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位大嬸爲何口口聲聲喊着我們要殺她?我想,她要麼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要麼就是故意混淆大家的視聽!擾亂大家正確的判斷!”
“你們想想看,我們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會在這縣衙門口動手不是!我們要是真敢不顧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那今天也不會來縣衙,更不會站在這裡了!”
“大家都先別急,這件事縣太爺定會給大家一個公道。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衆人聽着蕭默有條理的分析,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想想剛纔,那姑娘確實也沒有要殺人的意思,似乎是這婦人一直口口聲聲喊着殺人來着。
“你說的都是真的?咱們又憑啥信你?”
“是啊!這姑娘就算是沒殺人,那逼着長輩斷親,動手打二叔,打堂哥的事,總是真的吧?!”
“咱東晉國天子都崇尚孝道,更是對當今太后娘娘無微不至,極盡孝順。這姑娘做出有悖綱常,天理不容的事,也不是啥好東西!”
……
衆人雖然被蕭默的言辭理順了一些,但想到早上聽那對老人哭訴的事情,頓時又開始指責起小小來了。
“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事情往往有兩面,你們這麼偏聽偏信,連給別人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難道就是對的嗎?”
蕭默淡淡的對着人羣質問,那背在身後的拳頭更是緊緊的握住。
“那你說說,她是不是逼着長輩斷親來着?是不是動手打人來着?”
“是啊,這要是她做的,那我們就沒錯!”
……
蕭默伸出雙手比了個暫停的動作,淡淡的開口,“好,原本過去的傷疤,我不願意再去揭開,但爲了在下未婚妻的清譽……”
“這事是我做的!我來說!”
忽的,人羣中一抹熟悉的輕風細雨聲傳進小小和蕭默的耳朵,兩人往聲音來源處看去。
只見,一身白色錦緞的蒲蕭穿過人羣,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到蕭默跟前,對着他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然後與他並肩而立,面對着人羣。
“首先跟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在下名諱蒲蕭,是大家口中殺人犯的親哥哥!所以,這件事,我最有資格來跟大家解釋!”
衆人看着那一身雪顏色的蒲蕭,如清風般溫潤,頓時心裡的浮躁也漸漸平息下來,靜靜的等着他的下文。
“這件事要從我小時候說起,在我六歲的時候。二叔一家就帶着爺爺奶奶到縣城做買賣,這一去,就是整整十個年頭,再也沒回過村子。這倒也罷,他們過得好,爹孃也安心……”
說到這裡,蒲蕭像是梗住了喉嚨般,聲音頓了一下。半晌,他再次開口,那溫潤如風的嗓音卻沙啞了幾分。
“這中間,爹爹也是不敢忘他的孝道,時不時的就到縣城看望一下爺奶,然後送去家裡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銅板。那時候,在下還小,只記得家父每次隔日回到家裡,都是一副頹靡,悶悶不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