景瑜下了迷魂湯了吧?”
一行人說話越來越過分,胡凡興等人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想要出口呵斥,卻被蕭景瑜攔了下來。
胡凡興不解的看着他,卻見蕭景瑜臉上沒有一點動怒的跡象,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認真的給小姑娘佈菜。
蕭景瑜此時心裡並不平靜。
但是他也感受到了身邊小姑娘的怒意,他知道,他的小姑娘要懟人了,他不能掃她的興。
果然,小姑娘嚥下嘴裡的菜,笑着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那未婚妻給蕭郡王灌了迷魂湯?”
一行人聽到聲音,擡頭望去,才發現角落裡的那一桌人。
跟他們插話的是一個一眼看過去就讓人心生好感的小姑娘。
宋敏找了個位置坐下,“若非是灌了迷魂湯,就憑她一個種地的,能迷得住蕭郡王?她連給七公主提鞋都不配!”
聽到這話,楚楚不僅不生氣,反而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姑娘這話說的,給七公主提鞋,這不是讓公主光腳走路嗎?”
聽到這話,剛好在喝水喝酒的人都一口噴了出來。
趕緊尷尬的擦拭乾淨。
而另外一邊纔剛剛入座的男女們已經氣得臉色通紅。
楚楚笑意不減,像是沒有接收到那邊憤怒的眼神,“我感覺姑娘似乎對鄉下人家豬都看不起,那姑娘可知,這貴人們吃的飯菜都是鄉下人家種出來的,既然姑娘覺得跟鄉下人沾邊,就是辱沒身份,那姑娘爲何還要吃鄉下人家種出來的飯菜呢?姑娘應該不吃不喝纔對啊。”
一聽到這話,許多人都憋紅了臉。
宋敏更是被氣的胸脯上下起伏,臉上滿是怒意,“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誰?你是什麼人?竟敢跟我這麼說話?”
楚楚並不言語,只是慢條斯理的吃上一筷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