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沒有想到何清居然跟自己說,要自己去提親娶五丫。王氏不傻,纔不會去。前幾日何鬆華剛剛的死了,現在何家正在倒黴。更何況五丫跟着何清待了不過一會兒,有什麼大問題。“娘,您就答應讓我娶五丫,我保證,以後什麼事情都聽您的。您就答應我一次,好不好?”
何清懇求着面前的王氏,不過王氏堅定的開口:“你想都別想,我告訴你,不可能!”何清還想繼續說什麼,王氏已經起身。“娘,你別走,等等我呀!”何清一直纏着王氏,也沒讓王氏答應何清去提親迎娶五丫。早上天還沒有亮,何松竹已經起來,把空間舀出來的靈泉倒入水缸中。
周氏慢慢的走進來,虧得何松竹早就倒好,被周氏看到可不好交代。何松竹漾起一抹笑容:“娘,您起來了。”“三丫,你起的也很早,趕緊的做飯,好讓你爹帶着你們去鎮上。”周氏其實也想去鎮上見識見識,周氏很久沒有去鎮上。想想自從嫁給何守春以後,哪裡去過。
何松竹突然開口:“娘,要不然您跟着我們一起去,帶着明嫺,我們一起去。”周氏連忙揮揮手:“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好了,趕緊準備早飯,別說了。”周氏不想去打擾何守春他們,再說,牛車多大,能做多少人。周氏不跟着去湊熱鬧,算了,這一次不帶着周氏去,日後有的是機會。
周氏輕笑着:“行了,娘就不去了,你們趕緊走。”已經吃完早飯,周氏立馬催促着何守春帶着女兒們去,何鬆萍也想去,帶着明嫺一起去。不過事實證明,牛車實在有限。不能帶着明嫺去,明嫺的心情明顯有些失落。周氏哄着明嫺:“明嫺,外婆也沒有去,明嫺在家裡陪着外婆好不好?”
明嫺沒有吱聲,周氏多少感覺到有些尷尬。何松竹趕緊開口:“娘,你放開明嫺,不要哄着她。以後還不都由着明嫺了,明嫺,你自己走到孃的面前來。”在明嫺的心裡,何松竹的話比較有用。明嫺邁着大步伐到了何松竹的面前,何松竹蹲下身子:“明嫺,娘答應過帶着你去。
不過你現在也看到了,牛車做不下那麼多人,你看外婆也在家裡等着我們回來。娘可以保證,等到以後有時間,肯定帶着明嫺一起去。我們自己家裡買牛車,好不好?明嫺,乖乖的在家裡聽話,要做一個懂事的孩子,好嗎?”明嫺聽着何松竹的話,趕緊笑着點點頭,“娘,明嫺知道了。”
何松竹也覺得理虧,答應了明嫺,現在不能帶着明嫺一起去。“三姐,你放心好了,我在家裡陪着娘和明嫺,你和大姐陪着爹去吧!”何鬆萍立馬下了牛車,不去了。明嫺一下子覺得有人陪着自己,很開心的朝何鬆萍跑去。“五丫,你真的不去了嗎?”何松竹不敢置信的看着何鬆萍。
明嫺有那麼重要,現在五丫都不去心心念唸的鎮上了。不過何守春趕緊的開口:“三丫,五丫不去就不去,我們趕緊的走吧!”要不然回來的有些晚了,“對了,你們趕緊的走,我們等着你們回來。”周氏立馬勸何松竹上馬車,“娘,那我們走了,明嫺,你想要什麼,娘給你帶。”
何松竹輕輕的看着明嫺,明嫺嘟着嘴小嘴:“娘,我要吃糖葫蘆。”這一點兒小心願,何松竹自然滿足明嫺。笑着點點頭,好像忘記了什麼,“娘,外婆和五姨也要。”周氏笑的不行了,人小鬼大。還知道給她們帶着,上了牛車,何松竹和何鬆梅朝着周氏、明嫺、何鬆萍揮揮手,離開村裡。
在村口遇到了萬氏,萬氏有些好奇,何守春怎麼三天兩頭去鎮上。到底爲什麼,回到家裡,去了四丫何鬆菊的屋裡。何鬆菊沒有想到萬氏親自來看自己,趕緊的起身,萬氏立馬說道:“你別動,現在肚裡有孩子。今日感覺怎麼樣?”萬氏知道關心孩子,何鬆菊的心裡放心多了。
“娘,您放心,孩子沒事,很聽話。”萬氏點點頭,“那就好了,對了,我今天在村口看到你爹了。”萬氏不經意的提起何守春,何鬆菊皺着眉頭:“我爹,我爹在村口乾什麼?”就何鬆菊瞭解的何守春,不在家裡待着。就去田裡幹活,怎麼現在好端端的在村口,家裡有什麼事情嗎?
何鬆菊輕輕的問道:“娘,我爹怎麼怎麼村口,你有問我爹什麼事情嗎?”“哼!我還問你爹什麼事情,你爹壓根就不想理睬我。你爹騎着牛車帶着你的兩個姐姐去鎮上,不知道幹什麼?”萬氏在大量着何鬆菊的臉色,何鬆菊果然心裡一沉,就知道何守春偏心何鬆梅、何松竹。
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何鬆梅都沒嫁出去,還有何松竹帶着拖油瓶,周氏和何守春都那麼開心。何鬆菊非常的嫌棄何松竹,何鬆菊沒有再說什麼。萬氏也不好問着,看來何鬆菊不知道。“那行了,你趕緊的休息,我先走了。”萬氏趕緊的走了,何鬆菊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趕緊起身回去看。
反正離孃家也不遠,回去看看也礙事。在屋裡的萬氏看着何鬆菊回去,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何守春騎着牛車,一路上聽着何鬆梅和何松竹說說笑笑,何守春的心情也不多,另外更要緊的是,現在何守春有盼頭。人只要有盼頭,日子就好過不少,就害怕什麼盼頭也沒有。
每天也不知道該過什麼日子,愉快的到了鎮上。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繡房,要找老闆,上一次薛翠萍吩咐過繡娘。要再看到何松竹姐妹來,要喊着自己。或者自己不再繡房,要留下她們。薛翠萍要好好的看看她們,何守春這一次跟着何松竹、何鬆梅一起進入繡房,繡娘自然認識何松竹。
趕緊的去後院喊着薛翠萍,等到薛翠萍出來的時候,繡娘輕輕的開口:“何姑娘,我們老闆來了。”何松竹擡頭看着面前的薛翠萍墨瞳淡淡瀲灩氤氳、撫了撫腕間玉鐲,如櫻薄脣勾起一抹嬈柔笑意,三月薰風拂水袖,一江煙水照花顏。若言國色,不足以傾世。
卻是曼曼天姿、眉眼裡、又添些莫名愁緒、淡妝裹面,素容卻美勝任何鉛華穿着一襲顏色素淡,花飾簡單的淡藍色長裙,淡雅脫俗,秀麗天成。淡淡的藍色絲質中衣用深蘭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了一朵朵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平添了幾分清冷的氣質。一根素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
外披一件淺蘭色的敞口紗衣,鬆鬆垮垮的披在肩上。袖口領口用藍色絲線鑲邊,鏤空的蝴蝶花樣正好對着中衣的梅花,隨着人的走動兒輕輕晃動,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飛舞一般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三千煩惱絲被綰成盤絲髻,只用一隻木簪裝飾,有着一股淡淡的柔弱和嬌媚。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靈動的雙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米分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裡透紅,脣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脣紅,嬌俏可人。何松竹不由的多看幾眼,何鬆梅還詫異,怎麼繡房的老闆變成女子,不是上一次王家酒樓的王明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