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在乎!”他答得果決肯定,他愛的一直是她的全部。
他的回答重擊她的心窩,讓她感動得紅了雙眼——
“謝謝你……阿密……”她發誓這輩子是再也離不開他了。
他扳過她的身子與她面對面,見她落淚,他的心都碎了:“傻瓜,經過這許多的風雨,我們都該珍惜對方的不是嗎?”
他在替她拭淚的同時亦快速地吻了一下她的脣,眼中滿滿的全是她:“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竟可以如此地愛人;遇到你,我的生命纔算王振,遇到你真好!”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因爲秋水,他才分清了紅顏知己與真愛的不同——真愛是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都要去保全的那份珍貴。
“我愛你,好愛好愛。”在他面前她已不再自卑。
他爲她所做的一切使她好開心,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懷抱——
“嗯,蒲公英今後只在朗玉苑飄散,除非……”
“除非什麼?”他可緊張了。
她還是沒有勇氣向他說出自己的身世,她想,就這樣吧,將過往的身世都拋棄,她現在就是韓秋水。
這樣一想,她便釋然了,旋即甜蜜蜜地笑道:“呵呵,除非你待我不好,我便會不小心飄到遠處去。”
“嘿嘿,你耍我……”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阿密作勢要搔她癢癢朝她逼近,“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秋水怕癢地躲開。
他與她戲謔朗笑:“別跑……”
“呵呵呵……”
園子裡的園丁全沒看過這兩人會有如此開心的戲謔,也都仰着脖子露出羨慕的笑容。
“嘻嘻嘻……”
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風中,朗玉苑內滿是幸福快樂的因子,秋水的清白之身就等着在新婚之夜,阿密驚喜萬分的探索了。
……
大喜的日子終於盼來了,將軍府裡處處披紅掛綵,上上下下的人等都在忙着張羅喜筵,接待着來來往往的客人呢。
新娘子秋水此時此刻應當是最忙的了,沐啊、浴啊,就整了大半時辰。
沐浴之後,小珠替她擦護膚品,灑西域香水,揉麪擦身,再用蜂蜜、玫瑰花瓣等原料製成的面膜敷面,用羊脂、白色索馨香等原料製成的護膚霜塗抹,然後是撲香粉,畫眼線,塗眼影,描青眉,抹紅脣,上胭脂……
打扮完畢,她對着鏡子自照,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了。這雪白皮膚,完全遮擋了平日裡如花的自然美肌,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盛裝打扮?她調皮地朝着鏡子做了個嫵媚的笑容。
“孃親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一直好奇的兒子丟丟便熱鬧的圍着她轉來轉去,嘰嘰喳喳問過不停——
“娘,你嫁給了舅舅,以後我是叫阿密舅舅呢還是叫阿密爹爹?”
丫鬟聽了,噗嗤一聲笑了。
小珠故意問到:“那你是喜歡叫阿密將軍爲舅舅還是爹爹呢?”
丟丟認真地想了一下,回答到:“我叫他舅舅爹爹。”
“呵呵呵……”秋水包着嘴笑得呵呵呵的,又不敢用手來掩嘴,怕弄花了辛辛苦苦妝扮了一半天的妝容。
“少夫人,皇上和冠玉郡主到了,大家都在大門口去迎接去了,聽說他們是特意早早趕來爲你和將軍主持婚禮的。”一個丫鬟興奮地跑進來,嘰嘰呱呱地說了一通,將本來就有些緊張的秋水搞得更加緊張了。
見證幸福的時刻就要到了,她比什麼時候都覺得慎重和緊張,手心都快握出汗來了。
“我要去見皇上,我要去見郡主!”丟丟興奮地嚷着,從她身邊一陣風地跑了出去。
“小春快去跟着他。”秋水叮囑到。
叫小春的那個丫鬟答應了一聲,緊跟着丟丟跑了出去。
等到丟丟見到流舒皇上和冠玉郡主時,這兩位尊貴的主婚人已經到了將軍府的正廳上了,君臣一番禮節後,放主次坐下,上茶。
丟丟眼睛咕嚕子一轉,發現廳上正位置坐着的一男一女兩個人好是威風啊,連阿密舅舅和老夫人都要對他們行禮,恭恭敬敬地侍候他們,於是一好奇,他便掙脫了丫鬟小春的手,從幕後跑到了前廳。
小春一不注意,沒有拉住他,又不敢隨了他上前廳,只得在幕後乾瞪眼。
小丟丟跑到前廳,停留在流舒皇上和冠玉郡主跟前,蹬着一雙圓溜溜的好奇大眼睛,細細地打量着二位。
流舒皇上見跑出這麼一個可愛的小男孩,便起身彎腰,伸手撫摸着他的頭問到:“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丟丟。”丟丟脆生生地回答。
“哦,丟丟?這名字好玩。告訴我,是誰給你取的這名字啊?”流舒皇上逗着他問。
“我孃親,我孃親說我是撿來的孩子,所以就叫我丟丟。”小丟丟奶聲奶氣、像模像樣地回答,他說話的樣子惹得堂上的人都笑了。
阿密上來摟着他說到:“這是皇上和郡主,丟丟要向皇上和郡主行禮纔是。”
於是,在阿密的教導下,丟丟向流舒皇上和冠玉郡主分別行了禮。
阿密向流舒皇上介紹道:“這是我外甥……”
話還沒說完,丟丟便搶過話頭來說到:“阿密舅舅要做我的爹爹了。”
此話一出,流舒皇上和冠玉郡主都微微一怔,難道這孩子是……
阿密忙笑着解釋道:“是的,這是我表妹的兒子,是我的外甥,從今兒起也是我的兒子了。”
“呵呵……好啊,又是舅舅又是爹爹。”流舒皇上微微一怔之後,旋即恢復了正常,笑着說。
而,此刻的冠玉郡主卻在微微一笑之後表情凝重起來,因爲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