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鵬左手中有着一片拇指肚大小的玉簡,而這玉簡,便是從哪些小孩的雪球中傳來的。
薛鵬將感應放開,再度探查一遍,見四周無人後,將靈力注入到玉簡當中。
玉簡上青光閃爍,一個熟悉的人影呈現出來。
這人影是一女修,看去二十上下,面容精緻,身材高挑,一雙英眉斜插入鬢,穿着一身的青衣,周身自有一股清冷的氣質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姜語。
薛鵬嘴角微微翹起,這個女人,還是真是有手段,他被監禁在這裡,她竟也能找到他。
“兄長,當日一別,已過數月,不想兄長如今已是要成爲東州駙馬。”
“如成爲東州駙馬爲兄之所願,妹在這裡預祝兄長成爲東州的乘龍快婿,並且會全力助兄將兄之父母送往東州。”
“如此事兄是情非得已,是爲東州脅迫,請兄今日務必想辦法,到城南聚仙樓一聚。”
咔嚓!
話說完,一聲輕響,玉簡裂做了兩半。
薛鵬看着那裂做兩半的玉簡,眼中光芒連閃。
聽這姜語的意思,未免沒有脅迫之意。
這個姜語畢竟是姓姜。
如果自己真的做了東州的成龍快婿,這個女人只怕會第一個抓他的父母來要挾他。
至於所謂的助自己將父母親人從大曌送往東州,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
如果說,這女人把自己父母抓來逼迫他跟東州決裂,倒是她能做的出來的。
不過這也提醒了他,也是時候帶父母離開大曌的王城了。
經歷這許多的事,他對官場逐漸瞭解,發現他如果在大曌做官,最好還是不要將父母親人牽連進去。
他要找一個好地方,將父母親人好生安置。
想到這兒,薛鵬將玉簡放在掌中,用力一握,玉簡頓成糜粉。
做好這些,薛鵬大搖大擺地就離開了城主府。
名義上,他還是城主府的客人,也沒有明令禁止他出行。
不過城主府大門口時,兩個守衛卻攔住了薛鵬:“城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城主府。”
兩名守衛看着薛鵬,眼中露出一抹憎惡之意。
薛鵬摳了摳鼻子,摳出了一坨鼻屎,屈指一彈,彈入那守衛的嘴裡。
嘔……。
咳咳……。
那守衛劇烈咳嗽起來,大口吐着,終於將那一坨吐了出來,隨後惡狠狠看向薛鵬抄起刀就朝着薛鵬砍了過來。
東州人向來剽悍,此時被辱,如何受得了。
那守衛長刀,猛地砍向了薛鵬的脖子。
薛鵬嘴角一翹,動手就好,只要對方一動手,自己便有出手的理由了。
薛鵬身影一閃到了兩人的背後,一個手刀便將兩名守衛切暈了過去。
隨後薛鵬就大搖大擺地朝着城南走去。
陰暗的角落裡,一道人影正瞧着薛鵬遠去的方向。
他一路尾隨着,瞧着薛鵬在大街上亂逛着,時而瞧瞧撥浪鼓,還搖了兩下。
買了兩個撥浪鼓後,薛鵬又買了許多的小東西。
暗中看着薛鵬那人,不禁搖了搖頭。
這人似乎知道薛鵬的感應很是敏銳,所以不敢靠得太近。
薛鵬就這麼一路走一路買,最後走到了城南的聚仙樓。
薛鵬擡頭看了一眼那橫着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三個大字都是燙了金的。
聚仙樓,乃是東州城一處頗爲有名的酒樓,是大曌的客商在此處開的。
薛鵬走了進去,剛一進門,跑趟的夥計笑呵呵道:“這位客官,五樓有雅間,早就給您預備好了。”
薛鵬聞言心中一動,隨後含笑道:“你倒是會做生意,走吧。”
薛鵬自然沒有預約過,不過他知道這小二之所以會這麼說,一定是姜柔那丫頭的指使這小二這麼說的。
薛鵬一路隨着小二上了五樓,小二在一個包間前停了下來,將門大開道:“貴客裡面請,我家主人等候多時了。”
薛鵬嗯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
不過他剛一進屋內,忽然一點寒芒朝着他面門襲來。
這一點寒芒瞬間放大,那一柄長劍已逼至他的眉心。
同時薛鵬也看清了來人,來人着一身的黑衣,殺機凜冽。
薛鵬心頭一動,難道,是大王子的人?
薛鵬周身陡然泛起了金光。
金光神咒護住身體,那長劍擊在金光上,頓時被彈開。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那長劍已然被金光神咒崩做兩半。
薛鵬身影一閃,到了那人面前,一隻手掐住了這人的脖子。
嗚嗚嗚!
這人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劇烈掙扎着,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掙扎不脫。
正在此時,屋裡面響起了三聲掌聲。
啪……啪……啪!
“好,數月不見,不想兄長修爲竟已達到如此境地,一名居士級別的刺客,竟然一招便被兄長制服了。”話音落下,一身青衣的姜語已走了出來。
薛鵬看了看姜語,又看了看那黑衣刺客,最後放開了這刺客。
“姜姑娘,你這是做什麼?”薛鵬微微皺起了眉頭。
“薛兄,好久不見。”這時,又一人走了出來。
這人一身白衣,身材與薛鵬相差不多,不過面上卻照着面具,看不出面容。
“你是?”薛鵬微微一愣,這聲音聽着有些熟悉。
“這位,便是我大曌的薛鵬薛魁首。”姜語嘴角微微翹起,笑意更濃。
薛鵬一愣,不禁道:“姜姑娘,你喚薛某來,不是就爲了開這麼一個玩笑吧?”
薛鵬再度將目光移向這人,便見這人緩緩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十分俊秀的容顏。
這不是別人,正是青丘郡守之子,洛英宗的少宗主,梅映雪。
梅映雪雙手微微抱拳,嘆道:“薛兄,數月不見,你的修爲比之大考之時,要深厚太多啊,映雪遠不如薛兄矣。”
薛鵬也連忙抱拳道:“僥倖而已,梅兄,你怎也會在此處?”
一旁的姜語含笑道:“因爲,我們需要一個薛鵬,便請映雪暫時扮演一下。”
此時梅映雪微微含笑道:“這都是殿下的意思,因爲進入東州秘境的日子越來越近,又遲遲不見薛兄的身影,朝中有人便想打薛兄家人的主意。”
“爲了保證薛兄家人的安全,殿下命我扮薛兄,先將衆人騙過去。”梅映雪緩緩道。
姜語微微笑道:“薛鵬,薛大駙馬,你可要好好感謝映雪,他可是幫你擋了不少的明槍暗箭啊。”
薛鵬聞言神色動容,他心知,大王子想要殺他,在東州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而梅映雪與他非親非故,肯冒這個危險,他心中感動,當下雙手抱拳,真誠道:“多謝梅兄。”
“薛兄,不必多禮,你我同爲大曌之臣,理應互相扶持纔是。”梅映雪緩緩道。
“好了,閒話不要說,正是要緊,現在你們兩個坐好。”姜語開口道。
“姜姑娘,你這又是打的什麼主意?”薛鵬納悶道。
“好了,不要說話。”姜語一拍乾坤袋,取出了一套針具。
此時在聚仙樓裡,那緊跟着薛鵬的人走近了聚賢樓內,就坐在門口,點了一壺酒,二斤蠻牛肉。
他一邊吃着牛肉,一邊注意着四周的環境,時不時朝着樓上看兩眼。
吃光了牛肉,喝完了酒,薛鵬的身影也緩緩走了下來。
樓上,女子微微含笑道:“陸公子,希望我們下次合作愉快。”
薛鵬微微抱了抱拳道:“只要靈石足夠,我們的合作還可以繼續,告辭。”
薛鵬離開了聚仙樓,那人看了一眼姜語。
隨後付了賬,離開了這裡,再度跟上了薛鵬。
城主府內,鐵木黎正在與鐵木合等東州重臣商量着大比的之事。
明日便是大比了,這件事,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正此時,琪琪格氣呼呼走了進來。
之前離開了薛鵬所在,她氣呼呼地一個人打了幾趟拳,可是胸中的怒氣怎麼也消減不掉,越想越怒,越想心中越不是個滋味,這纔來找鐵木黎。
“阿父,我不要嫁給那個姓陸的。”琪琪格滿來委屈的道。
鐵木黎聞言嘴角微微翹起,呵呵一笑道:“怎麼了,是不是那陸小子又欺負你了?”
“就憑他也能欺負我?是她氣死我了,阿父,我好心好意爲了他問您求個官職。”
琪琪格話還沒說完,鐵木黎已經道:“琪琪格啊,副將這個職位已經不低了,難不成,你還讓爹爹封他做主將麼,統帥一萬軍兵麼,不要胡鬧了?”
琪琪格俏臉一紅,嗔怒道:“阿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不想嫁給他,您不知道,那個姓陸的就是一塊爛泥,扶不上牆的,我說讓他去軍中效力,他說他只喜歡懶洋洋地喝酒吃肉睡覺,不想去軍中。”
“阿父,你說這樣沒有出息的男人,我能嫁給他麼?”琪琪格怒氣衝衝地道。
“而且,而且東州人不喜歡他,如果我真的嫁給了他,只怕我們咱們城主府都要被他給抹黑的,阿父,你可不能讓我嫁給他啊。”琪琪格求着道。
鐵木黎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那小子真的半點正事都不肯做,每天只是吃喝?”
“呵呵,倒也不是。”琪琪格一陣冷笑。
“哦?那他還做了什麼?”鐵木黎問道。
琪琪格滿臉怒氣道:“他嘛,出了吃喝,就是跟一羣小孩子玩鬧,還被小孩子扔得全身都是雪球,阿父,你說他是不是個廢物?”
“阿父,這樣的人,我怎麼能嫁他?阿父,你可不能讓女兒嫁給他。”琪琪格央求着。
鐵木黎眉頭微微皺起,緩緩道:“那姓陸的小子爲父見過幾次,可是在爲父看來,這個小子並不是你說的這般不堪。”
“依爲父看,他是故意爲之。”鐵木黎緩緩道。
“故意爲之,阿父你的意思是,那個姓陸的不想娶我,所以故意演給我看得?”琪琪格奇道。
“嗯,若果阿父沒猜錯,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
“他想用這法子逼着你來找阿父,解除這婚約,現在,不就來了麼?”鐵木黎呵呵笑道。
琪琪格聞言臉色怒色更盛,她緊咬牙關,吱吱作響,怒道:“他以爲他是誰啊,我琪琪格怎麼說也是阿父的女兒,難道還怕嫁不出去麼?”
“那個該死的大曌人,真以爲我會纏着他麼,阿父,我討厭他,我不嫁他。”琪琪格道。
“琪琪格,不得胡鬧,這個人並不簡單,如果爲父猜得沒錯,他便是大曌的那個薛鵬。”鐵木黎道。
“我管他是什麼人,我不嫁不嫁,就是不嫁。”琪琪格喊着。
“琪琪格,不得胡鬧,那薛鵬有着大才,爲父若想成就霸業,就需要他,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鐵木黎斬釘截鐵道。
“而且,這個人,將來必然如大鵬展翅,一飛沖天,你若嫁給他,你會幸福的。”
“不,要嫁你嫁,反正我就是不嫁,我纔不管他是什麼薛鵬還是什麼薛小鳥,再說,那個薛鵬不是早就在大曌的駐地了麼,那個帶着面具的不就是那個薛鵬麼。”
“阿父,那個姓陸的就是個小雜魚,阿父,你要是一定要逼我嫁給他,我寧可死。”琪琪格含怒道。
鐵木黎也知道琪琪格的性子,怕她做傻事,當下只得道:“好好好,這件事,等大比之後再議。”
“大比過後,你還是照常成婚,不過,如果他真的不是那薛鵬,爲父讓他死於意外,到時候你喜歡誰,就再嫁給誰就是了。”鐵木黎微微眯着眼,緩緩道。
“阿父,你,你怎麼能這麼做?就算我不嫁給他,您也不用殺了他啊。”琪琪格臉色有些難看。
“好了琪琪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先下去吧。”鐵木黎開始轟人。
此時,那負責監視的薛鵬的東州人走了進來,開口道:“回稟城主,今天那大曌人打暈了兩個守衛,在城中逛了一圈,然後去了聚仙樓見了一個女人。”
鐵木黎問道:“什麼女人?”
“屬下已經查過,是大曌的客商,專門走私墨玉的。”那東州人道。
“嗯,聽清他們說什麼了麼?”鐵木黎問道。
“大曌人感應十分敏銳,屬下不敢靠近,只聽最後離開時,兩人說還要繼續合作。”這東州人道。
“嗯,繼續監視,另外,其餘負責監視的另外兩人呢?”
“這……他們去吃酒了。”這東州人道。
“哼,玩忽職守,撤去他們的職位,同時罰俸半年,以儆效尤。”鐵木黎含怒道。
“好了,你也下去繼續監視,另外多派兩個人,將那個客商也監視起來。”
“是。”這東州人退去。
一旁的琪琪格聞言道:“阿父,你看看,那個大曌人一點大義都沒有,還十分貪財,阿父,要不你現在就解除我跟他的婚約吧?”
鐵木黎嘆道:“琪琪格,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被表象騙過,阿父還是那句話,如果他真的不是薛鵬,到時候任你處置,但是現在,爲了東州,你必須聽阿父的。”
“阿父。”琪琪格還想說什麼,鐵木黎聲音一沉:“琪琪格,你不要逼阿父把你也關起來。”
琪琪格不再言語,只得退了下去。
“呵呵,大哥,真的要大侄女嫁給那個小子?”鐵木合問道。
鐵木黎看了一眼鐵木合,問道:“你怎麼看?”
鐵木合摸了摸下巴,緩緩道:“我從琴兒那瞭解到,這個小子修爲不滅金身進步神速,如今的他的修爲,只怕已堪比築基期的修士了吧。”
“大哥,就算你當年也達不到這種程度吧,而且,若非你到了那裡,只怕也難以修成那……。”鐵木合還要說,卻被鐵木黎打斷了。
“好了,我聽說,那個大曌人在血神塔裡做了許多出人意料的事,是不是?”
“呵呵,豈止是出人意料,用我家琴兒的話來說,那個小子無恥至極,什麼陰損招都想得出來,如果不是他刺激我家琴兒,我家琴兒哪裡會被迫提前引動雷劫,差點死在雷劫之下。”
說到這兒,鐵木合的臉上浮現了怒色道:“這個臭小子,我真想扒了他的皮。”
“好了,等大比過後那小子如不是那薛鵬,任你處置就是。”
“我東州的秘術,斷斷不能讓異國人修成。”鐵木黎的聲音冷了下來。
隨後鐵木黎話一轉,繼續道:“琴兒傷勢如何?”
鐵木合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多虧了大哥的丹藥,現在琴兒已沒有什麼大礙,境界也穩固在築基中期了。”
“呵呵,我這琴兒真是給我長臉啊,二重雷劫啊,大哥,你當年渡的也是二重吧,哈哈哈。”
鐵木合一陣得意的大笑,鐵木黎也是搖頭失笑,緩緩道:“有時間,我也去看看琴兒。”
“琴兒天賦異稟,將來的成就比你這個當父親的可是要強得太多了。”
“呵呵,那是,那是,大哥,你可得想辦法,用血神塔,讓琴兒渡過六九雷劫,成爲金丹大修啊。”鐵木合呵呵笑道。
“琴兒也是我侄女,同時也是東州的希望,你儘管放心就是。”鐵木黎含笑道。
“好好,有大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鐵木合呵呵笑道。
琪琪格來到了薛鵬居住的地方,看到琪琪格進來,薛鵬眼中光芒閃動,瞧着琪琪格。
琪琪格道:“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薛鵬?”
薛鵬雙眼光芒連閃,片刻後道:“我是陸小魚。”
“我不管你是誰,現在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現在你的一舉一動都被我阿父監視着。”
“如果你不是薛鵬,這次大比結束後,我阿父就會殺了你。”
“明天大比就要開始,到時候城主府會亂做一團,我會找機會讓你離開的,你離開東州,就趕緊回大曌吧,千萬不要被人抓到。”琪琪格鄭重道。
薛鵬看着琪琪格,緩緩道:“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琪琪格看着薛鵬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我自己而已,我不想我的名節被污。”
“好,我知道了。”薛鵬緩緩道。
琪琪格微微皺了皺眉,細細看了看薛鵬,隨後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大曌的那個薛鵬,那個魁首?”
薛鵬避開了琪琪格的眼睛,坐到了一旁,淡淡道:“不是。”
琪琪格聞言微微鬆了口氣,隨後又緊張了起來道,“你記住,明天一定要從南邊離開,那裡人流多,好出城,我會幫你打掩護的。”
“我不會走的。”薛鵬緩緩道。
“不會走?”琪琪格一愣,不禁道:“你不是一直想離開麼,你千方百計的往自己身上抹黑,不就是不想成爲我的男人麼,怎麼忽然就變了?”
“不行,你非走不可。”琪琪格道。
薛鵬端起了一杯茶水,飲了一口,淡淡道:“時間很晚了,你該走了。”
“你,你知不知道,我這是在救你,如果你明天不走,你便失去了離開東州最好的機會,你會死的。”琪琪格急切道。
薛鵬氣定神閒,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淡淡道:“你走吧。”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琪琪格氣得轉身就走,可隨後又轉身回來,拎起酒壺朝着薛鵬臉上狠狠扔了過去,“你去死吧。”
罵完,琪琪格這才轉身離去。
被扔了一壺酒水,薛鵬神色卻沒有半點的波動。
這些酒水淋在他的臉上,化作了一層冰晶。
冰晶破碎,散落一地。
薛鵬盤膝坐在牀上,開始修煉了起來。
此時在大曌於東州駐地,太子姜玄看着眼前的一排九名修者。
這些修者看去年紀都十分年輕,不過他們的眼中目光卻都十分銳利,周身散佈着肅殺之氣。
太子姜玄掃過這九人,最後緩緩道:“你們都是我大曌的年輕一輩的翹楚,明日一戰,關乎三城之地,只能勝,不能敗。”
“我等,必盡全力。”九人同聲道,聲音直透九霄。
東州城羽明國駐地,也站着九名羽族,他們之中各個也都是氣息強大。
在這些人對面,是一名羽明國的老臣,“你們主要的任務,就是儘可能的消耗對手,最後,由二王子羽塵,贏得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