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微笑道:“沒關係,你說吧!”只要幫得上忙的,她一定幫。
“鳳蝶一直希望能跟大牛解除婚約,請求老夫人做主!”她死都不願嫁給大牛那個粗俗之人,娘不替她做主,她只得求老夫人了。
先解除婚約,嫁給阿密將軍的美夢就不遠了。
“鳳蝶!你……你……你不知羞……”韓家的臉都被鳳蝶丟光了,鳳蝶娘指着女兒的手指顫抖着,她快被鳳蝶給活活氣死了。
“娘……”韓秋水趕忙替娘順氣:“妹妹,你要想清楚啊!”
“姐姐該知道我的決心!”韓鳳蝶眼神堅定地望向秋水,似在告訴秋水,她愛阿密將軍的決心有多強烈。
秋水苦笑,百般滋味在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心情。
老夫人顯得很爲難,說到:“這……”怎麼說這都是韓家的家務事,她不好插手。
“鳳蝶妹妹既然不願意嫁入大牛家,勉強也沒有用。”阿密一向就事論事。倘若讓他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他也會是不如死。
然而韓鳳蝶卻會錯了阿密將軍的意思,嬌笑道:“還是阿密哥哥瞭解妹妹,求老夫人和阿密哥哥替鳳蝶做主。”
太好了,太好了,阿密將軍分明是對我有意才說這樣的話啊,鳳蝶心裡高興得差點唱出歌來。
“鳳蝶,你已到了婚配的年齡……大牛是你爹爲你挑選的夫婿,若……倘若你與他解除婚約……以後還有人敢要你嗎?你,你爲什麼這樣任性……”鳳蝶娘已經不知要如何數落鳳蝶了,這女兒的心從來就未和她一樣過。
“這事不難!”老夫人保證道:“韓夫人不必擔心,有我做主,我會替鳳蝶在城裡物色一位身份、地位都能與鳳蝶匹配的夫婿,鳳蝶,你起來吧。”
“讓老夫人看笑話了……”教女如此,鳳蝶娘慚愧啊!
韓鳳蝶則喜出望外地猛磕了一下頭,這才站起身來,,說到:“謝謝老夫人,謝謝老夫人!”
哈哈哈,她嫁阿密將軍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老夫人該擔心的是秋水的婚事,秋水爲了韓家蹉跎了三年,是韓家愧對秋水。”鳳蝶娘掛心的就是這件事。
“娘,怎麼又說這話了呢?”韓秋水雙頰燥熱,覺得很難爲情,她一個拖着孩子的人,還談什麼嫁人不嫁人的,誰要啊!
秋水嬌羞的模樣逗笑了老夫人,她雙眸含意極深地在兒子與秋水身上溜轉——
“呵呵……韓夫人放心,秋水的婚事我自有安排。”她不說明是因爲時機尚未成熟。
“咦?”韓秋水訝異極了,怎麼聽都沒聽姨娘說過,她的終身大事就安排好了呢?這是怎麼回事啊?
“姨娘——”老夫人起身淡笑着,打斷了她的話:“秋水,好好歇息吧!明日再來陪姨娘聊天。”
婚約之事暫時還不可說!
“是,姨娘。”
秋水雖有滿腹的疑問,也只能暫時往肚裡吞。
……
自從上次韓秋水因爲心情煩亂而逃出府,經阿密表哥一番勸解後,韓秋水便一直反覆思索“爲自己而活”這話的意思。
這幾日秋水終於開了竅,她愛刺繡,所以命丫鬟拿來刺繡用的針線、不料,借刺繡打發時間。
“將軍。”
一見阿密將軍入內,小珠恭敬福身。阿密將軍每天總會在忙完政事後到朗玉苑來看望看望秋水。
阿密將軍示意丫鬟免禮後,直直來到秋水的身後,細觀她的繡件,由衷地讚歎道:“表妹這副鴛鴦戲水栩栩如生,真是想不到表妹的繡工如此的精湛呢!”
秋水對於他的造訪習以爲常,手中的針線並未停下來,還在布上描繪穿梭,她淡淡地地回道:“表哥言過其實了,秋水手拙,並未有雙如表哥所言的巧手呢!”
對於她的謙虛,他搖頭揶揄道:“謙虛固然是種美德,但若非我懂你,可能把你的過謙誤當成矯情呢!”
“是嗎?”她還是沒有擡頭,知道他在調侃她,只是靦腆地一笑。
阿密將軍欣賞着她靦腆的笑,有股想更親近她的衝動:“是啊,還是我懂你吧……表妹終日這樣坐着,身子承受得住嗎?”
在關心之餘,他的手越過她的肩,輕撫着她的繡件,這舉動是刻意的……但是,她清淡的髮香竟然撲鼻而來,令他胸口一緊,他旋即後悔自己“自找罪受”。
在他的生命中有太多的女子圍繞,但他似乎都不中意,而對秋水卻有種特別的感覺,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想照顧她一輩子。
秋水對鳳蝶娘和鳳蝶那不求回報的傻愛,常惹得他心疼,像這樣瘦弱的表妹,她也需要有人疼愛啊!
……
“舅舅——你真厲害!你什麼都懂……可是,丟丟要考你……”這時候,突然小丟丟由一個丫鬟帶着,跑了進來,他的一隻小手背在身後。
“好啊,丟丟,你要考舅舅什麼呢?”阿密將軍只得從秋水身旁抽離,過來一把抱起了他。
小丟丟似乎怯怯地看了秋水一樣,遲疑了一下,見孃親並未擡頭,便將藏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原來他的手裡捏着一本泛黃的書——
“喏——這上面——這上面都寫着什麼嘛?”
秋水一聽,有些好奇,忙擡起頭來一看,這一看猛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