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十里紅毯百官齊跪!兩個少女來迎接!
馬車裡,洛芷珩樂不可支的哼着小曲,一旁洛耳朵一臉討好賣乖的模樣,正眼巴巴的看着洛芷珩手裡那串綠瑩瑩嫩汪汪的破套眼饞,她將兩隻小手握成空心小拳頭,搭在卓沿上,小下巴就趴在兩隻小爪子上,大眼睛裡都是渴望的目光。
偏偏洛芷珩就是個無良的人,人家越是這樣可憐兮兮,她就越是毫不在乎的模樣,一邊笑一邊吃,偶爾還會給穆雲訶幾顆葡萄粒,偏偏就是不給洛耳朵,急得小傢伙抓耳撓腮眼淚汪汪。
腰肢猛地被穆雲訶保住,整個人都貼近了他的懷裡,那暖暖的胸膛在日漸強壯起來,總有一天,會成爲專屬於洛芷珩的堅強胸膛。供她依靠信賴。
“淘氣夠了?差點就鬧出來大禍你知不知道?”聽不出來是責怪還是訓斥,穆雲訶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帶着一種慣有的笑意,不是彆扭時候的他絲毫沒有孩子氣,只有讓人迷醉和沉淪的魅力。
洛芷珩臉上的得意瞬間一僵,旋即恢復正常。她早該想到的,這件事情瞞得過誰,也瞞不過穆雲訶的,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這天下哪裡還能有秘密可言呢?
微微轉身,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穆雲訶的臉色,實在是看不出來他什麼情緒,便笑着纏上他的脖頸,軟軟的道:“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他就可以對我們之間的感情來質疑?憑什麼他就能夠來打擾和破壞我們的感情?他這樣做是不道德的,是可恥的!他這種人如果不教訓一下的話,只怕以後會越來越壞的。我這是在伸張正義,爲民除害,天經地義!”
她說的太義正言辭,氣勢洶洶,似乎她就是爲正義而生的勇士一般。
看着她嫩汪汪的小臉上都是得意和快樂,穆雲訶哪裡還忍心責怪?他擁緊她,有些氣急的咬了下她的耳朵,這才嘆息道:“那下次也用不着你親自動手,穆雲錦縱然罪該萬死,可父王對他確實有很高的期望,我並不想和父王對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人能夠和你相提並論了,在我心裡,你最重要。”
洛芷珩見穆雲訶不僅不怪自己,還這樣說,心中是甜蜜的,但同樣也是心疼的。
沒有人可以遠離親情,親情是人開始就會經歷的感情。但親情有的時候太薄弱了,經不起一丁點利益的you惑和吞噬。穆雲訶是有親情的,在見到穆清雅之前。
他還單純的一位這個姐姐如記憶中那般溫柔可人和美麗,但時光荏苒,姐姐的美麗依舊,但卻不在善良和溫柔,她成爲了穆雲訶的噩夢,一個穆雲訶死都想不到的夢魘。
他有疼愛自己和自己敬重的母親。曾經的穆雲訶,完全可以說是爲了他的母親而活着的。如若不是真的母親的處境,穆雲訶不會拖着孱弱病痛的身體,那般艱難的情況下,還苦苦堅持和維繫自己的生命。
那個時候,活着對於穆雲訶來說,叫苟延殘喘!
他那樣驕傲的人,卻願意爲了他的母親而苟延殘喘的活着,除了毅力和堅強之外,最大的依靠莫過於是對母親的愛,和一份感恩。這都來源於親情。
但親情是那樣的脆弱,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和爭鬥的you惑,當真/相那麼赤/裸/裸/的擺在眼前,擊碎了穆雲訶的堅強,也擊垮了穆雲訶的信念。親情在他的心中,一瞬間不再是唯一的依靠和理由,而是一條毒蛇,他唯恐避之不及,生怕再被沾染。
所以這件事情過去了那麼久,穆雲訶在沒有見過王妃他的母親,就連提都沒有提一下。也許王妃已經知錯,也許王爺早就悔過。但傷害已經造成,就絕對不是一句懺悔,幾顆眼淚能夠抹平的。
穆雲訶曾經有多敬愛他的母親,如今就有多痛很。也許痛很還說不上,但排斥卻是強烈的。因爲只有穆雲訶自己知道,他有多愧疚,他總以爲,他害死了一條無辜的性命,那個孩子曾經也許會軟軟的跟在自己後面,開心甜美的喊着小舅舅。
但這一切,都葬送在了那年的池塘裡。他活了,那個比他還要弱小的孩子死了。因果循環,他縱然活了下來,卻依然是要付出代價哦。穆雲訶認爲,這是報應。而他也要因爲自己的罪孽而付出代價。
所以曾經他最敬愛的母親,如今或者已經被他剔除心房,或者已經被他埋藏心底。於是今日的穆雲訶,堅強如鐵,卻只爲穆雲訶而柔軟。現在的他,心理面只有一個洛芷珩,誰也比不上。
兩個人似乎都想起了穆清雅的事情,心理面南面是沉重的,彼此依偎在一起,不言不語,時間靜靜流淌,車轅在軲轆作響,偶爾有微風吹來,濺起一片愜意,還有吹不去的心頭哀愁。
洛耳朵似乎是實在忍受不了這呼入起來的靜默,她的眼淚幾乎要墜落,眼看着那串葡萄就快要被洛芷珩給捏碎了,她忍無可忍的一聲嬌吼:“原來你打穆雲訶不是爲我報仇!主人竟然騙我!”
洛耳朵控訴的看着洛芷珩,咬牙切齒的,氣呼呼的,紛嫩的小臉上全市痛心疾首,似乎洛芷珩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洛芷珩挑眉,一串葡萄狠狠的砸來:“趕緊吃,閉上你的嘴。”
洛耳朵的小爪子快如閃電般的接住了那串葡萄,一臉的憤怒瞬間煙消雲散,竟然開開心心的窩在角落裡噼裡啪啦吃得好開心。
如此神經大條,看得洛芷珩哭笑不得。
今天就能抵達上京了,一走數月,不知道如今的上京如何,只怕王妃一走,這穆王府又會是李側妃的天下了吧?如今回去只怕也不會太順心,剷除異己,似乎已經快成了洛芷珩的使命了呢。
當有人稟報說還有十里就能進入皇城的時候,一車的人都振奮了,畢竟長途跋涉的,這一路走來各種心酸和疲憊,原來果然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然而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前方有喧譁的聲音傳來,洛芷珩立刻戒備起來,手已經摸上了腰側的手杖。她沒有往外面看,小喜子的聲音就已經傳來,透着一股子欣喜:“主子,前面有文武大臣,還有軍隊,已經亮出令牌,是來迎接您的呢。”
洛芷珩有些詫異,旋即一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嘖嘖,我相公如今排場可是好大的,人家十里紅妝是迎親,你這十里軍裝是什麼?你那位皇伯父很看重你嘛?”
洛芷珩的話不無嘲諷和冷笑。當日穆雲訶病成那樣,還有個假神醫的存在,那皇帝可是沒什麼太大的表示呢,雖然皇帝並沒有做什麼,但那假神醫的事情還不算完,畢竟那假神醫是來源於皇宮的,就算不是皇帝弄來的,但和皇宮也是脫不了干係。
皇宮裡有人想讓穆雲訶死,這是千真萬確的。
如今卻這樣大張旗鼓表示看中的來迎接穆雲訶,弄這麼大的動靜,他們豈會不知老皇帝的意思?人,果然是如此勢力。從這點上看,又哪裡有什麼親情可言呢?
穆雲訶眉目收斂着諷刺,撫摸着她的長髮,淡淡的道:“不過是看中我這虛名罷了。”1avmc。
占卜神官果然有這樣的魅力。南朝皇帝派振國大將軍親自護送穆雲訶,西蠻國的軍隊一路上遠遠的吊在後頭,名義上是要找到兇手,爲阿蠻公主報仇,實際上是爲了跟着穆雲訶,以爲誰不知道呢?而如今穆王朝的皇帝讓他的文武百官親自跋涉十里之外來迎接,其目的也是不言而喻。
很快,馬車外面就傳來了宰相大人恭敬虔誠的聲音:“老臣奉皇上命,率文武百官前來迎接小王爺回京,小王爺一路辛苦,請接受朝臣跪拜,老臣會即刻安排軍隊護送您回京。”
這樣的請求穆雲訶是不能拒絕的,因爲這羣大臣代表的是皇帝的顏面和威儀。將懷裡的洛芷珩放開,看着洛芷珩小妻子似的給他整理衣衫,他含笑挑眉,寵愛的吻落在她如花的笑顏上,這才牽起她走出馬車。
車外陽光正好,初秋的天氣還是火辣辣的熱,這個中午正是最熱的時候,道路兩旁綠樹成蔭,昂首在馬車之上,遙望十里之外紅毯鋪地,百官成排兩側站立,一直的官袍,從大到小的排列,最外側有威嚴鐵血的軍隊在守護,一匹匹戰馬上一個個剛毅的軍人在烈日下散發着血色的氣息。
軍隊從頭到尾整齊一致,殺氣騰騰,鮮紅似血,一張張面具下面隱藏着一個個愛國忠魂。令人一看之下不由精神一震,滿目敬虔!
“是戮戰隊!佟將軍來了?”洛芷珩驚訝的在穆雲訶耳邊低呼。
殺戮戰隊是李側妃的孃家和王妃的孃家佟家共有的軍隊,分別是殺戰隊和戮戰隊。而戮戰隊就是有紅色軍隊組成,佟將軍執掌。而佟將軍自然就是穆雲訶的大舅舅。
穆雲訶嘴角一勾,笑意比之前更真誠一點。
側目望去,那正昂首挺胸在一側最前方戰馬上的魁梧男子,可不就是佟將軍!雖然他面帶面具,但他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武器,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
聲勢浩大的隊伍,充滿了莊嚴與鄭重,衆大臣聽命跪拜,三呼千歲,給予穆雲訶小王爺身份的最高推崇和尊重。
他們衆人,或震驚,或興奮,或恐懼,或不可思議,但卻獨獨沒有抗拒和厭惡。因爲他們知道,一個占卜神官對於國家來說意味着什麼,也許占卜神官的存在,就是這個國家每個人你的第二次生命,誰會和自己的生命過不去呢?
所以當知道穆雲訶竟然是那神奇且銷聲匿跡了百年之久的占卜天宮的人,還是占卜神官的時候,穆王朝的朝野沸騰了!那是一陣陣發自內心的歡呼和自豪,那是每一個人都擁有一個保護符的興奮,他們恨不能穆雲訶能快點回來。
爲此,文武百官幾乎是徹夜難眠,沒有一天是安穩的,就怕穆雲訶會留在南朝,或者是出現什麼意外。當今天穆雲訶終於回來了,不少老臣都激動的落淚。這真是天不亡穆王朝,派來一位與神最接近的神官,穆王朝百年輝煌不用憂矣。
當然,也有那不開心的,甚至是驚恐萬分的。
比如說李家。李家可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整死穆雲訶的,當初更是和洛芷珩直接對上了,如今穆雲訶不僅沒死,反而還衣錦還鄉,更有這樣一個神奇的身份保護,那真是大變身,這樣的變化對於李家來說是個重創,更讓驕傲自負的李家人全都傻眼了,一個個幾乎成了縮頭烏龜,縮在殼裡不敢出來,在家裡商量對策。
而今天,李家的人也來了,就是當日那和洛芷珩對簿朝堂的李家老祖和李家當家人,李側妃的父親。
他們現在也恭恭敬敬的跪在人羣裡,就是不知道心思如何了。洛芷珩銳利的目光掃去,正好與那李家老祖的目光撞在一起,洛芷珩在笑,李家老祖的臉卻唰地慘白。
老王八蛋們,本小姐回來了,咱們的仇,可以好好的清算一下了。
穆雲訶並不拘謹,他有他的優雅自如和深度。並且可能因爲是不再掩藏自己神官的身份,他看上去極其威嚴和尊貴。一手就那樣正大光明的前者洛芷珩的手,一手擡起,壓下衆人狂熱的聲音,淡淡的道:“都起來吧,本王愛妃已經累了,速速安排本王等人回府,不許驚擾百姓,爾等也可自去。”
穆雲訶說完,也不待衆人反應,就牽着洛芷珩進了馬車。
世王從後車窗裡看見這一幕,淡淡的含笑道:“這兩個孩子越看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還好當初本王試探了一下,不然現在在讓本王試探他們,本王又怎麼能捨得?知道了便會在乎,在乎了便無法狠心下來,這便是親情麼?”
奶孃見世王目光柔和,風華絕代的容顏上是前所未有的溫和,那看着洛芷珩的目光是真的泛着喜愛的,奶孃心中歡喜,便也跟着湊趣道:“王爺說的是呢,小主人自小便人見人愛,將軍更是將小主人疼進了骨子裡,從來不忍苛責半分。如今小主人還有有好報,雖然這婚姻的開頭是不好的,但現在和以後一定是很好的。”
世王的臉閃過一絲怒意,她自然知道洛芷珩的婚姻開頭是如何的,就洛凝霜做的那點子貓膩,還不能瞞過她。好在陰差陽錯之後是皆大歡喜,不然就算洛凝霜是衡兒的另一個女兒,這般傷害自己的姐姐,她也不會放過!
奶孃見世王面色不太好看,便笑道:“好在現在小王爺是真的疼愛小主人,看小王爺走到哪裡都會緊緊牽着小主人,那模樣當真如過去將軍牽着主人一般,恩愛的緊,在乎的緊呢。”
世王擡眉看向奶孃:“洛格很疼愛衡兒?”
奶孃目光帶着追憶的道:“非常疼愛。奴婢這輩子就沒見過會有一個男人對女人那般好。將軍雖然是個粗人,但他對待主人卻極其細膩,那種好,是恨不能將自己的骨血都貼在這個女人身上,只求能供養她活得更好。”
世王猶自不信,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到底是對洛格心有成見的。若然洛格真的對衡兒那般好,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衡兒死去?縱然是難產,洛格也沒有辦法,但讓洛芷珩這麼小小的孩子,獨自在家,被那惡毒的妹妹欺負,這洛格就不負責任。
奶孃見狀也不急着解釋,只是有些傷感的道:“若然王爺去到了將軍府,看到了主人的臥房和將軍的密室,那您便會知道,奴婢所言只句句屬實。甚至還不及將軍對主人疼愛的千分之一。那樣的愛,也許小王爺也同樣能給予小主人。”
世王詫異的目光一閃,已然有了決定:“那進城後,本王便住到將軍府去吧。”
馬車開始前行,文武百官夾道恭送,佟將軍縱馬而來,親自護衛在穆雲訶的馬車旁,他的盔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強烈的光芒,照進馬車裡,讓穆雲訶勾脣一笑。
修長的手挑起車簾,穆雲訶向外看去,他的大舅舅沒有看他,而是整個人都繃緊了一般的高度戒備着,那種戒備,只怕不僅僅是因爲他的身份,還是因爲他是他的外甥,是佟家人的驕傲。
今天來迎接他的人裡面,只怕只有他的大舅舅是最真心的一個了。
思及此,穆雲訶低聲喚了一句:“大舅舅。”
縱然他的母親已經不乾淨,但對外祖家的人,穆雲訶還是喜歡的。
那在馬背上的軍人身體明顯一僵,卻被沒有立刻就細心萬分的轉過頭來看穆雲訶,而是先警惕的看向了四周,這才飛快的看了穆雲訶一眼,又移開。那短暫的一眼,雖然極快,但笑意卻是那麼的暖洋洋的,讓穆雲訶覺得倍感溫暖。
洛芷珩歪頭看着穆雲訶:“很開心嗎?”
“恩,還好。”穆雲訶懶洋洋的哼了一聲,然後又抱起她,下巴枕在她的頸窩裡,聲音裡是破碎的笑聲:“回家的感覺真好。只是那個家,不提也罷。阿珩,回去之後要面對一羣蛇蠍,你準備好了嗎?”
洛芷珩只問一句:“若無和全府開戰,你當如何?”
穆雲訶低笑出聲,緩緩擡頭,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面,與你並肩奮戰。”
洛芷珩笑魘如花,又開始洋洋得意自戀起來:“那就夠了啊,我們並肩作戰,必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
“還有我,有望幫助你們,一定會天下無敵。”洛耳朵開心的聲音歡快的傳來,自己扒拉着小耳朵,一臉笑米米。
洛芷珩開懷大笑,狠狠的揉搓着洛耳朵毛茸茸的小腦袋。
車隊很快進了上京,百姓們顯然還不知道他們有了一位占卜神官的庇護,悠閒自得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可下一刻,順暢的道路就被兩輛馬車堵住了,不能前行了。
那對面駛來的兩輛馬車分別下來兩名妙齡少女,他們各有千秋,一個高傲精緻,一個冷漠美麗,自然引來了街邊百姓的注意。
而二人竟然一點阻攔別人馬車的覺悟都沒有,反而還很開心一般的看着對面的車隊,有人呵斥他們讓他們立刻讓開,但二人卻一點不害怕。
一人喊道:“我是來接表哥的,我的表哥是穆雲訶小王爺。”
洛芷珩就笑了,勾着穆雲訶的下巴問:“喲,你什麼時候蹦出來個表妹啊?我怎麼不知道?是你舅舅家的孩子嗎?沒來個指腹爲婚什麼的啊?”
穆雲訶眉眼含笑,將她的手指含進嘴裡輕輕咬了幾下,這才笑道:“若有那指腹爲婚的表妹,又哪裡來的你?更何況,我大舅舅家的女兒早就嫁人了,我並無表妹。”
“那這個表妹是誰?”洛芷珩驚訝了。可下一刻,外面一道略顯冷漠的聲音傳來。
“我是來接洛芷珩的。”言簡意賅的話直奔主題。
這次換穆雲訶挑眉了:“你朋友?”
洛芷珩差異的搖頭:“我貌似沒什麼朋友可言。除了纖雪和玉兒。”17281768
兩個人迷惑,外面的人不明所以,又聽見這兩位小姐要接的人竟然是小王爺和小王妃,又見他們是一道來的,便以爲這是小王爺小王妃的客人,哪裡還敢怠慢,立刻詢問二位的名字。但兩個人都沒有說,只說讓穆雲訶和洛芷珩下來一看便知。
穆雲訶二人自然都很詫異,便也都出來想要一看究竟,可是一看之下,兩個人都愣住了。
穆雲訶只覺得厭惡,洛芷珩只覺得頭皮發麻外加更加厭惡。
讓她厭惡的是那個找穆雲訶的,讓她頭皮發麻的是那個找她的。車的那拳着。
只見那看見洛芷珩出來的少女,冷漠的臉上書簡揚起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容來,她幾乎是一下子就跳下了馬車,提着裙子衝向了洛芷珩,那一瞬間,她的目光裡是真的只有洛芷珩的,縱然洛芷珩的身邊,就站着一個俊美的令所有人都尖叫的男子,卻也不能抵擋住她被洛芷珩吸引的目光。
她站在洛芷珩的馬車下,滿臉興奮和掩藏不住的歡喜,還有一絲濃濃的羞澀,卻堅定的仰着臉,揚聲道:“你回來了!”
千言萬語,無盡相思,待到終於見面,竟然只有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說不盡的相思之苦,道不盡的百轉柔情,偏偏她的目光是抵擋不住的火熱,而她的口舌,卻在這一刻笨拙的可笑。
洛芷珩差點沒被這少女的表現,和那太過於火熱直白的目光給雷暈過去。她心肝亂顫,第一次有了後悔和自厭的情緒。她終於知道,她可能是闖禍了。在不經意間,就惹下了一個最最不可思議的桃花債!
因爲眼前這人,赫然便是孫雲筠!!
當日穆王朝的第一才人大賽中,她投機取巧,各種插科打諢和謊言,騙得了孫雲筠的信任,她謊稱自己是個男人,是男兒身,是被妹妹陷害纔去參加的第一才人大賽。她贏了孫雲筠,倒不如說是她騙了孫雲筠。
這個謊言一直沒有被戳破,孫雲筠這個看上去冷漠的少女,到底還是太天真,竟然一直認爲她真的是個男兒,還以爲她會和穆雲訶分道揚鑣呢。如今看來,孫雲筠看着自己的目光那麼不同尋常,洛芷珩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她的娘呀!她真的不是故意欺騙一個無知少女的芳心啊!這樣的桃花債她也是要不起的。更不想要!可是怎麼和孫雲筠解釋啊?
見洛芷珩一張臉變化不停,孫雲筠激動的砰砰亂跳的心臟也驟然一縮,這一快一慢就讓孫雲筠的情緒天翻地覆的變化,臉色唰地慘白。以爲自己是表現的太明顯了,惹洛芷珩不開心了,心中便也忐忑起來。
她支支吾吾小心翼翼的道:“我、我只是知道你回來了,太開心了,所以才忍不住想來接你的。給你造成困擾了嗎?”
何止是困擾!簡直是騷/擾!洛芷珩保額孫雲筠那似乎是嗔怒和哀怨,還有點傷感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幾乎崩潰,眼看就要淚崩了,正在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孫雲筠卻低下了頭,聲音憂鬱的道:“我以爲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
“啊!對,我們是朋友啊,哈,哈哈。看見你能來接我,我真高興啊。”洛芷珩面色微囧,皮笑肉不笑的道。
孫雲筠一下就開心起來,剛要說話,她卻被一個蠻橫的身影狠狠的撞向了一旁,眼看就要一頭撞倒馬車上……
只聽那少女黃鸝一般的聲音,沒有歉意和自責,反而看着穆雲訶,帶着一股喜氣洋洋和撒嬌的道:“表哥,你終於回來了,仙兒好想你哦!”
一更到,今天還有一更哈,畫紗繼續努力去,後悔,要上街啦,好開心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