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一直在奧斯陸城外的精靈族王庭廢墟中傳授了十七天的修行心得,讓十幾個自由精靈欣喜若狂,他們的實力都有了飛速的進步,而海娜、吉娜和海倫娜更是已經到了可以吸收星月之光的地步。
第十八天的早上,秦沫終於聽到了伊莎貝拉的動靜。
“美麗的殿下,您這一覺睡得舒服不?”秦沫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昨天拍我的胸拍的舒服不?”伊莎貝拉粉色的眼眸緊盯着秦沫,冷冷的說道。
“我去....你怎麼知道的?我是怕你醒不過來...所以....話說你爲什麼睡了這麼久?”秦沫一陣好不尷尬,昨天他氣急了,照着伊莎貝拉的臉蛋和胸脯亂拍了一陣,確定非常有彈性而不是死透了的屍體那種僵硬才罷休。
“哼!”
伊莎貝拉再次用一個“哼”回答了秦沫,心裡卻在不住的衡量:“要不要違背自己的原則和信條把他吸乾呢?他的血....真是太神奇了....我竟然會舒服到賴牀....要不要把他圈養...哦不,把他包養呢?”
伊莎貝拉伸開了雙手,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之下,她的身上沒有冒煙,也沒有血氣被激怒出來,甚至沒有多大的不適。
“他的血給我帶來強大的力量,但我的心卻因實力暴漲差點貪妄沉淪,看來我的實力這些天漲的太快了,需要穩固積澱一下才好!”
秦沫不知道自己已經在被包養的危險邊緣溜了一圈,他正對着陽光下的伊莎貝拉靜靜的欣賞,陽光下的伊莎貝拉比夜色中的她順眼多了。
“我要走了,我已經在這裡耽誤的夠久!”秦沫最終還是提出了道別,她沉睡的時候秦沫恨不得扔下她走掉,她醒來了秦沫又覺得多呆了這些天也蠻有意思的。
“你要去里加?那麼是要過海去南岸的吧!”伊莎貝拉瞥了他一眼問道。
“對啊!”
“我有船在港外,需要送你一程嗎?”
秦沫坦然的說道:“你只要不吸我的血,送兩程我都樂意!”
伊莎貝拉眼神一厲掉頭就走,秦沫笑了笑跟在了後面。
“可恨,他怎麼知道我的打算的?他的血我至少還需要三壺才勉強夠用!現在被他看破,唉!算了,用阿克琉斯的心頭血也可以,就是味道要差好多.....”
奧斯陸的港口曾經非常的繁忙,但這幾年連走私商隊都不再過來,也就無人再打理港口設施,僅有的一條木質棧橋也已經歪歪斜斜,搖搖欲墜。
“你確定你的船能在海上傻不拉幾的等你兩個月?他們不會渴死、病死、悶死?”
秦沫看着伊莎貝拉在岸邊升起一團特殊顏色的狼煙之後就傻站着等待,半天后實在憋不住了就吐槽問道。
“我的船員不會渴死、病死,至於悶死?那是你們人類纔有的怪癖。”
秦沫眨了眨眼睛點頭說道:“也是,你們可以一睡幾個月,是我忘記這茬了。”
遠遠的海天線上,一艘帆船速度極快的駛了過來,讓秦沫看的一陣心驚。
秦沫所知的大中型帆船,大部分速度也就十節左右,最快的也無法達到十六節,當然那些拋卻了載重等功能的競速型帆船除外,但眼前這艘帆船的航速絕對達到了十六節。
當帆船靠近了一些之後,秦沫終於爲什麼它這麼快了,當初艾倫就在自己面前玩了這麼一出。
“你的船還真是奢侈啊!每一根桅杆之下都有聚風法陣,你家裡做什麼生意的?這麼有錢?”秦沫看着帆船上面發出的濛濛光芒之後,才知道這是一艘利用了法陣之力聚風驅動的帆船,或者說用金子驅動的帆船。
“哼!伊莎貝拉輕輕的哼了一聲,不作任何任何回答,變得面無表情。
秦沫這些天來已經知道她那不是故意傲嬌,而是本來就是這樣子的,生人勿近的意味非常濃。
“得,不搭理我正好!”秦沫悄悄的挪開兩步,保持一點小距離。
伊莎貝拉的眼神不爲人察覺的閃爍了一下,就恢復了那種冷酷而蔑視一切的神情。
那搜帆船終於靠近了岸邊,幾個聚風法陣不斷閃爍,船速銳減,劃了一個大彎,從靜到動以一種違背常理的方式緩緩靠岸,船體只是激起了微微的波浪,整個動作柔和、優雅。
“土豪的世界我不懂啊!”即使秦沫見多識廣,也被這一波操作秀的五體投地。
剛纔這艘船高速駛來,顯然是非常急切,而靠岸的時候竟然利用法陣對船帆上施加了反推力,最後靠岸的時候動作非常溫柔,以免濺起的浪花溼了兩人的衣衫,這些細微的操作不知道多損耗了多少法陣內的精金秘銀,其目的只是爲了讓兩人感到足夠的尊重,當然也許他們只是尊重伊莎貝拉,自己只是打醬油的。
整條船的造型盡顯奢華,船身上的雕刻比艾倫的那艘精靈船更繁複、更精美,這種奢華厚重的美是標準的血族風格,跟講究輕靈自然美的精靈族風格完全不同。
一條寬大的船舷搭板落了下來,然後兩名身穿華麗復古禮服的血族微微躬着身子把鮮豔的血紅色波斯地毯鋪好,才轉身來到伊莎貝拉麪前,眼中放出崇拜熱切的光芒。
“殿下,您忠實的僕人奧克斯歡迎您的歸來!”左首花白頭髮的血族老者左手背在後面,右手撫胸深躬行禮。
伊莎貝爾面對自己忠心手下的謙卑,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就往船上走去。
兩名血族立刻跟在後面,把正欲跟上伊莎貝拉的秦沫隔在了身後。
秦沫剛擡起的腳又退了回來,他面對伊莎貝拉可以不計較什麼,倒不是懼怕她的實力,更因爲兩人在月宮中的共同經歷。
這兩個血族身上的血氣很隱晦,若不是秦沫這段時間實力漲幅變態,都感知不出來,顯然是血族中的強者。
而秦沫得到了“星河之心”之後,自身跟冥冥星辰之間有了莫名的連繫,他的氣息已經悄然融於這方天地之中,顯得平淡無奇。這兩名血族強者顯然是認爲秦沫不配跟他們的主人共行,所以才刻意的把兩人隔開。
秦沫就這樣抱着胳膊站在岸邊,他平時不擺架子不代表他沒脾氣,無論身份地位還是自身實力他已經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上了船的伊莎貝拉覺查到了什麼,回頭看到秦沫抱着胳膊一副準備隨時走人的樣子,當即說道:“秦沫殿下是我的客人!”
兩個血族強者都吃驚的看着伊莎貝拉,直到她的眼神變的冰冷才惶恐的回到岸上對着秦沫道歉。
“很抱歉閣下,不知道您的身份,我爲剛纔的失禮向您道歉!”
秦沫微微點點頭鼻孔朝天的走上了船,對着伊莎貝拉說道:“看來你的身份不低,他們覺得我沒資格跟你同行呢!”
“你若是願意,我很樂意帶你去參觀下我的城堡!”
“別!我怕你吸我的血!”
“哼!”
伊莎貝拉粉眸一瞪,當前走去,看看秦沫沒跟上來,回頭凝視着他,“還不走?”
秦沫跟上,兩人並行而入船艙,沿途所有的血族全部低手不敢直視。
兩個血族強者已經徹底凌亂了,他們何時見過偉大彪悍的伊莎貝拉親王跟人這樣說話。
更不曾聽過那一聲帶有某種情緒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