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澈一直到臨晨1點纔回到自己家裡。
因爲沒喝什麼酒,張澈有史以來第一次聚會後清醒的回到了家。
在門口和劉在石道別後,張澈打開門回到了家裡。這個點,樸智英已經睡下了,只有保溫爐裡還熱着的醒酒湯讓張澈倍感心動。
今天雖然沒有喝醉,不過張澈還是舀了一碗醒酒湯,樸智英的湯不用來醒酒,當夜宵也是不錯的,正好晚飯的時候因爲談事情吃的不多,現在都有些餓了。
吃完宵夜,把東西都收拾了,把桌子清空出來,把自己那堆零食放在顯眼的位置,然後留了張便籤,寫上一些道歉的話留給樸智英後,張澈也回房睡覺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張澈醒來的時候,發現桌上的零食和便籤已經不見了,再打開冰箱發現零食已經被分門別類的整理好的放在了裡面。這讓張澈很放心,至少樸智英沒有太生自己的氣,昨天估計也就是借題發揮而已。
既然昨天應承了金鐘國的活,答應他一週後看成果,那至少現在就該去開工了。
張澈因爲沒有自己的工作室,所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去蹭李浩揚的工作室。
到了李浩揚的家裡,因爲今天是工作日,李浩揚不在家,所以張澈自己進入了工作室。家裡的密碼和工作室的密碼都是打電話問的李浩揚,對於這個哥哥這麼無條件的相信自己,張澈很是感動欣慰的說。
《一個男人》這首歌是張澈最先記憶起來的三首歌之一,所以基本全曲就在自己的腦子裡。現在的張澈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了,打開李浩揚的電腦,開始用電腦把自己腦子裡的歌曲一一還原起來。
這一做就是一整天,等張澈把歌曲最後的編曲工作做好以後,發現李浩揚已經在他身後的沙發上坐着了。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張澈很驚奇,他居然沒有發現什麼時候李浩揚回來的,還在自己身後坐了多久.
“嗯,有一會了,看你在寫歌,就沒打擾你,怎麼樣,寫完了?”李浩揚詢問着。
“嗯,哥,你來幫我聽聽,也幫我改改。”張澈想請李浩揚幫忙看看,雖然自己能用電腦作曲了,也寫了兩首歌,但是那都是“記憶”的功勞,論實力,還完全比不上李浩揚。
李浩揚也不客氣,抓起耳機開始一段一段的聽起來,仔仔細細的聽了幾遍後,對張澈說:“這裡,還有這裡的編曲有些生硬,需要修改下,這一段的音是不是有點偏高了,和整體曲風不太合,放在結尾還好,在中間太突兀了,一個不好歌手會破音的。”
張澈仔細的聽了一遍,果然存在這樣的問題,於是按照李浩揚的要求一一更改,這一弄又是兩個多小時。等最終版出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了。張澈把最終版灌製成樣品,剩下的就是交給金鐘國了。
“你這個歌是要給誰的?”李浩揚一遍吃着叫的外賣,一邊問張澈。
“金鐘國,哥你知道麼?”張澈正和一塊排骨搏鬥,兩個男人不想出去吃飯的唯一結果就是叫外賣了,別說,這家的排骨不錯。
“當然知道,你怎麼會認識他的?”李浩揚很吃驚,雖說現在的金鐘國頗有些落魄的意思,不過當年的風光和資歷也不是張澈能給他寫歌的吧?
“在石哥給介紹的,話說,哥,我寫的那首怎麼樣?”張澈隨口解釋,他更關係自己的作曲能力怎麼樣,這次可以算是自己獨立“抄襲”,沒有李浩揚的幫助,張澈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樣。
對於自己的目標,張澈從來沒覺得要靠“記憶”過一輩子,他可不想時不時的頭疼幾次,天曉得會不會有副作用。他的目標是自己創作出屬於自己的歌曲。
這個目標的第一步,至少要自己能用電腦作曲以及編曲。
“還行,比上一次強,就是對個別音節的處理上還很稚嫩,這個沒辦法,慢慢來,既要加深自己對音樂的理解,又要多寫多做,慢慢的積累經驗就好。”李浩揚認真的評價張澈的工作成果。
“嗯,我會的,謝謝哥。”張澈認真的接受批評,同時下定決心,明年一定要系統的學習下樂理知識。也不知道嶺南大學的音樂系怎麼樣呢,不行就只能報名去音樂學院了。
“這次怎麼不做舞曲做抒情歌曲了?有歌詞了麼?”李浩揚覺得自己這個弟弟真的是天賦異稟,上一首是舞曲,紅的跟什麼似的,這次是抒情,感覺質量比上次的舞曲要好。而且最厲害的是作詞作曲一把抓。
“嗯,寫好了。就在電腦裡,我去打印出來給哥看看。”
“不急,吃完飯再說。”
。。。。。。。。。。
最終,晚上11點,張澈才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張澈的歌詞配上音樂據說把李浩揚噁心到了,用他的話說,這個男人太墨跡了,喜歡就去追,死纏爛打的也行,在旁邊唧唧哇哇的不男人死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根據歌詞的不同,又對曲子進行了一些微調,才終於結束了整首曲子的創作,接下來的就是金鐘國的公司根據金鐘國的聲線和唱法進行微調了,這個不在張澈的考慮的範圍內。不過因爲歌曲又一次的做了微調,張澈不得不重新灌製了一張樣品。
回到公寓,張澈發現樸智英好像還沒回來,因爲鞋櫃上沒有她的高跟鞋。
張澈很奇怪,一般來說這個點樸智英應該回來了的。一開始張澈沒在意,以爲就是有事耽擱了或者和男朋友約會呢。可等張澈洗漱完了準備睡覺了,樸智英還沒回來,看看時間,已經是12點20分了。
張澈琢磨着要不要給樸智英打電話,後來想了想不合適。萬一這個時間樸智英和男朋友在一起,那自己這個電話搞不好就是吵架的導火索。要不讓信惠打給樸智英,可這個點小丫頭肯定睡了,吵醒小丫頭也不好。
可沒等張澈想到什麼折能聯繫到樸智英呢,樸智英就自己打電話過來了。
看着來電顯示上“樸智英”的名字,張澈長舒了一口氣,接通電話:“喲不塞喲。”
“阿尼哈賽有,請問你是機主的朋友麼?”一個男聲響起。
“你是誰?我朋友怎麼了?”張澈一愣,樸智英是什麼情況,怎麼是個男的?張澈心裡瞬間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是xxclub的工作人員,您的朋友喝醉了,現在您能來接她一下麼?我只能聯繫到您了。”男聲繼續解釋說。
“啊,好的,我馬上到。在我到之前麻煩您照顧她一下啊。”一聽是xxclub,張澈就放心了,這個club是樸智英常去的一家店,裡面的人應該都比較熟悉了,所以纔會在她喝醉後叫人來接。
話說,這個丫頭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去喝酒的?
張澈不及多想,穿上外套就出發了去了club。好在狎鷗亭的夜生活很豐富,club離得也不遠,張澈很容易的打到了車,自然很快就見到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樸智英。
“張先生麼?”一個一直站在樸智英旁邊的酒保模樣的男人出聲打着招呼。
張澈的心思都在樸智英身上,一開始的壓根沒注意到人,現在一聽有人招呼,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和對方招呼:“嗯,是的,謝謝你照顧我朋友。”
說真的在酒吧這麼敬業的酒保不多了,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你醉倒了發生什麼都不奇怪,也不會有人來管這個,這個酒保能幫着聯繫家人還看到現在,張澈真的覺得堪稱業界良心了。
club的光線太暗,看不清對方長的什麼樣,不過看身高應該不高,甚至有點矮,目測最多160出頭的樣子,作爲酒保還真是不怎麼合格的存在。
因爲樸智英還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張澈也沒心思多聊,只好詢問酒保要了名片,並且承諾會好好的感謝他後,扶起不省人事的樸智英出了club。
這個姐姐別看平時挺彪悍的,可是醉倒睡着後卻意外的柔軟。可能是長年練舞的關係,身材真的超好,扶着她,張澈不得不承認絕對是種要命的誘惑。
一起住了這麼久,樸智英的樣貌爲人性格不得不說是一個相當好的女朋友人選,張澈偶爾也會爲了她心動,這種感情其實很好理解,就是所謂的有好感。可能是男女的好感,也可能是朋友的好感。但是當前,張澈是知道樸智英有男朋友的,所以他一直定位在好朋友的好感上,他的信條是絕不給名花“鬆土”。於是只能好不容易的默唸着“這是有主的乾糧,這是有主的乾糧”的壓住自己的慾望,把這個醉的要死的女人扶回家,終於還是壞事了。
也許是半路吹了風酒醒了,剛到家在沙發上的樸智英有點清醒了,先是打量了下週圍的環境,又看到了張澈,迷糊了下眼睛,突然媚眼如絲的對着張澈勾勾手,說:“你過來。”
張澈起初沒在意,可是樸智英最後的那個電眼太要命了,張澈自己迷迷糊糊的就上前了,當然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我就是去看看她有什麼需求,絕不是去佔便宜,嗯絕不是。”
可等張澈走進了,眼裡只有眼前的樸智英那種微紅的俏臉時,橫禍就來了。一個包包非常準確的降臨在他頭上。
“啊,疼!”
一聲慘呼,張澈抱頭躺地,他感覺自己的頭應該是碎了,一陣陣疼痛和暈眩襲來。張澈這個後悔啊,果然不該起不該起的色心啊,遭報應了吧。
這邊張澈躺地抱頭,那邊樸智英可沒管這個色狼,而是急急忙忙的起身打算跑出門去。各位喝過酒或者說喝醉過的都知道,一開始的清醒實際上不是真的清醒,如果不動躺着,或許還有可能真的恢復點意識,像樸智英這樣又是打人又是突然站起的要跑,只有一個結果。
於是樸智英華麗麗的一陣頭暈,沒扛過來的直挺挺的往地上倒了下去。萬幸,張澈這個傢伙在地上打滾的時候正好還沒起來,所以樸智英華麗麗的砸在了張澈身上。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