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喊了,蘇然,你…你知道嗎,我其實很羨慕你,雖然…雖然你身份平庸,卻有美好的生活,你有…有着皇上的青睞,還有着很多人…咳,的喜歡,而我雖然身份高貴,可是卻從來沒開心過,這麼多年我爹只在乎那些利益,所以我纔會變成…變成如今這樣,我謝謝你幫…幫了我,但是我…還不如死了的好,原諒我!”寧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沒了氣息,等公公聽見蘇然的叫喊聲進來時也都晚了。
“蘇姑娘,這……”
“她說她…死也不會行乞的,算了,這就是她的命,擡出去…埋了把。”
公公點了點頭,叫了獄卒過來擡人,看着寧萱的屍體遠去的的時候,蘇然莫名的感慨,俗話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如果當初寧萱沒有走歪道,如今也應該是個好姑娘吧,這生命還真是脆弱。
蘇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離開了,她到宮門口的時候看到了簡玉衍。
“你怎麼來了?”蘇然低落的看着他。
“太晚了,不放心你,所以進宮來看看,我去找皇上,皇上告訴我他已經免了寧萱的死罪,你去了大牢見寧萱,我本想去大牢找你,但是怕我們碰不到,問了宮門口的人知道你沒出來,就一直在這裡等了。既然皇上已經答應了,你怎麼還這麼沒精神?”簡玉衍扶着蘇然上了馬車。
“皇上是答應了,但是寧萱不甘心行乞,剛剛撞牆自盡了,她害了我那麼多次,她死了我本來應該是高興的,可是我看着一條生命就這麼沒了我卻高興不起來。”蘇然靠在馬車上說道。
簡玉衍一聽也很是感慨,它感慨的不是寧萱的死,他感慨的是寧萱的懦弱,蘇然跪了一天才爲她求來了這麼一次活得機會。她就這麼不珍惜,既然不怕死又怕什麼行乞,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着,只要活着就會有希望的不是嗎?
“算了,你也別難過了。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你已經盡力了。”簡玉衍讓蘇然靠在他的肩膀上,這一次蘇然沒有拒絕,她累了需要一個肩膀靠一靠。
蘇然回到酒樓的時候連月兒都沒有理直接回了房間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所有的不開心就都沒有了。
因爲睡得早,第二天蘇然起來的時候天色還很早,蘇然剛…起來沒一會,就有小二進來通報,說酒樓門口有二十多個人要找她。
二十多人?誰額?她得罪什麼人了呢?
蘇然很疑惑的來到了酒樓門口,一出門就看到了很多丫鬟和下人裝扮的人。
“你們是?”
“蘇姑娘,我們是丞相府的人,昨日謝謝你救了我們,今天我們來是爲了報答你的,從今以後我們爲你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這救命之恩。”
蘇然一聽就明白了,原來是丞相府的人啊,其實她救他們純屬是偶然的。
“你們沒有必要這樣的,你們都各自回家吧,如今你們也不用當下人丫鬟了,還娶妻的娶妻把,該嫁人的嫁人把。”
“我沒有家。”
“我沒有家人。”
蘇然聽見底下好多人都嘀咕着,對呀,她到忘了,這些丫鬟下人大部分的都是無家可歸的,蘇然查了一下,一共二十人,她這酒樓也用不了這麼多人啊。
“好了,這樣吧,現在聽我說,家裡有老人,還有其他家人的站到一邊。”蘇然一說就有幾個人站了出來,蘇然查了一下,四男一女四個人。
“已經娶妻嫁人的站到另一邊。”這次出來了三男兩女。
這加起來一共就十個人。
“你們剩下的十個人都是沒有地方去的嗎?”那十個人點了點頭。
“好,家裡有老人的一會我會給你們一些錢,你們回家好好照顧老人,娶妻嫁人的你們是可以獨立生活的,如果實在困難可以來找我,其他的十個人留下來在酒樓,我會每個月給你們發月薪。”
所有人一聽都睜大眼睛看着蘇然。
蘇然讓人拿來了五十兩銀子,給那五個人發下去。那五個人都猶猶豫豫的沒有伸手。
“都拿着吧,沒人十兩,現在你們也沒什麼做的,都拿着,沒準以後我還要你們幫忙。”
蘇然笑了笑。
“蘇姑娘,這太多了,我們每個人拿五兩就好,等我們有活幹了就還你。”其中一個人說道。
“對!”
“對!”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
“不用了,都拿着吧,你們拿十兩到時每人還我五兩這樣總可以了吧?”
其他人一聽這才伸手接了過來,但她們想的是到時候一定要給蘇然還回來,誰都不容易。
就這樣蘇然讓所有人都散了,那十個人女子被她安排到了打掃的活,男的劈叉,小二什麼活都有,都是自願選擇的。
“蘇然,這是幹嘛呢?”拓跋月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蘇然的身後。
“哈,嚇我一跳,不在房間好好待着出來做什麼?”蘇然一頭的黑線。
“我不是沒意思麼,父王和母后在房間聊天,我就出來找你玩啊,而且小包子也不在。”拓跋月兒嘴巴一撅拉着蘇然。
說實話,蘇然她覺得拓跋月兒真的不適合賣萌,她還是適合當個漢子。
“小包子今天下午放假,新找的學堂假期很少,一週才半天假,你能趕上已經不錯了。”蘇然翻了個白眼。
“什麼?這什麼破學堂,想要累死人啊,不行,你和我說說我去找他們討論討論。”拓跋月兒氣憤的說。
蘇然無奈的看着拓跋月兒,要不要這麼衝動,這不是很正常的現象。
“行了,行了,你可老實點把,走吧,走吧,上樓了。”蘇然拉着拓跋月兒就上了樓,到了房間拓跋月兒還嘀咕着學堂太不合理。
“好了,別叨叨了,對了,大王和王后哪天進宮?”蘇然給拓跋月兒倒了杯水。
“啊,父王說明天就到約定的日期了,明天就進宮,而且我聽了好像還要帶你進宮。”拓跋月兒無奈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