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凱麗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最終她還是建議秦沫留下了一名聖殿配給他的“侍女”,讓旁邊的許洛羨慕不已。
“她們其實是聖僕,只不過被當做侍女用罷了,聖僕就是爲聖殿獻身的,秦沫你可以盡情享用。”凱麗走的時候,一語雙關的說了一句,讓秦沫感到非常囧。
等秦沫回過神來的功夫,粟色頭髮的少女已經進入了角色,給她收拾牀鋪了。
“你叫什麼名字?”
“秦沫大人,我叫蕾芙。”少女聽到秦沫的聲音,立刻乖巧的回答。
“哦!你們……聖僕平時是做什麼的?”
秦沫感到氣氛有些尷尬,就想和溫妮聊聊天,也想通過她瞭解一下里加要塞的事情。
“大人,我們什麼都可以做!”蕾芙低下了頭,紅着臉回答道。
秦沫的臉沒紅,但卻有些囧,天地良心他想問的真不是這個意思。
看着單薄紗衣下面若隱若現的筆直長腿,還有蕾芙越來越紅的臉頰,秦沫只好問了一句絕不會產生歧義的話:“吃飯了嗎?”
蕾芙顯然對這一句明顯帶有天朝風格的問話不很理解,她試探着問秦沫:“大人是要吃飯嗎?”
秦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點了點頭。
蕾芙飛快的跑出門口,不一會兒就端着一個大餐盤迴來了。
大塊的牛肉,鬆軟的白麪包,還有一個錫壺,裡面裝滿了聖殿中並不提倡的葡萄酒。
溫妮用餐刀把牛肉切好,和麪包一起擺在桌子上,然後乖巧的坐在一旁。
秦沫敏銳的覺查到了蕾芙咽吐沫的動作,他推了一個盤子到她面前,然後自顧自的開吃。
可蕾芙卻不敢動,直到秦沫給了她肯定的眼神之後,她才小口小口的吞嚥起來,看她吃飯的姿勢,顯然受過特殊的調教,優雅而魅惑。
秦沫給她倒了一杯酒,蕾芙的小腦袋搖的撥浪鼓一般,慌亂的說道:“大人,只有斬殺獸人族的英雄才有資格飲酒,我們飲酒是要受到懲戒的。”
聖殿的教義雖然不禁酒,但確實不提倡飲酒,秦沫也不勉強蕾芙,只是又分給了她一點牛肉,讓蕾芙的眼睛瞬時溼潤了,低頭掩飾了好久。
窗外的春風吹了進來,少女不禁縮了縮身體,打了個寒顫,讓秦沫看的大爲憐惜。
秦沫扔給她一件厚外套,用命令的眼神讓她穿好,一件紗衣怎麼能抵禦初春的寒冷,里加大神殿爲了安慰來參戰的強者,真是煞費了苦心。
“蕾芙,你來里加要塞多久了?”看着少女漸漸紅潤的臉孔,秦沫開始詢問里加要塞的情況。
“大人,蕾芙來了三年了。”
“哦!你對里加要塞熟悉嗎?我第一次來這裡,需要了解一下情況,免得與人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蕾芙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小心的給秦沫開始講解起來。
里加要塞有三萬五千常備軍,這在人口遠不如東方的西洲已經是很強的配置了,而在春天的時候,還會有各國的精銳騎士團來增援,以應對獸人族的攻勢。
聖殿無疑是整個里加要塞的最高領導機構,聖殿的聖級強者萊恩長老常年坐鎮里加要塞,並且兼任着聯軍的最高指揮官。
而里加大神殿更是整個里加防區附近千里方圓的民政主管機構,上到稅收下到治安全部都由聖殿的分支下屬負責。
聖殿在整個防線附近實行物資管制制度,糧食、布匹、精鐵等等凡是獸人族領地內需要的物資全部收繳後再分配,若是貴族的話還好,有些特權。若是平民.....就基本處於餓不死的邊緣。
而所有敢於反抗聖殿的人,都是神的褻瀆者,都會被抓入聖殿,男子充入炮灰部隊,女子成爲聖僕....甚至更慘。
秦沫看着不自覺開始流淚的蕾芙,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的前世曾有一句大男子主義口號——“戰爭讓女人走開”,大體意思就是戰爭只是男人的事情,不需要女人。
但是,其實戰爭來臨之時,任何人都無法逃避,女人不會得到任何憐惜,弱者從來都是處於壓迫的最底層。
“秦沫大人,我不是神的褻瀆者,我父親是有封地的騎士,他放過了一家偷吃糧食的農民,卻遭到了牽連,我是自願來做聖僕以贖罪的。”蕾芙突然想起了什麼,趕忙對着秦沫解釋。
秦沫看着滿臉焦急的少女,點了點頭溫和的問道:“你的父親在哪?也許我可以幫一下忙讓你回家團聚。”秦沫不是隨便說說的,自己只要拿出手裡的一對獸人將軍獠牙,就足夠抵消蕾芙所謂的“罪孽”。
蕾芙茫然的搖搖頭,喃喃的說道:“我父親不願自己的家族蒙羞,加入了光明騎士團....戰死了。”
光明騎士團聽起來名字響亮,其實成員的命運都非常悲慘,因爲他們都是抱着贖罪之心的騎士,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去尋求那所謂的“光明”。
秦沫嘆了口氣,憐愛的摸了摸少女的頭髮,但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卻讓蕾芙誤會了什麼。
少女緊繃着小臉,輕咬嘴脣,起身把秦沫的牀鋪攤開,然後把身上的厚外套解開脫下,又走過來伸手脫秦沫的衣服。
秦沫立刻擋住她,輕聲道:“我自己睡就可以了,你可以回去了。”
蕾芙的小臉霎時就白了,她哆哆嗦嗦的說道:“大人...我不髒的...我沒服侍過...其他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蕾芙,我習慣了一個人睡.....”秦沫有些無語,他倒不是純情小王子,但他的身份決定了他不能隨便留情留種,大夏的皇家族譜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蕾芙哆嗦的更厲害了,她不再說話,只是嗚嗚嗚的哭泣。
“好吧好吧!你睡那邊,沒事不要進我的房間。”
秦沫無奈只好把她安排在了外間,才讓她止住了哭聲,但這次誤會好似讓這個美麗的西洲少女想到了什麼,她戰戰兢兢的就如一隻小貓躲在了角落裡,蜷縮着身子不停的發抖。
“蕾芙,你到牀上去睡!明白了沒有?”秦沫只好故作威嚴的吩咐她,才讓她上了外間的小牀上躺下。
秦沫看蕾芙乖乖的躺好了,才鬆了口氣轉身往套間內走去,他覺得弄死一個獸人族督軍也不見得比這更麻煩。
“大人....若我不能贖罪...我會被髮配到軍營的...”身後的蕾芙終於哭泣着嘶喊道。
蕾芙一邊哭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讓秦沫聽得是目瞪口呆。
蕾芙長得很漂亮,又從小被那個騎士老爹教授了標準的貴族禮儀,來到里加大神殿之後就被選爲特殊聖僕,而跟她類似的還有很多人,基本都是各地犯了事的貴族家小姐。
每年裡加要塞會聚集很多的騎士團,其中會有很多的貴族,而她們這些特殊聖僕就是爲這些貴族和強者準備的。
她們必須要好好慰籍這些抵抗獸人族的“英雄”,以贖滅自身的“罪惡”,若是她們不能讓這些“英雄”滿意,那麼普通軍士的帳篷就是他們的歸宿。
“秦沫大人,我身上有罪惡,聖殿的大人物不需要我,我父親的死爲我換來了服侍您這樣的大人物的機會......我真的不願意去軍營...嗚嗚嗚。”
“蕾芙.....你真的相信....服侍我....就能贖罪嗎?”
“大人,您只要爲聖殿戰鬥,立下戰功,作爲您的服侍者...我的罪孽就消失了...”蕾芙跪在秦沫面前,想伸手抱住他的腿,但又不敢,只好繼續哭泣。
“好吧!蕾芙,你晚上就睡在這裡,但是你可以對外人說.....你是我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蕾芙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秦沫,直到秦沫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後,她才用力的點着小腦袋。
“大人,我明白,我是您的人,我是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