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消息靈通。”蕭默眸中微暗。
他的確有這一層意思,近來動作太大,日後形勢恐怕會更緊張,君澤羽既能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又能幫他分擔一些……
“當然……”君澤羽下巴微揚,“簫兄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本王怎能不關心。”
蕭默斂住神思,既然大方的送了,他也沒必要再鬧不愉快,“我查到的不過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剩下的事還需晉王自己籌謀。”
他不想牽扯太多朝中之事,查江南一是因爲對方擋了他的路,二是因爲還人情!
君澤羽點頭,他臉上帶着一抹感激,“簫兄不必過謙,本王數次想插手江南事物都不得其門而入,有了簫兄給的這個方向,本王就好辦太多了!”
江南一帶自他懂事以來,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不止他啃不動,就是他那幾個兄弟,沒有一個能插進來人手,說是銅牆鐵壁一點都不爲過!
江南對他來說誘惑太大,他是勢必要收入囊中的!
蕭默眸色漸深,“據我所知,江南一帶的勢力並不是這兩年纔開始被人收攏,絲綢也不過是個突破口,所以我想並不像我們查到的那麼簡單。”
“這個本王自然知道……”君澤羽聞言也沉了下來,他手指輕敲着桌面,桃花眸微眯,“本王是從五年前開始關注江南,所以……”
這個所以是什麼意思他沒有繼續說,但蕭默和小小卻是明白,君澤羽的意思是,至少從五年前開始江南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小小給了君澤羽一個建議,“我家樑叔原是柳州皇商,三年前經手過大部分絲綢,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可是三年前勢頭最盛的粱家?”君澤羽雙眸微亮,樑家自三年前被處決之後,判的是流放,等他去查的時候,樑家人並沒有在流放的人員之內。
當時也是他年少,手頭勢力不足,故而才錯過了最有利的時機。
他的母妃是一代歌姬,他和皇妹出生之後就離開了,沒有父皇的寵愛,又沒有母家輔佐,他可謂是一步步摸爬滾打纔有了今天的成就。
想到最艱難的時刻,君澤羽眼眸垂下,閃過道道不爲人知的狠厲!
小小不知她的一句話勾起對方的回憶,她指着粱憶建議道,“粱憶是樑家小姐,不過她知道的應該不多。”
君澤羽這才收住思緒,看了粱憶一眼之後點點頭,這又多了一個線索,離成功又近了一步,他該高興不是嗎?
姬長生這時候弱弱出聲,“你們不覺得咱們能想到的,對方也能想到嗎?”
他這一句話可謂是一道響雷劈向衆人,一時間餐廳內鴉雀無聲,氣氛詭異莫常!
“吃吃吃,就知道吃!”君澤羽猛地一拍身邊的黑衣男子,打破了這種僵硬,“快給本王滾去蒲家村,若人少了一根毫毛,本王拿你試問!”
粱憶也終於迷迷糊糊的明白了什麼,驚的她瞪大了眼睛,“主……主子……你們的意思是,我爹孃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