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鵬、白衣女修瞳孔一縮,目光禮充滿了震驚色。
便見在楚姓修士背後,韓楚一劍刺穿了韓楚胸膛,緊跟着一掌轟向了靈劍的劍柄。
一掌之下,連劍帶人一同撞向了那道血線。
在那短暫的瞬間,白衣女修身形連閃,躲開了血線的攻擊,同時幾道劍氣揮向了韓楚。
韓楚躲閃不及,一條腿被砍落,不過他卻也趁這個就會飛遁而去。
薛鵬背後金色的手臂猛然竄出,一隻手抓住了楚姓修士,其餘幾隻手臂轟向了那幾道血線。
薛鵬神色凝重,如果楚姓修士也戰死,這次他可就真要死亡葬身之地了。
薛鵬猛地往回一拉,與之同時,那些血線已激射了過來。
這些血線在接觸到薛鵬的手臂時幾乎瞬間就穿透了,不過血線來勢也稍微一阻,薛鵬趁機將楚姓修士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白衣女修掌中長劍揮舞,將襲來的血線一一斬落。
許是老妖修畏懼白衣女修,並沒有趁機攻上來,一時間,兩方再成膠着。
楚姓修士方纔感覺到危機,避開了要害。
如果這靈劍在稍微向左在偏半寸,他的心變會被一劍絞碎,到時候他就真死得不能再死了。
楚姓修士當即封住了傷口附近的靈脈,服下了一口丹藥後,看向那老妖修身旁的韓楚目光連閃,有氣無力地道,“韓楚,這是爲什麼?”
韓楚一笑,“楚兄,你還是那麼愚蠢,想知道爲什麼,好,念在你我百年的情義上,我就告訴你這是爲什麼?”
說着韓楚目光陡然變得冷冽起來,周身靈力一震,衣衫盡裂,裸露的胸膛露出了那道恐怖的縫痕,韓楚冷冷一笑,目光寒光四射道,“楚兄記得你們口中所謂的怪物有什麼特徵麼?”
楚姓修士瞳孔微微一縮,目光中滿是震驚色,嘴巴也輕輕張開了,“韓楚,你……。”
“沒錯,我也是你們口中的怪物,楚兄,你可知道我在聽你們張口閉口都是除去我這些個怪物時,我心中是什麼感覺麼?”
韓楚目光變得陰冷邪異,泛起了碧色的光芒,“你這麼蠢的人,肯定不會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起初我是想把你們統統殺光,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也把你們一個個也變成你們口中的怪物,到時候我看你們的表情,我要看看你們如何看待成爲怪物的自己,你說,你們是會難以接受現實而自殺,還是會選擇屈服於這已成的事實,苟且的活着。”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真想看看你們會如何選擇。”
“楚兄,你說到時候你會如何選擇?”
楚姓修者目光寒芒連閃,“韓楚,你已經入魔了。”
韓楚哈哈一聲大笑道,“我死都死過一次了,難道還怕入魔了?”
“況且如果能夠成爲金丹大修,就算入魔又如何?”韓楚的眼中浮現了一抹狂熱。
“金丹大修?”薛鵬眉頭高高皺起,凝神望着韓楚。
白衣女修目光連閃,眼中也有疑惑色,顯然是不明白韓楚所講的是什麼。
楚姓修士緩緩道,“韓楚,你如今都已是人傀,體內已無生機可言,如何能成就金丹,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韓楚嘴角笑意更濃,“所以才需要你們五個人的血,只要湊足五行修士的血液,便可利用你們的血肉來成就我的金丹大道。”
話音落下,地面血池中飄出了一條腿與一隻胳膊,隨後在衆人的眼中快速接到了韓楚的手臂與腿上。
韓楚活動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大礙後,看向衆人冷冷道,“跟你們廢了這麼多的話,終於恢復了,我這血魔功跟老祖比還是差了一點啊,接一條胳膊和手臂都要這麼長時間,對了,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所謂的轉生術,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說着,韓楚看向一旁的黑衣人道,“老祖,現在我們是否動手?”
黑衣人緩緩道,“都恢復好了?”
韓楚含笑道,“都好了,老祖現在就讓我們聯手殺了這些人,然後用他們的血肉,爲我們鋪平金丹大道。”
黑衣人碧綠的眼眸目光閃了閃,忽然桀桀一笑,“好,就用你們的命,爲她鋪平金丹大道。”
他話音剛落,黑衣人驟然出手,一掌擊中了韓楚的身體,頓時一道道血色紋路自黑衣人的掌心爲中心,在韓楚的身軀上快速蔓延着。
這一幕,看得衆人心頭又是一驚,這韓楚明明是老妖修的人,爲何老妖修連韓楚都要殺?
妖修就是妖修,斷不可以尋常之理去理解。
韓楚的雙眸滿是驚恐色,“韓楚聞言一愣,“老祖你……爲……爲什麼?”
話音落,那些血色紋路已蔓延到他的臉頰,侵佔了他的雙眸。
緊跟着,便見那老妖修口中唸唸有詞,他整個人化作了一灘血水,隨後緩緩注入到了韓楚的體內。
下一刻,韓楚周身的血色紋路都隱入其體內,隨後猛然睜開了雙眼。
僅僅從那眼神便能看出,此刻的韓楚已不再是韓楚。
那幽暗深邃的眼眸瞥了幾人一眼,衆人心魂爲之一震。
下一刻,侵佔了韓楚身體的老妖修活動了一下身體,緩緩道,“這幅肉體,還是腐朽些,不過,倒是可以湊合用一下。”
話音落,血池中的血氣快速向着老妖修體內凝聚,其修爲從築基初期快速攀升,轉眼間就到了築基中期,而且還沒有停下的趨勢。
白衣女修瞳孔一縮,“阻止他。”下一刻,白衣女修深吸了一口氣,腳下的碧樹再度猛地向後仰去,而後劇烈反彈,漫天的樹枝柳條再度席向了老妖修。
老妖修冷哼一聲,“又是這招,已毀了老夫肉身一次,這一次,想要抓到老夫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話音落下,老妖修身影一閃,躲開了這些樹枝,朝着地面的血池飛速紮了下去。
“陸道友。”白衣女修一聲厲喝。
薛鵬神色凝重,深吸了一口氣,體內靈力運轉到了極致,體內三百餘靈脈完全調動了起來,在薛鵬的周圍都形成了一道道靈力氣旋。
強橫的靈力波動讓那老妖修不禁微微側目,心中訝然,區區練氣巔峰的修者,其靈力雄渾程度,竟然不亞於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
只是就算如此,又能耐他何?
薛鵬神色高度集中,冰璃劍周遭溫度再度下降,劍身上一圈圈的雪環不斷浮現,轉眼已是三十六環,這是薛鵬所能達到的極致。
下一刻,這三十六雪環瞬間射向血池,雖後發卻先至,正中那血池。
雪環所至,瞬間凝成了冰層,轉眼間,方圓數裡的血池,成爲了血色的冰塊。
下一刻,老妖修的身影落下了冰面上,擡頭看向了薛鵬,輕哼了一聲,“原來如此,倒是有點意思。”
話音落,老妖修身影一閃,衝向了薛鵬。
薛鵬瞳孔一縮,周身泛起了濃郁的金光。
幾乎同時老妖修已到了薛鵬的身旁,幽暗深邃的眼眸隔着不到一丈的距離盯着薛鵬,那種強烈地冰冷與殺機將薛鵬籠罩。
薛鵬身子一僵,剎那間,他咬破舌尖,恢復了行動,體內金光大盛,激發了寶甲。
與之同時,一隻血色大大手抓住了他的全身,薛鵬便覺身子一緊,周圍彷彿被一座山壓着一般。
然這隻血色的大手沒有堅持多久,便在薛鵬金光下化作縷縷黑煙,消失無蹤。
那老要修驚疑一聲,“竟然是金光神咒?”
老妖修化抓爲拍,一掌將薛鵬震飛。
薛鵬的周身金光被震得頓時散開,背後的木箱也高高飛起,箱子裡的鐵球、烈火紅蓮、紅豆都飛向了半空。
老妖修飛向半空,一手抱住紅豆,一腳踢中鐵球,撞向薛鵬。
白衣女修與楚姓修者見狀同時出手,漫天的樹枝撲向老修士,楚姓修者飛劍激射出一道道劍氣朝着老妖修射去。
眼看着就要將老妖修與紅豆兩人一起絞殺。
遠處薛鵬瞳孔一縮,驚呼道,“兩位道友手下留情,不要傷了紅豆。”
然兩人又如何會放過這絕好的機會,沒有半點遲疑,兩道強橫的攻擊瞬間將老妖修與紅豆席捲了。
天空中樹枝與劍氣交錯,轟鳴聲不斷響起,大片大片的枝葉掉落,大量的劍向着四周迸射,擊碎了山石。
可想而知,位於中心的兩人此時境遇該是如何。
鐵球在即將砸中薛鵬時自動停了下來,圍繞着薛鵬緩緩旋轉着,周圍的水汽瀰漫,那朵烈火紅蓮中的火元還在不停地涌入鐵球中。
薛鵬盯着白衣女修與楚姓修士寒聲道,“紅豆還在那老妖怪手中,你們怎麼能在此時下手?”
楚姓修士嘆道,“陸道友,方纔那老妖怪露出空隙,我們若錯失,只怕就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
“紅豆姑娘雖死,卻也是爲了斬妖除魔而死,是爲大義而死,到時候,我們一會厚葬她,爲她多念萬遍往生咒。”
白衣女修什麼都沒有言語,只是盯着半空。
半空中樹枝完全掉落,劍氣也消失不見,一道千瘡百孔的屍體墜落了下來。
薛鵬瞳孔一縮,細細一看,正是那韓楚。
“老妖修死了?”薛鵬瞳孔一縮,“那,紅豆呢?”
薛鵬猛地擡頭,便見半空中紅豆雙目無神地虛立空中。
轉眼,紅豆的雙眼閃耀着一陣碧綠的光芒。
薛鵬瞳孔猛地一縮,心中一痛,“不好,這老妖怪佔據了紅豆的身體。”
白衣女修、楚姓身形倒退,可就在此時,紅豆再度衝向了薛鵬。
白衣女修、楚姓修士低喝一聲,“陸道友,小心。”
然薛鵬看着衝着她激射過來的紅豆,那一瞬間,他本能的沒有起抵抗的心思,可等他回過神來,卻已經完了。
老妖修一劍刺穿了薛鵬的腹部,猛地拔出,大量的鮮血灑入了血池。
隨後老妖修一腳踹飛了薛鵬,同時奪過了烈火紅蓮扔入了血池。
整個血池表面浮現了赤紅的烈焰,轉眼,血池化作沸騰的血水。
這一刻,老妖修從紅豆的體內溢了出來,與紅豆一起墜入血池。
轉眼間,血池向着四周退去,血池中心露出一座血色的高臺。
這高臺有三層,沒一層都呈四方形。
最底下的一層長九丈,高三丈,第二層長三丈,高一丈,最頂上的一層長寬皆爲一丈,高三尺。
三層高臺摞在一起,周圍繪刻着玄奇的符紋。
此時便見血池中緩緩走出一名老者,抱着紅豆縱身一跳跳到了第三高臺上,然後將紅豆輕輕放在了上面。
這時紅豆緩緩醒了過來,此時看清了老妖修的容貌。
紅豆眨了眨大眼,忽然道,“買故事的老頭,你怎麼會在這,我陸大哥呢?”
老妖修摸了摸紅豆的臉頰髮絲,紅豆情不自禁向後躲了躲,大眼睛警惕的看着老妖修,“你幹嘛?”
老妖修含笑道,“你,還是記不得我?”
“我當然記得你,你不就是那個買故事的老頭麼,這是哪裡,我記得我跟我陸大哥在大雪山,這裡是哪裡?”
老妖修笑道,“這裡就是大雪山,豆豆,你放心,我欠你的,我都會還給你的,到時候,你就會想起我是誰了。”
“一千年,一千年啊,豆豆,我們終於能再見了。”
“什麼啊,我要去找我陸大哥。”紅豆起身就要走,然老妖修卻猛地一拍紅豆的胸口。
下一刻,紅豆周身的衣衫盡皆碎裂。
紅豆驚叫一聲,雙手捂着胸口道,“你個老不死的,你要幹什麼,陸大哥,救命啊,這個老頭脫我衣裳。”
遠處薛鵬從山體裡緩緩怕了出來,聽着遠方紅豆的嘶喊,剛一運轉靈力,氣血一亂,口中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一時間竟動也不能動。
薛鵬看着那血臺上的紅豆,心中只覺一陣的無力。
薛鵬心中暗恨不已,如果自己此時是一名修士,憑藉着三頭六臂、金光神咒、雷法,豈能讓這老妖修如此猖狂。
若非他實力不濟,此時他又如何會眼睜睜看着紅豆收辱而無能無力。
薛鵬暗恨自己的無能,然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薛鵬陡然呆在了那裡,瞪大了雙眼。
便見那老妖修接連在紅豆身上拍了數百下,一道道靈決打入到了紅豆的體內。
緊接着,老妖修扒開了紅豆護住胸前的手,紅豆尖叫着,“那個老混蛋,老色鬼,你要幹什麼?”
然下一刻,紅豆的叫聲也戛然而止,便見紅豆的胸口處竟也有着一道長長的縫痕。
老妖修解開了這些縫痕,紅豆體內竟然只有一副骨架,卻沒有內臟。
老妖修將紅豆體內的餅子等雜物取出,清洗乾淨後重新縫好,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看着紅豆道,“豆豆,你不僅是我這一生的摯愛,更是我這一聲最得意的作品。”
紅豆驚恐地看着一幕,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我,我也是怪物?”
紅豆連連搖頭,一臉惶恐道,“不,不可能的,我胸口的傷明明是我不小心被怪物化傷的,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冬天,我想要偷偷跑出去,被一個怪物發現,它一刀正好砍重我的胸口。”
“還有,我是能吃東西的,我是能吃的,我吃餅子的,我吃餅子的。”
紅豆想哭,可她卻沒有一滴眼淚流下,“不,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是人,我是人,我不是怪物。”
“我不是怪物……嗚嗚嗚。”紅豆痛哭着。
她目光朝着不遠處看去,正見到半空中白衣女修與楚姓修者正用那種怪異而冰冷的目光看着她。
紅豆哭着道,“白衣姐姐,楚大叔,你們快救救我,我不是怪物,我不是。”
紅豆目光掃了掃,看到了不遠處目光呆滯的薛鵬,大聲喊着,“陸大哥,陸大哥,你說過不會讓怪物把我抓走的,你說過的。”
薛鵬聞言只是呆呆地看着紅豆,口中喃喃,“紅豆,也是怪物。”
看着薛鵬的表情,讀着薛鵬的脣語,一種劇痛襲着她的心裡。
“陸大哥也覺得是怪物,陸大哥也覺得我是怪物,陸大哥怎麼也能覺得我是怪物,他怎麼能,他怎麼能?”
紅豆只覺一陣陣的傷痛,可這種傷痛卻帶着一種空虛,因爲她沒有心,就註定這種傷痛只能是空的。
此時這血池再度沸騰了起來,一道道血線沿着符紋如同靈蛇一般向上彎曲爬行,最後到了高臺的頂端,沿着紅豆的腳一直向上攀着。
紅豆看着薛鵬,想要哭,可卻沒有淚,她只是個人傀,人傀又怎麼會有淚?
老妖修嘴角笑意濃,“豆豆,再等一會,等最後兩味藥下爐,就好了。”
老妖修嘴角一竅,整個人氣勢驟然攀升,瞬間達到了築基中期,極其逼近築基後期。
血池中飛出漫天的血線,朝着兩人纏了過去。
白衣女修冷冷道,“不知道這老妖修究竟想幹什麼,但一定不能讓他完成,否則天下將有大難。”
話音落下,其身後浮現漫天的樹葉化作一片片鋒利的刀刃,卷向了高臺。
然高臺附近卻有着一成防護罩,將這刀刃齊齊擋住。
白衣女修喝道,“楚道友。”
楚姓修士斬斷一些血線,卻有更多的血線撲上來,楚姓修士漸覺靈力不支,心中暗道,“若再不離去,只怕今日就要交待在此處了。”
當下楚姓修士道,“澹臺仙子,這老要修修爲強橫,我們還是快快離去吧。”
說着楚姓修士轉身欲逃,可他心生怯意,卻給了老妖修機會。
老妖修瞬間化作一道血影,將楚姓修士包裹成了一個血團。
血團中發出了幾聲淒厲慘叫,“澹臺仙子,救我。”
白衣女修卻沒有冒然衝上去,心中焦急道,“快一點,再快一點。”
誰也不知道她說的快一點,指的到底是什麼。
片刻後,血團中再無半點聲音,楚姓修士此時已化作了一具屍體墜入血池。
老妖修從那儲物袋中的那那株煉製真靈丹的靈藥投入血池,血池頓時再度沸騰了起來,泛着一陣陣的藥香。
與之同時,血池沸騰越發劇烈,血臺上的紅豆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半空中,老妖修看着白衣女修桀桀一笑,“留下一條手臂與龍涎果,我放你離去。”
白衣女修看了看下方的血池與血臺,又看向老妖修冷聲道,“那你是做夢,今日,我定要阻止這怪物出世。”
老妖修桀桀一笑,“就憑你。”
話音落,老妖修衝向了白衣女修,與白衣女修激戰在了一起。
白衣女修爲終於差了許多,加上老妖修悍不畏死的攻擊,白衣女修險些被搶走了儲物袋,爲了護住龍涎果,她身體被十數創,殷虹的鮮血滴落血池,血池內腥臭立去許多,那種清香越發的濃郁。
老妖修嘿嘿笑道,“交出龍涎果,我可以饒你一命。”
白衣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一喜,“終於趕上了。”
隨着口中唸唸有詞,隨然遠處的大山忽然崩塌,隨着一聲巨響,一隻巨大的手從那山頂探出,隨後又有一隻手探出。
兩隻巨手掰着山體,然後猛地一用力,山體頓時被掰成了兩半,一個足有半座山高的巨人走了走出來。
那巨人猛地往下一跳,在地面砸出兩個巨坑。
大地顫抖,山石搖落,大雪山積雪下落,一場雪崩形成。
然這雪崩到了木人的腳下,卻連腳脖子都沒淹沒。
巨人踏着大步,朝着此處走了過來。
砰!
巨大的木人每邁一步,大地就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巨人相隔此處數裡地,然照着它的速度,用不了片刻,便能夠抵達此處。
之前她沒有去往那邊,就是因爲根系尚未凝成木人,她怕這老妖修發現。
此時木人已成,她便再無顧及。
白衣女修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將一玉盒拋向薛鵬。
老妖修見狀,一道血線從他指尖射出,正中玉盒破碎,露出了裡面的龍涎果。
老妖修當下要衝過去,卻被白衣女修死死攔住。
白衣女修高聲喝道,“陸道友,我無法保護龍涎果,你快帶着這龍涎果離去,萬萬不能讓這老要修完成這邪異的祭祀,只等我的木人一到,老妖修與這血池等骯髒的東西,都將被抹除。”
薛鵬當即站了起來,看了看那龍涎果,目光一陣遲疑,最後一咬牙,便要折身離去。
老妖修神色也是一變,搶攻了幾次,白衣女修拼死攔阻,老要修不能寸進。
忽然老妖修目光連閃道,“陸小友,難道你就沒有想要救的人?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到底還能不能復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