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 聰明的打賭!
洛芷珩喏喏不敢言的樣子,那張大娘嫌棄洛芷珩臉上有東西,也不敢在靠近洛芷珩,就道:“你就住在那個小屋裡,你可別嫌棄,那可還是個單間呢,要是和別人主你還得擠着住,還有,每天太陽出來前一個時辰起來幹活,天黑了休息,一天兩頓飯,院子你打掃,水你提,那些下人的衣服分三成給你洗。你的活計就先這麼多。”
洛芷珩差點就要罵娘,姑奶奶幹了這麼多?這是讓姑奶奶都幹了好嗎?幾乎是所有的活都給她幹了,你們幾個壯的像豬的老孃們幹什麼?還給她分配了一個類似柴房的房間當臥室,還美其名曰是單間,真是……你們大爺的啊!
“又不吭聲?你不服氣嗎?”張大娘忽然拔高了聲音怒道。
洛芷珩對於張大娘的刁難,當真是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張大娘針對來她這裡的所有女人,也就是說不僅僅是針對她,處處找茬,話裡有話也有點讓人不能理解,這老女人該不會是羨慕嫉妒恨比她年輕的女人吧?
“不會,奴婢不敢,奴婢會老老實實聽話的,絕對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洛芷珩連忙答道。
那張大娘這才略算滿意似的,帶着其他幾個女人連忙離開了,那樣子似乎很下你洛芷珩一般。
洛芷珩也樂得自由,但是安靜下來,她又不由的有些鬱悶,穆雲訶將自己放在這裡,不會真的就不管不顧了吧?還是他打算看着自己被這羣老傢伙沒欺負?然後好讓自己受不了或者是知難而退?
哼,他要是這樣想的,那他就太小看她了。她既然來了,就不會這麼稀裡糊塗的離開的,別想讓她在這麼點挫折面前退縮。
接下來的兩天裡一切都好像風平浪靜的度過,穆雲訶有真的當這個府裡沒有她一般,也不來看她,絲毫沒有交代讓人關照她。她就在這裡做活,可是她細皮嫩肉的,又身體不好,哪裡能做什麼粗活,只能用一張嘴來哄騙那張大娘。
兩天下來,洛芷珩還是不能博得張大娘的喜歡,那扎比那個大娘看着她的時候似乎是有些忌憚的,不太敢靠近洛芷珩,洛芷珩要是稍微的靠近點了,張大娘就連忙大呼小叫的讓她離遠點,甚至是自己躲開老遠。搞得洛芷珩好像有瘟疫似的。
經過各種挑毛病,洛芷珩被兇悍的張大娘壓迫成了粗使丫頭,幾乎什麼髒活累活都是她的,她也咬牙挺過來了兩天,但也僅僅是兩天而已。
這一天,穆雲訶的一件衣服送了過來讓洗乾淨,洛芷珩心中愉悅,連忙就要接過來,在她的心裡給穆雲訶洗衣服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在別人看來,她這就是別有動機心機不純,甚至是想要飛上枝頭作鳳凰!
本來兩天也算是相安無事,最多洛芷珩也就是被找茬捱罵而已,並沒有如同之前來的那些女子一般被體罰,被虐待。但是洛芷珩此刻理所當然的舉動,卻立刻引起了洗衣院子裡面所有女人的強烈不滿和高度警惕!
一切能和穆雲訶掛鉤的東西,都會被這羣女人膜拜起來,穆雲訶的衣服,哪怕是一件髒衣服,那也是高貴不可侵犯的,能給穆雲訶洗衣服那是三生修來的福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在後院裡面,能給穆雲訶洗衣服的人都是很高貴的,當然,這是在他們自己的想法。
“你幹什麼?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嗎?竟然還敢動閣下的衣物!”張大娘先發制人,一臉凶神惡煞的怒問道。
洛芷珩一臉懵懂,無辜的道:“洗衣服啊,這不是我的本職工作嗎?”
一旁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暴露活像個妓/女的年輕女子尖銳的嘲諷道:“什麼本職工作?我看你就是想要藉着給閣下洗衣服,從而得到閣下的青睞罷了!你這種女人我看得多了,哪一個最後的下場不是不得好死?你本身就不怎麼樣,竟然還敢妄想勾/引閣下,簡直是不自量力。”
洛芷珩無語的看着那臉蛋抹得像猴屁股的女人,兩天下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原始人?她冷夏聲音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高傲的揚起頭,像只花孔雀一般目中無人的道:“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將閣下的衣服給我,那不是你這種身份能碰的,閣下的衣服只有我纔有資格清洗。”
洛芷珩哭笑不得,穆雲訶的衣服如今還成了香餑餑了?竟然還有女人爲此而爭風吃醋?甚至是將洗衣服當成了驕傲的事情去做?有必要嗎?
雖然覺得這個女子有些小題大做,但洛芷珩的心理也是不太舒服的。這是她自己男人的衣服,她卻不是這個世上最有資格洗的,反而成了別的女人有資格了?抓進了衣服,洛芷珩忍氣吞聲了兩天,今天決定不再繼續忍耐。
“你是這的人嗎?爲何我來到兩天都沒有見過你?我在這裡辛辛苦苦的幹活,任勞任怨的做了兩天,什麼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那個個時候怎麼沒看見你這個最有資格的人在這裡?現在來和我說你最有資格,你有什麼資格?賣弄風/騷的資格嗎!”洛芷珩一邊譏諷一邊厲聲道。
要論耍潑和厲害,她洛芷珩敢說自己第一,就沒有人敢說第二!
“你放肆!”那女子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張大娘一聲厲喝幾乎是尖叫出來,張大娘似乎是很生氣,輪着粗壯的胳膊就衝了過來,口中罵罵咧咧的道:“你個不要臉的小踐人,竟然敢罵老孃的女兒,你當老孃死了嗎?看老孃今天不狠狠的教訓你一番!”
那個猴屁股的妓/女原始人竟然是張大娘的女兒?!
唔,果然是物以類聚,遺傳的魔力真強大!他們是母女,真乃絕配!
洛芷珩嬌嬌弱弱的一個小女人,站在那裡,迎面就是粗壯的能將她給完全裝下的胖婦人,氣勢洶洶的殺向她,兩方對比,幾乎不用再比較勝負立刻就有了結果,洛芷珩必敗無疑。
但洛芷珩卻氣定神閒的站在原地,等到那張大娘擡起蒲扇大掌向她揮過來的時候,只聽洛芷珩忽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那咳嗽似乎恨不得將肺子都給咳嗽出來,嚇得張大娘手下一頓,硬生生的停在了穆雲訶的臉頰不過幾寸遠的地方。
須臾,只聽洛芷珩慢聲細語的道:“抱歉啊,這兩天可能是太累了,病情加重了。唉,原本是隻有臉上有的,現在身上也有了,我早上瞧着,那在我門口的不知道是誰的小花狗身上似乎也有這東西了,莫不是這東西還傳染?”
她此話一出,張大娘和衆人臉色齊齊變色。張大娘更是忙不迭的收回手來,打不後退好幾步後,這才驚疑不定的對一人怒道:“你去看看,那花狗怎麼了?”
一個婦人連忙跑過去看,只見那小花狗白白的身子上有許多紅色的斑點,遍及了滿身,在白白的毛髮上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那婦人嚇了一跳,立刻驚呼出來,連忙跳開了,戰戰兢兢的道:“有東西!真的有東西啊!好像是傳染病啊。”
張大娘一聽這話臉色就更加難看了,指着洛芷珩的手也連忙放下,還用衣服狠狠的擦拭,生怕被傳染上什麼一般,怒吼道:“小踐人你竟然敢害老孃!你有病爲什麼不說?”
洛芷珩無辜的道:“我告訴你了啊,我來的當天你不是就知道了嗎?可是我既然是歸你管,你爲什麼不給我找大夫呢?竟然就讓我這麼發展下去,我要是死了,你可怎麼和你們主人交代呢?畢竟我是皇上賜下來的人,我要是死了,那就是你們對皇上的大不敬!你們說在你們主人眼中,是你們比較重要,還是皇上更重要呢?你們的主人會爲了保護你們而違背皇上的旨意嗎?”
她看似無心又細弱的話,卻當真是句句誅心!話裡話外都充滿兇險。哪有一個主子會爲了幾個奴/才而得罪皇帝的?而且他們也不敢將自己的身份放在和皇帝同一個高度的位置啊,那不是找死是什麼?洛芷珩這就是在給他們挖坑啊,他們跳不跳都是個死。
幾個人一時之間身上冷汗涔涔,一直以爲後院是他們的天下,他們可以隻手遮天,再加上有穆雲訶的吩咐,可以將送來的女子隨便處理,他們也就更加的放肆了,哪裡想到有朝一日會因爲他們的張狂而惹來殺身之禍?
幾個人尤其是張大娘都是色厲內荏的人,此刻洛芷珩不過是說了一下利害關係,他們就都害怕了,但是張大娘也夠硬氣,冷笑道:“少在那危言聳聽的嚇唬老孃。老孃可不是被你嚇唬長大的!不就是皇上賜下來的女人嗎?好風光啊!你要是真的風光,又怎麼會被主人送來這裡?要老孃說你也不過如此。既然你這麼厲害,那老孃就將你也給弄死了,你人都死了,老孃還怕什麼?之前那些女子哪個不是人間絕色?還不都一樣是皇上賜下來的,最後還不都一樣死的悽慘?”
洛芷珩依然是不見不滿的道:“好一張利嘴,那你就動我一下試試看啊,看是你主子將我滅了,還是將你給滅?不,是將你的祖宗十八代給滅了!”
幾個人間洛芷珩這麼有底氣的樣子,立刻又慌張了。能被他們逼到這個份上了,還能如此丹頂鶴冷靜,並且胸有成竹的,難道這個女人怎的和之前那些女子不同嗎?難道主人真的會爲了這個女人而爲難他們嗎?可如果怎的會這樣,主人爲什麼要將這女人送來他們這?又爲何不交代一句呢?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的話,還將我和之前那些女人看作是一樣的人,我無所謂的,你們怎麼對待我我都無所謂的,真的。但是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要是穆雲訶到時候找你們算賬,你們可要能承受得住啊。”洛芷珩搖晃着穆雲訶的衣服,面紗下的雙眼看過他們每一個人,無形之中帶着一股巨大的壓力。
衆人心中微冷,都遲疑着不敢言語。只有那張大娘的女兒猴屁股小姐敢開口說話,衣服無知者無畏的傻冒精神,叉腰大罵道:“你個狐狸精賤女人,竟然敢這麼和我老孃說話,你以爲你幾句話我就會怕你了嗎?我呸!不要臉的賤女人,主子纔不會喜歡你的,你沒機會的。”
“哦?那咱們就試試看啊,看你主子是在乎我,還是在乎你啊。既然你們認爲你們主子是討厭我的,是默許讓你們弄死我的,那你們敢不敢和我打個賭?”洛芷珩依然是漫不經心的口吻,但面紗下,她的小臉上卻迸發出了迷人的光彩。
她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見穆雲訶的好機會!穆雲訶一定不知道她在這個後院所遭遇的苦難和折磨,若是穆雲訶知道了,洛芷珩相信這個後院一定不會這麼平靜的。他不會允許這些賤女人欺負她的!
穆雲訶一定是刻意的忽略自己的消息所以纔不知道的。
哼,你不想知道,她偏就要讓你知道。而這些多事又自戀的女人,不就是最好的傳播渠道嗎?
“打賭?怎麼賭?賭什麼?”張大娘的女兒立刻問道。
“其實並不難,你只要去你主人那裡告狀就好了,你可以肆無忌憚添油加醋的說我的壞話,你甚至可以告訴你主人我在後院爲非作歹都可以。咱們就賭你主人對我的態度。如果你主人聽了你的話大發雷霆要殺了我,那也是我的命,就算是我輸了。到時候你們不用動手,你主人也會殺了我,你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洛芷珩慢聲細語的笑道,見那張大娘的女兒一臉心動,但有些遲疑的看着張大娘,而張大娘卻一臉戒備和思考,洛芷珩連忙又對猴屁股you惑的道:“藉此機會,你就可以在你主人面前露臉,搞不好你主人看在你舉報有功的份上,就會多看你一眼,這一看可了不得了,你主人說不定就會看重你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到時候讓你取代那些被皇帝送進來的美人的位置,常伴在他左右也說不定啊。這可是一個絕佳的靠近穆雲訶,並且得到他肯定和喜歡的好機會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哦。”
這話簡直太誘人了,並且已經說道了猴屁股的心坎子裡,她這陣子最發愁的就是這麼才能引起主人的注意?這麼才能讓主人喜歡上自己呢?她可是一顆芳心完全的撲在了主人的身上,此生是非那個什麼不嫁了。
洛芷珩這些話對她來說簡直是不能抗拒的,張口就想答應,卻被張大娘攔住了。猴屁股不滿的道:“娘,你幹啥不讓我答應她啊?”
張大娘怒瞪了她女兒一臉,一臉嚴肅的問洛芷珩:“你只說了你要是輸了會怎麼樣,那你要是贏了呢?如果主人當真是在乎你的,那你會怎麼對我們?”
姜果然是老的辣!
洛芷珩冷笑一聲道:“你對你們這麼沒信心啊?那剛剛還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裝什麼厲害人物?好像你們主人離開你們就不會走路了似的。”
張大娘臉色陰沉下來,她女兒也着急的吼道:“就是啊娘,你幹什麼不答應啊?這次的事情我們準贏啊,那女人一身長亂七八糟的東西,主人一定厭惡她的,我們怕她幹什麼?就算主人不收拾她我們也不用怕她啊,她還不是在你的手中,你還怕她能作出什麼妖來啊?”
張大娘沉默着,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開口。張大娘想,也是,不如就藉此機會試探一下主人的心也好,免得以後不得安生。而且還能個女兒一個好機會。
下定決心後,張大娘拉長了臉道:“你該不會是爲了在主人面前露臉所以才和我們打賭吧?那你這一招可是太兇險了。主人既然將你送到這來,那就是不在乎你,你要是打的這個主意,那你必輸無疑。”
洛芷珩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沒想到這個兇悍的老女人竟然還有這種心智,不過她當然不會承認,譏諷道:“膽小害怕了就說,不要唧唧歪歪的說些其他的。”
“誰說我們害怕了,賭就賭!”張大娘不扛激,眼珠一轉又道:“但我們不能就這麼去和主子告狀,到時候你什麼也沒做,主人一調查反而是我們的不對了,你要是敢害我們,那我們死了也要拉上你。”
“當然不會讓你們難做的,等着。”洛芷珩暗笑一聲,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只有鬧大了,穆雲訶纔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纔會不敢將她在交給這羣如狼似虎的老女人來看着,那樣她就有機會離開這了。
拿起一旁的剪子,洛芷珩抓起穆雲訶那件華麗的衣服咔嚓咔嚓幾剪子,就將好好的衣服給剪的亂七八糟。旁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臉色都變了。那猴屁股一看自己平日裡珍重對待的衣服竟然被人毀了,當場就紅了眼睛,就要衝上去,卻被張大娘拉住了。
“你別動!不想去見主子了?不想當主子了?你就看着,她剪的越多罪過越大,到時候你告發她就越對你有好處。”張大娘低聲對女兒說道。
洛芷珩嘴角帶笑,心情愉悅極了,她知道她馬上就要見到穆雲訶了。將其他幾件洗乾淨的穆雲訶的衣服也剪壞了之後,洛芷珩拍拍手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去告狀了。”
那猴屁股立刻帶着興奮羞澀的心情飛奔出去,卻被她娘拉着這般那般的仔細交代了一番,這才又跑出去了。洛芷珩笑米米的坐在一旁等着消息。
而另一邊,穆雲訶這幾天就沒有好心情過,更不敢有絲毫放鬆,大魔王這兩天更是步步緊逼,穆雲訶幾乎是全天清醒着,眼睛都熬紅了,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這樣熬着誰也受不了。更何況他心裡還想着洛芷珩。
雖然刻意的不去想她,不想聽她的消息,但是哪裡能真的放下呢?他現在唯一慶幸的事情就是大魔王並沒有發現阿珩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僅沒有感覺到阿珩的靈魂,也沒有感覺到她是瑞麟。這讓穆雲訶感到奇怪又慶幸。
只要不牽扯到洛芷珩,那一切都好說。
師傅那邊還沒有消息,他一直找不到,壓制的力量最近一直在減弱,穆雲訶並不知道大魔王究竟還會什麼功法,總之再繼續這樣下去他也會有危險。可是阿珩還在府裡面,若是有一天等不到師傅回來,他的靈魂真的被大魔王吞噬了,那麼這個神官府邸就會成爲大魔王的棲居之地,那阿珩也就等於是在危險之中了。
這麼才能將阿珩給安然無恙的在送出去呢?
穆雲訶正煩躁不已,心理面還要應付那個感應到他情緒焦躁而嘲笑他的大魔王,門外就傳來了小喜子的聲音:“主子爺,後院洗衣院的管事張大娘的女兒春紅求見。”
聽到後院洗衣院,穆雲訶下意識的驚心,猛地站了起來,邁出去的腳步卻在下一刻停頓下來。
不能自亂陣腳!一定不會是阿珩出事的!一定不會!
深深呼吸一口氣,穆雲訶冷靜的聲音響起:“什麼事?”
這話是問那猴屁股春紅的,小喜子見春紅一臉呆愣的看着緊閉的房門,再看春紅那身嚴肅而噁心的裝扮,還有那滿臉的胭脂水粉,便不由得感到作嘔,不耐煩的低聲道:“主子問你話呢,快點回答。”
春紅想這就是主子的聲音啊,這麼近的距離聽見,簡直比記憶中的還要好聽還要誘人啊。主子竟然單獨對自己說話啊!!春紅覺得自己身上都輕飄飄的快要暈過去了,不敢讓穆雲訶久等,想到她娘之前交代自己該怎麼說話,她連忙捏着嗓音嬌滴滴的道:“回主子爺的話,奴婢來是有事稟報,奴婢的娘千叮嚀萬囑咐說這件事情很重要,要奴婢務必當面告知主子爺。奴婢娘說,這件事和主子爺前幾天送去的那叫尋君的女子有關。”
前幾天送去的女子,不就是阿珩嗎?!
果然是阿珩出事了?!穆雲訶立刻就不淡定了,臉色大變。可是轉念一想,這人說那女子叫尋君?什麼尋君?難道不是阿珩?
穆雲訶不確定的道:“小喜子,前幾天本官讓你送人過去了嗎?”
小喜子連忙道:“是的,前兩天主子帶回來的女子,皇上賜給主子的,主子讓奴/才送到後院去交給張大娘管教,還特意囑咐不準這女子出門和隨便與人說話。奴/才問過那女子確實名叫尋君!”
穆雲訶的臉色刷地一下慘白!這個時候,心煩意亂的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後院還有那個張大娘,都是他刻意交代用來對付那些女人的,張大娘的手段夠狠辣,那些女人到了她的手裡就沒有活着離開的!
阿珩要是到了她的手中,那還能有好嗎?!
該死的!他怎麼將這茬給忘了!!
“那尋君怎麼了?!”穆雲訶的聲音在外人聽來是前所未有的陰寒緊繃,幾乎是咆哮着從門裡面衝出來的。
還在暗自竊喜主子竟然都不記得那尋君賤女人的春紅,心想這次可是她贏了。猛然聽見穆雲訶的怒吼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跪下道:“那女人沒什麼事,只不過她非常不守規矩,來的這幾天不僅不服從奴婢孃的安排和指揮,竟然還妄想着攀高枝,整日裡搔/首弄姿的,還非常懶惰,什麼活也不做。還對奴婢的娘非常不敬,甚至連奴婢養的一隻小花狗她都虐待!今天更是過分,竟然將主子的衣物都給剪壞了!”
“奴婢娘見這女子實在是太猖狂了,又不好管教,最可惡的是她一點不尊重主子,所以奴婢娘才讓奴婢來稟告主子,看要怎麼處理這踐人好!”
春紅一激動,竟然沒管住嘴巴,張口就說洛芷珩是踐人。
房間裡的穆雲訶已經氣得快要頭頂冒青煙了。這羣賤女人,竟然敢欺負他的阿珩!不僅讓他的阿珩做粗活,還敢指使和欺負阿珩!什麼阿珩欺負小花狗,只怕是那小花狗在欺負阿珩吧?不尊敬張大娘?混帳!洛芷珩是堂堂神官婦人,還用得着尊重你一個下三濫的傭人?
還真是給你們點顏色,你們就敢給他開染坊啊!
還敢罵阿珩是踐人?!穆雲訶臉上露出邪佞陰冷的笑意,緩緩打開房門,日光下,他仍然是神聖不可褻瀆的神官,居高臨下的看着春紅,在春紅心臟快速跳動興奮不已的時候,陰冷的聲音彷彿從天際傳來直落地獄:“將這個踐人拉出去,割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