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可查到證據了?”這個消息刀倒是真的完全出乎了安冷月的意料之外。
前世,劉侍郎家裡要明年纔會鬧起來,而且在之後,二皇子還沒倒臺的三年裡,也從來沒有爆出劉侍郎的老來子不是親生的,或者他家中突然有孩子夭折之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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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前世直到三年後,劉侍郎依舊不知道自己去千嬌萬寵,不惜爲之和正妻鬧翻的老來子不是自己的種。
凌軒微微點頭道:“當然,這種事,沒有證據我怎會亂說。”
他按照安冷月給的消息,派人前去尋找劉侍郎的外室,本打算將她和那孩子直接帶到劉侍郎面前威脅他。
卻沒想到,暗衛到的時候,正看到那外室在和另一個陌生的男子約會。
那女子根本沒有爲劉侍郎被抓而有絲毫悲痛,反而還笑得十分開懷,跟那男子好一頓柔情蜜意。
暗衛還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正想看看附近還有沒有其他與安冷月描述相仿的女子,便聽那女子說道:“老天終於開了眼,把那老東西給抓了進去,每天面對他那一臉褶子,我都快噁心死了。”
又聽那男子道:“那老東西對你可是不薄,你當真沒一點動心?”
女子聽了他的話,立時就怒了,開始尖聲指責男人。
暗衛從女子的一連串話裡判斷出,這女子確實是劉侍郎的外室,但她卻不是真心跟着劉侍郎的,現在院子裡這男人才是女子的情郎,而劉侍郎的那所謂老來子也是這男人的種。
暗衛發現情況有變,便沒有驚動院子裡的男女,轉而回去先將消息稟報給了凌軒。
“活該,這就是報應。”安冷月聽了凌軒的講述,心裡只覺得萬分快意。
憑什麼只有男人可以被這妻子在外面偷吃,女人就得從一而終?
俗話說的好,當你選擇了背叛的時候,總有一天,你也會被別人背叛。
那外室的做法在世人看來可能是不道德的,安冷月卻只覺得做的好。
正在這時,跟在凌軒身邊的暗衛突然現身,稟報道:“啓稟主子,劉侍郎在天牢裡一直嚷嚷着要見主子,說他願意招了。”
“哦?他這麼快就願意招了?”凌軒略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
他料到劉侍郎堅持不了多久,卻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這才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吧?
原來,所謂的忠心竟然這麼不值錢。
安冷月突然開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好。”凌軒沒有絲毫猶豫便點頭答應了。
雖然,他覺得天牢那種陰暗血腥的地方並不太適合女子,但他也知道,安冷月並非那種嬌弱的需要他時時刻刻保護的女子。
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不乖做,安冷月心裡清楚。
他只需要時時刻刻寵着她,讓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所有行想做的事情便足夠了。
兩人到了關押劉侍郎的牢房外,劉侍郎根本沒有注意到安冷月的存在,一看到凌軒出現,便立刻撲了上來。
雙手抓着牢房的鐵柵欄,急切地看着凌軒問道:“月
娘和騰兒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他們。”
他心裡還抱着一絲幻想,想着月娘可能已經帶着兒子遠走高飛了,凌軒只是在唬她罷了。
凌軒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不屑地冷笑一聲,輕輕拍了拍手。
很快便有人帶着一個年輕婦人和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走了進來。
“月娘,騰兒!“劉侍郎看到兩人的身影,不由絕望地踉蹌了一下。
之前他還可以安慰自己,現在卻是不得不面對現實了。
“我願意招,只要王爺留下月娘和騰兒的性命,我就什麼都告訴王爺。”
劉侍郎目光灼灼地看向凌軒,胸有成竹地笑道:“沒想到,王爺纔是隱藏最深的那位,我們所有人竟都看走了眼。只是不知皇上知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像王爺這般出色的兒子呢?”
他自以爲看透了凌軒的目的,篤定凌軒是想要扳倒二皇子好自己上位,那就一定要拿到自己手裡的證據。
這就是他談判的籌碼。
凌軒卻看不得他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冷笑道:“現在本王爲刀俎,你爲魚肉,一切本王說了算,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你不願意說,自然有人願意說。
證據嘛,有一份就夠了,也不需要太多,不是嗎?”
劉侍郎頓時僵在了那裡,突然間明白,既然凌軒能夠抓住他的把柄,說不定也能抓住其他人的把柄。
他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若是別人已經招了,他再開口,也是無用了。
那月娘也在她身邊侍衛的示意下,拉着兒子一起對劉侍郎哭了起來。
劉侍郎聽着自己最疼愛的老來子帶着哭腔軟糯糯地含着“爹爹”,只覺得心都快碎了,頓時便下定了決心。
劉家的香火不能斷在自己這裡,他一定要保住騰兒的性命。
但,還沒等他開口,一個獄卒卻突然走了進來,低聲對凌軒說了兩句。
凌軒禁不住瞥了一眼劉侍郎,嘴角牽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淡淡地道:“本王這裡還有點事情,暫時脫不開身,便請劉夫人進來吧。”
“是。”獄卒領命,轉身而去。
凌軒才轉頭對安冷月道:“冷月等會兒和我一起看一場好戲吧。”
看凌軒神秘的樣子,安冷月禁不住產生了一些好奇。
劉侍郎卻不知爲何,心裡產生了一些不妙的預感。
沒過多久,那剛纔出去的獄卒又回來了,身邊還帶着一個氣質雍容典雅的中年美婦。
安冷月只覺得這婦人略有些眼熟,大概是在某些場合上有過一兩面之緣吧,但應該從未交談過,是以一時也記不起來她是誰。
劉侍郎看到這美婦的時候,卻是瞬間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夫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突然想起之前的預感,忙大喊道:“夫人你想幹什麼,可千萬不要亂來。”
那原本垂着頭的美婦聽到他的喊聲,一下子便擡起了頭來,一臉恨意地瞪着劉侍郎道:“在老爺看來,什麼是亂來?”
不等劉侍郎回答,她便又
繼續說道:“難道妾身和自己的孩子就該乖乖地等着無辜送死不成?”
劉侍郎聽了美婦的話,臉色不由一遍,卻仍舊狡辯道:“你不要聽信別人的挑撥,爲夫這麼做自有道理。”
那美婦人不由狂笑出聲,鄙夷地看着劉侍郎道:“道理,什麼道理?犧牲我和我的兒子,爲這賤人和野種打掩護嗎?”
她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扭曲的表情也變得舒緩了一些,纔再次開口道:“既然老爺一心保着一個野種,完全不顧嫡子嫡女的性命,那也就不要怪妾身狠心了。”
她轉身面對凌軒,毫不猶豫地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恭聲道:“妾身知道老爺和二皇子聯絡的證據藏在哪裡,妾身願意將地點告訴王爺。
妾身明知老爺所做乃是法理不容之事,卻並未大義滅親,出首舉報,也算是同犯。妾身不求王爺寬恕,只求王爺高擡貴手,放過妾身的一雙兒女。他們對此對此毫不知情,是無辜的啊。”
劉侍郎聽了美婦人的一番話,頓時目訾欲裂,發狂似的怒吼道:“王氏你這個賤人,你竟然跟蹤我。我早知道你這賤人不是個好的,你就是個喪門星,都是你害的我,當初我就不該娶你。”
美婦人王氏在劉侍郎的一番話裡,臉色越來越白。
聽到劉侍郎說當初不該娶她時,整個人都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雖說爲母則強,爲了自己的孩子,她毅然站了出來。
但是,和這個男人結縭這麼多年,她對這個男人肯定是有感情的吧,否則也不會主動認罪,想要陪着這男人一起死。
卻沒想到,這男人一招翻臉不認人,竟然將他們的感情全盤都給否定掉了。
這對王氏來說,可能無異於將她的後半生全都給否定掉了。
安冷月看着王氏難看的臉色,忍不住轉頭對劉侍郎怒目而視,“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叫囂?依我看,王夫人嫁給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纔是倒了大黴呢。”
劉侍郎並不認識安冷月,一件她是個年輕女子,便並未把她放在眼裡,張口便要呵斥。
安冷月卻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一把伸手拽過抱着兒子縮在一邊的月娘,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對劉侍郎冷笑道:“怎麼,成親二十多年,才發現原來妻子不是你的真愛,這纔是嗎?”
“你愛她什麼?這年輕的皮囊還是美麗的容顏?”她步步緊逼地質問道:“你可曾記得,這些你的妻子二十年前也曾經擁有過。如今她容顏老去,美貌不再,這青春歲月也都是耗在了你的身上。”
劉侍郎依舊是滿臉的憤怒,根本半點也聽不進去。
他早就被慾望迷住了眼,哪還會記得這些。
安冷月也發現,自己根本是在對牛彈琴,乾脆直接將最後的殺手鐗丟了出去。
“你拋棄了自己的正妻和嫡子嫡女,卻只想保住這孩子的命是嗎?”她淡淡地笑着轉身對王氏道:“不知道夫人可介意,讓你的兒女日後改姓爲王?”
既然這老東西都不想要那對兒女了,便乾脆讓他們隨了母姓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