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過這個必須有,擴軍暫且不提,但至少要保證八百個娃娃兵和兩百老兵要吃得飽,穿得暖。”
“新式靈器太耗靈石了,我大半的靈石,弄出的新式靈器不過只有二十個,而且符彈也快消耗殆盡了,是以必須要解決軍餉的問題。”
魏嬰思忖了片刻道,“大人,我們這次繳獲了不少的靈器,要不咱們偷偷賣掉一部分?”
薛鵬想了想,“好,魏大哥,這件事就辛苦你了。”
說着薛鵬笑道,“真希望他們能再來劫咱們一波,再送點武器裝備好賣靈石。”
想到這,薛鵬忽然眼睛一亮,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魏大哥,我想到賺靈石的法子了,裝備一定要快點賣掉,多買新式靈器的材料回來,我有大用。”
魏嬰看着忽然大笑不止的薛鵬,心中一動,大人不會是想劫掠兵部吧?
魏嬰對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羽明國使大曌將近,這個時候只要稍微有點兵亂,王上非治重罪不可,大人應該不會這麼不明智。
魏嬰懷着忐忑的心退了下去,不管怎麼樣,現在頭等大事是弄軍餉。
軍中訓練士卒有老將們,只是新式的靈器如何與步兵騎兵配合使用尚需磨合,馬營官自上次看到這新式靈器的威力,就對之念念不忘,想要將之用在騎兵上。
這種新式的靈器射出的符彈穿透性強,雖射不開步兵的重盾,但卻能輕易射穿騎兵的輕盾陣。
在馬營官幾番要求下,薛鵬給他們撥了一半十柄新式靈器,在三十五名的集訓營中,三十五人在馬上連番嘗試。
相比於弓弩,新式靈器的準頭也高了許多,但是對於新兵,尤其是孩子來說,想要擊中目標仍舊十分困難,關鍵還是在馬背上。
最後馬營官想出了一個訓練的辦法,就是騎在馬上端着新式的靈器,一端就是一天,誰放下了,就是一鞭子。
衛雨庭騎在馬背上,手裡端着新式靈器,只覺屁股都要被顛得裂開了,兩條手臂更是痠疼得厲害。
衛雨庭瞄了一眼馬營官,見馬營官掉過頭,他急忙放下手臂準備歇息一會,可就在此時,一鞭子抽了過來。
啪!
一聲脆響,抽在了衛雨庭的手上,他的受傷頓時浮現一條血痕。
衛雨庭怒道,“你幹什麼?你怎麼打人?”
馬營官沉着臉,“這裡是軍中,不是你家,想要當兵,就得按軍中的規矩來,能待就待,不能待趁早滾蛋。”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如此對他衛雨庭這般大吼大叫,還用鞭子抽他,衛雨庭登時大怒道,“我是來當官的,不是來挨鞭子的,老東西,我表弟是你頂頭上司,你敢如此待我,就不怕我表弟撤了你這個老東西?”
馬營官聞言輕蔑地看着衛雨庭,冷笑道,“薛校尉如此英雄人物,怎麼會有你這麼個窩囊廢的表弟,你想去告,那就去。”
衛雨庭將手中新式靈器一摔,怒道,“去就去,跟一羣孩子在這聽你這個老頭子瞎指揮,我早就受夠了。”
鹿蜀獸背上,一羣娃娃兵紛紛側頭看去,馬營官厲喝一聲,“看什麼看,好好訓練。”
娃娃兵立刻回過神,齜牙咧嘴端着新式靈器,沒有靈器的,就端着重量差不多的鐵疙瘩。
教訓完娃娃兵,老營官看向衛雨庭的方向,目光連閃,不知道大人會如何處理。
中軍大帳中,衛雨庭氣呼呼地走了過去,門口守衛攔住了衛雨庭,“什麼人,幹什麼的?”
衛雨庭怒罵道,“兩個小東西,瞎了你們的狗眼,我是你們主將的表哥,給我讓開。”
兩個娃娃兵相視一眼,隨即道,“大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衛雨庭怒道,“我是任何人麼?我是你們主將的表哥,給我滾開吧。”
衛雨庭一推兩個娃娃兵,頓時將娃娃兵推開,隨後衝了進去,大聲嚷嚷道,“表弟,表弟,瞧瞧你手下都是些什麼東西,瞧瞧把我手打得。”
大帳中,薛鵬正在煉製新式靈器,衛雨庭忽然闖進來,他一分神,符紙頓時燒成了灰燼。
薛鵬緩緩睜開了眼睛,熄了爐火,看向了衛雨庭,皺眉道,“我說過,在軍中要喊軍銜。”
衛雨庭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表弟,你看看,你看看那個老頭子把我打得。”
衛雨庭擼起了袖子,露出了有一條血痕的手臂,“瞧瞧,長這麼大,我爹都沒這樣打過我。”
薛鵬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衛雨庭越說越是氣憤,“那個老不死的,他根本就不懂得治軍,成天不是罵就是打。”
“還有,表弟,不是表哥說你,你這將不像將,兵不像兵,一羣老東西和一羣小東西,這不是瞎胡鬧麼,依我看,這左戍衛趁早解散算了。”
薛鵬壓着心中的怒火,盯着衛雨庭,緩緩道,“你聽說過玄武騎麼?”
衛雨庭道,“玄武騎,自然是聽說過,那是王庭的精銳,多次入戰場,擊殺妖魔,爲守護王庭做出極大的貢獻,我曾經便想成爲一名玄武騎,現在也是,不過看來,我的希望要落空了,在你們這,只怕想成爲一個普通的騎兵都難。”
薛鵬不急不緩道,“兩月前,就是你看不起的這些老兵、娃娃兵,在潯澤原野,一個百人隊,擊敗了全副武裝的兩個百人隊的玄武騎。”
衛雨庭聞言嗤笑一聲,“這根本不可能,表弟,就算你編謊話,也編得合理一點啊。”
薛鵬緩緩道,“這件事,整個王城上下皆知,整個王畿城也傳,你隨便問問就知道。”
衛雨庭還是不信,“你說得是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麼?知道我爲什麼跟你說這麼多麼?”薛鵬看着衛雨庭。
衛雨庭道,“知道,因爲我爹是孃的哥哥,你娘欠我哥的,你要替你娘還,所以說啊,你要在軍中好好照顧我,就算你們擊敗玄武騎,也不能讓那個老不死的打我,你現在就把他叫過來,讓我打一頓,我要出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