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特.沃爾瑪看着被大員軍幾聲雷鳴放倒了上百條人命就嚇退的天竺戰士,聽着科瑞.塔闊爾讓自己全力一擊的建議,心裡有些猶豫不決,事情的發展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
“尊敬的沃爾瑪,我的人知道對面的雷鳴是什麼東西。”一個小城邦的頭領求見沃爾瑪,給他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你說這些雷鳴其實是大夏人的一種武器?”
“尊敬的沃爾瑪,我去年曾經去過爪哇島行商,聽他們說大夏人有一種武器會發出雷鳴,發射一種鐵球傷人,看樣子應該就是剛纔那種東西了。”
“而且那些滿者伯夷人說,大夏的這種武器……不能連射。”
看着眼前戰戰兢兢的商人,沃爾瑪放下心來,只要不是與神靈有關,那麼自己就無所畏懼,大不了自己親自上陣,邀戰對方首領就是。
“塔闊爾,把我們重甲排在中間,騎兵準備,讓其餘城邦的戰士排好陣型,我們按你剛纔所說的,全力壓過去。”
塔闊爾開始整理聯軍的隊伍,而那個商人也被他帶着給各個城邦聯軍的首領解釋,雷聲只是武器而與神靈無關,以安撫那些膽怯的戰士。
“秦沫,他們在做什麼?排兵佈陣嗎?”
身穿一身精靈族盔甲的希亞杵在秦沫身邊,對什麼都感到好奇。
“應該是吧!說實話我不善於戰陣之術,我最喜歡以力破巧。”
小希亞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她每次和甲斐姬較技都是被以力破巧,其實希亞的戰技也不錯,但總是被甲斐姬憑力氣壓服。
塔闊爾很有指揮經驗,他在得到沃爾瑪的授權之後,用戰利品的分配爲許諾,把數十個部族城邦的戰士勉強擰在了一起。
“秦沫秦沫,對面那些都是騎兵嗎?我在大員怎麼沒看見過你的大隊騎兵!”
希亞看到新鮮事物就雀躍着和秦沫分享,好像這裡不是戰場,秦沫也不是統帥而是他的玩伴。
秦沫看着快樂的小美女,也不忍掃了他的興,微笑着給她解釋:“我們大員四面環海,最利水戰、海戰,步兵也算強橫,但騎兵卻並不適合,所以大員除了斥候之外只有三千騎兵,和對面的人數差不多。”
“哦!我只聽說過亞歷山大大帝和他的騎兵的故事,但我從沒見過很多騎兵在一起作戰的場面。”
看着小希亞崇拜的小眼神,秦沫忍不住吐槽:“亞歷山大那會兒連馬鞍都沒有,更別提騎兵戰術了,要說玩騎兵,沒人玩的過大夏。”
秦沫還真不是吹牛,畢竟在這世上草原蠻子已經臣服於大夏,騎射之術不是蓋的,在北方圍城的時候,那支牽制寇加爾的機動部隊就是騎兵。
“你看這些天竺人,把騎兵放在了最前面,這是不對的,騎兵應該在步兵的配合下攻擊我們的側翼纔是正確的戰術。”
秦沫看着小希亞有些不相信,就開始給她指出天竺人的錯誤,渾沒想到自己的陣型中間只是三排人牆,根本沒厚度,穿的還是輕便的鎖子甲。反而是側翼的重甲長矛兵看着有些滲人,天竺人自然想捅破它的正面了。
塔闊爾看着還是有些混亂的陣型,又看了看天色,無奈的發出了進攻的命令,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再不進攻晚上就進不了城。
天竺人的騎兵開始小跑,一邊跑一邊調整隊形,儘量保持隊形的整齊,這樣不但可以形成最大的衝擊力,也能給予敵人巨大的心理壓力。
“裝填火藥,注意距離,一千米開始開炮。”
數十門火炮的炮手開始迅速裝藥填蛋,做着發射準備。
大員軍如今財大氣粗,每個步兵營都編制有一個炮兵旅,配有六門十八磅火炮,十門十二磅火炮,加上衆多的六磅炮,活力堪稱猛烈。
天竺人的騎兵本來略有些鬆散,在接近一千米的時候漸漸開始聚攏,形成攻擊陣型,而且緩慢的加速。
戰馬的體力也是有限的,在戰場上把每一分馬力都利用好,在最合適的距離把速度提到極致,把陣型做到完美,才能稱作合格的騎兵指揮官。
這些天竺騎兵是馬蘇利帕特南城邦城主的寶貝,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很快就在指揮官的命令下聚攏起來,形成了密集陣型。
“轟…轟…轟”
幾個時辰前天竺人第一次進攻的時候,大員軍炮兵只是試射,而這一次卻是全力開火,十二磅炮和十八磅炮輪番發射,在騎兵陣型里拉出了一道道血痕。
“咦!”
秦沫看到了騎兵之中幾個特殊扎眼的存在,隨之來了興趣。
黑火藥發射的炮彈初速不快,甚至修士的肉眼就可以捕捉到彈道痕跡,但若說能輕盈的避開炮彈,那一定是非人類。
不得不說這些騎兵非常精銳,捱了一輪炮擊仍然衝鋒的很堅決,絲毫不顧忌掉落馬下的數百名袍澤,任由馬蹄把他們踩成肉泥。
“快點裝藥,還能再來一發!”
炮兵隊長大聲的嘶吼着,炮手也拼命地擦拭炮膛,騎兵的速度太快了,一千米的距離最多隻夠他射擊三次。
“嗖…”
在距離三百米的時候,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十幾名隱藏在騎兵裡面的高手突然擲出了手中的長矛,目標赫然就是那些最大的十八磅火炮。
“我擦…”
秦沫注意到了那十幾個與衆不同的騎兵,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同時動手。十幾支長矛瞬間就到了火炮跟前。
大夏軍很注意火炮的保護,重型盾牌手隨時伺候在火炮左右,就是爲了提防敵人的神射手。在長矛射出的瞬間,盾牌手就有了反應,上百斤的重型鐵盾迎了上去,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
近半捕捉到長矛的盾牌手瞬間就成了滾地葫蘆,強大的撞擊力把這些不是修士的壯士都撞的暈死過去,而寥寥幾個炮兵隊長才堪堪接住了那些長矛。
“轟隆!”
一門火炮旁邊的盾牌手慢了半拍,長矛錯過了盾牌紮在了火炮上,雞蛋粗細的鐵質長矛頓時彎曲了,火炮也承受不住強大的衝擊力出現了裂紋,轟然倒地。
“敢跟我玩投矛,找死!”
秦沫在北方荒原用投矛殺死的獸人族沒有五百也有二百五,看到對方竟然用投矛,還毀了一門火炮,心裡頓時怒了。
大員軍重裝甲士標配有三支投矛。秦沫身影一閃,周圍的護衛甲士不知覺間身上的投矛已經到了他的手裡。
“嗡...嗡...嗡”
秦沫根本懶得把天地元氣注入投矛,就直接粗暴的擲了出去,十幾支投矛拉出長長的嘯音,直奔那幾個得瑟的天竺騎兵而去。
嘯音極短,人們剛剛聽見就立刻戛然而止,然後就看見十幾個騎兵被衝的從馬上飛了起來,遠遠的落到了後方。
“撒森....”
拉普特.沃爾瑪看到了飛起來的十幾名騎士,有一名看着分外熟悉,那是自己的侄子撒森.沃爾瑪,也是哥哥的小兒子,本來想通過戰爭來顯示自己的勇武,可不曾想初臨戰陣就遭慘死。
“來人....吹號,然後給我披甲.。”
沃爾瑪的隨從立刻打開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大箱子,拿出了一身金燦燦的盔甲和盾牌、彎刀,這是沃爾瑪最心愛的一套盔甲,據說出自天竺凱拉薩神廟,有着神奇的作用。
“嗚嗚嗚”
長長的號音傳遍了整個戰場,這是催命的號聲,本來已經心生怯意的天竺騎兵聽到號音之後,全都無奈的夾緊了馬腹握緊了兵器,心中不斷祈禱那些黑乎乎的鐵球不要砸在自己的身上。
上蒼聽見了他們的祈求,黑乎乎的鐵球沒有再砸過來,卻有更小的鉛彈射了過來,它們是那樣的密集,那樣的準確,更要命的是......騎兵們身上的盔甲就像紙糊的一樣,被鉛彈輕易的射穿。
當裝扮完畢,全身閃亮亮的拉普特.沃爾瑪越過了自己的重甲步兵,衝到大員軍陣前的時候,大片的濃煙濃霧剛剛被風吹散,風中瀰漫着刺鼻的氣息,大量的死馬和死人使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只不過換個衣服的功夫......怎麼....就..就沒了呢?
第二更正在修,我會盡早上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