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蛇蘊含地磅礴的火屬靈力,十分霸道,甫一出現,這初冬的冰冷頓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熾熱,灼得人面目火辣,周圍的桌椅頓時燃了起來。
薛鵬目光微微一凝,將冰璃劍橫在胸前,隨着大量靈力注入,冰璃劍劍身圍繞了十八圈雪花花環。
薛鵬冰璃劍的劍尖瞬間刺中火蛇的蛇頭,十八圈雪花花環鎖住了火蛇,轉眼間那火蛇便被凍成了冰蛇。
冰璃劍輕輕一拍,冰蛇頓成一片冰粉,朝着李姓男子灑了過去。
李姓男子本想這一招就將薛鵬和紅豆燒成灰燼,所以用力五成的修爲,根本就沒有想到薛鵬能擋下還反攻他。
擋下李姓男子還沒來得及張開護體寶甲,那冰粉便落在了他的身體、頭上。
轉眼間,李姓男子體表皆成冰晶,一旁的衆人這一幕眉頭都是一挑,他們也沒想到這個薛鵬竟然有如此修爲。
下一刻。
咔的一聲輕響,凍在李姓男子表面的冰晶浮現了一道裂紋。
咔咔咔!
接連的聲響不斷響起,李姓男子身上冰晶已是裂紋滿布。
在裂紋的縫隙中,有着濃郁的火元浮現。
轟!
一聲響,熾熱的火元炸開,撲向了薛鵬。
薛鵬冷哼一聲,冰璃劍泛起了寒氣,一劍刺向了那李姓修士。
也就在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衣蒙面女子忽然出手了。
只見她打了一個印決,一道青芒射向薛鵬與李姓修士交鋒出。
薛鵬看清了,你青芒中包裹着是一株碧色小樹。
隨後吸收兩人的靈力,這小樹快速生長了起來。
兩人輸入的靈力越快越多,這小樹長得越快,轉眼便足有丈許大小。
待得那碧樹長到一丈二時,碧樹忽然一顫,一股強橫的波動陡然向着四面八方衝擊開來。
薛鵬與李姓男子被衝開,而那丈二的碧樹也快速縮小,最後沒入白衣女子的眉心。
此時白衣女子走到兩人中間緩緩道,“兩位兄長修爲高深,小妹敬佩,不過此番我們是來圍剿妖修,取那轉生術的,若再次就先拼個兩敗俱傷,只怕這轉生術就與我等無緣了。”
這是韓楚也上來打圓場道,“陸兄、李兄給韓某一個面子,就此罷手,眼下我們還需以大事爲重。”
李姓修士冷哼一聲,“既然澹臺仙子與韓道友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
“多謝李兄,多謝澹臺仙子。”韓楚與兩人作揖道。
韓楚又看向薛鵬道,“陸兄,抱歉,是韓某招待不週,不過陸兄的修爲真是再一次讓韓某開了眼界,將來陸兄若是成爲修士,修爲定然遠在我等之上,或許不就得將來,陸兄便能成爲一代大修啊。”
薛鵬含笑道,“韓兄客氣,陸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韓楚一喜,“陸兄胸襟寬廣,韓某欽佩。”
“韓兄不必給我戴高帽,我也是有所求。”
“哦?陸兄請言。”
“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有那轉生術,我要一份。”
“原來是這事,這個好辦,到時候我們多複製一份就是。”
“好。”薛鵬心中也頗爲激動,如果這次能夠得到轉生術,若能救姬凌煙那他就可以不入秘境了。
韓楚含笑從懷中取出一片玉簡遞給了白衣女子道。
“現在六人已齊,我們之中,澹臺仙子是築基中期,修爲最是深厚,所以這六合陣法中最重要的主陣陣眼就交給澹臺仙子。”
“我們五人分別佔五個輔陣眼。”
韓楚又取出四塊玉簡分別交給薛鵬、李姓修士、微胖的楚姓修士,還有紅衣女修。
這幾天大家先揣摩一下六合陣法,如果哪裡有不解的地方,可以問我,三日後我們前往秘地演練,隨後便前往大雪山擊殺那妖修,奪取轉生術。
微胖楚姓修士呵呵笑道,“好,韓兄爲了此事你可是煞費苦心啊,如今終於湊得六人,你那壇窖藏了三十年的美酒,是不是該拿出來了,啊,哈哈哈?”
“應該,應該,我這就去取,再命人炒幾個小菜,大家痛飲幾杯。”
“你早就應該請我們了,我跟大家說,韓兄的梅花酒,那可是一絕啊,大家今天可一定要好好嚐嚐。”
韓楚笑着離去,不多時復返捧回來一罈酒,上面的封泥還沒有打開。
當着衆人的面韓楚搖了搖酒罈,拍開了封泥,取下了蓋子,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伴隨着精純的靈氣散了出來,只是聞了一下,都覺得精神振奮。
楚姓修士哈哈一聲大笑,“韓兄,快倒上,倒上。”
韓楚笑道,“楚兄,你這嘴還是這麼饞,若是你禁口舌之慾,修爲應該能提升一些。”
“呵呵,修士也是人,人活着不吃點喝點那還有什麼意思。”
韓楚搖了搖頭,又給其他幾人滿上了。
韓楚舉起了酒杯道,“諸位,今日我們同聚一堂誅妖伏魔,實在是人生快事,我敬諸位一杯。”
韓楚仰頭喝了下去,薛鵬聞了聞酒,沒有什麼異味,不過卻也沒有真的喝下。
一入腹內,便用靈力包裹着,流出體外。
薛鵬看了一眼別人,便見白衣澹臺姓女修、楚姓修者、紅衣女修也都喝了下去,唯有李姓修者目光變了變,最後放下了酒杯。
楚姓修者不禁道,“李兄,怎麼,這酒不好?”
李姓修者沉着臉道,“我所修煉的功法忌酒,平生從不飲酒。”
楚姓修者聞言搖頭道,“可惜可惜,如此世間美味李兄卻品不得。”
韓楚笑道,“既然李兄飲不得,那就吃點菜,封都城別的不敢說,但這鵝肝確實一絕。”
韓楚親自給李姓修者夾了一片,李姓修者道,“我修煉的功法也忌葷腥,你們吃吧,我就不吃了。”
酒桌上頓時有些尷尬,楚姓修者此時呵呵一笑,緩解尷尬道,“李兄爲了修煉連口腹之慾都斷了,佩服啊。”
“我就不行了,我要是一天不吃肉不喝酒,我這修煉都沒心思。”
薛鵬也不禁笑道,“這一點,我跟楚兄一般。”
衆人談笑着,薛鵬卻注意起了李姓修者,便見脖子下方有一道縫痕,不禁問道,“李兄,適才弟多有冒昧,敢問李兄身上這道傷口如何得來,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