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峰、何松竹、崔墨然、何鬆萍不到一刻鐘就來到御書房門口。聖上趕緊讓他們進來,太后估計等的不耐煩。“參見聖上,太后娘娘。”四個人一起請安,“行了,平身。”聖上開口:“李將軍,何守春狀告你奪人之妻,你可承認?”要李如峰真的奪人之妻,那麼連累的可不止李如峰。
還有聖上的威風也受損,居然沒有發現李如峰是這樣的人。李如峰雙手抱拳:“啓稟聖上,太后娘娘,微臣從未奪人之妻。周氏在嫁給微臣之前,就應該死了夫君。這一點兒段夫人和樑夫人都可以爲微臣做主。還請聖上和太后娘娘明察。”這是他們四個人一起商量好,既然現在周氏的休書應該沒有了。
乾脆就說周氏是死了相公的寡婦,再改嫁給李如峰。還有誰能反駁什麼,何松竹嚴肅的說道:“聖上,太后娘娘,妾身的親爹在明嫺五歲的時候就去世。妾身不敢有半點兒欺瞞。”何鬆萍自然也附和,自從何守春納妾那一日開始,在何松竹的心裡,他已經死了,沒有這個親爹了。
現在多說什麼也無用,況且何守春還鬧得京城人盡皆知,損壞周氏和李如峰的名聲。何松竹怎麼能待見何守春,何守春現在心裡拔涼拔涼。當着自己的面,何鬆萍和何松竹毫無顧忌的說自己死了。“你們這兩個不孝女,我好端端的出現在你們面前,你們在大堂之上不認我這個親爹就算了。
現在到聖上和太后娘娘的面前,你們居然還異口同聲的說小民死了。聖上,太后娘娘,這兩個逆女已經被他給收買。現在都向着他,你們可要爲小民做主。小民真的冤枉。”何守春氣急敗壞的指着李如峰,李如峰非常的淡定。聖上皺着眉頭詢問着太后,太后輕笑着:“哀家不過旁聽。”
一切決定權還在聖上的手中,“李愛卿,你怎麼說。”“微臣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周氏在嫁給微臣之前已經死了夫君。微臣不敢欺瞞聖上和太后。”聖上自然相信李如峰,何守春着急的不行:“聖上,您可別被他們給騙了。”“你還真的好意思來聖上的面前,既然來了。那妾身也不得不告訴聖上和太后。
前日妾身要去段府探望大姐和姨侄女,可是他派人在半路攔着妾身。硬是逼着妾身在大堂之上幫着他說話,承認也是妾身的親爹。妾身不答應,他就捉來了妾身的婆母樑國公府的老夫人,威脅妾身。一定要妾身幫着他胡說。要不然就要了婆母的命,妾身沒有辦法,不得已才逼着在大堂之上承認他是妾身的親爹。
妾身被他逼着,還請聖上爲妾身做主。”何鬆萍跪在聖上和太后的面前,聖上質問何守春:“確有此事,何守春。”“聖上,您可別聽五丫胡說,五丫現在已經被李將軍收買,自然向着李將軍。”言下之意就是何鬆萍的話不能相信,“既然樑夫人的話不能相信。那你的話就能相信了嗎?”
何松竹平靜的盯着何守春,何守春在心裡罵着何松竹,這個死丫頭。“他到底給了你們兩個逆女什麼好處,你們就知道幫着他說話。我還沒有死,也沒有休了你娘,更加沒有跟着你娘和離。你們怎麼能讓他娶你娘,你娘現在還有了他的孩子。你們讓我怎麼去見何家的列祖列宗?”
何守春欲哭無淚,何松竹不由板着臉:“你在這裡冒充我爹,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再說了。我爹對我娘很好,肯定希望我娘找到好的歸宿。後半輩子幸福,李將軍對我娘很好,我們做女兒的要求也不多。就希望我娘能夠幸福就好!”太后皺着眉頭。想當初周氏改嫁的時候,太后就不太認同。
女人家既然相公死了,做寡婦,那就應該守一輩子的活寡。太后就是如此,所以見到有女人不守寡,太后就不由的氣憤。對周氏就更好不待見。還有李如峰那個親妹妹李貴妃,不守婦道。太后一樣厭惡,太后板着臉:“行了,現在關鍵就是你要證明你自己就是何守春,她們的親爹。”
太后主動幫着何守春,何守春迅速的磕頭:“多謝太后娘娘,太后英明。小民確實就是何守春,小民是青龍鎮何家村人。上有爹孃,下有三個兄弟。要太后娘娘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青龍鎮何家村查探。一探便知!”何守春說的確實有道理,何松竹不由的頭疼,何守春真的就是一個大麻煩。
要真的去青龍鎮何家村找來鄰居,那不就露餡。村裡幾乎沒有人知道何守春休了周氏,那該怎麼辦?何鬆萍不動聲色的盯着何松竹,何松竹遞給何鬆萍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現在不要着急。耐心等着,一旦她們着急,露出馬腳。何守春就要得意,太后似乎在沉思何守春的話。
明日崔墨然就要去前線,要見到段智睿和樑新達,肯定會告知他們。太后還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幫着何守春。既然何守春說的出來青龍鎮何家村,也許確實真的。但是太后不得不顧忌聖上的意思。關係到聖上的江山社稷,何守春殷切的巴望着太后,要太后現在發話,派人去何家村。
隨便找一個人來,那就完全解決,整好在太后猶豫的時候,太監在門外喊着:“啓稟聖上,太后娘娘,昭華長公主求見。”昭華現在有了六個多月的身孕,太后最不喜歡昭華,就算昭華長公主府上的面首沒有了。但是昭華休了駙馬林通,真的丟進皇家的臉面,尤其昭華現在有了六個月的身孕。
太后更不待見昭華,不由的皺着眉頭。現在這個時候昭華來湊什麼熱鬧,聖上只能讓昭華長公主進門,長公主身穿迷離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繡五翟凌雲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
光豔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貴氣。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鑲玉跳脫牢牢固住。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薔金香草染成。純淨明麗,質地輕軟,色澤如花鮮豔,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細如胎髮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
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不可言,跨着小碎步着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對鏡梳洗.臉上薄施米分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
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身邊的丫鬟扶着昭華長公主進入御書房,聖上迅速讓人給昭華賜座。“皇姐今日怎麼有空來御書房。”“本宮聽說有人冒充本宮的親家,特意進宮瞧瞧。”掃視着跪在地下的何守春,長公主的話讓太后想起來。
周氏的四女兒何鬆菊嫁給了小王爺林子安,雖說何鬆菊如今去世。但是曾經是昭華的兒媳婦,現在昭華來看看,也無可厚非。太后冷哼:“你身子不適。你就不要出來四處亂走。”要不然傷着肚裡的孩子,還不知道要誰賠。何守春自然不知道長公主,也沒有見過長公主。
但是瞧着長公主精美絕倫,心裡不由的心動。京城美豔的夫人着實不少,周氏現在在京城養的膚白貌美,何守春更加堅定了要周氏的念頭。“皇姐既然來了,他確實說他是段夫人和樑夫人的親爹。”聖上主動的告訴昭華,“是嗎?本宮不是聽說菊兒的親爹已經去世,怎麼現在冒出一個親爹來。
還鬧得京城人盡皆知,到底誰在背後指使你。聖上。本宮懷疑有人在故意的針對智睿他們。”太后沉着臉:“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后,本宮的意思很清楚,前陣子聞香閣的事情,想必太后還記得。現在又出現他。本宮敢保證,你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你,到底誰讓你冒充何守春,搗亂的!”昭華強硬的語氣讓何守春氣憤:“你怎麼知道我是冒充的!”
何守春仰着頭,昭華冷笑着:“瞧着你嘴硬的樣子,看樣子你是不到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那好,本宮今日就讓你死的清楚。”昭華盯着聖上和太后:“黃弟、太后,你們不介意本宮來揭穿他的真面目吧!”聖上可是求之不得,“皇姐,請!”聖上隨着昭華的意思,太后也默認。
想看看昭華有什麼辦法,還是有什麼認證。昭華輕輕的拍着手,御書房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何松竹和何鬆萍詫異的盯着。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只聽見男子輕輕的開口:“竹兒、萍兒,還記得我嗎?”那麼熟悉,何松竹大呼一聲:“四叔,是你。”何鬆萍一下子也驚喜的喊着四叔。
昭華長公主帶來的人就是何守冬,何守冬身穿鎧甲,趕緊給聖上和太后娘娘請安:“末將參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平身。”何守冬變成將軍,還出現在京城。確實讓何松竹大吃一驚,“啓稟聖上,末將這一次回京,要告訴聖上和太后一個好消息,大陳國已經退兵大梁國,還遞了投降戰書,段大人和樑公爺很快就會凱旋歸來。”
聖上今晚真的高興,不由大聲說道:“好,好,好,智睿和新達好樣的,果然沒有辜負朕的希望,母后,您聽到沒有。大陳國輸了,四妹平安了。”太后一直擔心着連怡,現在果然可以送了一口氣。何守春趕緊起身準備相認何守冬,豈料何守冬板着臉:“我大哥已經去世,你怎麼會是我大哥。
到底誰讓你冒充我大哥?”何守冬的話一說出口,聖上和太后都相公何守冬,何守春很快就被關押下去,何松竹遞給何守冬一個感謝的眼神。何守春不敢置信的用手顫抖的指着何守冬:“老四,你再說一遍,我可是你大哥。你怎麼出去一趟,現在連大哥都不認識了。”
責備着何守冬,何守冬哼着:“你這個刁民,我大哥早就去世。當着聖上和太后娘娘的面,你居然敢冒充我大哥。還請聖上和太后娘娘爲微臣做主。”何守冬跪在聖上的面前。聖上沒有遲疑。迅速讓人把何守春拿下收押起來。現在很明顯更加相信何守冬的話,還帶回來好消息。
太后也沒有辦法阻止,太后心裡自然有一杆稱。何守春憤憤的瞪着何守冬:“老四,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胡言亂語。老四,老四。”
侍衛迅速的用手捂住何守春的嘴巴,把何守春關押進天牢。李如峰徹底鬆了一口氣,這一次還多虧了昭華長公主,帶着何守冬一起過來。要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後果不堪設想。何鬆萍心裡想着樑新達很快就要回來,王氏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很高興,不管怎麼說,現在總算告一段落。
真的太感謝何守冬,何鬆萍不由激動的看着何守冬,何守冬微笑着。很快從聖上的御書房離開,聖上輕輕一笑:“太后,時辰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寢宮休息。”太后慢慢起身:“皇兒,這一次還真的要好好慶祝。”“謹遵太后旨意。”聖上恭恭敬敬的送着太后離開御書房。今晚心情愉快的身上。
果斷的去了德妃的寢宮。德妃沒有想到聖上帶來大好消息,段智睿回京城,德妃日後也有依仗。德妃細心的伺候聖上,皇后和蕭妃氣得不輕,聖上現在太過分,德妃都已經挺着六七個月的身孕。聖上現在居然還要去德妃的寢宮,皇后氣的把寢宮的瓷器都摔碎。倒黴的可是身邊的宮女,蕭妃也好不到哪裡去。
李如峰主動都作揖:“多謝長公主和何將軍解圍。”昭華輕笑着:“哪裡的話,親家公,不用那麼客氣。不過舉手之勞。那本宮就先告辭。”昭華長公主挺着大肚子似乎也不容易,何松竹有些心疼。長公主落寞的身影,不由讓何松竹狐疑,到底該不該告訴長公主?
很快何守冬就要走了。“四叔,今日真的太感謝你了。”“哪裡的話,你爹這一次太過分,既然跟大嫂分開,那就要好好祝福大嫂。你們放心,四叔肯定會站在你們這邊。”何守冬平靜的盯着何松竹和何鬆萍。何鬆萍一個激動上前:“四叔,你真的太好了。”“四叔,你現在要走了嗎?”
何松竹不捨的開口盯着何守冬,好不容易見到何守冬。何守冬肯定吃了不少的苦頭,做到了副將。“竹兒,他畢竟是你們的親爹,要可以的話,儘量留他一條命。”何守冬也沒有其他的要求,只要留着何守春的一條小命就行。何松竹還沒有到那個狠毒的地步,“四叔,我知道,您放心。”
何守冬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這一次回來京城,主要就是告訴聖上這個大好消息。現在何守冬要回去迎接段智睿和樑新達等人,就不能在京城多待着。李如峰心情不錯的擺擺手,上了馬車。崔墨然守護着何松竹和何鬆萍兩個回到段府,告訴何鬆梅這個好消息,何鬆梅激動的不行。
“相公,四叔真的回來了嗎?還幫我們證明爹已經死了。”崔墨然反握着何鬆梅的玉手:“梅兒,真的,四叔當着聖上的面,說爹早就去世。聖上現在已經把他收押進大牢,你就別擔心。現在可以安心的養胎。”何鬆梅一想,不對,迅速的說道:“相公,那現在你還要去前線嗎?”
現在已經得到前線的好消息,崔墨然應該不用去前線支援段智睿和樑新達。面對何鬆梅殷切的期盼,崔墨然勾脣:“梅兒,你希望我去嗎?”“當然不希望。”何鬆梅下意識的搖搖頭,何鬆梅也不傻。好端端的怎麼希望崔墨然那麼危險,崔墨然趁勢摟着何鬆梅的細腰,“既然梅兒不希望我去,那我就不去。”
何鬆梅一個激動的擁抱着崔墨然,不過很快何鬆梅就反應過來。崔墨然在逗着自己玩,怎麼可能說不去就不去。聖上肯定說不去,不會因爲何鬆梅的話而改變。下意識的要捶打崔墨然,只是做樣子而已。崔墨然沒有躲避,對上何鬆梅的雙眸:“梅兒,我以後會好好守在你和貝貝的身邊。”
“嗯!”依偎在崔墨然懷裡,今晚註定是一個讓人高興的夜晚。何松竹和何鬆萍兩姐妹睡在一起,何鬆萍很小心不要讓自己碰到何松竹的小腹。“三姐,姐夫要回來了,你高興嗎?”何鬆萍貼着何松竹的耳邊問着,何松竹要笑不笑:“五妹,那你告訴我,五妹夫要回來,你高興嗎?”
何鬆萍撅着嘴:“三姐,明明我先問你,你怎麼反而問着我了。我纔不告訴你呢?”輕輕的嬌嗔,已經出賣了何鬆萍。“五妹,我知道你很高興五妹夫回來。”何松竹打趣着何鬆萍,何鬆萍撒嬌的挽着何松竹的胳膊:“三姐,你別笑話我了,難道三姐夫要回來,你不開心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