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人就開始口出污言穢語,還罵人,還說他們就是收割不完,讓我們滾。”
“我們就跟他們理論,結果就打了起來。”
馬營官一驚,“夫人傷到沒?”
雀兒道,“我來的時候,還沒,現在不知道,馬營官,該怎麼辦啊?”
馬營官臉色一凝,“現在等大人是來不及了,這樣,你等我一會。”
說着馬營官轉身離去,不多時年近八十的馬營官穿了一身的鎧甲,腰挎着腰刀,身後跟着十餘名騎兵,持着甲式新式靈器。
馬營官一牽繮繩道,“雀兒,快帶路,我們先過去,不能讓夫人受傷。”
雀兒連忙道,“好,好,我這就給你們帶路,王庭給分發的靈田,離這不太遠。”
說着,雀兒一扯繮繩,鹿蜀獸調轉方向。
空曠的原野上,雀兒伏在鹿蜀獸背上,四蹄紛飛,一騎絕塵,將一衆甲士都拋在了後面。
馬營官見狀忍不住道,“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小丫頭。”
隨後衝着身後的十餘騎罵道,“瞧瞧你們,還是受過訓練的呢,都給我快點,傷了夫人,看老子怎麼拾掇你們這個廢物。”
不多時,雀兒騎着鹿蜀獸飛入田間小路,周圍是大半人高的穀穗,都還沒有割,不遠處,傳來一陣撕扯打鬧的聲音,便將一羣五大三粗的漢子,將薛母、薛父等人圍在中央。
薛父、衛忠顯、薛老四、薛老三等幾個男人擋在了外面,將薛母、和幾個婦人孩子護在了裡面。
對方爲首的一個男子,手持着一人高的棍子,指着鼻青臉腫的薛父罵道,“媽了個巴子的,也不打聽打聽,我家老爺是誰,我家老爺可是從五品上歸寧將軍,敢他媽動我家的田地,還反了你們了。”
說着,那男子朝着薛父砸了下去,就在此時,一陣疾風襲來,雀兒騎着鹿蜀獸,衝向了那男子,口中大喝,“滾開。”
那男子見狀,瞳孔一縮,身子一側,一棍掃在鹿蜀獸腿上,鹿蜀獸直接摔了出去,小雀兒也狠狠摔了出去。
蓬!
一聲悶響,雀兒狠狠摔了出去,倒地頓時起不來了。
“雀兒!”薛母見狀,心中一緊。
“雀兒姐。”小丫頭薛小穎見了怒氣上涌,體內靈力運轉,猛地高高跳起,一拳就砸向了那個男子。
那男子見狀嗤笑一聲,隨後用手去格擋薛小穎的胳膊,心中暗想,小丫頭你是找死。
當下他伸出另一隻手,便要去抓薛小穎,卻不料,薛小穎這一巴掌極重,竟直接將他擡起的胳膊給拍了下去。
男子臉色一變,一陣踉蹌,向後退了一步,詫異地看着薛小穎,隨後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小丫頭,行啊,有點本事。”
說着男子再度朝着薛小穎抓了過去,薛小穎靈巧地躲開,最後猛地用頭往男子的腹部一撞,直接將男子撞得倒退了一步。
然男子倒退一步,男子一把抓住了薛小穎,掐着薛小穎的脖子,將他拎起了起來,冷笑道,“小東西,這回我看你往哪跑。”
“放開我,放開我。”薛小穎掙扎着,可無論她怎麼掙扎,也掙扎不出這男子的鐵手。
薛父見自己女兒被抓,心頭大怒,“放開我女兒,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薛母輕喝道,“你要的是靈田,這靈田,我們不要了,放開我女兒。”
男子看了看一旁的靈田,冷笑一聲,“現在,你們毀了我們的靈田,這個損失誰來賠?”
薛母沉聲道,“所有的損失,我們賠。”
“好啊,一共一萬塊下品靈石。”
薛父聞言怒道,“你欺人太甚,那麼一點靈田的靈谷,來十塊下品靈石都不值。”
“我說值就值。”男子掐着薛小穎的手微微用力,薛小穎臉色一陣脹紅。
薛母看得心中又怒又急,當下強做鎮定,“好,我答應你。”
然此時,一陣馬蹄如狂風驟雨而來,馬營官一聲高喝,“放開我家小姐。”
話音落,馬營官左抽出腰刀,藉着馬勢,以刀背朝着那男子的肩膀砍了過去。
刀鋒去勢極烈,男子一驚,頓時撒手,向後退去,馬營官右臂一甩,空蕩蕩的袖子頓時捲住了薛小穎,將其帶到了馬背上。
“籲......”
馬營官一扯繮繩,停下了鹿蜀獸,撥轉獸頭,看向那男子,老營官凝眸看着那男子,絲絲縷縷的煞氣從體內涌現出來,一雙如同老狼一般的狠辣的目光盯着那人,“好個奴才,膽敢對我家大人的家屬動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男子先是被老營官的煞氣所攝,但見老營官看去比他爺爺還大,一條胳膊更是都沒了,又看了看他帶的那些兵,一個個好像還沒成年,頓時再無半點懼色,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個老東西,胳膊都沒了一條,還敢在這耍威風,你那條胳膊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至於你家主人,呵呵,就是那個左戍衛的薛鵬啊,在王畿城收了一幫小要飯的當兵,這件事早就傳遍了王畿城,用小要飯的當兵,這可還是大曌有史以來第一次啊,哈哈哈,兄弟們,你們說這個薛鵬可笑不可笑?”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我們可還是聽說了,今年那薛鵬就要帶着這羣小要飯的去茫蕩上擊殺匪寇,那匪寇何等地猖獗,就這些小要飯的,進去都不夠人塞牙縫的,進去就是死啊,哈哈哈。”
爲首的男子瞧着馬營官,冷笑道,“聽見沒,用不了多久,你們都要死在芒碭山中,我勸你們,少管閒事,打哪來,給我滾回哪去,趁着自己這顆腦袋還頂在脖子上,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女人,就去玩玩女人,不過你這老的老,小的小,就算給你們女人,也玩不動了吧,哈哈哈,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大哥說得對極了,老的有心無力,小的有點力,但是他不懂啊,哈哈哈。”
馬營官臉色一沉,擡起了手,十餘名娃娃兵將靈器對準了這些人。
馬營官手一揮,砰砰十餘聲巨響,一道道火舌從新式靈器噴出,分別射穿了這些人的掌心,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