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兄妹相商!洛家寶貝!
洛芷珩聽見召喚自然是要進來相見的,但是她一貫沒有對人下跪的覺悟和習慣,於是就站在世王面前。?世王蹙眉,厲聲道;“放肆!你一個下人見到本王竟然不下跪,這是誰交給你的規矩?”
下馬威?洛芷珩擡頭,心裡閃過一絲無奈,看來姨母是沒有感覺出來她的。不過也不能怪姨母,她現在帶着面紗兜帽,姨母認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只不過姨母讓自己下跪,這就是下馬威了,看來姨母接下來要說的話多半是要針對她的了。
洛芷珩並不矯情,給自己的姨母下跪她就當給母親盡孝了,於是跪下,但依然是腰板挺直不卑不亢。
世王見狀,眼底閃過一絲陰霾,穆雲訶府裡竟然有這麼個不卑不亢的女子,觀看她跪在自己面前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恐慌張,氣質淡然,便能想象的出來這個女子此刻面紗下的小臉上是怎麼樣的淡定。
心裡奇怪這女子的來歷,世王冷聲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穆雲訶的院子?”
洛芷珩道:“我是皇上賞賜給閣下的,昨天閣下救了我,所以今天我來感謝閣下,不成想卻看見了剛纔那一幕,因爲害怕喜總管有危險,所以不得已威脅了一個婢女,這才使得那婢女去將您請來。”
世王眯眼道:“你怎麼知道本王的存在?”
“這府裡面有幾個不知道殿下的存在呢?我當時也是慌亂,只能想到殿下,還請殿下不要怪罪。”洛芷珩細聲道。
“那你來這裡之後可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比如可有看見閣下在這?”世王繼續問道。
洛芷珩搖頭,道:“並沒有,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喜總管是閣下最近親的人了,但是現在卻生死未卜,而閣下又不見了蹤影,我擔心閣下出什麼事情,這府裡面只怕只有您有資格來處理了。”
世王並沒有從洛芷珩的身上感覺出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甚至沒有緊張害怕的感覺,顯然這個女人說的都是事實,那可就奇怪了,穆雲訶究竟怎麼回事,竟然放着小喜子不管?
氣氛因爲世王的沉思而陷入了僵凝,洛芷珩也不開口,腦子裡紛紛亂亂的想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很害怕穆雲訶已經遭遇毒手了,萬一穆雲訶着呢被那個靈魂體壓制了怎麼辦?又或者穆雲訶已經輸了,那麼那個靈魂體會對穆雲訶的身體怎麼樣?
“你先下去吧。”眼看着問不出什麼來,世王便讓洛芷珩下去了。
洛芷珩卻並不敢離開的太遠了,她焦急的等着查探消息的人回來稟報。好不容易那人回來了,對世王道:“閣下確實是今早出門的,並沒有任何異常,此刻正在早朝中,估計等一會就能下朝歸來了。”
洛芷珩聽到這話立刻離開,她匆忙的往門外走,並不知道世王已經讓人跟着她。
洛芷珩回到之前居住的客棧,她原來的房間中,這間房她一直是保留着的,交錢空着。裡面放着她的鞭子,她去穆雲訶的身邊並不敢帶着鞭子,畢竟那鞭子的力量是專門針對靈魂體的,她怕那個靈魂體能夠感覺到反而打草驚蛇。
但現在她不得不動用這個鞭子,一個是自保,一個是試探穆雲訶。
她並不能確定現在的穆雲訶還是不是她的雲訶了,妖娘說靈魂體是能夠吞噬人靈魂的,從而主導控制那句身體。穆雲訶是厲害,但是現在的穆雲訶完全不能和曾經的穆雲訶同日而語,她不能冒險,她不能讓穆雲訶的身體被一個不明來路的靈魂體操控。
從暗衛說是穆雲訶將小喜子打傷開始,洛芷珩就深深的懷疑打傷小喜子那一刻的穆雲訶已經不是穆雲訶本人了。
找到了鞭子,洛芷珩將鞭子藏在腰間纏起來,只要她一用力,鞭子就能抽離出來。她還要去找洛芷蕪,在她還沒有成爲目標的時候她要交代好洛芷蕪。
剛巧,洛芷蕪就堵着客棧呢,她剛出門就被洛芷蕪堵回來了。
“哥!”洛芷珩叫了一聲,有些驚訝,有些狂喜。
洛芷蕪卻一臉陰霾的低喝道:“你想幹什麼?你要讓我和爹氣死是不是?你怎麼就那麼大膽,竟然敢自作主張的往狼窩裡面跳,你還想不想讓我和爹爹活了啊?珩兒,你怎麼會這麼不理智?”
“可是我回到雲訶身邊,哥哥不也是出力了嗎?勸服宰相大人不就有哥哥的一分心力吧?不要告訴我哥哥不知道,我雖然沒有見到哥哥出面,但是哥哥爲我做過什麼,我一清二楚!我心裡面感激哥哥,我以爲哥哥是體諒我所做的一切,但我卻沒有想到,哥哥竟然也不能理解我,那哥哥又何必要幫助我回到雲訶身邊!”洛芷珩被洛芷蕪幾句話刺激,擔憂穆雲訶的心讓她有些情緒失控,她已經心力交瘁,她不想她的哥哥在這個關鍵時刻還來阻攔她。
洛芷蕪也很無奈,對於洛芷珩,他是疼愛和縱容多過責備。
緩和了口吻,卻依然緩和不了他暴躁的情緒。洛芷蕪咬牙道:“今非昔比!之前幫助你是因爲我不想你難過和那麼着急。雖然知道讓你回到他的身邊是一個危險的決定,但我知道穆雲訶總不會傷害你,總會保護你。但是我沒想到穆雲訶的身邊不僅僅是狼窩虎穴那麼簡單,你爲什麼從沒告訴過我,穆雲訶身邊真正的危險是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那個東西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死任何人,並且還能殺的神不知鬼不覺!”
“你讓我怎麼辦?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你留在那樣一個隨時都可能死不瞑目的地方嗎?你是要讓我自己往自己的心窩子裡戳刀子嗎?洛芷珩,你自小活得就很自我,但這不怪你,這是我和爹爹給你寵出來的,但你有沒有,能不能設身處地的爲我和父親想一想,沒有你,失去了你,我和父親該怎麼辦?你難道能忍心讓我們的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嗎?”洛芷蕪情緒也十分激動,顯然他剛剛得知了什麼事情,這件事情讓他驚恐了,於是徹底失控了。
洛芷珩眼皮子狂跳起來,驚怒交加:“你怎麼知道的?穆雲訶身邊巨大的危險是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這是誰告訴你的?妖娘是不是?”
見洛芷珩渾身輕顫,便知道她已經升起,洛芷蕪咬牙切齒的冷笑道:“死丫頭,你有幾個很好的屬下,可是他們真的太愚蠢,竟然敢隱瞞我這種事情,他們以爲他們是在忠心於你嗎?他們是在害你!要不是看他們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一定滅了他們!”
“你將他們怎麼了?”洛芷珩臉色極具變色,抓着洛芷蕪的手臂怒吼。
對於洛芷珩而言,妖娘他們甚至比親人還要重要,在她最痛苦的三年裡,是他們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和守護,是他們不斷的給她加油和鼓勵,是他們還有蠻荒的百姓們讓她活下來,並且如此尊貴。他們就是她的親人,如果有人敢傷害他們,哪怕這個人是疼愛她的親哥哥,她也絕對會翻臉!
“我能將他們怎麼樣?只不過是和他們分析利弊,逼迫那個妖娘讓她將真/相告訴我罷了!你這個死丫頭你膽子可真夠大的!要是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回來冒險的。不,你不是回來冒險的,你是回來送死的!”洛芷蕪咬牙切齒的咆哮。
洛芷珩連忙拉着他低吼:“小點聲!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你將妖娘他們到底怎麼了?哥哥算我求你了,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不要爲難他們。我現在已經很難了,你們就是我最堅強的後盾,我們不要鬧內訌好嗎?”
洛芷蕪不想洛芷珩擔心着急,便冷哼道:“沒怎麼,只不過是將他們都臭罵一頓罷了。不過他們知道你有危險,就非要跟着一起回來。不過我沒準,只帶着那個妖娘回來了,其餘的人繼續往回返,給敵人制造假象,讓那個不人不鬼的東西不會注意到你。”
洛芷珩鬆了口氣,拉着洛芷蕪的手臂道:“哥,還是你最好了。謝謝你沒有傷害他們。現在我不能和你說太多其他的,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穆雲訶想要調動這上京城的所有明裡暗裡的力量,他有可能調動起來嗎?”
洛芷蕪差異的看着洛芷珩,沉思一下說了一個讓洛芷珩忐忑不安的答案:“可以。因爲他是占卜神官。不論他在任何時候想要做任何事情,他都能夠隨時的調動兵力,在某種意義上來講,穆雲訶的身份其實是凌駕於皇權至上的。只不過他的神官身份是屬於世外的,人家並不能看上皇權罷了,所以皇室的人才願意供着他並且不懼怕他搶走皇權。”
洛芷珩眼皮子狂跳,心驚膽顫的道:“那如果穆雲訶用他神官的身份想要發動兵變呢?他也會成功嗎?”
這一句話讓洛芷蕪都變了臉色,抓着洛芷珩的手臂嚴肅的道:“珩兒究竟想說什麼?穆雲訶他要……造反嗎?”
洛芷蕪覺得自己忽然間口乾舌燥起來,不是口渴,只是感到荒唐匪夷所思後的緊張和驚駭。
洛芷珩搖頭,口氣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不能算是造反吧,或者說穆雲訶是不會造反的。我瞭解他,他若想要什麼勢必會依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去獲得,會走正路來擁有,絕對不會去強取豪奪,甚至是坐下那種違背正義的事情。但是,我所擔心的是,萬一有人利用穆雲訶的身體,而去做一些令人不齒的齷齪事情,還讓穆雲訶揹負罵名和惡名,還傷害了無辜的百姓,在讓穆雲訶遭到天譴可怎麼辦?”
洛芷蕪着急的道:“珩兒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說明白點,穆雲訶究竟怎麼了?”
洛芷珩擡頭,說話都已經帶着了冷氣:“我懷疑穆雲訶已經被那那個人不鬼的東西給壓制住了,甚至最可怕的結果是穆雲訶已經死了,而那個魔鬼佔據了穆雲訶的身體。”
“這怎麼可能?!”洛芷蕪大驚失色,旋即他緊張的抓緊洛芷珩的手腕道:“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說,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真的。但如果真的是你所說的這般,那我不允許你做傻事!”
洛芷珩和穆雲訶的感情那麼深,但提及穆雲訶可能已經死了的時候,她卻這麼的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感情。這太不合常理了!洛芷蕪很害怕洛芷珩會做傻事。
“哥哥你別擔心,我真的要做什麼你們是攔不住的。我和雲訶已經分開太久了,我不願意在和他分開。我現在還活着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不論我曾經有多麼的不理解和怨恨穆雲訶,但是我都在努力的回到他的身邊,因爲我愛他。有他纔有希望。”
“你說我活得太自我,其實也就是太自私了。我是自私,我在穆雲訶面前是沒有親情可言的。有沒有穆雲訶,我都能爲我的家人我愛的人而不顧一切,哪怕是死!但是如果穆雲訶不在了,我是絕對不會獨活的。如果這是自私的話,那我會毫不猶豫的自私到底。只請哥不要怪我。”
洛芷珩看着洛芷蕪的眼睛,他們之間隔着一層面紗,卻個不斷他們血脈親情,還有那份刻進骨子裡的熟悉和依戀。
如果這輩子洛芷珩有那麼個人可以當父親,當哥哥,當閨蜜,可以敬重愛戴,可以依戀親近,可以無話不談,那麼這個人就是她的哥哥洛芷蕪。
她是很愛哥哥,但她卻選擇忠於愛情。
如今洛芷珩已經感覺到了時間的緊迫和事態的嚴重,她要交代的,要做的有好多。她也許不是一個好妹妹,好女兒,但那並不能否認她是真的愛這些家人的。可是穆雲訶對她的意義完全不同。
這個男人是她來到這個世界裡第一個接觸的男人,她來到這裡如同一個新生兒,什麼都要新的認識和開始,而穆雲訶空有一個十九歲的年紀,靈魂卻如同一個稚子一般純淨。他們兩個剛開始就如同兩個脾氣迥異的小傻瓜,各有各的觀點,堅持而固執的守着彼此的觀點共同生活。
他們在不斷的排斥對方,也改變對方,瞭解對方,後來是融入對方。
相遇,相識,相惜,相知,相愛……
一個人生不知道有幾段路途可以一直光明正大的走下去,一段感情不知道情起何時,也不知道緣滅何時,但只要能堅持下去,便不想放棄,便不能離棄。
她還有至親至愛的人,可她的雲訶,一旦連她不要他了,他便什麼也沒有了。
沒有了爲他而活,爲他忍受一切苦難的母親,沒有了那少得可憐的父愛,沒有了手足之情。甚至到今天,穆雲訶可能也會沒有身份地位,還會有可能成爲一個要揹負罵名的罪惡之人。洛芷珩只要想想,就會覺得心絞痛不已。
她不能離開穆雲訶,她會在穆雲訶的身邊陪伴,哪怕這條路上有的只是血雨腥風,她也一樣會堅定不移的走到底!如果此刻,她的雲訶真的就這樣永遠的消失了,不在了。她不會害怕,不會絕望,因爲她總會來陪他。黃泉路上,穆雲訶不會孤單!
洛芷珩恍惚的想着,驀然回首,她和穆雲訶之間已經不只是簡簡單單的愛情了,有的時候她想,那裡面更多的是一種彼此吸引和相互憐惜的取暖。愛一個人不容易,不愛一個更難。
“決定了?不後悔?”洛芷蕪聲音低沉黯啞,帶着深深的疲憊和不知所措。
洛芷珩笑,又想到洛芷蕪是看不到她的笑的,便道:“決定了,不後悔!”
洛芷蕪那一瞬間心口劇痛,就好象被人硬生生的從心口上剜開了一個口子挖掉了一塊血肉,疼痛便四下的蔓延開來,四肢百害都在痛。他猛地將洛芷珩抱進壞了,低聲罵道:“蠢貨!我們洛家怎麼會有你這種蠢貨?這麼笨,就這麼傻乎乎的爲一個男人不顧一切,連親爹親哥哥都不要了,他值得嗎?他有我們對你好?”
洛芷蕪的心情很複雜,是那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悲喜交加,是不甘又有一種對穆雲訶的嫉妒和厭惡。自己捧在手心裡,千嬌百寵着長大的孩子,就這麼拱手讓人了,讓他怎麼能甘心?怎麼能痛快!
洛芷珩柔聲道?:“他對別人來說也許不好不完美,可他在我心裡是最好的。就如同我在別人眼裡心裡是個花癡,噁心的女人,惡毒的存在。可我在他心裡是最好的,是無可替代的。我很慶幸,別人尋尋覓覓一輩子也許都不能找到最適合自己,最將自己當寶貝的那個人,但我找到了。哥哥,你應該恭喜我,爲我高興不是嗎?”
洛芷蕪並不像點頭,因爲他最愛的妹妹竟然在和他談論她準備爲一個男人而死!還在勸着他讓他接受!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和不可思議了不是嗎?可是他不能不點頭,他的妹妹脾氣倔,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他不覺得自己比九頭牛還要壯!
“死丫頭,恭喜你。”心不甘情不願的恭喜她,隨後又緊接着道:“你們都要好好活着,讓那個穆雲訶也好好活着,我纔不相信他會那麼輕易的就死掉,說不定是在哪裡冒着呢,一個占卜神官會那麼輕易的就死麼?等事情都塵埃落定了,等你們都回來了,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誰讓他搶走我的寶貝妹妹!”
聽着洛芷蕪難得孩子氣的怨言,洛芷珩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她想笑都笑不出來。有濃濃的苦澀在嘴裡蔓延開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哭的,可是眼淚卻也流淌不出來。這個時候哭是做什麼呢?給穆雲訶送行嗎?不,她沒有親自確定穆雲訶已經死了,便不會輕易認輸!
洛芷珩讓自己堅強起來,不再兒女情長,於是道:“哥,我的懷疑不是沒有原因的,穆雲訶今天將小喜子打傷了,是他的暗衛親眼看見的。我不認爲穆雲訶會突然發瘋打自己親近信任的人,那麼反常的穆雲訶讓我感到很不安,如果那個靈魂體真的已經佔據了穆雲訶的身體,而他卻又大搖大擺的去上朝,哥哥覺得他的目的是什麼?他要做什麼呢?我不相信他是沒有目的的,如果沒有目的,他又怎麼會找上穆雲訶這個有身份地位的人當目標?”
洛芷蕪聞言又是一陣沉思,而後道:“你是懷疑這個靈魂體會藉着穆雲訶的身體胡作非爲,甚至是狼子野心的想要推翻穆王朝自己做皇帝?!”
洛芷珩道:“他不用推翻穆王朝,哥哥你忘了他是佔用沒有的身體,而穆雲訶的另一個身份,可是親王之子!是同樣有繼承皇位權利的繼承人!這樣的雙重重量級身份加在一起,這個人如果想做點什麼,那真的是讓人防不勝防驚恐交加。”
“如果他接下來真的有大動作,那麼沒有準備的穆王朝就會很被動。而我一定要回去穆雲訶的身邊,我要找到真/相,順便監視他。可是我回去之後就很有可能會成爲那個靈魂體的目標,最起碼我是不會再有自由了,我做什麼都不方便的話就會做什麼都暴露,反而會更危險。”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外面活動着,和你裡應外合一起對付穆雲訶,不,是對付那個靈魂體?”洛芷蕪問道。
“不是對付,而是你就要開始防備起來了,動用你一切有可能的力量,做好保護皇室還有上京的準備。哥哥,如果在那麼做了完全的準備之後,這個靈魂體還是能夠掌控上京,讓上京淪陷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那我們怎麼辦?有沒有什麼人能夠對抗他?”洛芷珩還是很擔憂的問。
洛芷蕪也犯難了:“如果我們做了完全的準備還是不能對付那靈魂體的話,那麼來再多的人只怕也是難以壓制他了。更何況我不能在明面上動作,現在穆雲訶的勢力有多少我們完全不知道,如果那個靈魂體也知道這些勢力的話,那麼他動用起來就很方便,而我們依然是處於被動的。除非有什麼人能讓這個靈魂體忌憚,但他連佔卜神官都敢動,還有什麼是能讓他忌憚的呢?”
“哥,你可以暗中去找那些法老,找佟老和慕容老將軍,適當的時候,爲了以防萬一,你可以和他們暫且透露一點事情,但是要記得過猶不及。這羣老人家最看重的是龍脈,是皇帝,是天下,穆雲訶雖然對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但是也不能排除他們會心急跳牆想出來什麼傷害穆雲訶的事情。”
洛芷蕪蹙眉道:“你的意思是還要給穆雲訶留餘地?”
洛芷珩着急的道:“我是不相信雲訶會沒有任何準備。就算那個靈魂體將雲訶逼到了一定份上,但是按照雲訶的心性和能力來講,不會真的就一點準備沒有的。你可以靈活做事,我回去之後就不可能在出來了,哥哥也不要冒險去找我,你絕對不要出現,因爲這樣反而會引起那個靈魂體的注意和警惕。也要將妖娘藏好了,妖娘能看見那個靈魂體,靈魂體也能看見妖娘,並且他知道妖娘能看見他。妖娘要是在這,第一個是把我暴露了,第二就是會讓妖娘有危險。”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管別人!”洛芷蕪不由得怒火中燒,在地上焦躁的轉了兩圈後忽然道:“我知道一個會易容術的人,我們去找他,讓他給我易容,我進去穆雲訶的府裡代替你。”
洛芷珩嚇了一跳,卻又被洛芷蕪對她的這種關愛和在乎感動的熱淚盈眶。她撲進洛芷蕪的懷裡,那乾澀的發疼的眼眶裡終於流下淚水,哽咽的道:“謝謝你哥哥,真的謝謝你。我有什麼資格能讓哥哥這般爲我着想。”
“傻丫頭,你是洛家的寶貝。”洛芷蕪暴躁的情緒瞬間消失,只餘下濃濃的哀愁和無盡的傷痛。撫着她的髮絲,千言萬語只有一句類似玩笑的,卻重如千斤的感嘆。
洛芷珩嗚咽着久久不能言語,她的心裡在心虛,在驚恐的想,她不是真正的洛芷珩啊,她不是你們洛家的寶貝,她只是一個冒牌貨,她和洛凝霜在某種意義上又有什麼不同?都一樣是冒充着洛芷珩這個享盡令人豔羨的寵愛的冒牌貨!只不過洛凝霜是真正的假冒,而她是佔據了這副身體罷了!
如果有一天,爹爹和哥哥也知道她這個靈魂體佔據了他們的寶貝珩兒的身體,他們會怎麼對她?她又要如何面對他們?!
想到未來會有這樣的一天,洛芷珩心痛不已,忐忑不安,羞愧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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