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議事殿內,聖女海瑟琳表示願意去提前接觸一下海族,探探他們的具體意圖,然後讓大家在正式會談的時候有個準備,結果卻被裁判所的查爾斯長老出言反對。
“海瑟琳,大家都知道你需要海族的東西,這次你還是避嫌吧!”查爾斯長老的眼中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海瑟琳“騰”的站了起來,從來都是平靜無波的眼中怒火噴涌,身上煞氣驟然散發,整個議事廳中彷彿突然成了的北方寒冬,冷得要命。
“海瑟琳,不要衝動,只要你有一顆坦蕩的心靈,任何指責都無法玷污你的清白。”
端坐在首位的阿希夫隨便擺了擺手,殿內的煞氣立刻消失無蹤,冬日的暖陽再次從窗外照耀進來,隨着大長老的話語溫暖衆人。
“尊敬的阿希夫大長老,我的聲譽遭到了玷污,我向查爾斯提出決鬥,希望得到您的允許。”
海瑟琳身上的煞氣被逼了回去,但眼中的怒火卻變得更盛,她毫不猶豫的對查爾斯提出了決鬥,但作爲聖殿中的重要人物,互相決鬥這種事也變得不那麼自由,必須要阿希夫首肯。
“你的要求我不能同意,海瑟琳,《千年盟約》即將失去效力,如今聖殿的局勢十分不好,所有的內訌都將是犯罪,你們想成爲聖殿的罪人嗎?”溫和的阿希夫突然發怒,就如一隻昏睡的雄獅醒來,威嚴散發之下,所有人都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蘇菲,你去亞歷山大提前接待一下海族的使者,若是他們妄想恢復她們祖先的榮光,那就讓她們回去吧!聖殿已經和獸人族打了上千年,不在乎再多一個海族。”阿希夫指着一個身穿騎士袍的女騎士說道。
“尊敬的阿希夫大長老,請告訴我,我們的底線是什麼?”女騎士蘇菲站立起來,一手撫胸請示阿希夫。
阿希夫再次恢復了那副懨懨欲睡的半大老頭模樣,淡淡的說道:“我們沒有底線。”
“或者說,我們的底線取決於對方的......實力,百年之後她們再次回來,我倒真想看看她們有了什麼底牌。”阿希夫的眼中精光一閃即逝,再次閉上。
看到大長老不再出聲,衆人知趣的起身行禮,然後紛紛散去。
“海瑟琳,你留一下。”
阿希夫叫住了怒火不減的聖女海瑟琳,示意她重新坐下,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後,才露出溫和的笑容,開始攀談。
“海瑟琳,不要計較那些人的言行,他們沾染了時間太多的醜惡,你若和他們計較,那麼早晚要被沾染成和他們同樣的人。”
“阿希夫大長老,指責我其餘的過錯我可以不計較,但我絕不能容忍別人玷污我對聖殿的忠誠。”
阿希夫嘆了口氣,“你的忠誠所有人都看得見,不然.....你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你以前是個多麼有朝氣的孩子,你的身上天生就帶有光明......可你如今....,不要把自己縮在過去的陰影裡。”
“尊敬的大長老,我知道了,謝謝您的開導,我明天就去北方獵殺獸人族,我想那裡的戰士更需要我。”海瑟琳走上前來單膝跪下,親吻了阿希夫那隱現老人斑的手掌,轉身走出殿門。
“唉!可憐的孩子......”阿希夫縮了縮身子,隱在一旁的聖僕立刻拿出厚厚的絨毯,蓋在了他的身上。
秦沫看着對面冷若冰霜的海瑟琳,滿含懷疑的問道:“明天就走?”
“明天就走,過時不候。”
“你親自帶隊?”
海瑟琳眼中開始涌動怒火,她發誓若是眼前這個東方人再敢婆婆媽媽下去,她就在他身上發泄一番,“這是你的獵殺許可和基本情報,不願跟隨我就自己去聯軍大營報道吧!”
看着手中蓋有血紅色大印的許可書,秦沫禁不住喃喃吐槽:“昨天還不許我出大門一步,今天就要把我趕出去,這是管不起飯了是咋滴?”
“秦沫閣下,出了聖殿之後,聖殿不再管飯,你的食宿還請自理。”
秦沫茫然的看着聖女海瑟琳的背影,有些愣神,他總感覺海瑟琳最後那一句是一句玩笑話,只不過她講的實在不好笑。
第二天清晨,一列馬車駛出了聖賢之門,繞過羅馬城,直往北方駛去。
“秦沫閣下,您帶的這些東西都好精緻啊,是你的家人給你做的嗎?”凱麗看着秦沫帶的野外小帳篷、多用途揹包、睡袋、簡易鍋竈等等野外生存裝備,好奇的問道。
“有些是我自己做的,也有朋友幫我做的,我以前都用過的,到前面集鎮你買一些合適的帆布,路上無聊可以學着做一下。”
“好的好的,我也覺得很有用呢!”凱麗試着背起了秦沫的大揹包,感覺不錯,但落在衆人眼裡就有些滑稽,一米多長的大揹包壓在一個姑娘身上,確實很有喜感。
“哈哈哈!凱麗,感覺還好嗎?”
“凱麗,你是祭司,只要拿手杖就好,其餘的讓我們騎士來背吧!”
這次去北方,有六名修行者跟隨,秦沫熟識的凱麗和許洛都跟了來,大家就如出籠的鳥兒,互相取笑打鬧,就如參加一場室外聚會。
“秦沫閣下,你們大夏的戰士上戰場會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海瑟琳看不下去了,她認爲自己這些本來極爲穩重的“手下”被秦沫帶壞了,自己是去打仗,不是去遊歷,。
“哦!海瑟琳殿下,如果是大夏軍出行的話,會有專門的火頭軍處理這些事,若是單獨深入敵境,必要的保障工具還是必須要準備的。”秦沫不明白海瑟琳什麼意思,只好實話實話。
“我曾經在冬季從里加一直殺到聖彼得堡,除了武器什麼都沒帶,深入敵境之後,最值得信賴的只有你的武器,其餘的一概都是累贅。”
“海瑟琳殿下,多謝您的教誨,我會記住您的話的。”
秦沫雖然也是曾深入敵境近千里的狠人,但他並沒有當場反駁海瑟琳的話。前世在國企裡面混過的秦沫知道,對領導有意見可以,但只能在私下裡兩人之間展開爭論,決不能在衆人面前給領導上眼藥,尤其是自身實力還不見得能幹得過領導的時候。
秦沫給海瑟琳提意見的方法很特別,衆人經過佛羅倫薩的時候,秦沫買齊了帆布、毛皮、皮繩等等材料,在顛簸的馬車上做出了一整套戶外露營裝備。然後在一個露營的夜晚,扔到了海瑟琳的馬車上。
“海瑟琳殿下,這些是我在大夏北方獨自獵殺獸人族時使用的裝備,並不是每個修行者都有你那麼強的修爲實力,我們必須利用各種手段保障自己的戰力。”
秦沫說完就走向了已經迫不及待體驗睡袋帳篷的幾個夥伴,幾天的相處下來,大家對他已經非常友好,再也不是以前對他望而生畏的那副模樣。
海瑟琳看着一個個年輕人鑽進自己的小帳篷,嘰嘰喳喳的交流着自己對睡袋的感受,不時響起的輕笑聲充滿青春的活力,她突然覺得自己冰封了數年的心有了一絲暖意。
她在馬車之內攤開睡袋,毛絨絨的優質皮毛觸手非常溫暖,她打了個哈欠,鑽入睡袋,柔順溫暖的感覺瞬時包圍了她。
臨睡之前,海瑟琳突然迷迷糊糊的問自己,“我今年多少歲來着?二十六.....還是二十八?”
昨天加上老風自己……只有五個人給了票,難道……我已經混的這麼慘了嗎?我真的很努力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