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沫以爲烏蘭烏德將徹底變成絞肉機的時候,趙啓睿突然下令大夏軍連夜拔營,後撤百里。
大夏各個軍中,就數大員軍的家當最多,雖然大員軍錢多,騾馬配的足夠,但緊急之下,還是手忙腳亂。等秦沫費了好大的勁把大員軍帶到百里開外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獸人族暮錘氏族中的大巫寇加爾終於趕到了烏蘭烏德。
如今秦沫已經徹底瞭解了獸人和大夏的作戰理念,雙方頂尖強者坐鎮,然後讓手下廝殺,就如兩個棋手下棋一樣。若是大巫或者天境對着普通軍隊下手,軍人四散而逃,永遠也殺不完,戰爭將永無結束。
一方頂尖強者佔上風,另一方必然暫避避其鋒芒,若是實力相當,那麼就打成膠着之勢,直至最後一方無力維持戰局,退出這一片土地的爭奪爲止。畢竟治理管轄地方都需要人手和武力,沒有了人手的勢力是無法坐擁一方沃土的。
秦沫感覺這和自己前世的戰爭有些類似的地方,花旗國海空軍都很強,可最終解決戰局的都是步兵,不論是七十年代的越南和一直沒打完的伊拉克。而大巫和天境就像海空軍,秦沫這些棋子就像悲催的步兵,在海空軍的支持下奪取城池和土地的控制權。
也許是把獸人殺的太狠了,寇加爾和布萊克漢連手對着大夏臨時營地殺來,秦沫終於見識到了大夏帝國的戰陣之術。
大夏軍始終保持運動,全軍分分合合,散開後總會再次聚合。趙啓睿則全力牽制兩名大巫,雙方兜兜轉轉兩個大巫始終找不到機會徹底咬死大夏軍,而大夏軍無論怎麼運動,都不離烏蘭烏德百里之內,始終保持着對獸人族的壓力。
秦沫帶着大員軍奔跑了七八天,終於等到獸人族大巫打累了,死了心退回烏蘭烏德。大夏軍這纔再次紮營,休養生息。
七八天內大夏軍每天只休息兩三個時辰,秦沫看着幾乎跑斷了腿的部下,氣的大罵:“靠人不如靠己,那個閒雲野鶴周淵真是不靠譜,要是我爹活着......哪裡受的這份罪。”
“要是老王爺還在,一個人就把布萊克漢打死了,還會等到這個時候?”吳勝澤幽幽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是長吁短嘆。
也許是念叨周淵的人太多了,他竟然神奇的再次出現了,大夏軍再次圍住了烏蘭烏德,戰事又回到了起點,慘烈的城頭爭奪再次開始。
秦沫沒有再次參加攻城,他跑到趙啓睿那裡討了個輕快的活計,清掃烏蘭城周邊的獸人騷擾部隊,還有那些討厭的哥薩克騎兵。
大員軍的騎兵終於又跨上了馬背,幾個月以來,他們一直被秦沫當做步兵使用,騎術都開始退化生疏了。開春之後,小胡巴那個草原蠻子給他送來一批好馬和兩百真正的騎兵,秦沫打算借這個機會組建一支小而精悍的騎兵隊伍。
秦沫胯下就是一匹胡巴孝敬的寶馬,就是傳說中的“烏雲踏雪”,全身烏黑亮澤,只有四蹄是白色,雖然跑起來遠不及秦沫御風而行,但卻是滿足了他統帥騎兵一騎當千的小小夢想。
秦沫帶着自己的狗腿子們開始在烏蘭烏德附近掃蕩,追尋那小股的獸人和哥薩克,當然也不會放過獸人族的各個村落和聚居地,幾個月前他就曾到過這裡狩獵獸人,這次是輕車熟路。
不過羅剎人好像很喜歡這羣奇怪的大夏人,他們來村子裡“掃蕩”,看見什麼好東西就會自己拿走,然後隨手丟下一些東西。也許是一大包鹽巴,也許是一小塊銀子。
有一次一個大夏長官看中了一個羅剎少女,他試探着給了瑟瑟發抖的那個老爹一瓶烈酒,當濃烈的酒香飄蕩在村子上空的時候,一大羣羅剎少女被推到了這些大夏老爺的面前。
可惜大夏人很少有人喜歡羅剎少女,倒是那些渾身羊騷味的蠻子很喜歡,他們用大量的鹽巴,好看的棉布換走了那羣少女,但是烈酒卻沒有了,後來他們才知道,那種烈酒只有大夏的長官纔有。
“那些草原蠻子在販賣人口?”秦沫對着劉仁廣問道。
“啓稟少主,不知道誰開了這個口子,現在他們都瘋了,都說自己家的兄弟還沒媳婦呢,每個人都換了好幾個羅剎少女還不算完,還問我討要烈酒,最漂亮的羅剎少女只有用烈酒才能換到。”劉仁廣低着頭對着秦沫回話。
“他們喜歡羅剎女人那是人之常情,只要是雙方願意不是強搶民女我是不管的,但是你還是忍了吧!你娶了智子纔多久?又想偷腥啦?”
“少主,我哪有那個意思,羅剎少女好看是好看,但是身上有股味道,只有那些渾身騷味兒的草原蠻子纔不計較呢!”劉仁廣趕緊叫屈,旁邊的甲斐姬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善了,這必須要撇清自己。
“那是不假,羅剎女子兩天不洗澡渾身就有洋蔥味,又有幾個女子可以天天洗澡的。”秦沫大以爲然,這個世界可不是自己的前世,家家都有自來水,都有熱水器。
“劉仁廣,你現在開始秘密的去挑選一批羅剎少女,送到大員去,好好養着,我有大用。記住了,年齡不要太大,更要長得漂亮。”秦沫想起了一件事,東方人的面孔去西方太扎眼了,現在就要未雨綢繆了。
甲斐姬本來不善的眼神變得幽怨,讓秦沫都感到了不忍,他趕緊補充說道:“羅剎少年也要選一批,和少女一樣多就好了。”然後就看向了甲斐姬,那意思就是:“你想歪了,哥不是那種人。”
甲斐姬沒有說話,只是低頭走了出去,等劉仁廣退下之後,秦沫那變態的聽力聽見了甲斐姬嘩啦嘩啦的洗澡聲,讓他的心裡變得火熱。
秦沫又見到了紀武,當親衛說有故人相見的時候,他高興的差點飛起來,在這片土地上,故人就那麼幾個,不是青凝就是丹鳳眼。可看到是紀武之後,秦沫只得控制着自己的無明業火,不讓自己把紀武給揍一頓。
“殿下,您的手下在蒐集羅剎少女是嗎?”紀武對秦沫雖然尊敬,但是他的話沒有一絲感情。
“是的,怎麼?他們沒有付出報酬嗎?若是那樣,我會出面解決的,只要是公平交易我是不會管的。”秦沫擺正了架子,說出的話同樣冷漠。
“不知道殿下要那麼多羅剎少女做什麼?是用作邪修嗎?”紀武的情緒已經開始波動,顯然他也在控制着自己的憤怒。
“邪修?那是什麼?”秦沫沒聽過這個路數,但聽名字就給人不好的感覺。
紀武看着秦沫不明所以的眼神,略鬆了一口氣,“邪修就是邪派雙修,世子地位尊崇,令尊更是令人敬仰,所以殿下還是莫要行那邪禁之術爲好。”
“本世子從不知曉那些邪魔外道的禁術,你想多了,我的領地內人煙稀少,我需要牛高馬大的羅剎人去給我種田而已。”秦沫回答的大義凜然。
“那麼世子爲什麼只要年少的羅剎人呢?很多羅剎漢子都很強壯,都會耕田。”
秦沫斜眼看着紀武說道:“本世子只要看着順眼的,不要野蠻如牛的,怎麼?本世子行事還要跟你講清楚不成?”
紀武沒想到秦沫竟然是這個理由,這時候他纔想起秦沫身上的精靈族血統,還有他那有名的“拒婚”事件。不禁暗歎:“精靈族還真是個看臉的種族,種地都要選漂亮的。”
“殿下如果真是去種田,紀武願意協助此事。”紀武的態度完全反轉,畢竟在獸人族的領地內,羅剎人生活的很不如意,何不如讓自己的孩子去大員碰碰運氣。
秦沫最後吩咐自己的軍需官,讓他和紀武聯繫,用武器和鹽巴從他手機換取羅剎少年。
等紀武走後,秦沫把劉仁廣喊過來,慢條斯理的整理着手指甲,問出了一句話:“劉仁廣啊!……知道什麼是邪修嗎?還有……你會雙修之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