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留在這裡。”夜凌軒依舊無比堅定。
說完,他挑釁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君莫邪。
君莫邪微微挑了挑眉毛,臉上依舊帶着清雅的笑容。
蘇然也看出來這兩人的異樣,但他打算不理會他們,直接穿上了鞋子,走出了房間,他想認真看一看這四周。
這裡讓子喬如此迷戀,想必一定有它的魅力所在!
蘇然在院落裡來回的走動,遠處就是高山流水,甚至還有瀑布。
夕陽的光芒透過瀑布,穿透過來,散發着令人歡喜的色彩。
蘇然伸了伸懶腰,讓筋骨都爲之舒展。
“子喬喜歡的這個地方果然非同凡響。”蘇然忍不住感嘆着。
恰逢此時,一個身着乾淨的中年女人,扛着一把鋤頭,從遠處走了過來。
當那中年女人繞過小巷,從蘇然的身旁走過時,對着蘇然莞爾一笑。
見這中年女人蘇然的心也是微微一顫。
“你是子喬的孃親吧!”中年女人走到蘇然的身前時,對蘇然溫柔的說道。
蘇然微微點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迴應:“是啊,我是子喬的孃親,之前子喬在這裡過得非常開心,承蒙你們的照顧。”
蘇然發現這個女人和蘇然之前在,宣國的農村所見的這些中年女人都有所不同,這個女人不僅穿着考究,穿得十分乾淨,而且,布料上的針線活,也都彷彿是她自己一針一線繡的十分的精緻。
最讓蘇然驚訝的還是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這個女人散發出來的氣質,甚至比蘇然之前在宣國的豪門大族見到的,女人氣質都要好。
溫婉有禮,氣質大方。
如果不是他身上扛着一把鋤頭,蘇然都會懷疑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做農活的呢!
女人對蘇然笑笑:“我是石頭的孃親,以後你就叫我王嬸吧!”
蘇然點點頭。
“我叫蘇然。”
蘇然有一種初次來到這個時代的感覺,那時候自己剛到那個村落,所有的人都讓他覺得陌生而又親切。
石頭的母親王嬸,把鋤頭從肩膀上放了下來:“剛纔我上山去種了一些桃樹,也不知道能否成活。”
接着,那王嬸又道:“只是剛好不巧的,在種桃樹的時候,忽然覺得頭上被什麼東西給磕了一下。之後便感覺頭上緊繃繃的,我自己又沒辦法看,可否勞煩只求孃親幫我看一看。”
蘇然熱情地迎了上去,踮起腳尖,開始給王嬸看她的頭。
當蘇然的目光落在王嬸的頭上時,她驚得手顫了一下。
王嬸似乎也察覺到了蘇然異樣的神情,便問她:“怎麼了?”
蘇然微蹙起眉頭,有些緊張地說道:“王嬸,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子喬媽媽何出此言?”王嬸尋呼有些緊張。
蘇然說道:“你頭上有一個黑色的包,估計就是因爲這黑色的包,所以才讓你感覺不舒服。”
聽蘇然這麼說,王嬸更爲緊張,面色變得有些蒼白。
“先前在種桃樹的時候我就覺得頭上一緊,但也沒有特別的感覺,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等到把所有的桃樹都種完了,我才扛着鋤頭回家。”
蘇然攙扶着王嬸回屋時,石頭和子喬看到這一幕,走了過來。
石頭一看到自己的母親被蘇然攙扶着,便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跑了過去,從母親的手裡拿過的鋤頭。
看到石頭十分乖巧的樣子,蘇然便知道,這王嬸平日裡對孩子的教育十分好。
“娘,你怎麼了?”石頭十分擔心。
石頭娘王嬸卻溫潤地笑着,安撫石頭:“孃親沒事,你和子喬到一旁去玩兒吧!”
石頭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幫着蘇然攙扶着孃親到了房間裡。
蘇然將王嬸安頓到了牀上。
“子喬把窗戶打開,讓光線更亮一些。”蘇然吩咐着。
關心孃親安危的石頭率先跑到了窗戶旁,直接把窗戶給打開了。
子喬默契地跑到了房門口,把房門打得更開了,讓更多的光線從房門外跑進來。
蘇然坐到了牀旁邊,認真地細看起王嬸的傷勢。
蘇然發現,剛纔還只有湯圓大小的小包,現在竟然變得像雞蛋一樣大了,而且剛纔是紫色的這才短短一剎那的功夫,竟然就變得幽黑幽黑的了。
“若是不想辦法,這傷勢定然會出問題。”突然也緊張起來。
一旁的石頭聽到蘇然這般說,十分擔心孃親的傷勢,竟然哇哇地哭了起來。
聽到石頭的哭聲,一個男人衝了進來。
“娘子,你怎麼了?”男人一看到王嬸,便衝了過去,坐到了王嬸的身旁。
王嬸依舊溫潤地對她笑笑,說道:“你不用大驚小怪的,沒事,只是頭上有些緊繃,或許過兩天等這個包消了,就好了。”
蘇然雖然這般說了,可那男人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他像蘇然那樣,認真地查看了一下王嬸頭上的傷勢,這不查看還好,一查看之後,眼眶一下子就溼潤起來,說話的時候也哽咽無比。
“還說沒事,你看這麼大個包!都變黑了。”男人心疼不已。
男人看向蘇然:“這可怎麼辦啊?這裡距離城裡還有很遠的距離,要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男人急得語無倫次。
蘇然也找不到安慰她的話。
一旁的石頭,仍舊在偷偷地抹眼淚。
看到石頭傷心,子喬也難過起來,低着頭,牽着這個石頭的衣角,想要安慰石頭,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然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百感交集,她忽然想到自己之前不是用人蔘就過無數人嗎?
一想到人蔘,蘇然的眼裡就散發着精光。
蘇然對男人和王嬸說道:“你們稍微等一下,我來之前身上帶了一些名貴藥材,或許能夠有幫助。”
“這可使不得!”一直只覺得頭上緊繃,麻木得忘了疼痛的王嬸並沒有覺得病情有多麼嚴重,因此客氣地說道。
男人並沒有發話,他現在一心只擔心着妻子的身體。
蘇然趕緊走進了裡屋,從空間裡拿出一截人蔘。
她的空間裡,藥品已經所剩不多了,上一次她把李太醫給她的人蔘,幾乎都分配給了那些感染重症的家庭,讓他們用這些人蔘調理。
不過,這幾節人蔘,用來救急應該還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