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揚手設置了一個隔絕聲音的屏障。
三人在不點火燭的情況下交流着情報。
君澤羽直奔主題:“本王本來就感覺這事有些不正常,沒想到你們竟然被圈禁在宮中了,果然,果然啊——”
小小問,“果然什麼?以前怎麼沒聽你說?”
黑暗下,蕭默皺眉看向君澤羽。
君澤羽嘆息一聲,聲音略有些委屈,“以前本王也不知曉啊——”
“本王與皇妹一路忐忑着回京,以爲迎來的會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和虐待,還想好了許多應對之策,甚至都做好了可能要受一些皮肉之苦的準備,誰知父皇似乎壓根就沒打算與我們算賬——”
事實上晉王殿下回京以來,只見過那位所謂的父皇一面,並且是匆匆一面,就像是許久不見的兩個人,彼此打了個招呼,然後老皇帝就把君心公主留下交代賜婚事宜,把自己轟了回去。
對於當時情況有些懵的晉王殿下無比的忐忑的回去了。
對於自己竟然沒有受一番磋磨和爲難這件事,晉王殿下非常震驚,後來想想可能大招都在後面等着呢。
然而後來自己的視線就被皇妹的親事轉移了注意力,以至於到今日都還不知道大招是什麼?
聞言,三人相對沉默了。
片刻,小小手指敲打着桌面,緩緩說道,“老皇帝確實有大招,不過這大招應該不是針對我們,我們頂多是一個小角色!”
頓了頓,她沉吟着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爲他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君澤羽驚呼,方寸大亂,“你確定?!”
黑暗中,小小點頭,緩緩摩擦着自己的下巴,“今日宇文老頭詢問了我一個病症,我猜測是你父皇沒錯,要想驗證也簡單,屆時注意一下他的肢體動作即可,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一下他批閱的奏摺,字體肯定有很大的變化!”
君澤羽沉默了,但呼吸有些粗重。
“怪不得,怪不得——”
許久,涼涼的夜空才響起君澤羽略帶薄涼的聲音,“怪不得近日十二皇兄一直在京城,他那麼愛玩的人怎會一年的光景都待在京中?若你所猜不錯,想必就是他在背後替父皇批閱奏摺了……”
蕭默問,“十二皇子?那個逍遙王?那不是最不願意參與朝政的一個人嗎?怎麼反倒是他被重用了?”
君澤羽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譏諷,“簫兄這話問的很好,自然是因爲他不喜纔會被重用,這樣的人才沒有任何威脅,纔好掌控!我的好父皇,本王的好父皇啊,即便是身體不行了還想找個傀儡來替自己,就那麼不想放手麼?”
最後幾個字,頗有些陰寒的感覺,小小搓搓有些發冷的手臂。
即便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壓根就不喜歡自己,甚至還很厭惡自己的存在,得知這個事實之後,君澤羽還是心裡略寒。
父皇用心兒的婚事把他排除在外,可見繼承大統這件事從未考慮過他!
不過,父皇難道就那麼自信,真以爲皇妹嫁給西臨太子之後,等同於與西臨結盟的他會什麼動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