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萱雙眸閃着星星眼的望着銘少,她突然覺得他這個姐夫很帥,就因爲別人罵了她姐姐就直接將人送進了刑部大牢,而且看他這個樣子這還不是最後的結局。
不過只有姐夫出氣也不夠,她轉了轉了眼珠,從袖子中拿出一樣東西遞過去“姐夫,你等下派人把這個送進大牢去好不好”
銘少看着那吐着信子的小東西,嘴角猛抽“這易二夫人孃家的官職不高,可要是這人不等審訊就死了也不太好,所以這個就算了”
不過在看到沈萱萱那隨意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深邃的光。
沈萱萱想了想也對,不過既然不能死,讓他活受罪就是,於是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東西,焰火狼蛛,它的毒不會致死,可是隻要咬上一口,那渾身上下就跟被火燒一樣的疼痛,表面也只會起一些小小點點的紅點。
這大牢裡面什麼東西都有,有這麼個蜘蛛也不足爲奇。
“萱萱。你怎麼把這些東西隨身帶着,這要是被咬一口可不得了,快快丟掉”沈耀文嚇得雙腿都有些發軟了,卻還是強自鎮定的走了過去,在三不遠的地方停下,跟沈萱萱說道。
“是。是啊。萱萱快拿去丟掉”武燕不好開口,白着臉站在一邊,可劉寶玉卻少那麼一點顧慮。
這個時候沈萱萱才發現自己嚇到人了,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一聲解釋“你們不用怕的,這些東西我能製得住,不僅不會咬我,也不會咬你們的”
說着還跟玩玩具一樣的,將兩個小東西在手掌上逗弄了起來,大家看着這兩個小東西討好的磨蹭着她的手指肚,脊背陣陣發涼的同時也感到驚奇。
就是沈明輝都看得兩眼發直,手指尖發顫,之後雙眼在兩個妹妹之間來回打量,默然收回視線,心裡很是失落,他感覺自己這個大哥真的很沒用,兩個妹妹各有千秋,都有能力保護家裡,就是最小的弟弟,也。
再看看自己。除了武功他好像什麼都不會,家裡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還要弟弟妹妹們來操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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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快收起來,一會吃飯了”本來沈青青是打算去廚房的,可是發生了剛纔的事情,沈青青也沒了那個心思,反正這裡的大廚做出來的也不錯。
一家人吃完飯,銘少一路跟着回到沈府,倒是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只是見這人回來這麼久也不見說離開的話,沈青青就疑惑了“你有事?”
他最近不是說很忙,會沒空過來陪自己?
“恩。我想請萱萱去我府上住些時日不知可否?”
恩。?沈青青一愣,讓萱萱去他府上?“不行。有事讓萱萱在家裡給你做不就好了?”
萱萱會什麼沈青青自然一清二楚。當然外人也清楚。將萱萱帶去他府上?先不說萱萱去合不合規矩,就是這暗處守着的人也會多想,到時候將所有的目光定在她一個人身上,出了事算誰的。
“青兒。是老大肅王。他在江南時候中了暗算。現在那香囊的作用快要消失了,找到我。讓我幫忙找萱萱過去看看。肅王於我儘管敵我不明,一直以來我跟他也不曾交惡。何況怎麼說也是親兄弟,他有事找上我,我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袖手旁觀不是。”
銘少的聲音很輕,輕得只有沈青青一個人能夠聽得見,沈青青聽完之後沉默了。肅王。雖說一開始他們之間不是那麼的愉快,可是後來倒也相處愉快,他是城府很深,手段也頗爲凌厲,可卻從沒用在他們身上。
銘他現在雖然說得勉強,可是她很清楚,他心裡還是重視親情的,或者說是對肅王他很在乎,否則他不會在肅王不再京城的時候,幫他照顧保護着皇后。想必肅王心裡也同樣,否則不會在回京之後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他。將這麼隱秘的事情的告訴他。
“讓萱萱幫忙不是不行。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萱萱如今會的都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就算勉強過了這一關。沒有將那背後的人抓出來,咱們又不知道深淺的。下次他用更高明的手段,咱們可就無計可施了”
“還有,肅王跟皇后的身份可是非同一般。他們要是真的有中招,這對蜀國是什麼影響,我就不相信那位跟那個高手不懂。可明明知道卻還這麼做。那必定就有比這更加大的圖謀與算計。”
沈青青從那次皇后遭算計她就想到了這些,只是她對這蜀國這蜀國皇室沒有好感,更是樂得看熱鬧,所以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只是讓沈萱萱努力做了防範,她現在只想護着自己一家平安,別人的生死與她沒有任何相關。
可是現在對着銘少,掩埋在心底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沈青青的所想,銘少不是沒有想到,只是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不敢相信罷了,畢竟那麼一個執着皇權的人,做出親手毀滅自己皇權的事情?所以他想的是,皇帝只怕是擔心他跟肅王這兩個成年的兒子來奪他的皇權,所以想要毀了他們,或者是讓他們再也沒有能力威脅他。
不過他也是有遺漏的,他遺漏了那個高手。
現在被沈青青點出來,銘少的心裡就豁然開朗了,而一切的事情也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你說的我懂了,不過老大那裡還是要儘快解決,我知道你的擔心,我會安排人過來,不會讓萱萱暴露的。而那老鼠洞你的老鼠本王抓出來非得扒了他的人皮不可”銘少此刻連本王都出來了,可見他心裡的怒火有多深,在沈青青面前都壓抑不住了。
“那位也越來越不像話了,看來是這些日子過得太好了,我就趁着這次給他一點教訓教訓,免得得意忘形的給他人做嫁衣還這麼得意洋洋”
給皇帝添堵,沈青青小臉一楊,這事她很樂意幫忙“銘,現在就要年關,各地軍營要軍需的摺子應該快到了。你說現在國庫有沒有這麼多呀。還有江南經歷戰亂,百姓別說過年只怕連生計大多都還沒有穩定吧”
“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這可得好好重視,否則要是在來一次叛亂。可就不美妙了哦”
看着那狡黠帶着壞笑的小臉,銘少心口的怒火突然消失,眼底滿是寵溺,她這麼說雖然是給那位添堵找茬,可又何嘗不是在爲江南百姓以邊關將士謀福利。
將士跟百姓纔是一國之根本,而這些根本的生計福利現在在窩在一羣酒囊飯袋野心不小的蠢貨手中,這樣下去,蜀國不用外人下力,自己就成了一盤散沙。
“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去辦。你現在在家裡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做,我給你找了一個琴棋不錯的女夫子,還有一把古琴古箏,你沒事就可以玩一玩”
眨眨眼,沈青青有些愕然,琴棋夫子,玩一玩?。他嘴裡說的自己無聊只怕小部分原因,最重要的還是他不想以後有人用這個來說道她吧。
他雖有私心,卻也是爲她好,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正好二嬸跟小姑姑也可以一起跟着學一些,她可不會認爲銘少找來的人真的只會琴棋書畫。
沈青青不是改變了最初的初衷,只是她也明白,要是這麼無緣無故的就將自己身邊人都帶出海外,別人只怕會更直接的給他們一個謀反的罪名,想在回來都會很困難,在這這些日子總是聽劉金海廖氏在念叨梨樹村,說起沈家莊的人,說什麼要是他們不那麼的不要臉,喪心腸,有心幫襯他們,有一整族的人,他們也不會被人這麼冷的,欺負着。
廖氏嘴裡說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隔壁。
上次鍾氏的人來拿雪蓮,那個搬個乾淨,就是因爲他們說沈家得了他們多少多少的好,現在只要要一點東西,是應該的。沈耀文跟劉寶玉想要跟過去,還被噎說,這裡她們比她們熟,她們要跟着,難不成是拿他們當賊防?
沈耀文是一個男人,自然不好跟這些嬤嬤婆子爭論,而劉寶玉則少了那麼一份資格與底氣。
廖氏後來知道之後,在屋裡狠狠的罵了好幾天。
沈青青才意識到,故土難離,人心念舊的情結。
既然二叔他們要留在這裡,又有銘少撐腰,他們以後必定不會差,那二嬸跟小姑姑也需要學習大家主母應當的事情,可別到時候跟鍾氏一樣,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小家子氣的帶累全家人不說,還膈應周圍的親戚四鄰給人笑話。
昨天玉姑姑過來跟外祖母過去定親下聘的時候,還聽說外祖母要給二舅舅娶平妻,這樣一來,別說家裡安寧不安寧,就是辰蕭辰雨幾個兄妹在家就少了那一份自在,更別說心裡的堵塞難受了。
可沈青青知道,那邊的糟心事這纔是剛開始!
因爲人心一旦發生了變化,那就等於開工沒有回頭箭,要是在是個鑽牛角尖的,那就更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人與人不同,個人的人生路與人生際遇也不同,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操心別人那麼多,也沒有立場去操心,她只是心疼二舅跟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