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女兒已經嫁過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母親,您就體諒女兒,讓女兒一條生路。女兒再嫁,就算有家中的庇護。可是會幸福嗎?母親。”再擡頭,薛翠萍已經淚流滿面,“萍兒,趕緊起來。”說着王氏就扶着薛翠萍起身:“母親答應你就是了。”王氏實在沒有辦法了。
其實薛翠萍說的也對,薛翠萍嫁給了姚玉嵐,試問有幾個高門子弟的男子可以接受一個被夫家休了的女子做爲妻子。還要估計着信國公府的勢力,所以王氏猶豫了。“你真的決定好了,要做姑子。”薛翠萍堅定的點點頭,王氏擺擺手:“你回院子去,我要好好的想想,早些回去休息。”
薛翠萍別過臉,背對着王氏,輕柔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孩子,爲了你,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娘也願意。現在不過做姑子,離開京城,離開信國公府。薛翠萍願意,只是苦了王氏,薛翠萍也知道對不起王氏。來世結草來還,今生註定對不起王氏,得知信國公去了張姨娘的院子,王氏冷哼着。
信國公如今被張姨娘那個賤人勾的五迷三道,張姨娘,你別以爲你能笑到最後。我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好了。信國公在張姨娘的誘惑下,漸漸迷失自己。最後張姨娘輕輕的開口:“侯爺,夫人今日提起了若兒的親事。”信國公等着張姨娘的下文,捏着張姨娘的下巴。
“怎麼,你不滿意嗎?”信國公淺笑着,張姨娘莞爾:“妾身怎麼敢?”信國公自然知道張姨娘的小心思,淡淡的開口:“若兒的親事本候會放在心上,現在是否可以進去了。”張姨娘臉色頓時羞紅了,把頭埋進信國公的懷裡。信國公開始酣暢淋漓的攻城略地,張姨娘慢慢的閉上眼睛。
拱起自己的身子迎合信國公,臨睡之前,張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王氏是信國公府的當家夫人那又怎麼樣,關鍵信國公不寵愛着王氏。又怎麼樣。王氏也沒有自己的嫡子,如今的世子還是張姨娘的兒子。張姨娘自然得意了,花點兒功夫誘惑着信國公,張姨娘覺得很值得。
起碼可以爲了自己的女兒爭取一些。謝明奎,一定是啓若的夫君。清晨信國公再一次的對張姨娘保證,薛啓若的親事,信國公會放在心上。不會讓王氏隨便的定下來,張姨娘高興的回吻着信國公。用完早膳。在沒有上朝之前,信國公特意去了王氏的院子,就跟着王氏說薛啓若的親事。
王氏穿了件湖綠色秋衣,襯得肌膚似雪,腰間一條珍珠腰帶,隨意環着,卻顯得細腰如柳,只淡淡勾了下眉,頭髮也只是輕輕挽起,插上一圈珍珠釵。臉頰兩旁各留下一縷,自然捲的頭髮髮梢微翹,自然活潑,突出了容音嬌俏的臉型,整套裝扮隨意卻不失莊重。
信國公下意識的會拿着王氏跟張姨娘比較,王氏比較的端莊賢惠,但是在牀上也不會伺候着自己,沒有讓信國公得到樂趣。所以信國公的心裡不會向着王氏,張姨娘配合多了,王氏沒有想到在上朝之前。信國公還能來自己的院子。“侯爺,您來了。”王氏起身給信國公起來。
“夫人,不用多禮,趕緊的坐下。昨日聽着張姨娘說起。夫人要給若兒定親了。”信國公一張口,王氏就能知道什麼意思。不就是爲了張姨娘來的,也虧得張姨娘好意思去跟着信國公說。王氏在心裡非常的不屑,不過王氏既然好意思說,那麼自己也沒什麼不好意思面對。
“侯爺,妾身確實有這個主意。如今若兒也及笄,也該嫁人了。怎麼侯爺,還想留着若兒一輩子。”似乎在嘲諷着信國公,信國公臉色沉下來:“夫人,你這是什麼話?”“妾身也沒有什麼意思,不過跟着侯爺開玩笑。還請侯爺不要記在心上。”王氏會開玩笑嗎?信國公皺着眉頭,今日的王氏有些奇怪。
信國公一直盯着王氏:“夫人,你到底怎麼了?”王氏依舊雲淡風輕的笑着:“侯爺,妾身沒事,侯爺,妾身真的沒事。至於啓若的親事,昨日侯爺送來的一些人,妾身也看了,覺得不錯。妾身已經給萍兒選好了,至於若兒的親事,再等幾日,不知道侯爺意下如何?”
當然好了,“若兒的親事,你別太着急了,若兒如今雖說剛剛及笄,但是不着急,等到年後再說。”可見信國公很護着薛啓若,肯定因爲張姨娘。王氏目送着信國公離開的背影,心裡不由的哼着。不會讓張姨娘太得意,等着瞧好了。段智睿下朝以後,被聖上喊着到了御書房。
聖上瞧着段智睿一身白衣,精力十足,想來新婚日子非常的愉悅。哪裡想聖上,雖說有後宮佳麗三千,但是真正能關心聖上。走進聖上心裡去的女人那真的少之又少,聖上不禁有些羨慕段智睿。段智睿只有一個妻子,聖上突然有些嫉妒了。所以勾脣:“智睿,這些日子過的不錯吧!”
“託聖上的福。”想來就是不錯了,“那要不然這樣,朕再給你多賜幾名美女好好服侍你,你還爲朕鞠躬盡瘁的辦事。”聖上的話剛剛說完,段智睿立馬跪在聖上的面前,趕緊抱拳:“請聖上收回成命。”段智睿不想要美人,“怎麼,家裡有河東獅吼嗎?”善妒,不讓段智睿納妾。
“啓稟聖上,微臣在六年前離開京城,流落到了青龍鎮何家村。多虧娘子,不離不棄,如今微臣回到了京城,得到聖上的恩寵。不能因此拋棄了糟糠之妻,還在府上納小妾,微臣對着妻子發誓。這輩子不會再有其他的小妾和通房,還請聖上成全微臣。”段智睿的話直接刺激到了聖上。
聖上張開嘴,久久美女說話。最後心裡也欣慰了,既然段智睿不會拋棄自己的髮妻,那就說明日後可以相信段智睿的人品。段智睿還真的聰明瞭,想來日後聖上又得要依仗段智睿。聖上輕輕的走到段智睿的身邊,拍着段智睿的肩膀:“好了,既然你有這個心,那朕就成全你。”
“多謝聖上。”段智睿立馬謝着聖上,“好了。趕緊的起來,不要跟朕客氣。要到年底了,又有的忙了。要辛苦你了。”“爲聖上分憂,那是微臣的本職。微臣心甘情願。”段智睿的話就讓聖上覺得好聽,“對了,什麼時候讓明嫺進宮,這幾日太后娘娘惦記着,德妃娘娘也惦記着。”
當然聖上不說自己也惦記着。段智睿有些無語了,怎麼自己寶貝女兒那麼受歡迎。當然好了,可是段智睿自己也沒有見過明嫺幾次,如今明嫺還在周氏的府上,想來周氏和何鬆萍會好好的照顧好明嫺。就是明嫺還沒有回到府上,聖上就惦記着明嫺了,“啓稟聖上,明嫺如今在微臣的岳母府上。”
聖上眯着眼,看來明嫺還很受歡迎了。“朕不管,等到年前幾日。一定要讓明嫺進宮陪着太后娘娘,朕可跟着你說好了。行了,沒事,你就下去吧!”段智睿慢慢的離開聖上的御書房,聖上繼續的批改奏摺。偶爾會想起段智睿說的話,這輩子不要小妾和通房,只守着髮妻,那也不錯。
聖上突然決定今晚去皇后的寢宮,這個可要多謝段智睿了。皇后自從聽說聖上晚上來自己的寢宮,就開始不斷的整理。就等着晚上聖上前來。至於段智睿回到府上,想跟着何松竹親熱親熱。哪裡知道何松竹還在看賬本,段智睿就不明白了。那些賬本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比自己還好看。
在何松竹的心裡。自己難道連賬本的地位都不如嗎?冬梅和海棠在段智睿回來之前,就被何松竹交代過了。不能離開屋裡,要沒有何松竹的指使。所以現在她們只好低着頭,趕緊的翻着賬本,至於段智睿就跟隱形的人一樣。用力的咳嗽着:“冬梅,海棠。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要跟着你們夫人說。”
冬梅和海棠也想離開,但是何松竹下了命令。她們也不好反抗着,都不吱聲,靜靜的坐着對賬。段智睿就知道肯定何松竹吩咐了,“娘子,爲夫好不容易回來,娘子就陪着爲夫說說話可好?”段智睿有些急切的盯着何松竹,何松竹頭也沒擡:“相公,您要沒事的話,就去把明嫺接過來。”
好好的陪着明嫺就是了,何松竹現在忙着對賬,哪裡有時間跟段智睿說親呀!都忙死了,段智睿這廝不體諒自己就行了,反而在這裡添亂。何松竹自然生氣了,段智睿趕緊的哄着何松竹:“娘子,娘子,都是爲夫的錯。只是娘子,你起碼要看着爲夫一眼。”突然見何松竹着急的開口。
“相公,你看着這一頁有沒有什麼不對的?”說着就把手裡的賬本遞到段智睿的面前,段智睿現在緊貼着何松竹。一股似有若無的馨香,緩緩的飄進了段智睿的鼻觀,不是衣香、也不是脂米分香,似是何松竹身上的溫香,又彷彿是從她皓嫩勝雪的肌膚裡,隱約透出來的肉香,這股異香。
若似如蘭花之幽、清淡如蓮蕊之清,直滲心肺。讓段智睿心猿意馬了,不過沒有辦法,當着冬梅和海棠的面,段智睿要剋制自己。段智睿慢慢的平復好自己的心情,趕緊的看着何松竹遞來的一夜賬本。段智睿真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海棠和冬梅也被何松竹喊着過來瞧着。
紛紛搖搖頭,不知道到底怎麼了。何松竹有些無奈了,看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段智睿有些好奇的問道:“娘子,到底怎麼了,這賬不對嗎?”“當然不對了,相公,你瞧着這上面寫着什麼?”何松竹的芊芊玉手指着一行字,段智睿趕緊的讀出來:“八月二十五日廚房購買鴨子五十隻。”
聽到段智睿讀完了,何松竹又指着一行字,讓段智睿讀出來。段智睿依舊讀出來:“八月二十六日廚房購買鵝五十隻。”段智睿讀完就微微皺眉,當然冬梅和海棠也明白何松竹的意思了。接着段智睿接着往下瞧着,八月二十七日買了三十隻雞,平陽侯府一共多少主人。
需要買那麼多,而且買的價錢還比市價都高了不知道幾倍,段智睿心裡就有數了。看來這些年蕭氏管理中饋真的太好了,“走,去問問母親。”段智睿直接的起身,要拉着何松竹一起去。何松竹有些遲疑,沒有起身。揮揮手讓冬梅和海棠下去。當然也提醒着她們話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相信她們應該知道。
海棠和冬梅離開以後,何松竹放下手中的賬本站起。從背後抱着段智睿。“相公,這些後院的事情你就別攙和了,我來處理就好了。”段智睿認真的回過頭審視着何松竹,何松竹真的知道嗎?怎麼感覺自己從未認識何松竹一樣,“娘子。這件事情,你還要姑息養奸到什麼時候?”
段智睿一定要讓平陽侯和李氏知道蕭氏的真面目,這些年,平陽侯一直都縱容着蕭氏,每每想到這裡,段智睿的心裡就生氣着。現在還爲難着自己的媳婦,讓媳婦查出來,段智睿就不會姑息養奸。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相公,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現在這些事情就交給我,放心吧!”
何松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段智睿半信半疑的開口:“娘子,你真的可以嗎?”“相公,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也可以,你就等着瞧好了。要是我實在不行的話,你在出馬可以嗎?”段智睿最後無奈的點點頭,至於何松竹就要收拾這些丫鬟和嬤嬤,要她們知道誰纔是平陽侯的女主人。
冬梅和海棠已經紛紛丫鬟去讓府上的丫鬟。僕婦,小廝都到大廳等着何松竹。當然蕭氏還不知道,自己的賬本已經被何松竹發現有問題了。蕭氏還在屋裡偷**樂,就等着何松竹有受罪了。平陽侯府的中饋不是那麼好管。段智睿要跟着何松竹一起去大廳,好給那些人施加壓力。
“相公,你別去了,你就在書房看看兵書。我一個人可以應付的來。”段智睿不放心的抱着何松竹,“娘子,我不放心。要不然我跟着你一起去,我就在你的身邊不說話,好不好?”當然不好了,段智睿在何松竹的身後,當然有人害怕着段智睿,不敢吱聲,何松竹要一個人去面對。
這些必須要克服的難題,不能讓段智睿代替。何松竹無奈的踮起腳尖親吻着段智睿的臉頰,“相公,等着妾身回來,妾身就先走了。放心好了,妾身不會被人欺負。相公不是還給了妾身人手嗎?妾身走了。”說着何松竹離開了院子,段智睿有些不捨,但是其實段智睿也知道。
何松竹這樣做是對的,如果單單依靠着段智睿的名聲來管理平陽侯府,也沒有什麼本事。何松竹要憑藉着自己的本事去管着平陽侯府,不能縱容蕭氏。等到何松竹到了大廳,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着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
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伸手點了點小巧的鼻子,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繡着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米分嫩的嘴脣泛着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
如玉的耳垂上帶着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隨着一點風都能慢慢舞動。僕婦丫鬟還有小廝都站着等着何松竹,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麼何松竹就開始,但是冬梅貼着何松竹的耳邊說道,“廚房的王媽媽還沒有來?”王媽媽好大的膽子,何松竹反正就耐着性子等着這個王媽媽來。
一會兒等到王媽媽來了,何松竹倒要看看,這個王媽媽怎麼跟自己解釋了。想着何松竹勾脣坐着,小人們不敢出聲,也不敢擡起頭瞧着何松竹這個新上任的女主人。只能低着頭,靜靜的等着廚房的王媽媽。至於王媽媽在後院聽說了何松竹已經去了大廳,才慢悠悠的去了大廳。
再等王媽媽到了大廳,已經一刻鐘,何松竹的臉色依舊平靜。王媽媽趕緊陪着笑:“二少夫人,奴婢來遲了,還請二少夫人見諒。”就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可以了嗎?王媽媽朝左邊的僕婦中站着,還是最前面。何松竹微笑着:“王媽媽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是嗎?”
王媽媽眼皮一跳,怎麼這個二少夫人那麼厲害。不過又怎麼樣,自己背後可有夫人撐腰,不用害怕着何松竹。王媽媽不說話,何松竹也不會放過王媽媽。“來人呀!王媽媽目中無人,不敬主子,杖責三十下。”王媽媽一下子有些傻眼了,何松竹這是要打着自己,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