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跟妮莉雅、艾倫穿過污染核心區之後,一眼就看見了世界樹下面四個望遠欲穿的精靈。
而且他還從其中一個風姿卓越的女子身上感應到了那種神奇的血脈感應,這些天數次午夜夢迴就是這股血脈聯絡在攪動他的心絃。
大精靈已經走上前去,慢慢的跪倒在了露娜的身前,輕輕拉扯着露娜的裙角,默默流淚。他在大夏呆的久了,覺得這種大夏獨有的親情表達方式非常適合現在的場景。
秦沫怯怯的落在了妮莉雅跟艾倫的後面,他曾無數次想象過跟露娜相見的情景,也曾想過無數種應對的方法,但是現在他卻一種方法也想不起來。大腦中一片空白,只餘下血脈的震顫共鳴。
“小....沫,是....你嗎?”露娜竭盡全力才止住了蔓延流淌的淚水,很心疼的問道,她已經離開秦沫二十年,那時候秦沫還很小,此時見面對他來說宛若夢境。
露娜飽含深情的一句話重重的捶在了秦沫的心上,他那空白的腦中沒有了任何牽絆和顧慮,他走上來緊緊的擁住了露娜,其實他的淚水早已不知不覺間溼透胸襟。
“母親大人,我來晚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前世的最後一絲掛念隨着這一聲低語煙消雲散。
秦沫比露娜要高一些,露娜的眼前剛好是秦沫的耳朵,往日令她覺得深感遺憾的圓耳朵現在看起來卻是無比的親切。
“那時候你.....還很小,我一直堅信.....你還活着,可是又怕......,讓我好好.....看看你!”
露娜在心裡其實是覺得非常虧錢秦沫的,因爲她的精靈血脈原因才致使秦沫擁有了精靈族特有的涅炎之體,而因爲她的預言天賦,她進入了核心區成爲了世界樹的守衛者,沒想到這一晃就是二十年,到最後她都要懷疑自己當初的預言是不是錯的,自己的兒子根本活不下去,更不可能是一個英雄人物。
可如今她的眼前卻挺立着一個雖然瘦削但卻帥氣無比的小子,她忽然覺得自己當初所有的選擇都是對的,那都是命運給予自己的指引。
“嗯?這是怎麼回事?”
露娜溫暖的雙手在秦沫的臉上撫摸着,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她仔細一看頓時發飆。
“這是誰給你打的?啊?誰把你的眼睛打青了,老孃我……跟它沒完......”凌厲的怒喝聲直上九霄,連世界樹的葉子都被震的顫了兩顫。
“呃......我不小心磕的....”
“你瞎說,從小你撒謊的時候我就能看得出來,說,到底是誰?我離不開這裡,那不是有艾倫嗎?實在不行找你表姐,哪一個敢動我的兒子.....是蒼月族的還是曦月族的?”
秦沫算是明白了,溫順只是露娜的外表,整個銀月一族的女子就沒有溫順這一個天賦點。
“姑媽,小沫的臉.....是我打的.....”妮莉雅無奈之下站了出來,她可是太瞭解自己這個姑媽了,發起火來連自己的父親倪修斯都要退避三舍。
“嗯?妮莉雅,你爲什麼打秦沫?這可是你親表弟!”
“他說話.....太難聽.....”
“說話難聽你就打人啊?我們銀月族的女子什麼時候這麼不講道理啦?你跟我說說他說了什麼.....你別躲……給我過來!”
露娜伸手就把妮莉雅扯了過來,這個從小被她收拾到大的小丫頭竟敢打自己的兒子,這是小時候沒有揍夠啊!
“哦!我說她是不是懷孕了,所以她就揍了我一拳,我當時沒防備,要不然她肯定不會得手.....你們怎麼這麼看着我?唉唉.....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
秦沫瞅着那個高大的精靈也過來了,趕緊出言解釋,結果因爲精靈語掌握的不是特別熟練,沒有特別精確的用詞,話一出口周圍的人包括艾倫都給呆住了。
“哦!.....是我們想的那樣也沒關係,妮莉雅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是個好姑娘!”
露娜滿意的點點頭,數九寒天的臉色也變成了陽春三月,妮莉雅連續想掙脫她的拉扯都沒有得逞,只能憤怒的看着一臉無辜的妮莉雅。
“嗯?艾倫你有話要跟母親說嗎?”秦沫受不了妮莉雅的瞪視,剛好看見艾倫欲言又止,立刻拉他來解圍。
艾倫果然有話要跟露娜說,師徒二人走到了世界樹的另一端,纔開始嘀嘀咕咕。
“看來那麼多天的精靈文是白教你了,你會不會說話?”妮莉雅的拳頭捏得嘎巴嘎巴響,她現在覺得秦沫臉上的一個青眼圈實在不對稱,再來一錘才正合適。
“我說的沒錯啊!當時我就是那麼說的,你也就是那麼打我的,話說老媽說你是個好姑娘,我怎麼看着不像呢?”
“我……艹……看錘!”
妮莉雅擡手就要讓秦沫變熊貓,秦沫呲溜就跑掉了,妮莉雅閃身就追,兩個極快的身影圍着世界樹那數百米直徑的樹幹玩起了躲貓貓。
秦沫修習戰技的時候,首先側重的就是逃跑技能,後來隨着他的身體力量越來越變態,這個技能更是被直接點滿,現在依託着巨大的樹幹逃竄起來,即使妮莉雅這個聖級強者也奈何他不得。
總不能召喚星空之力對付他吧!露娜姑媽在她童年中留下的印象可是非常不友好的。
“好了,別追了,妮莉雅你過來!”
露娜一聲親熱的呼喚,妮莉雅立刻乖乖的走了過去,還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露娜笑了,挽住妮莉雅的胳膊往一邊走去,臨走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秦沫一眼。
“艾倫,你跟老媽說啥了?她爲什麼瞪我?”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明白?塔利族生命樹下面那些被壓倒的草木是怎麼回事?我早就知道不對了。”
“你妹的艾倫,你怎麼能污人清白?我跟她就是去看了看世界樹……”
大精靈鄙夷的看着秦沫,就像看一個嫖了姑娘還沒提褲子就說自己是柳下惠的玩意。
“你以爲我是什麼也不懂的初哥嗎?你看看這是什麼?”
一長一短兩根頭髮捏在艾倫手中,一根黑色一根白金色糾纏在一起,甚是親熱。
“看世界樹能看倒一大片草木嗎?看世界樹能扯下你倆的頭髮嗎?以你倆的修爲會腎虛謝頂掉頭髮嗎?”
“………打架扯頭髮……潑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