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蛟一邊罵着薛鵬愚蠢,同時龐大的身影也從薛鵬的體內躥出。
青蛟圍繞着薛鵬盤旋着,三十丈的身軀盤旋成一道火焰山,將薛鵬包裹在其中。
這樣,如果那蠢鳥忽然發難,有他抵擋一下,或許能夠擋下這一擊。
“人類,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傻?明明已經把她騙進去了,你怎麼能放她出來?”青蛟含怒道。
“你不懂。”薛鵬的聲音緩緩響起。
“是,我確實不懂,我就不明白,一向奸詐的你,怎麼會忽然上這種當。”青蛟怒道:“你還不把你的王甲凝聚起來?”
“用不着,老青,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着吧。”薛鵬緩緩道。
“看看看,看你變成一堆木頭人,然後我也跟着變成木頭是不是?”青蛟憤怒地說着,同時緊張地盯着築基血妖。
薛鵬沒再說話,也沒有撐開王甲,只是看着築基血妖。
築基血妖,妖魂融入肉身,其肉身的雙眸陡然明亮了起來。
那一雙凌厲的眼眸,頓時望向了薛鵬。
那一雙眼眸,泛着幽藍幽藍的光芒,其周身的煞氣開始匯聚,周圍的氣息陡然變得凝固了起來。
青蛟的身子一盤旋,將薛鵬牢牢護在中央,薛鵬死,他也活不成。
雖然心底千萬個不願意,但是他也要守護着這個該死的人類。
“我說蠢鳥,你想幹什麼?”青蛟無比緊張地築基血妖,同時罵着薛鵬道:“人類,你看看,被我說中了,這個蠢鳥反悔了。”
薛鵬神色凝重,難道他真的看錯了?
不可能,不應該啊。
便此時,築基血妖冰冷的眼眸盯着薛鵬,隨後一張口,一道極細極細的綠芒射向了薛鵬。
綠芒雖然很細,但其中卻蘊含着一股驚人的木元。
吼!
“該死的蠢鳥,她真的反悔了,我就知道,不能相信她。”青蛟怒吼一聲,磅礴的火元,迎上了一道綠芒。
薛鵬臉色大變,王甲瞬間激起,護住了全身。
然那道綠芒極爲凝練,輕易穿透了青蛟的火焰,轟在了薛鵬的王甲上。
仍舊沒有阻隔,這一道綠芒射入了薛鵬的體內。
此時在薛鵬的體內世界,便見一道綠色長河從天而降,在薛鵬的體內世界盤旋着。
薛鵬催動火元包裹,那綠色長河仿若有生命一般,躲避着火元,衝到了他體內木元充裕的地方,吸收着他體內的木元,壯大着自己。
薛鵬見此,臉色一變,雙眸看向築基血妖,沉聲道:“你做了什麼?”
“人類,這是我耗損生命涌出的獻祭,那道能量,會在你的體內一點壯大,最後會吸乾你的精血,最後,你便會化作一株枯木。”築基血妖冷冷地道。
“爲什麼?我已經放過你,你爲什麼還要恩將仇報?”薛鵬問道。
“哈哈哈。”築基血妖聞言忽然放聲大笑,那一雙目光再轉凌厲。
“恩將仇報?人類,你說此話的時候,難道就不覺得羞愧麼?”
“我恩將仇報?你殺了我的七個孩兒,讓他們以現在這個樣子活着,又害得我血丹碎裂,即將身死魂消,你覺得你對我有恩麼?”
“該死的人類,我恨不能生吃的血肉,詛咒的你的靈魂下地獄。”
築基血妖惡狠狠地說着,周身的煞氣越來越濃烈。
薛鵬聞言卻微微一愣,一直以來,這築基血妖的話,他從未仔細地考量過。
自進入血神塔以來,他從未將這些血妖當做過生靈。
他看血妖,便是血丹。
在他的意識裡,殺血妖,取血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築基血妖此番話,卻讓薛鵬逐漸意識到,血神塔的內血妖,應該算是一種生靈吧。
薛鵬看了看青蛟,老青也是孕育自血神塔之中。
難道,自己殺血妖取血丹,是錯的麼?
薛鵬沒有說話,築基血妖冷冷地盯着薛鵬,最後道:“人類,我說到的一定會做到。”
“我可以讓我七個孩兒中的三個孩兒,妖魂提升一個層次,他能夠吸收我留在你體內的那股能量。”
“你記住,如果我這孩兒死了,我留在你體內的那股能量,最後悔吞噬掉你所有的生機,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着,築基血妖看向自己的七個孩兒,她翅膀撫過七隻小蠢貨。
“老紅,我感覺好冷。”
“老紅,我們是不是要凍死啊?”
“老紅,我們不想死。”
“老紅,我們回窩吧!”
七隻小蠢鳥嘰嘰喳喳,一個個擡起鳥頭,望着築基血妖。
築基血妖眼角留下兩行淚水,她的聲音緩緩道:“老紅,要帶你們其中四個去一個永遠沒有寒冷的地方。”
“永遠沒有寒冷的地方嗎?”
“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
“老紅,那你帶小六去吧,他最怕冷了,我不怕。”
“老紅,你還是帶小二去吧,我纔不怕冷呢。”小六說。
“老紅,爲什麼你只能帶四個去呢?”小七說。
“一定是那裡很小,比我們的窩還小,所以只能老紅只能帶四個去。”小五這時說。
小五、小六、小七雖然最小,卻是七個兄弟姐妹中最聰明的了。
“是啊,老紅本想全都帶你們過去的,但,老紅只能帶四個,剩下的三個人,就要跟着那個人類。”
築基血妖心中一陣絞痛,此時她無異於是在親手斷送掉自己孩兒的性命。
只是,她不忍面對這個事實。
不過,這個選擇,她必須做出來。
“老紅已經有了決定,小大、小二、小三、小四,跟着老紅去溫暖的地方,小五、小六、小七你們三個最聰明,一定可以在這裡活得好好的。”
聽了老紅這話,幾隻大蠢鳥嘰嘰喳喳道。
“老紅,還是讓小五、小六、小七去吧,我們幾個大一些。”
“是啊,我們幾個可以多抗一些。”
“老紅,你還是帶小五、小六、去吧。”
“那個該死的人類,爲什麼剩下的就要跟着那個該死的人類?”
“讓小六去溫暖的地方,我留下,不過我不要跟着該死的人類。”小三說。
築基血妖時間不多了,他阻止了這些傻鳥繼續說下去。
“好了,都聽老紅的,誰都不準再有異議。”
“小大、小二、小三、小四過來,小五、小六、小七站到對面去。”築基血妖的聲音落下。
小大、小二、小三、小四長得較大的走到了築基血妖的羽翼下,他們低着頭。
對面,小五、小六、小七也低着頭,顯得很是失落。
“小五,老紅不再了,你要照顧好小六、小七。”老紅的聲音響起。
“是,小五照顧小六、小七。”小五低着個鳥頭。
老紅點了點頭,最後他的的周身燃起了藍色的火焰。
唳!
其身下的小大、小二、小三、小四發出淒厲的聲響。
他們的身體在藍色的火焰中燃燒着,一道道精純的的能量涌入到小五、小六、小七的體內。
五六七妖魂在逐漸變得強大着。
原本小五、小六、小七妖魂縮成了三尺大小,而現在,有着築基血妖燃燒自己妖魂提供的能量的注入,讓得小五、小六、小七的靈魂快速壯大着。
三尺、四尺、五尺、六尺、七尺、八尺、九尺、終於,三隻蠢鳥的身體都達到了一丈。
薛鵬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千。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築基血妖竟然會燃燒自己的妖魂,以自己與其餘幾個蠢鳥的妖魂爲養料,來飼養這三隻小蠢貨。
一旁的青蛟看着這一幕,它很難理解。
爲了這三個小傢伙,不禁把自己賠進去,還搭進去四個,這怎麼算都不合適啊。
“愚蠢啊愚蠢。”青蛟搖了搖頭。
他也有子嗣,而且有不知道幾千幾萬條。
不過,那玩意有什麼用。
要是讓自己爲他們而死。
青蛟搖搖頭,他很難理解。
薛鵬凝視着燃燒自己妖魂的築基血妖,心中複雜到了極點。
情,不是人類獨有。
而且,在人類中,又有多少個母親能夠做到眼前這築基血妖這一幕。
築基血妖的身體被藍色的火焰燃燒着,不多時,也發出了淒厲的吼叫聲。
這時,三個小蠢鳥,見狀驚呼出聲。
“老紅,你們怎麼了?”
“小二,你怎麼了,你們怎麼了?”
“小大、小三,你們這是怎麼了?”
三隻小蠢鳥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開始呼喊着。
他們三個想動,那暖暖的能量卻衝擊得他們靠不上去。
藍色的火焰,很快燃燒乾淨了他們的妖魂。
最後四個小蠢鳥的妖魂消失不見了,而築基血妖的持續燃燒了一會,也停止了喊叫。
她那龐大的肉身,緩緩墜落了下去,摔落在地面。
此時小五、小六、小七被藍色的光包裹着,充盈的能量還在增強着他們的妖魂。
“誒。”薛鵬嘆了口氣。
隨即,他口中提醒四隻小蠢貨念那鎮魂訣。
薛鵬好一番教導,這三個小蠢貨才唸了起來,他們的身體增長的越發的快了。
轉眼間,三個小蠢貨展翼都有五丈了,那藍色的能量也消散了。
三隻小蠢貨恢復了行動,撲向了築基血妖的龐大身軀。
“吸收了許多能量,三隻腦子似乎好用了一些,說起話來,越來越像是個小孩了。”
“老紅,老紅,你怎麼了?”
“老紅,你不要睡啊,起來陪我們玩啊。”
“老紅,你們不是要去溫暖的地方麼,我們可以守在你們旁邊麼,我們就守在溫暖的窩的旁邊,我們不進去。”
小六用爪子抓着築基血妖的身體。
築基血妖早已死去,豈能回他們。
“好了,你們三個別嘰嘰喳喳的了,現在趁機,快些進入人類的體內,好好修煉一番。”此時青蛟的聲音響起。
他四爪抓空,龐大的身軀竄到小五、小六、小七的面前。
小五、小六、小七甚是畏懼青蛟,雖然不想離去,卻也不得不離去。
三個小傢伙,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青蛟的屍體,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想哭。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明明想哭,卻怎麼也擠不出一滴眼淚。
有靈魂,沒有肉體,即便是想哭,也是一種奢侈。
同時,小五、小六、小七覺得好痛好痛,可是,他們卻沒有痛感。
明明是痛,卻又沒有感覺。
薛鵬運轉不滅金身,小五、小六、小七撞擊到他的體內。
三個小蠢貨,進入薛鵬體內,念着那鎮魂訣,吸收着薛鵬體內的木元。
而就在此時,三個小蠢貨看到了那條,在薛鵬體內,如長江大河一般的綠色能量。
“老紅,是你麼?”三個小蠢貨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眼中浮現驚喜之色。
……
“該死的,林木這麼多,趕路真費勁?”遠處,鐵真騎在鐵言的肩膀上,嘟囔着。
“那些人太沒義氣,竟然不等我們,一定是想搶先取那血丹,不分給我們,哥這次我們可是虧大了。”鐵真道。
鐵言扛着鐵真,沒有吭聲,他雙腿微屈,自從一株大樹的最頂端高高跳起。
鐵言張目四望,尋找着鐵琴等人的蹤跡。
“哥哥,你快看那裡。”鐵真一陣興奮,指着一個方向。
鐵言順着鐵真指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有。
“什麼?”鐵言簡單吐出兩個字。
“築基血妖,那隻築基血妖啊。”鐵真有些興奮道。
“哥哥,看來我們誤打誤撞,倒是先找到那個築基血妖了,哈哈,運氣真好。”鐵真興奮地道。
“哥,我們快過去,興許能搶先一步,拿到血丹。”
鐵言身影落到了十丈外的一株大樹頂端,他雙足一踩枝頭,雙腿微屈,再度發力,身子再度高高躍起,這一次,他身子朝着之前鐵音指着的方向。
果然,他看到了那築基血妖的身影。
此時,築基血妖身體已是千瘡百孔,已感受不到生機。
“哥,你快看,那個是不是那個大曌人,咦,那個蛟魂也在,哈哈哈,哥哥,這次我們運氣可真是好。”鐵真興奮地說。
鐵言的眼中一道黑芒閃過,身影陡然加速,朝着薛鵬的方向撲去。
“該死,又被騙過了。”距離薛鵬三十里外,鐵音一劍斬斷一條青蛟的分身。
就在不久前,薛鵬將築基血妖騙入體內時,青蛟化作了數道身影,以躲避最終。
結果鐵音又追錯了。
“小妹,你再仔細感受一下。”
鐵音閉上眼睛,細細感受着,片刻後,她睜開雙眼,狠狠道:“這一次,絕不會錯了。”
“姐姐,這次我肯定不會感應錯,他們肯定是在那邊。”鐵音指着的方向,正是薛鵬所在。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聽信他的話,再讓他跑了。”蘇勒的扛着大劍,狠狠道。
之前被薛鵬話語騙了,以至於讓那築基血妖偷襲,將薛鵬給帶走,這件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蘇勒大哥,那大曌人狡猾,我們也不用講什麼義,見到他,務必一擊斬殺他。”鐵音再次叮囑道。
“鐵琴妹子,你放心就好了,這次,就算是他說出花來,我也不會有半點遲疑。”蘇勒篤定道。
“好,有蘇勒大哥這句話,那大曌人,命已丟了一半了。”鐵琴捧了蘇勒一句。
鐵琴、鐵音、蘇勒三人在樹林頂端跳躍着,不多時,便看到了青蛟那龐大的身影。
“姐姐,快看,是那頭蠢蛟魂。”鐵音有些興奮地說。
“蘇勒大哥,使用你參悟的圖騰,我們快速靠過去。”鐵琴道。
“鐵琴妹子,這次你不去吸引她注意麼?”蘇勒問道。
“是啊,姐姐,要不這次我去吸引他注意力,你跟蘇勒大哥去偷襲。”鐵真道。
“不行,你不是他對手。”鐵琴緩緩道。
她心中感嘆,這個大曌人,真是詭異,第一次進入血神塔,修爲進境便如此神速。
這不是不是大曌人早就準備好的手段,特意讓這個大曌人進來試探一番。
如果真讓他成功了,到時候,大曌便能剋制東州,東州危矣。
“我,我上次是不小心。”鐵音不想承認,自己不是大曌人的對手。
“那,鐵琴妹子,還是你去吸引他注意如何?”這時,蘇勒道。
“這次不成了,他一旦看到我,立刻就會逃走,他們能飛,若逃到天空,我們就沒辦法了。”
“所以,這一次,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突襲過去。”
“小妹,你就不要跟過去了,你在這裡老實等我們。”鐵琴神色凝重道。
“哦,好吧。”鐵音見自己姐姐語氣堅定,她也不敢在多說什麼。
“蘇勒大哥,我們走。”鐵音眼中殺機畢露,陡然加速,撲向了薛鵬的方向。
“好,我這就喚體內的先天生靈。”蘇勒話音落下,跟上了鐵琴,同時一道灰色的光罩從蘇勒的體內散出,將兩人包括其中。
而此時,薛鵬運轉着窺天眼,看着築基血妖的身體。
確切的說,是築基血妖體內的血丹。
便見那築基血妖的肉體損傷極其嚴重,體內到處焦痕,血丹更是出現了道道裂紋。
薛鵬走過去,切開了築基血妖的身體,取出了拳頭大小的血丹。
薛鵬看了看仔細感受了下,其內的能量消耗得七七八八,不過,畢竟是築基血妖的血丹。
薛鵬將這血丹吞下,運轉起了不滅金身。
血丹內的木元雖然剩餘一成不到,但對薛鵬來說,仍是頗爲磅礴。
隨着將之吞下,磅礴的木元衝擊着薛鵬體內世界的壁壘,他的體內再度發生了變化。
啵!
一聲輕響,困擾了薛鵬許久的瓶頸,終於被再度衝破了。
虛空中,木元越發的濃郁了,浮現了出了更多的綠色木元光點。
這些光點湊到一起,匯聚成一丈大小的巨大綠色光球。
一時間,薛鵬體內的木元變得極爲充沛。
一個個巨大的綠色光球,就在薛鵬的體內漂浮着。
不滅金身恢復力再度提升了一大截,薛鵬手腕處的劍氣逐漸被逼出體外,受損的脊椎恢復了八成,用不了太久,他便能完全恢復。
便在此時,一道骨槍,附着黑色火焰,投向了青蛟。
吼!
一聲怒吼,從青蛟的口中發出。
青蛟想要鑽回薛鵬的體內,然一道骨鞭纏住了他的身體,將他牢牢捆住。
“哈哈,小蛟魂,看你這次往哪裡跑。”鐵真單手持着骨鞭,將骨鞭牢牢拽住。
“又是你們!”看到鐵真、鐵言兄妹二人,薛鵬冷哼一聲。
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此時對上這兩人,他卻不懼。
三頭六臂神通使將出來,四條手臂持着三條骨槍。
骨槍上附着着白色的火焰,撲向了鐵真。
骨槍一槍刺向鐵真,鐵言手持骨槍,雙手緊握,向上一頂。
砰!
一聲巨響,兩柄骨槍砸到了一起。
薛鵬只覺一股大力從雙臂倒入體內,直接灌入到脊骨。
讓他的脊骨一陣刺痛。
薛鵬不敢硬碰,化身骨槍刺向鐵真,鐵真跳開,薛鵬趁機抓住其骨鞭。
抓住骨鞭的手,白色火焰大盛,朝着鐵真的方向延伸。
感受到白色火焰的恐怖威力,鐵真送開了骨鞭。
此時青蛟脫困,一下躥入到了薛鵬的體內。
鐵真、鐵言兄妹剋制得他厲害,他不敢與這兩人對抗。
青蛟脫困,薛鵬抽身退走。
這兩人既在,那鐵琴那死女人肯定離得就不遠了。
薛鵬背後肉翅一陣,朝着半空飛去。
鐵言微微眯起眼眸,他的掌中再度浮現一柄骨槍,骨槍上附着着黑色的火焰。
見此,徐鵬嘴角微翹。
還想投射骨槍,不過此時的自己,可不是彼時了。
投射的威力,對他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薛鵬也不在意,繼續朝着天空飛去。
那鐵言右手猛地投出,骨槍射來過來。
薛鵬掌中骨槍一掃,頓時將骨槍擊飛。
不過骨槍傳來的力量,也讓薛鵬身子稍微一滯。
可就在此時,他的頭頂一黯,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陡然傳來。
薛鵬擡頭看去,瞳孔頓時一縮。
便見一道人影,右手持着一柄骨劍,從天而降,朝着他狠狠劈了下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鐵琴。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什麼時候跑到自己頭頂的。
是了,那骨槍不是要殺自己,而是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