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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偵大隊要搬進老技術大隊,12.26案專案組只能轉移戰場,搬到刑技中心(技偵支隊)心理測試室。81.┡
以前搬過來不太合適,現在政委兼任專案組副組長,技術管理室主任騰文放、技術偵察大隊長沙海健包括大隊民警全是專案組成員,法醫室、痕跡文檢室和dna實驗室技術民警參與過材料分析及物證檢驗,沒必要再跟之前一樣保密。
心理測試室由辦公室、測試室、觀察室三部分組成,測試室與觀察室中間有一塊單向透明的大玻璃,觀察室西側是一間訓問室,中間同樣用單向透明的大玻璃隔開,坐在觀察室裡可看見和聽見兩側的測謊或審訊。
走道對面是兩間羈押室,用於臨時關押辦案單位送來採樣檢驗或測謊的嫌疑人。
設備先進,佈局合理,這裡就是辦案的地方。
不光公安可以在此辦案,在陳局規劃中紀檢部門和檢察院也可以過來借用心理測試室的設施甚至人員,因爲紀檢部門和檢察院反職務犯罪部門沒測謊設備,在辦理案件時又有這方面需要。
從六十年代的老樓搬進寬敞明亮極具現代化氣息的心理測試室,想想正在偵辦的案子,蘇海冰彷彿經歷過一次時空穿越。
“周政委,韓支隊昨夜熬到幾點?”
“凌晨3點多,把毒販送進看守所,把吸毒人員送到安康醫院,陪參加行動的思崗縣局同志吃完夜宵纔回家休息。”
小徐整理好一堆材料,好奇問:“周政委,昨天抓多少販吸毒人員?”
“大小毒販37名,吸毒人員224名,戒毒所和安康醫院人滿爲患。今天開始深挖細查,涉毒人員會越來越多,禁毒大隊接下來有得忙。”
周素英看看剛貼上白黑板的21張照片,又回頭道:“涉及到治安處罰,治安支隊和刑警支隊聯合查處。我們走訪詢問的人越來越多,如果張現在仍留意極可能會察覺。韓支隊昨夜回去休息前給韋支隊打過電話,張今天一早就被抽調進專項行動,這會兒正在戒毒所訊問吸毒人員,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出不來,抽不開身。”
“變向把他控制住,這麼安排最好。”
“韓支隊把能想到全想到了,現在看你們的。海冰同志,你負責具體偵辦,你分配任務。”
“是”
在這個案子上已耗那麼多天,投入那麼多經費,包括“老帥”在內的刑警、技偵三位支隊領導如此重視,
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甚至爲案件偵破想方設法創造條件。
蘇海冰壓力巨大,不敢再耽誤,拍拍手邊的一堆案件材料:“騰主任,你是技偵支隊技術管理室主任,基礎信息採集本來就是你負責的工作之一。當年摸排過的前科人員信息採集,我想麻煩你多費點心,主要是採集指紋。”
“沒問題,就像你說得,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騰文放點點頭。
“老田、老吳,你們對張最瞭解,由你們二位負責調查張的社會關係,尤其退伍之後的社會關係及調入我們公安系統之後的工作表現,事無鉅細,全要搞清楚。”
“行。”老田和老吳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蘇海冰走到白黑板前,指指貼在上面的21個女工作人員照片,接着道:“當時物資匱乏,衣服款式不多,自行車品牌不多,她們幾乎都有紅色呢大衣,都有一輛24女式自行車,也就是說她們都有可能是兇手的目標。
沙大,你們五個人,算上我和小徐一共七個人。三七二十一,一個人正好負責三個。事情過去十幾年,她們6續離開海員俱樂部工作,有的人甚至去了外地,現在只有一些戶籍資料和職工檔案,想想辦法,找到她們,瞭解她們當年的社會關係,特別是在感情和經濟方面有沒有得罪過人。”
“不光要了解她們個人,還要通過她們瞭解其他人。”
周素英敲敲桌子,補充道:“不光感情或經濟都可能涉及到個人,她可能難以啓齒,不願意多說。所以瞭解到的情況要第一時間溝通,以便相互驗證。”
……
要調查的人越來越多,參與偵辦的民警一樣越來越多。
“老帥”給的5萬經費所剩無幾,他現在忙焦頭爛額,爲錢的事找他不太合適,接下來的辦案經費只能由技偵支隊暫時墊着。
八個小組,需要八輛車。
專案組原來有兩輛,周素英把局裡配給技偵的桑塔納警車交給他們使用,剩下的五輛缺口只能向“老帥”求助。
沒車一樣破案,不過有車能夠快偵快破。
“老帥”對這個案子不是一兩點重視,一口答應,打電話從幾個單位借來五輛車,有錢有車有領導支持,技偵支隊民警士氣高昂,因爲對技術民警而言能參與偵查的機會太少太少,一個個憋着勁要把這起十一年的舊案查個水落石出。
韓博回到單位已是第四天下午,帶隊去東港掃完毒第二天休息,昨天和前天作爲面試官參加公務員招考面試,過幾天還要去幾個警校招人。
走進辦公室,政委不在,日曆上有留言,原來是組織法醫和從醫科大學請的幾位教授去南州“會診”去了。
心理測試室同樣空蕩蕩的,專案組民警全在外面查案。
樓上很忙,全南-港就一個dna實驗室,不光各區縣公安局源源不斷送檢,法院還時不時指定刑技中心做一些民事案件的親子鑑定。
現在是規範化管理,實驗要做兩次,由不同的鑑定人做,確保鑑定結果不會出錯。
人停機不停,24小時連軸轉,現在送檢要一個星期之後拿到鑑定報告,只有特別急的大案要案纔會在幾小時內做完。
建立前科人員指紋庫,搞指紋的技術民警一樣忙,幸好痕跡文檢室的同志全“一專多能”,一有時間就幫着修補、輸入和比對,整天盯着電腦,面對一條條看似沒什麼區別的紋路,其辛苦可想而知。
法醫中心更不用說,不是檢驗屍體就是鑑定傷情,區縣公安局送到這兒的還全是比較麻煩的案子,以前不清閒,現在不清閒,將來估計同樣不會清閒。
各科室轉一圈,回到辦公室簽字。
大宗採購警務保障處管,日常辦公經費和一些量不大的試劑採購支隊自己負責,副政委韋紹文攢下一大堆票,再不報銷不好做賬。
簽完一張又一張,像是回到在良莊當派出所的時代。
“老韋,週末我們聚聚,叫上嫂子和孩子一起去濱江度假村吃飯。等會給政委打電話,老陳和劉支隊剛纔說過來,家宴,我就不請柬了。”
“韓支隊,什麼事?”
“聚聚。”
他極少參加應酬,同樣極少請客。突然請這麼多人吃飯,韋紹文當然要問清楚:“韓支隊,到底什麼事,老太太生日,還是老爺子生日?”
“她們過生日我能請你們?”
韓博在最後一疊票上籤完字,擡頭笑道:“學文是我同學,沒他輔導我當年不一定能考上北大研究所,這些年關係一直不錯,他‘嫁’到南-港又是我愛人做得媒,算起來我相當於男方家長,現在知道什麼事了吧。”
“喜酒!”
“差不多,我是男方家長,你是半個女方家長,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講幾句。”
這段時間光忙着工作,差點忘了李佳琪的終身大事。
韋紹文樂了,哈哈笑道:“一定去一定去,這麼大事怎麼能不去,不光我們要去,還要請領導,要把老呂兩口子也叫上。”
“崔局和韋支隊我請了,老呂也通知過,他們沒打算辦,我愛人幫他們辦的,人去就行了,一起熱鬧熱鬧,不要湊份子,不然小兩口會很不自在。”
換作別人韋紹文絕對會有所準備,但擺酒的“李行長”不是別人。
以前做外貿一年賺幾十乃至上百萬,現在當“行長”賺得雖然沒以前多年薪也十幾萬。開奧迪,住別墅,財大氣粗,陳局都半開玩笑說要跟她借貸款。
就在二人從田學文和李佳琪的婚事聊到“李行長”現在的工作,聊得良莊農民合作基金會有沒有可能申請到銀行執照可以合法合規經營之時,支隊技術偵察大隊長沙海健經過多方打聽,終於在東廣一個高檔小區對面的茶館,見到他這一組負責調查的三個人中的彭莉莉。
她丈夫有本事,開了一個大公司,家庭經濟條件好,時間似乎在她這兒停滯了,三十多歲看上去依然像二十三四歲,跟照片上變化不大。
很漂亮,又帶着少婦特有的風韻,沙海健不好意思盯着看,打開筆記本,一臉歉意說:“彭莉莉同志,貿然跑過來找你瞭解情況,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不好意思。”
“沒關係,反正我沒什麼事。”
彭莉莉嫣然一笑,一邊招呼他喝茶一邊由衷地說:“離家越遠越想家,猛然聽到老家話挺親切,沙警官,想了解什麼您儘管問。”
“謝謝。”
這裡茶太貴,一杯幾十塊。
沙海健很心疼,擔心回去報不掉,不過現在顧不上那麼多,直言不諱問:“彭莉莉同志,我們公安局正在調查一個案子,可能涉及到當時的海員俱樂部。麻煩你回憶回憶,你在進海員俱樂部之前和在俱樂部工作期間,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不管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跟我有關係?”
“案子跟你沒關係,我們只是懷疑有人搞錯報復對象,幫幫忙,幫我們回憶回憶。”
“我能得罪什麼人?”
彭莉莉微皺起黛眉想了想,沉吟道:“我技校畢業進港務局,一開始當倉庫管理員,後來俱樂部缺人才被調去的,在俱樂部工作時間不長,前後不到一年。上學時我們班上全女生,參加工作管倉庫,說是管,其實就是做賬。
調到俱樂部當時覺得挺好,好多人想去不一定能去,現在想想真可笑,其實就是一服務員。平時收拾客房,打掃衛生,餐廳忙的時候去幫着端盤子,完了還要幫着打掃衛生。能得罪什麼人,不可能得罪人。”
“我冒昧問一下,在上學期間和分配到港務局工作期間你有沒有談過戀愛,別人有沒有給你介紹過對象?”
“在學校不可能,那會兒管多嚴。”
彭莉莉笑了笑,接着道:“參加工作這些事肯定免不了,要說介紹,家裡人和單位領導同事幫着介紹的多了,一下子想不起所有名字,只記得兩三個。如果您對這感興趣,我可以打電話問問,應該能打聽到。
正兒八經談只有一個,開始覺得挺好,相處時間越長現他毛病越多,自大,自我感覺,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甚至在別人面前說我跟他處對象是我的福分,後來就分了……”
記錄下她回憶的幾個名字和印象深刻的一個前男友,請她幫着打聽其他一時回憶不起來的,沙海健又問道:“你有沒有借過錢給別人,或者因爲經濟原因得罪過人。”
“沒有,那會兒工資不高,沒錢借給別人,也不會管別人借錢。”
“張小媛你有沒有印象?”
“有,我們當時一個組,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關係非常好,跟親姐妹差不多,好多年沒聯繫,她現在怎麼樣?”
“她結婚了,丈夫在公交公司上班,以前開過一小飯店,生意不是很好關門了,現在開出租車,過得沒你好。”
“好什麼呀,(www.ukanhu.com)離家這麼遠。”
難得來一次東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情人,沙海健豈能錯過相互驗證的機會,微笑着問:“聽說她當時談過好幾個對象,你跟她處那麼好,到底怎麼分手的,應該有點印象吧?”
回想起當年的情景,彭莉莉噗呲笑道:“她玩得比較瘋,什麼話都敢說,我們私下開玩笑叫她女流-氓。是談過好多對象,談一個甩一個,不光談還花人錢,讓人給她買東西,有一次被她甩掉的小夥子的母親跑到單位鬧。就是作風不好,影響不好,領導才調整工作把她調碼頭的。”
張小媛當年堪稱一個風-流的女人。
談過好多對象,跟不少人同居過,最誇張時甚至腳踏兩條船,跟她交往過的男人現在是重點調查對象,有些人掌握了,有些人還沒掌握,沙海健急切問:“你記不記得她談過的那些人名字?”
“只記得一個,時間過去這麼多年真不想不起來。”
“哪個,叫什麼?”
“鄭直,諧音‘正直’,印象比較深刻,當時好像在東方機械廠工作。中專生,一表人才,脾氣又好,張小媛要什麼人省吃儉用給買什麼,結果還是被甩,我們一起上班的姐妹挺同情他的,最後好像跟楊春豔結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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