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鏡鴛和親一事,秋陸斕自然想到玄子戌要隨行保護一事,更想到了要獨自一人在府上的秋莫離。“離兒最近怎麼樣了?”
“回娘娘,將軍夫人最近尚可,聽說最近也和朝中的大臣夫人們開始走動了,不過將軍和親隨行,最開心的應該是也是將軍夫人吧,畢竟將軍不在,將軍府最大的可就是將軍夫人了。”
挑月一番話,引得秋陸斕無奈的搖了搖頭,確實,玄子戌去領北,最高興的自然是離兒,但她還聽說最近玄子戌大多時間都留在府中,就連見那個青樓女子,也是幾乎沒有的事情,難不成,真的像浮沉大師所言,玄子戌真的是離兒命定的那個人?
這樣一想,秋陸斕的心情緩和了不少,人也似乎更有精神了些。
秋陸斕情緒波動,扶珠是最瞭解的人,知曉她心情變好,扶珠忍不住將自己剛剛聽到的傳言複述出來。“娘娘,奴婢剛剛路過皇后娘娘宮中,聽人說皇后娘娘瘋了,見人就打,嘴裡還不停的叫着什麼全身有螞蟻在啃她的身子……”
皇后病的莫名其妙,在宮中已經成了一大奇聞,即便是宮中衆多御醫也束手無策,而皇上也曾派人找過國醫,只可惜,那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御醫去了嗎?”秋陸斕忍不住皺眉,皇后和她爭了這麼多年,原本以爲至少是至死方休纔對,結果,完全就是出乎她的意料。
“是的,皇上已經宣了御醫,具體結果還要等。不過如果這樣的話,鏡鴛公主和親那日,皇后娘娘可能不能出席了,到時候應該是娘……。”
話還未說完,就被秋陸斕打斷,秋陸斕揮了揮手,對扶珠道。“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扶珠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得秋陸斕不開心了。但秋陸斕原本已經轉好的情緒,確實是變了。
……
……
嘉湖夏夫人的畫舫中。
秋莫離猜的沒錯,辰王確實是上來了。如今的情況是原本被鏡鴛公主請章王、辰王、玄子戌觀景用膳的三人全都齊聚到了夏夫人的船上。
三足鼎立,這該是多難見到的情形,秋莫離適時地給章王、辰王行了個禮,然後準備做個甩手掌櫃。什麼事情也不管,反正主人不是她。
“畫被毀了?”玄子戌沒頭沒腦的說出這句話。然後當着秋莫離的面,拾起桌上的畫。
秋莫離的畫,加上這一幅畫被毀的,玄子戌已經見了四幅畫。每一幅畫的都有不同的特色,冰蘭靈氣,羣山威武霸氣。而這一幅則秀氣中帶些嫵媚,還透露着些許溫婉。這樣好的畫,出自一個小女孩兒的手中確實不易。
秋莫離還沉浸在玄子戌意味不明的話語中,根本沒有想過迴應玄子戌,可秋莫離不迴應就不等於別人也不會迴應。
章王笑了笑,走上前,將自己與秋莫離的距離縮得極短,然後用一種曖昧不明的眼神看着秋莫離“將軍夫人,落迦寺那日爲何不告而別?本王后來還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情,問到將軍府才知道你是被玄子戌帶回家了。”
章王意味不明的話秋莫離不懂,不代表玄子戌不懂,落迦寺內南澗轍做的事情,足夠死一百次了。
秋莫離還來不及迴應章王,就被玄子戌一把拉開,遠遠的避開了章王的視線,不僅如此,章王還不放心的開口。“低下頭,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不許擡頭。”
秋莫離:“……”
“好一派鶼鰈情深,只是玄子戌,蓮姬姑娘知不知道你這麼護着將軍夫人?”章王朝玄子戌露了個嘲諷的笑。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南澗尋也開口。“二哥,子戌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了吧!”
“本王要做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只需守着你府中那些花花草草就好,至於別的事情,還是那句話,等你什麼時候學會用真面目示人了,再和本王談。”
章王在辰王面前一向肆無忌憚,即便是傷到辰王他也不怎麼在意,反倒是辰王,章王說話越是過分,他的態度越是恭謙,正應了章王那句,怎麼看,怎麼假。
可今日辰王不知道怎麼態度變了,即便是臉上依舊帶着笑,但氣氛已經不是往日的那樣和諧了。“二哥可是在嫌棄澗尋管太多?可是二哥知道的,澗尋一向不不喜歡多言,可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澗尋在意的人,澗尋也是奮起反擊的。”
南澗轍聽到辰王的回答,突然大笑了起來。“哦,那本王倒要看看,六弟到底如何反擊,是學着玄子戌的,派人斬斷我的棋子,還是用你手中的棋子,斬了我的帥?”
辰王:“你……”
頃刻間,火星四散,風起雲涌,秋莫離在腦補了眼前的情況之後,悄悄後退了幾步,想讓自己的存在感在這時候降得最低,最好就是成爲透明人。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被救起的春華回去和鏡鴛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鏡鴛就讓人將自己的船行駛到了離夏夫人畫舫很近的位置,而那些看熱鬧的人,早就隨着夏夫人船隻的移動漸行漸遠。
“本宮是說誰敢動本宮的人,原來是將軍夫人,多日不見,可還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鏡鴛已經將其發揮的極好。
原本在給章王三人行了禮,進去不過一盞茶功夫的夏夫人和劉夫人也不得不出來迎接公主,可秋莫離知道,自己的麻煩來了。
“多謝公主關心,臣妾挺好的,想必公主也一樣吧,不然也不會如此有雅興,來這嘉湖了。”
“你……”秋莫離話一開口,鏡鴛就氣到不行,這個女人,果然是狠,被罰去落迦寺一事,已經是她的忌諱,她居然還敢提及?有把她放在眼底嗎?
“將軍夫人是什麼意思?是在說鏡鴛被六哥罰去落迦寺嗎?還是在說那****我在皇宮纏鬥一事?”鏡鴛冷眼瞥了一下秋莫離,然後用一種責問的語氣朝秋莫離問道。
“臣妾可不是這個意思,公主若要這樣想,也只能說是公主自己的原因了。”
秋莫離不喜歡鏡鴛,從開始到現在都不喜歡,如今鏡鴛和自己也想的一樣,不喜歡自己,既然這樣,她也不必客氣。
“公主別生氣,夫人的意思是天氣甚好,多出來走走,也是很好的。”玄子戌上前一步,略微用身子擋住鏡鴛的視線。
秋莫離白眼一翻,內心開始辯解道。本小姐可沒這個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在嘲諷公主,怎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