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簫夫人身懷有孕,暫時不能勞累,即便是生完孩子之後,又哪裡有時間幫到她呢?
想明白之後,南宮蕊就有些迷茫了。
見南宮蕊這幅沒精打采的樣子,小小心裡嘆口氣,說道,“北宮家主倒是與我關係不錯,你要不要與他見一面?”
北宮家是世家第一家族,家族之事也是有插手的餘地,若能見一面自然是好。但南宮蕊卻是搖頭拒絕了。
她說,“謝謝夫人好意,我想自己報仇。”
家族之間素來面和心不合,南宮家就剩南宮蕊一人,南宮蕊不想去冒險,也更不想牽累他人!
小小見此,倒也不再多說。各人各命,端看自己的心態了。
晚飯準備的有點早,夕陽灑滿天空之時開始用飯,小小還專門拿出來兩壇葡萄酒,即便有說有笑吃完喝完也不過天將黑。
蕭默提出去送北宮烈,揉揉小小的碎髮道,“你先回房休息,我去去就來。”
小小眨眨眼睛,心想蕭默大概是有話跟北宮烈說,便點點頭回了房。
蕭默這一送,便是送了一個時辰纔回來。
就連指使下人回去收拾東西的君澤安,都鋪好被褥躺下了。
君澤安躺在一張單人小牀上,身下是鋪的軟軟的被褥,頭頂是一牀廉價的蚊帳,但即便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君澤安心底還是異常的滿足。
從未有過的滿足!
君澤安雙眼閃亮的看着帳頂,心底溢滿的幸福之感快將他湮沒。時不時還會傻傻的笑一笑。
下人見此抹了一把感動的淚花,小聲說道,“主子可是打算把那東西作爲診費送給簫夫人?”
君澤安聞言,轉頭看着自小便跟着他的老者,“權叔,那東西與我無用啊!”
“可是,可是那是主子您的外祖留給您的念想,再說咱治好病之後,還要有勢力才能……”老者皺着臉說道。
可能是地方的原因,老者並未把後面的話說完。
君澤安躺平,呼吸間都是滿足,他搖着手說道,“權叔應該知道我並無爭奪之心,只想安然平淡的過完這一生,那東西留在手裡早晚是個禍害,還不如作爲人情送了人,想來蕭公子和簫夫人定然能好好利用,這也算是它的價值了。”
被君澤安稱作權叔的老者嘆了口氣,心道也罷,主子這樣單純的人,的確不適合皇家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原他想着主子若能留着那東西,爭奪也好,不爭也罷,至少能在危急時刻是保命不是?
但看主子這樣子,怕是不會聽他勸。
君澤安見老者很是糾結,灑然一笑,眸子亦是有着狡黠之光,“權叔別擔心,簫夫人若能治好我,我便送,若是不能就留着。”
權叔聞言,面上皆是無奈,心說我的傻主子哎,治好了便送人,那治不好您都不在了,即便是想送也送不了了哦。
看着主子滿足的笑意,權叔終是沒再多說,嘆息一聲離開了房間。
主僕倆人心底都被滿滿的滿足和感動充斥,殊不知明日還有一場劫難等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