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黃色的煙塵遮天蔽日,方圓數百里內,盡被這煙塵籠罩。
十名築基期修士,在血主的強橫血力之下,修爲被提升到了築基大圓滿的境界,再行自爆,其威力已是極其恐怖。
再加上,天長地久,血氣的侵蝕,那大陣爲經祭煉,早已不復當年。
十名築基修士自爆,動搖了大陣的根基。
大陣的一側,一處陣基已被完全破壞。
在血主的控制下,薛鵬的身影快速朝着大陣內襲去。
此時,薛鵬的雙眸赤紅,散着妖異的紅光。
撲入大陣後,他四下看了看,其內煙塵滾滾,分不清方向。
薛鵬沒有着急做何動作,靜靜站在那裡等待着。
過不多時,有微風吹來,此處的煙塵緩緩散去。
眼前那一座‘山’顯現在薛鵬的眼前。
看着眼前的這座大‘山’,薛鵬微微眯起了眼眸,嘴角微微翹起。
此時深入大陣之中,山已不再是山。
便在此時,一聲怒喝響起。
“大曌人,去死吧。”聲音落下,那東州男子撲向薛鵬,轉眼距離薛鵬只有數尺距離。
薛鵬頭也沒回,身子下伏,右腳向後踹去,正中那東州男子的腹部。
啊!
東州男子慘叫一聲,胸口完全碎裂。
緊跟着,薛鵬身影一閃,到了東州男子背後,一腳將東州男子踢向了大山。
咚!
數百丈外,東州男子重重砸在那大山上,大山發出沉悶的聲響,如敲擊古鐘。
薛鵬見狀,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經跟着,他身子高高跳起,落到了這大‘山’的山頂。
雙掌撫在山頂山體上。
山體,非是土石,而是恍若黃銅一般的金屬一般。
整座山,從表面看去,仿若是黃銅製成的一般,再無半點的土石,呈現銅黃色。
而且,這大山之內,散發着濃郁的土行血氣。
薛鵬雙掌附在上面,其體內的土元瘋狂地增加着。
轉眼間,其土元便到達了小成,中成,大成。
大成過後,薛鵬體內的土元篇便開始不受控制的自行流轉。
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最後便是薛鵬也難以阻止。
此時此刻,薛鵬的周身盡是銅黃的血氣。
這些血氣侵蝕着薛鵬的身體,想要將薛鵬的身體都土質話了。
薛鵬的體內世界,出現了黃色的土塊。
這些土塊開始開始只有米粒大小,不過越變越大越變越大,彼此連在一起,最後連成了一片。
一丈,兩丈,三丈……十丈……百丈。
薛鵬的體內世界的這些土塊,最後變成千丈大小,沉在薛鵬的體內世界最深處。
而且這些土塊還在繼續擴增着,壓制着火元、金元、木元的空間。
若是等到薛鵬的體內世界盡被這圖形血氣侵蝕,薛鵬也將化作一塊石頭。
便在此時,薛鵬體內血氣,開始想要從薛鵬的體內世界抽離。
可此時卻已經完了,不知從何處來的一股強的力量,薛鵬體內血之精華,完全吸入殆盡。
某個空間中,血衣人臉色忽然一陣蒼白,他體內的血氣一陣不穩,陣陣的虛弱感傳來。
而在那虛空之中,那座古印威勢驟然變大,狠狠往下一壓。
血衣人臉色驟變,再度加大了血氣的,這才堪堪穩定住頭頂的巨大古印。
“難道那小子,竟然吸收了我的血之化身?”
“這怎麼可能?那小子的修爲,連築基都沒有達到,他不可能有這種本事,難道,是被厚土鍾封印了?”
“還是功虧一簣了麼?”血衣人嘆息了一聲。
此時,體內的血氣消失,薛鵬眼中的血色完全退去,再度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
他也察覺到了此時的境況,眼下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只能拼一把了。
當下三頭六臂的神通再度使用了出來,這一次。
薛鵬的土元篇大成,血神塔對他的壓制再度降低。
三頭六臂的神通完全爆發,他終於將兩個化身完全凝聚了出來。
三頭齊聚,六臂齊舞,摁住了身下的大山。
他左邊化身運轉不滅靈決,右邊化身施展金身決,不滅金身運轉,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
他的身體忽然暴漲了起來,八尺、九尺、一丈、兩丈、三丈。
短短時間,薛鵬身高已達到了三丈。
三張大口喘息着,吞吐着土黃的土元。
四條化身手臂深深插入了遠處的地面,狠狠一用力,想要將自己的身體從這大山拽開。
猛地用力,四條化身的手臂頓時拉得筆直筆直。
嗡!
薛鵬的身體沒有被拽開,仍被吸在大山之上,不過大山卻忽然動了一下,發出嗡的聲響。
薛鵬全力催動體內的力量,用力向後拉。
轟隆隆!
整個大山竟然跟着動了起來。
三頭六臂與不滅金身催動到了極致。
嗡!
又一聲轟鳴,隨即,薛鵬身下的大山忽然變小了一些。
薛鵬的身子猛地向下落去。
薛鵬一愣,此時他體內世界的青蛟急忙喊道:“人類,你再加點氣力啊,很快我們就能脫困了。”
在青蛟身旁,三隻傻鳥嘰嘰喳喳的亂叫着。
“加點氣力。”
“加氣力。”
“脫困啊。”
青蛟聽得心煩意亂,怒罵道:“你們三個蠢貨,一點用都幫不上,都給我閉嘴。”
三隻傻鳥登時閉嘴,不敢再多言。
大傻含着鐵蛋,看着青蛟,眼珠轉動了兩下。
薛鵬的臉色漲得通紅,剛要發力,身下的大山卻再度變小。
隨後一發不可收拾,轉眼間,大山從千丈變成了八百丈,五百丈,三百丈,一百丈,五十丈,三十丈,十丈……最後,變成了只有巴掌大小,沒入到了薛鵬體內。
“這……是怎麼一回事?”薛鵬一愣,這座山,被自己煉化到自己體內了?
薛鵬急忙查看體內的世界,便見自己體內世界,一座大山壓在了他的體內世界中。
濃郁的土元,都被這大山壓在了下面,成了一個類似大地的存在。
未容薛鵬多想,血神塔的上空,忽然浮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旋渦之中,一道道血光射了下來,其中一道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緊跟着,血光將他包裹了。
下一刻,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飛向了那旋渦之中。
薛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想要抗拒這股力量,卻發現,他根本無法抗拒這股力量。
同時他也看到,不僅是他,在整個血神塔的第六層血神塔中,一道道血團都沖天而起,飛向了天空之中那個巨大的旋渦。
有些還是他的熟人,鐵真、鐵言、鐵音、還有蘇勒等人都在其中。
他們同時也都看到了薛鵬,這些人的目光,各不相同。
有憤怒,有譏諷等等等等。
鐵音更是對着他大喊着,雖然聽不見說什麼,但從那口型來看,薛鵬知道大概的意思,那就是,大曌人,你完了。
薛鵬凝望着虛空的旋渦,心裡有了猜測。
血脈殿內,一道道人影從血神塔中射出。
“兒子,你怎麼樣,沒事吧。”一個東州漢子看自己的兒子出來,仔細打量了一番。
“阿父,我沒事,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還在殺血妖呢,怎麼會忽然被傳了出來?”
“別多問了,快離開這裡,去宗家,找你爺爺,知道了麼?”
“阿父,到底怎麼回事啊?”
“好,讓你別問就別問,再問老子抽你。”那築基修士怒道。
那名東州少年嘴角抽了抽,最後還是聽從了其父的話,朝着宗家離去。
“我的言兒跟真兒怎麼還沒出來?”博爾雅此時也是十分心焦。
便在此時,兩道血光射出,落在地面上,正是鐵言、鐵真兄妹。
“阿父,阿母,你們怎麼在這兒?”鐵真看着博爾雅與鐵春,頓時一愣。
博爾雅見自己的一對兒女沒事,心中大悅。
“言兒、真兒,你們兩個沒事,真是太好了。”博爾雅摟着鐵言、鐵真。
“阿母,你這是幹什麼啊,這麼多人呢。”鐵真一把推開博爾雅。
博爾雅眉頭一皺,冷哼一聲:“是不是皮癢了,連阿母你都敢推開。”
博爾雅瞪了一眼鐵真,鐵真絲毫不以爲意地道:“行了行了,除了打我你還會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我們都傳出來了?”
鐵真四下看了看,這裡的人是越來越多,當下不禁皺起了眉頭。
“好了,有話留着以後再說,現在,你們統統去宗家,言兒要保護好妹妹知道麼?”這時鐵言、鐵真的父親鐵春道。
“嗯!”鐵言點了點頭,拉着鐵真離開了。
“誒,哥,你別拉我,我還要看看那個大曌人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呢。”
鐵言不由分說,將鐵真拉走了。
這時,又一道流光射了出來,真是鐵音,緊跟鐵音身後,正是薛鵬。
兩人身影顯了出來,鐵木閤眼睛就是一亮。
他率先跑到鐵音身旁,大手用力拍了拍鐵音的腦袋。
鐵木合這種實力,一巴掌下去,直接將鐵音的腦袋拍得差點暈暈乎乎的。
“別拍了,死老頭子,再拍我就暈過去了。”鐵音怒喊了一聲。
鐵木合心中高興,抱起鐵音,用自己的胡茬狠狠蹭了蹭鐵音的臉蛋。
“那個臭丫頭,擔心死老子了。”鐵木合開心的大笑着。
鐵音雙手推着鐵木合的臉,腦袋往後靠,一臉的嫌棄。
“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問音兒。”此時烏拉走了過來,揪着鐵木合的耳朵道。
鐵木合這纔不甘的放開了鐵音,隨後那一雙眼睛盯上了薛鵬。
薛鵬直接後背一涼,側頭,便看到鐵木合邁着大步已然走了過來。
鐵木合摸着自己的下巴,看了看薛鵬,隨後哈哈大笑道:“小子,讓我看看你的小身板怎麼樣。”
說話間,鐵木合已到了薛鵬面前,手掌在薛鵬的肩膀上用力一拍。
砰!
一聲悶響,從鐵木合的手掌與薛鵬的肩膀之間傳來。
薛鵬身子立得穩穩的,身子動也沒動一下。
“咦……臭小子,去了血神塔一次,你這身子板硬了不少啊。”鐵木閤眼睛一亮,哈哈笑道。
薛鵬嘴角翹起了一絲笑意,“這還要多謝鐵木大叔跟城主了。”
薛鵬說着,揮拳頭,轟向了鐵木合的胸口。
鐵木合一咧嘴,也沒有開金身,任憑薛鵬的拳頭轟向自己。
儘管薛鵬的身板硬了不少,不過,他卻仍沒當一回事。
這個小子血脈只有三寸,而且修煉的還是不滅金身,想必也就修煉到了骨,小成而已。
所以薛鵬這一拳,鐵木合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薛鵬嘴角微微翹起,暗暗運起了不滅金身的力量,一拳狠狠轟在了鐵木合的身上。
砰!
一聲悶響,鐵木合的胸口微微凹陷了進去,身子倒飛了出去。
砰!
又一聲巨響。
幾丈外,鐵木合的身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薛鵬佯作驚訝,急忙上前去,扶着鐵木合道:“誒呀鐵大叔,我可不是有意的,我以爲我這點實力不會傷到你的,你沒事吧?”
一旁衆人見長微微側目,不禁吃驚道:“這個小子是誰啊,竟然能傷到鐵木合?”
“不知道,從來沒見過啊,看來,東州又出了一個才俊啊。”
“什麼啊,我看啊,是鐵木合之前受了傷,又被那小子偷襲,這才又被那小子傷到了。”
“誒,不管怎麼說,被一個後輩傷到,鐵木合也不行啊。”
“誒,看來,鐵木合這個大將軍該換人了,被一個後輩傷到,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大將軍?”
鐵木合聽在耳中,臉上一陣臊紅,“真他孃的晦氣,陰溝裡翻船啊。”
鐵木合瞥了薛鵬一眼,看着薛鵬笑呵呵的臉頰,他心裡一陣鬱悶,同時也是暗暗吃驚。
“這個小王八蛋,他的力量怎麼增長的如此恐怖,這般看來,都快趕上第三境大圓滿的煉體修者了,他才進去血神塔一次啊。”
壓着內心的吃驚,鐵木合輕咳一聲,冷哼一聲道:“你個小小兔崽子,真以爲能傷到我呢,我這是逗你玩呢。”
“你這臭小子,還當真了。”鐵木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要是不信,你再來一拳試試,我要是倒退一步,我叫鐵木合。”
薛鵬聞言呵呵笑道:“你不叫鐵木合,那還能叫什麼?”
鐵木合一咧嘴,一隻胳膊勾住薛鵬的脖子惡狠狠道:“你還真想試試啊?”
鐵木合的身體開始浮現淡淡的金色,感受到那手臂傳來強大的力量,薛鵬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這個鐵木合的對手。
“哪能啊,我就是開個玩笑。”薛鵬笑道。
“阿父,你幹嘛跟這個大曌人這麼親熱,這個大曌人,就是這個大曌人,差點害死了姐姐。”此時鐵音開口,含怒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薛鵬。
烏拉聞言,一張俏臉頓時就沉了下來,走到薛鵬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是你傷了我女兒?”
薛鵬聞言一愣,看了鐵音。
鐵音說的姐姐,自然就是鐵琴,而這個鐵音又叫鐵木合阿父,難道,鐵琴、鐵音是鐵木合的女兒?
那眼前這個看着兇狠的婦人,就是鐵木合的老婆了?
“阿母,就是他,害得姐姐強行渡雷劫,最後差點死在雷劫下面。”鐵音怒道。
烏拉聞言,周身血氣開始劇烈翻滾了起來。
烏拉是築基中期的修爲,此時修爲爆發,只是那氣勢,便壓得薛鵬有些喘不過氣來。
此時以薛鵬的修爲,對上這樣的老牌強者,還是有些吃力。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鐵木合的老婆,若是夫妻一起上,自己更不是對手了。
“這位,夫人,這其中有些誤會。”薛鵬含笑道。
“大曌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能有什麼誤會,既然你害得我女兒提前渡劫,險些死在雷劫之下,我也不能輕饒了你。”烏拉說着,便要上前。
鐵木合狠狠瞪了一眼薛鵬,雖然心中暗怒薛鵬傷了他女兒,不過他可不敢讓自己的母老虎出手。
自己的母老虎一出手,那這個大曌的小子,不死也得脫層皮,自己怎麼跟大哥交代啊。
要知道,這個小子,可是大哥的準女婿啊。
當下鐵木合攔住了烏拉,含笑道:“烏拉,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烏拉瞪了一眼鐵木合,恨恨道:“鐵木合,方纔琴兒出來的時候,你也看到琴兒是什麼悽慘的模樣了。”
“琴兒已傷到了根基,將來,就算有機會凝結金丹,只怕也十分渺茫,如果不是這個大曌人,琴兒凝結金丹的機會將會大大的增加,如此仇恨,不共戴天,你還護着他,給我讓開?”烏拉怒喝一聲。
“什麼,琴兒傷勢竟然如此嚴重?”鐵木合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薛鵬。
薛鵬連忙道:“鐵琴姐受傷,這個可跟我沒有半點關係,那都是血妖下的手的。”
這時,鐵音一掐腰,惡狠狠地道:“怎麼沒關係,那些血妖都是你引來的,而且我聽見,那些血妖還管你叫血使,說什麼要揭開封印。”
“如果不是你,我姐姐不能被血妖重傷,就是害得我姐姐,阿父、阿母,殺了這個大曌人,爲姐姐報仇。”
聽了鐵音這話,鐵木合的臉色頓時也難看了下來,凝眸看着鐵音道:“音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阿父,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鐵音堅定道。
薛鵬聞言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掃了一眼,便見四周的人東州人,都用一種極其不善的目光看着薛鵬。
便在此時,血神塔忽然猛烈一陣顫抖,滔天的血氣散了出來,又一批東州修煉者放了出來。
與之同時放出的,還有一些血妖。
衆人一驚,紛紛出手,將血妖紛紛擊殺。
血妖雖死,但是衆人的臉色卻十分難看。
現在看來,薩寶庫所言不虛,血神塔已十分不穩定了。
血神塔上的鈴鐺開始晃動了起來,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
這時,穿着血袍的老者忽然道:“不好,血神塔第六層的封印,被解開了。”
“諸位,助我一臂之力。”血袍老者聲音落下,數十築基修士同時出手,將血力注入到血袍老者體內。
血袍老者雖然屬於血神殿的長老,但是許多人都知道,關於祭煉血神塔這個消息,便是這個長老發出的。
對這個長老,他們心裡還是有着幾分信任,更何況,此時血神塔的已極其不穩,容不得他們多加考慮。
而現在,東州的修煉者,幾乎都離開了血神塔,現在正是重新祭煉血神塔的時候。
數十築基修士將血力注入到血袍老者體內,有着這股血力的支持,血袍老者手印接連變化,一道道血印印在血神塔上。
轉眼前,便有數千道血印印在了神塔上,可血神塔忽然猛地一顫,散出了一圈血光,頓時將那數千血印震開。
血袍老者臉色一變,急忙道:“快去找城主。”
一名築基修士當即離去,與之同時,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看着血神塔。
數十名築基修士出手,竟然也不能暫時封印血神塔。
此時薩寶庫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等着吧,現在又破開了一層封印,血神塔裡面的那怪物的血力已經滲出了,我們再也無法制止他了,東州,將覆滅了。”
“封印破了,封印破了。”
薩寶庫這話,彷彿在衆人心底狠狠紮了幾槍。
加上鐵音之前的話,“就是這個大曌人破了封印,血妖還叫他血使。”
一時間,所有人再度將目光投向了薛鵬。
“殺了這個大曌人,就是他揭開的封印。”
“對,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才能給東州一個交代。”
鐵木合的臉色也是一片鐵青,看着薛鵬道:“真的是你揭開的封印?”
薛鵬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凝視着鐵木合緩緩道:“如果我說,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封印,你相信麼?”
鐵木合沉默不語,最後緩緩道:“我相信,不過我相信你沒用,這裡的大多數都不相信,你明白麼?”
薛鵬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本來,我就不想進入這什麼血神塔,是你跟城主,一定要送我進去的,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