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交代了一番,趙帆就將腰上地私印解了下來,遞給了替身。
“這……王爺,小的還是等王爺回來吧!”
看到趙帆這一副永別的架勢,和之前說得不一樣,替身的心裡都有些驚慌。
拍了拍替身的肩膀,趙帆臉上帶着解脫的笑容,對着他安慰起來。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這裡擁有着時間最富有的繁華,但是對於本王來說,這裡卻是本王的傷心地。”
“早在十多年前,本王的心就已經埋葬在這裡了。”
“對於本王來說,這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牽掛。”
“該做的,本王這十多年就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不過是看老天爺地心意了。”
“你就當是本王對於你這些年,東躲西藏的補償吧!”
“這王府裡所有的一起,從現在開始,就是你自己的了,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本王是不準備再回來了!”
“對了,告訴柳承宗,從今天開始,他解脫了!”
帶着王妃和唯一嫡子的靈位,趙帆的身影消失在密道之中,徒留一個替身,坐在書房當中,怔怔出神。
“王爺!”
當趙帆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城外的某一個莊園當中。
而負責接應他的,正是另一個大尊者贏柯,以及一些鐵桿的中層。
這是趙帆在普度教派,除了安盛之外,僅剩的一個心腹。
“從今天開始,不要再叫我王爺了,某家從現在開始,就是普度教的教主高帆!”
“屬下見過教主!不知道教主下一步如何打算?”
“呵呵,我那侄兒氣數還有一口氣,趙猛、趙武兩兄弟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那些世家和勳貴的反撲還沒有到來,但是也已經爲時不遠了。”
“整個中原地區,到時候,將會成爲一鍋亂粥,攪和在裡面,沒有任何的好處。”
“本王的餌都已經下了十多年了,該是到收穫的時刻了。”
“現在唯有蜀州,地勢險惡,易守難攻,可以打下一片世外桃源。”
“白家那邊佈置地怎樣?”
安穩地坐在大堂上,三言兩語之間,將天下的形式分析的通通透透的。
此時的趙帆,哪裡還有往日一絲逍遙無能王爺地影子?
“啓稟教主,白凌的手下,都已經暗中換成了咱們的人,只等教主一聲令下,片刻間,白家將會不復存在!”
“嗯,好!”
對於贏柯的回答,趙帆感到非常地滿意。
看着這個跟隨了多年的部下,趙帆給出了一個定心丸。
“看如今之天下,能夠最後成就一番大業的,最終要是西北那位魔神。”
“我已經囑咐老安,會製造機會,將蘭兒送進陳府之內。”
“我們今天這番行爲,日後都將成爲爾等進身之階,以一州之地作爲禮物,我相信那位不會虧待你們的。”
聽到了趙帆的話,贏柯的雙目泛起激動的淚花。
作爲王爺的心腹,他們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不過到了如今的地步,哪一個都是拖家帶口的存在。
不怕前途艱險,就怕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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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趙帆竟然連後路都給他們找好了,那麼對於這些人來說,還有什麼可怕的?
一時間,整個大廳當中,無論是贏柯這個大尊者,還是其他普度教派的中層,瞬間就跪到在了地上。
“好了,都起來吧,等拿下了蜀州之後,你們就要慢慢從普度教開始轉變成爲治理百姓地官員。”
“畢竟沒有哪一個上位者,會希望自己的朝堂當中,混進一羣神神叨叨的神棍!”
對於趙帆的調侃,衆多手下都不由苦笑起來。
雖然這麼多年,大家都是一副宗教成員地打扮,但其實大部分身甚至都是有功名在身,最起碼都是考過了舉人的。
之所以混入宗教當中,也是暗地裡爲趙帆掌控勢力所迫。
哪知道今天,最先嫌棄他們身份的,竟然成爲了他們效力的教主。
就在趙帆帶着一幫手下,西南進入蜀州,準備開闢一個新戰場的時候,王四也在甘州狼狽地逃竄着。
自從瞭解了甘州的形式,竟然比冀州還糜爛之後,王四就已經做出了投奔到渝州的打算。
畢竟在他看來,那些遼州軍是他復仇的對象,而遼州軍是朝廷的正規軍。
那麼他復仇的對象就相當於朝廷。
要是他一個人去復仇的話,恐怕這輩子都沒有什麼希望。
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以他那淺薄的見識,能夠找到抗衡朝堂的,唯有渝州的折衝府。
而且折衝府的名聲在民間一向不錯,加上如今甘州很多百姓,投奔的第一選擇都是渝州。
所以王四也將自己的目的地放在了渝州。
不過心有不甘的王四,將自己所見的一切,都寫成了一封血書,在路過一個縣城的時候,偷偷地投擲到了一個縣令的府邸當中。
誰知道,等待了半天之後,竟然等來地是整個縣城的封鎖。
如果不是王四時時都盯着縣衙的話,恐怕他現在都已經被那個縣令投入到了大牢當中。
第一時間跑出了縣城之後,王四就鑽入到了偏僻的小道,徑直朝着甘、渝交界的地方跑了過去。
其實,王四驚恐之下,並沒有瞭解到事情地內情。
他所投遞地那一個縣令,恰巧是陳明的同年。
雖然看到王四的血書,內容有些離譜,但是這名縣令仍然第一時間想到地就是了解內情。
而還有比找到當事人,更加容易瞭解內情地麼?
只能說是王四做賊心虛,否則換做任何一個縣令,恐怕所作出的行爲都沒有什麼兩樣。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沒有發現王四的身影之後,這名縣令就認爲自己可能上當受騙了。
但是本着同年之誼地心態,仍然第一時間就派人前往安平縣打探一個虛實。
而就在王四離開之後第三天的時候,三封八百里加急的彈劾,就從縣城裡出發,直奔中州京城而去。
這名盛怒之下的縣令,甚至有些懷疑兵部的公正性,所以一封彈劾按照例行程序送到了兵部,而另外兩封公文直接送到了柳承宗和新元帝的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