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牧民不知道西伯利亞寒流,但是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對氣候變化的敏感已經遠遠超過了秦沫這個穿越者。當胡巴部落裡的巫師信誓旦旦的表示很快就會下雪的時候,秦沫就知道,北半球最冷的冬天馬上就要降臨了。
蒙骨---西伯利亞是北半球冬季最冷的地方,至於原因,秦沫只知道是因爲什麼“西伯利亞高壓”,這片草原--荒原太廣袤了,無遮無攔,寒流南下的時候,所有的人和牲畜都會接受大自然的殘酷考驗。
秦沫臨從帝都出發的時候就讓大員商隊加急準備一批貨物隨後送到草原,這是今年最後一次往草原運送大宗物資了,兩場大雪過後,道路難行,除非緊急情況,不會再有商隊冒死北上了。
而朝廷每年都是卡着日子讓勳貴私軍北上,這樣可以節約很多的糧食給養,若是提前一月到烏蘭城,冬季儲存的物資就會多消耗兩到三成。至於路上的補給,呵呵.......當然由當地州府供應,朝廷中的大佬們是不管的。
胡巴感恩與秦沫對他的支持,使得他坐穩了族長之位,對於秦沫的要求的事辦的盡心盡力。秦沫用鹽和銀子買了很多牛羊皮,牛皮製甲,羊皮做皮襖禦寒。至於戰馬,終於湊夠了七千匹,連帶這近兩千匹挽馬,已經到了秦沫能支撐草料和口料的極限。
吳明義看着自己那些興高采烈的新手下,眼裡還是不經意的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世子殿下一再嚴令,不許笑話這些扶桑戰士,他們是合適的前鋒營人選,他們任勞任怨,他們也是爲了家庭的富足出來搏命的苦哈哈。
秦沫到了歸化城之後就把七千扶桑人按旅的建制分配給了大員本地將校統帶,吳明義得到了兩個旅的扶桑戰士。據說除了一隻一千人左右的扶桑軍沒有大夏人之外,其餘的都分散到大員本地軍裡了。
春上二郎前幾天見到了自己的新長官,一個叫吳明義的年輕人,據他那個消息靈通的老鄉松下次郎透漏,這個吳明義的父親就是副帥吳勝澤,只要春上好好表現,到時候分戰利品的時候,稍稍漏出一點點就夠春上回家再娶一個婆娘了。
吳校尉很傲氣,但是並沒有難爲春上二郎,他只是詳細詢問了當日春上和王傢俬軍在中軍府私鬥的過程,然後使勁錘自己的大腿,嗚哩哇啦的說着大夏土語,看樣子是氣憤得很。
吳校尉發完了火,就讓人帶春上二郎去領新的物資配給,春上頓時喜上眉梢,自從來到了大夏,自己就不斷的領取各種物資,兵器、盔甲、肉乾、果脯,他利用這些物資很快的就把自己的手下收拾的服服帖帖,而自中軍府一場血戰之後,他升任了旅帥,更是讓人羨慕到嫉妒。
這次配給春上的物資很特別,竟然是三十匹戰馬和兩個草原蠻子,蠻子是教他們怎麼養馬的,戰馬是作爲斥候的坐騎的,當然作爲旅帥春上可以挑幾匹給自己和親信騎乘。
“九尾,你去喊各個隊正過來,讓他們每人挑一匹戰馬,然後留三匹給你和小野他們,其餘的編成騎兵隊,作爲斥候和信使使用。”春上二郎是經歷過扶桑各個大名之間廝殺的老兵,對於騎兵的優勢和運用理解的很透徹,小隊的騎兵就是利用速度進行偵查、騷擾、通信的,至於衝鋒決戰,那是大規模騎兵隊的事情。
然後,就開始了熱鬧的騎兵篩選過程。扶桑缺馬,只有最精銳的高級武士纔有資格成爲騎士,擁有一匹戰馬不但是大名對於你戰力的肯定,還是自身地位的象徵。
看着爲了選上騎兵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扶桑矮子,吳明義嘴角閃過一絲訕笑,想起了自己從福州騎馬到達帝都的日子。嘿嘿嘿,現在讓你們爭搶,到時候大腿都伸不直、蛋蛋都禿嚕皮的時候,看你們還爭不爭。
大軍頂風冒雪的往北進發,因爲時節的原因,每天的行軍時間越來越短,在漆黑的夜晚行軍,有太多的意外,單單掉隊就會讓帶隊的將官頭疼。
“叮叮.....”兵刃交擊的聲音偶爾從秦沫的大帳中傳出老遠,這是艾倫又在和秦沫過招了。自從秦沫把那兩套稀有級武器交給他之後,艾倫就偶爾來大帳蹂躪秦沫。他每次來都是秦沫修行的空隙,讓秦沫想以修煉的名義逃避都不可能。
艾倫手持那把有“惑光”法陣的長劍,而秦沫則使用那一對帶“匿影”法陣的雙刃。兩人你來我往,速度已經快的讓人肉眼難辨,只有艾倫所用的長劍上持續流轉的光華纔會顯示出被蹂躪的一直都是秦沫。
艾倫剛剛得到那把長劍的時候並不是很喜歡,但是發現了那個“惑光”法陣的妙用之後,這個冰冷的美男子竟然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秦沫當時還奇怪,難道那把武器還有其他的隱藏屬性不成?
“艾倫,你能不能不那麼裝逼......我的眼睛都被你耀花了,這不公平。”秦沫氣急敗壞的對着艾倫狂喊。
“哦!那我換個花樣吧.......”艾倫手腕輕抖,“惑光”法陣催發出一片光芒,由一對光翼的形狀轉換爲一朵美麗的雪蓮花。這種花朵只有吐蕃的高山上纔有,艾倫曾經隨着露娜遊歷過吐蕃,對於這種高潔的花朵念念不忘,是他最喜歡幻化的形狀之一。
這把稀有級的長劍在艾倫的手中就如活過來了一樣,可以幻化多種形狀,可以是動物,也可以是花花草草,也可以是傳說中的武器模樣,艾倫對於天地之力的運用已經到了讓秦沫難以理解的程度,當然了,等秦沫理解了,也就距離地境不遠了。
“世子,我說過多少次了,要用心去和自己的武器溝通,讓它們徹底爲你所用,你的這套雙刃根本沒有發揮出他應有的威力。”雖然秦沫的表現已經讓艾倫感到震驚,但是他還是一點點的給秦沫施加壓力,誰讓這個小師弟總是偷懶呢。
秦沫只好再次嘗試着對自己手中雙刃中的“匿影”法陣進行微控。他的元氣自從被涅炎“染”成明黃色之後,變得越來越精純,丹田中液漩的體積甚至縮小了一圈。但是它們對秦沫心意的反應程度卻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秦沫現在才體會到什麼是元氣的“心隨意動”。
這套雙刃設計的還可以,元氣滲入法陣也算流暢,秦沫現在已經可以迅速的切換兩個法陣的開、閉,雙刃在他手中可以輕易的時隱時現、殘影連連,他覺得現在自己已經可以讓對手防不勝防了,當然,對上艾倫這樣的超級大號自然是不算數的。
“艾倫....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算是完美的發揮出它們的威力?....你教教我...你給我做個示範.....不然...我就和你拼了.....一人一罈烈酒,誰也別耍賴....”秦沫唯一可以和艾倫一較高下的也只有喝酒了。
艾倫對於秦沫的激將完全沒有迴避,雙手拿過那套雙刃,兩手一催,一紅一綠兩隻翅膀交映飛舞,時大時小,發出的光彩時濃時淡,雙刃本身隱在其中暗藏殺機。只是幾個姿勢就讓秦沫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