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
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槍炮打了一晚上,我單槍匹馬殺進敵國軍營,立下赫赫戰功,受封血狼……
一瞬間畫面突轉。
那時是在燕京大學,我在前面騎着自行車,後座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一臉幸福的抱着我,郎才女貌難得的一道風景線,卻突然話鋒一轉,一個暴雨傾盆的夜晚鮮血染紅了一條街……
突然畫面又是一轉。
“我校體院學生寒楓,聚衆鬥毆,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現經學校研究決定,開除起學籍,今日離校……”我狼狽不堪的離開了燕京。
又是一個轉換。
這一次我是一個贅婿,每天起早貪黑,逆來順受,蘇家刁難孃家剝削。一個個人臉在我的瞳孔裡放大,他們張牙舞爪的撲向我似要把我生吞活剝。
“啊~”我大叫一聲一骨碌起身。“咔嚓”杯子砸爛的聲音傳來。我睜開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一時間難以回過神。
“我是誰?我在哪?我這是怎麼了?”看着陌生的環境,再看看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大汗淋漓的自己我迷茫了。
“你醒了。”一個女聲傳來。我擡頭循聲望去。只看見一個小護士吃驚的看着我,地下是一大堆玻璃渣子。
“你等等。”小護士說完往外走去,嘴裡面念念叨叨:“奇了怪了,怎麼這麼快就恢復了,這不符合科學啊?”我看着他離開,轉身看見桌上似乎有一份文件。
拿起入眼處是幾個大大的字:離婚協議。我一愣,哪個要離婚,卻還是拆開,沒辦法,好奇心,可惜好奇心害死了貓。
因爲裡面清清楚楚的寫着離婚人:蘇琳,寒楓。並且蘇琳那裡已經簽了字。我使勁揉了揉頭,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碰”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警服的小夥子出現,本來笑呵呵的臉上看見我手裡面的玩意後後一瞬間沉默不語,包括後面的小護士,用一副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呆呆的坐在牀上,一言不發,心裡面卻早已經翻江倒海。爲什麼?爲什麼要和我離婚 難道是怕我得罪了狼牙給你帶來麻煩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放聲大笑,似乎機場裡的一幕幕都是假的,可是我這滿身傷痕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寒,寒大哥。”小警察笑着說着,正準備繼續開口。“我昏迷了幾天?”我冷冷的問到,語氣不善。小警察也沒有因爲我的語氣不善而生氣。
“寒大哥,您昏迷了兩天了。”他笑呵呵的說着。倒是旁邊的小護士想不通:“這個大色狼怎麼回事?讓江警官都戰戰兢兢的。”原來是我的老熟人,那個送我茶具的小護士。得,丟臉丟大發了,這一下所有老熟人可以湊一桌麻將了,造孽啊!
我比劃着手裡面的理會協議,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哦,寒大哥,這是蘇家老大送來的,叫你趕緊,趕緊簽字。”小警察倒是一個明白人,替我說了出口。
我笑笑,看着着一紙離婚協議,想哭似乎又哭不出來。擡頭看着白白的牆壁,我迷茫着,不知道該怎麼辦,這麼大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當你退伍復學沒有哭過,被學校開了沒有哭過,入贅蘇家沒有哭過,倒是今天,我居然心裡面萬分難受,也許自己已經對她有感覺了。
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麼。目不轉睛的盯着小警察,把對方下了一跳。“小警察,我昏迷期間有沒有人來過,特別是她?”我問到。
“沒有,倒是一些小混混經常來,不過我抽調了一個小隊來鎮壓。”
“額,”我一愣。轉身看着小護士。“嘿嘿,第一,我不是色狼,第二,我還有多久可以出院?”小護士被我問得一愣一愣的,不過還是耐着性子回到。
“你是不是色狼我不知道,但是你現在還不能出院。”她肯定的說着。我想了想,大叫一聲:“不行,我現在就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