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哥哥,蒲蕭爲小小操碎了心。
不但操心,還要冒險替妹妹做事,這不,穿着一身黑衣來偷人了?
哎,家裡有個不讓人省心的妹妹,着實令人頭疼吶!
明明四年前的妹妹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她膽小如鼠,因爲家庭的原因,還很自卑,整日整日低着頭。
像是活在泥土裡的塵埃,看了就讓人心疼。
不過,現在的妹妹雖然好強了很多,從塵埃變成了一顆星辰,但卻更加讓人憐惜。
明明只是一個脆弱的小肩膀,瘦弱到一雙手都能掐斷的樣子,卻將自己當做一座山,一座能撐起天的高峰!
殊不知越是這般,越是讓人心疼。
蒲蕭想着,若妹妹能軟弱一些,膽小一些,有事讓他們這些大男人扛着,就更好了!
夜很黑,有夾雜着熱氣的微風吹過,將蒲蕭的身影沒入了夜色。
他不是第一次夜裡行動,對太子府還算熟門熟路。
飛過層層高牆,越過條條迴廊,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蕭默住的地方。
一路順利並沒有讓蒲蕭竊喜,反倒令他更加小心翼翼。
平日裡戒備森嚴的太子府,此時卻這麼鬆散?
蒲蕭很是質疑,他從來不是個自大的人,認爲自己神功第五層就可以天下無敵,就可以無視一個太子府。
這世上,一山還比一山高,沒有誰就可以說是真正的無敵。
寂靜的夜色中裹挾着別樣的異常,蒲蕭再三勘察沒有問題之後,一鼓作氣進了房間。
直到將房間都翻了個遍,他才知道,爲什麼自己一路暢通無阻。
蕭默壓根就不在這個房間了!
也對,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將人放在原地,等着他們來偷。
蒲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矗立片刻,轉身打算去別處找找,雖然偌大的太子府,想找到人難度很大,但人還是要偷的。
本着不偷到人不罷休的目的,蒲蕭黑色如颶風的身影,在太子府一遍遍的穿梭。
從凌晨到雞鳴第一遍,他不但沒有找到蕭默,亦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沒人阻攔,沒有氣息,像是一座廖無人煙的空宅。
蒲蕭濃眉皺起,躍身飛上屋頂,他眯眼打量着靜的嚇人的府邸,不明白太子這是玩的什麼花樣?
這時,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他身邊,蒲蕭迅速轉身,對上了一張面無表情的容顏。
此人一身冷沉,黑衣黑褲,站在那裡猶如一塊冰雕,若不是釋放內力感知到來人,蒲蕭怕是對這人的靠近一絲感覺都沒有。
面前的人就像與黑暗融合在了一起,很沒有存在感,但卻有着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壓。
他看着蒲蕭,說,“主子說公子忙了一夜,該是餓了,讓屬下請您去前面用膳。”
“……”蒲蕭嘴角一抽,緊繃的神情放鬆下來。
所以說,自己這一夜忙活,在別人眼裡就是個熱鬧?
所以說,人家早就算準了自己會來?
蒲蕭有些尷尬,他摸摸鼻子,跟上那個步伐穩的像是行走的山峰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