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珠泛着綠光,算計着這一次兄弟相殘,會死多少人?
自己會不會成爲漁翁得利的那一個?
瑞王燕王兄弟互相遞了個眼神,由年紀較輕,性格略浮躁的燕王站出來。
“爲了皇弟的清白,本王和太子皇兄賭了。”燕王豪雲萬丈的甩了甩雪白的袖袍,一身孝服愣是讓他嘚瑟出了飄逸的感覺。
瑞王笑着搖搖頭,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也罷,既然皇兄非要這麼認真,那爲了阿羽的清白,皇弟就給大家做一次見證人。”
瑞王身爲老五,在場除了太子就數他最年長,說這話也的確也無可厚非。
言罷,他泛着幽光的眸子又一個個掃過方纔起鬨的人,用好兄長的語氣柔和的說道,“逍遙王和陵王可要考慮好了,若是害怕,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一句話,把原本想要後退的人激的不得不停住腳步,硬着脖子上前。
若他們再後退,豈不正應了瑞王的話,他們怕了?
明知道這是瑞王的套路,明擺着拖他們下水,但爲了顏面和尊嚴,他們卻不得不妥協。
瑞王和燕王一奶同胞,這倆人還真是好算計,一個入賭局,一個置身其外做見證人。
說白了就是無論結果如何,他們的損失都不太大。
即便太子得理不饒人,硬要處理燕王,那他們一脈還有一個瑞王,也不算太虧。
“五皇兄哪裡的話,小十九還在天牢關着,我等身爲皇兄,豈有怕的道理?”逍遙王踏着慵懶的步伐往前走,一雙狹長的眼睛卻微微眯起,審視着瑞王。
“十二皇弟說得對,即便不爲了十九,爲了父皇能得到天機老人的點化,本王也心甘情願!”陵王比瑞王小六歲,是東晉又一個不起眼也不得寵的皇子。
這兩位原本對皇位也沒什麼興趣,只是偶爾在私底下幻想幻想,並未抱過什麼希望,但如今局勢大亂,便也多了幾分心思。
尤其是逍遙王,二十多歲即將奔三的年紀,這些年在外面把花花世界玩了個遍,差不多也收了心思,開始覺得無趣。
更何況給老皇帝打了兩年雜,接觸的權勢雖然不算多,卻也比他以前多的太多了。
人在沒有的時候或許不會奢望,一旦擁有過,嘗過其中滋味,再放下就難了。
俗話說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差不多的道理。
一個人走上高位飄飄欲仙了一段時間,忽然再回到人間,開始嚐遍疾苦,一時半會兒的確很難接受。
逍遙王想的很簡單,既然老天讓他觸摸到了那個位置,想必自己與那個位置是有緣分的。
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努力一番試試。
反正大千世界也已經入了他的眼,過了他的心,唯有那個位置自己還只是觸摸,未曾擁有!
眼看事情發展的越來越過,宗族裡的那些老頭有些看不過去,當即拄着柺杖就要站出來。
只是這腳步還未動,就被太子的人請到一邊喝茶去了。
大家再一次見證了太子的強勢和不可反抗的勢力,心裡唏噓的同時,也又一次衡量自己的分量,與之對抗有多少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