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當面諷刺!信件禍害! ^?日 ?!(10 50)
思及此處,那王將軍更感壓力巨大,面對這位可以輕易就將人兵不血刃的神官閣下,他真的是恐懼多過敬畏。
遂王將軍又更加虔誠般的匍匐在地道:“莫將前來是遵從皇上旨意,前來保護閣下與小王妃娘娘安危的。如今南朝正直混『亂』之際,各處界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似有匪徒潛進南朝京都,白家一門昨夜所有直系掌舵人紛紛斃命慘死,死狀慘烈,此刻還是一頭霧水。白家各堂堂主和手下衆人,此刻正是兇狠之際,皇上擔心閣下會有不妥,這才讓莫將前來保護。就算閣下哪日要離開了,莫將也會親自將閣下護送回穆王朝的。”
王將軍心理面也委屈,想他在怎麼着那也是一國的鎮國將軍啊,現在竟然分配給他這樣一個任務,但這個任務看書可笑,實則卻更能看出來皇上對穆雲訶的看重和緊張。
聞言,穆雲訶細長的眸子閃過一絲譏諷與訝異,最後迴歸於釋然。
這南嘯擎終於是開竅了啊,不再執着於讓阿珩和他留在這個南朝了嗎?還是說南嘯擎終於害怕了?只是兩場禍『亂』就讓南朝皇帝看清了得罪他的下場了吧?這樣到時好,也省得他在大費周章的去警告南朝了。
不過南嘯擎這個態度,還是讓穆雲訶很舒坦的。他微微挑眉,問的漫不經心的道:“你們皇帝想讓本王何時離開?”
從極力挽留到巴不得趕快走,南朝皇帝經歷了一個鉅變和心理歷程。穆雲訶爲之只是不屑一笑。這王將軍的話只怕多半是授權於皇帝的,皇帝已經怕了,已經將他當作是洪水猛獸了,害怕他在繼續滅了哪一家,又也許,南嘯擎是害怕他們這南朝的一個鮮明的氣質,畫聖世家也成爲他的手下亡魂吧?這才讓王將軍暗示他可以早點離開?隨意離開?
王將軍冷汗涔涔,聲音越發恭敬的道:“閣下明鑑,皇上並沒有要驅趕閣下之意。皇上只是擔憂閣下離開家園太久,思念家園,也是害怕閣下途中會遇到什麼麻煩。”
“恩,本王明白了,你就做好你的本職就好,下去吧。”穆雲訶絲毫不將他鎮國將軍的身份看在眼中,仿若揮使自己的下人一般自如。
“莫將告退。”王將軍緩緩起身,竟然是彎着腰逐步後退出去,到了門外這才站直身體轉身闊步離開。
那卑微的姿態已然太過明顯,其中的恭敬有加簡直不言而喻。如此貴重的禮儀和對待,足以見識穆雲訶此人在南朝皇室眼中的重要和高貴。
穆雲錦簡直如同被受驚嚇一般,震驚而驚駭的看着穆雲訶,看着他這個一貫透明一般的弟弟淡定自若的品茶,他端坐在那裡,四周似乎就有云霧繚繞,將他更是襯托的仿若下凡嫡仙,美的不真實,也精緻的不真實。而那通身的氣派與氣場更是讓上慣了戰場,見慣了重要使臣的穆雲錦瞳孔緊縮,不敢小覷。
“你沒有什麼好和我說的嗎?”穆雲錦的聲音帶着薄怒和驚疑不定。他覺得這個弟弟應該有什麼要和自己說的,但偏偏沒有,更是因爲穆雲訶這天翻地覆的變化,前後反差仿若換了一個人,也叫穆雲錦心頭驚駭。
“你想知道什麼?”穆雲訶放下茶盞,擡頭,目光清冷而似笑非笑。幾個月後,兄弟再度見面,但似乎二人的位置大變樣了。
曾經那個永遠傲然與眼前,昂首挺胸氣質不凡充滿未來的穆雲錦,在他面前永遠是居高臨下,是用悲天憫人的目光看着他的穆雲錦,這一刻是不復存在的。
只因爲這一刻的穆雲訶不再是過去那個不爭不搶,溫和頹廢的穆雲訶!
他生來本就高貴,血統純正,是名副其實的小王爺,是穆王府未來的主子,這樣的他自然應該是高高在上氣度不凡的。但命運弄人,讓他在經歷了地獄之後,竟然有機會重生,再有翱翔於九天的機會。那麼這個重生後的穆雲訶,便是強大的,是無敵的,是霸氣的,是勢不可擋的!13acv。
如此,穆雲錦這個囂張多年的庶長子,又有什麼能在穆雲訶面前彰顯的呢?兩個人之前只差一具健康的身體,如今穆雲訶健康了,穆雲錦還有什麼能比的過穆雲訶的?還拿什麼和穆雲訶掙?
穆雲訶現在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王府裡,想要看看李側妃看到他沒有死,反而健康活着回去的樣子了。
穆雲錦心中微微鼓動着不知名的情緒,他分不清那情緒是什麼,但卻令他十分的躁動不安,煩躁已經出現在了眉宇間,他靠近穆雲訶沉聲又一臉交心的道:“雲訶,我是你哥哥!雖然我們不是一母同胞,但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比我差在哪裡,我很在乎你這個弟弟。你該知道,父王子嗣不多,王府裡的那幾個小的都成長不起來,就我們兩兄弟是年齡相仿的。我們難道不應該是最親近的兄弟嗎?”
“我知道早些年我對你是很不關係,但那不代表哥哥不在乎你,相反,我就是因爲知道你是我的親弟弟,所以我在外面奮鬥的時候,總是想着自己創下一片家業,將那個家全都留給你,這樣你的未來也有保障。”
穆雲訶聞言目光直視穆雲錦,冷銳而諷刺的目光是那麼顯然意見,他笑的另穆雲錦『摸』不着頭腦,卻莫名尷尬,只聽穆雲訶低沉的聲音竟然略帶孩子氣的道:“阿珩,你說本王現在是該笑呢,還是該哭?”
穆雲錦眉頭緊蹙,已然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好端端的,穆雲訶提洛芷珩那個倒黴粗魯的潑『婦』幹什麼?
“我覺得你不該笑也不該哭,而是應該將你這個好心的哥哥狠狠的打一頓,看看是不是能將他的腦子打開竅了,這樣也好過他現在這樣說這些可笑的話語。這當着你的面說也就說了,若是這番話拿出去當着外人的面說,那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說我穆王府裡沒有教養?”只聽洛芷珩清冷而諷刺的聲音從門口處幽幽傳來。
驟然聽見洛芷珩的聲音,穆雲錦厭煩的眉頭緊蹙,又聽她在挑刺,便猛地轉身,可轉身之際他的身形卻明顯一愣,繼而薄怒道:“洛芷珩!你怎麼如此陰魂不散?我和我弟弟閒談幾句你也要打擾嗎?還有你剛剛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今日若不說清楚了,你當心我不饒你。”
只見洛芷珩此刻已經換上了一身張揚火辣的紅『色』紗裙,樣式嶄新,設計大膽而新穎,長髮挽起,幾隻珍珠簪子斜斜點綴在發間,潔白瑩潤的珍珠更加襯托的她長髮烏黑光亮。她肌膚本就白潤,瞳仁黝黑晶亮,如上等的曜石般漂亮。穿紅更加襯托了她的肌膚瑩潤。
此刻她懶散的斜倚在門欄前,神『色』跋扈,嘴角輕勾,自有一種不同於閨閣女子的爽朗與朝氣。
穆雲錦這也是極少數的看見洛芷珩安靜的一面,猛然回頭,便瞧見那在日光下精靈般的少女,自然是一愣。昨天的洛芷珩可不是這樣的,那油花花邋遢的小模樣,哪有今個兒看上去玉雪可愛?不過也只是一愣,穆雲錦可不會對個漂亮的潑『婦』嘴下留情。
潑『婦』就是潑『婦』,講不出道理來的。
遂他又不屑的道:“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也抵擋不了你是個潑『婦』的事實。用這等子『迷』『惑』人心的下做手段來『迷』『惑』雲訶,你當真是其心當誅!”
洛芷珩是個女土匪,在一個充滿囂張匪氣的土匪窩裡出來的孩子,最不怕的就是橫。土匪們一個比一個橫,一個比一個懂得怎麼威脅他人。和這些官宦子弟相比,洛芷珩敢說自己是橫中翹楚,他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裝出一副嬌弱不堪的模樣,她扶着柳腰一臉驚恐怕怕的哆嗦着身子,嘴巴卻諷刺的道:“我好害怕呀。看你這身板真要對我不客氣的話,那我豈不是要悽悽慘慘慼戚了?不過你既然讓我給你說明白,那我就給你說個明白,也好過你總是這麼恬不知恥不知道深淺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來噁心我們強啊。”
她手指纖細白嫩,微微一翹便如蘭般素雅漂亮。只聽她聲音清脆而鏗鏘的道:“穆雲錦你給我聽好了,你的身份,只是穆王府一介庶子,縱然你爲穆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縱然你威名赫赫,名揚四海,縱然你有通天本領!但,這些都不能抹殺你是庶出的事實!”
她手指一指歪頭含笑看着她的穆雲訶,嘴角一翹,剎那便眉飛『色』舞起來,凌厲的聲音裡邊多了一絲溫軟:“而他穆雲訶,即便是身體嬴弱,不爲世人所知道,被人遺忘,沒有任何作爲,可他終究是嫡出子。是穆王府名正言順而不可推翻的繼承人!”
“你究竟想說什麼?你這些廢話我很清楚。”穆雲錦忽然就覺得洛芷珩真是廢話連篇,他當然知道穆雲訶是穆王朝的繼承人。側目看去,剛好瞧見洛芷珩在對穆雲訶眉目傳情,忽然就覺得刺眼,便又不滿的冷哼一聲:“不知廉恥。”
洛芷珩聞言大笑一聲道:“那你爲何還要說出剛剛那樣的話來?仿若穆雲訶既然你日或者未來得到的一切,都是你穆雲錦不要了的,施捨給穆雲訶的呢?你既然知道穆雲訶是王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就該知道,穆王府的一切,就算穆雲訶不作任何貢獻,那也都應該是屬於他的,不是你的!!”
“可你剛剛竟然敢說你在外面奮鬥史爲了不要家裡的東西,將一切都留給穆雲訶,讓穆雲訶以後有保障?啊哈哈哈!”洛芷珩重重地大笑幾聲,那嘲諷又嬌俏的笑臉幾乎要誇張的將嘴角咧到耳根上:“你有『毛』病吧?那一切都本來就是穆雲訶的啊,用得着你留嗎?更何況就是留,那也是王爺留給他的嫡子的,是王爺給穆雲訶的保障啊,有你一兩銀子的關係嗎?你能不能別這麼厚顏無恥不知高低死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貼金子啊?我聽了都覺得寒磣啊。”
穆雲訶一直便用寵愛縱容又略顯無奈的目光看着她,見她一得意就忍不住『露』出來的看不見的小尾巴翹的高高的,便忍不住心頭溫軟,越發喜愛這樣活潑靈動的阿珩了。可他卻道貌岸然的呵斥道:“阿珩,不得無禮。”
只是他的聲音裡哪有半點不滿與責怪?
穆雲錦一張臉迅速漲紅,竟然是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他並不是一個愚鈍之人,相反他還很聰明。但他從來不願意在後宅之上多想一些。他從小的一切母親就都安排的妥帖了,從來不用他費心去想。而他並不是不知道穆王府的一切都是穆雲訶,只是他的思想已經被扭曲。
因爲他從小開始,母親就一直在他的耳邊告訴他,這穆王府的一切都是他的,他纔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穆雲訶不算什麼,穆雲訶活不長,穆雲訶得到的都只能是他穆雲錦不要的。穆王府是他的,王爺之名也會是他的,王府的一切產業也都將是他的。
從小便是如此,長年累月下來,有那樣一個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木母親的教導和同化,穆雲錦又能好到哪裡去?他的思想裡也因爲同情穆雲錦的悲慘而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只不過穆雲訶那麼慘,就分給他一點也無妨。
但後來他長大了,就覺得他好手好腳的,沒必要啃家族的產業,他想要自己創業,至於家裡的就留給穆雲訶又能怎麼樣?反正也是他不要的。
他一直用一種憐憫和施捨的態度來對待穆雲訶,甚至竟然一直盲目的一位自己是用自己的東西施捨給穆雲訶,卻竟然一直沒有想到,那些東西,原本就是穆雲訶的……
也許他想到了,但是這麼多年來,母親的話已經根深蒂固了,他也早就認爲穆王府的一切都是他的了。更何況這些年來他備受追捧,是京城的青年才俊,身份又尊貴,傲氣早已養成。又有能力,還因爲穆雲訶的不『露』面和身體孱弱,衆人一直將他當穆王府的世子小王爺來對待的,這也無疑是催化了他的虛榮心。
在他的心裡,他一直就是穆王府的未來當家人,只差一個小王爺的名頭了……
如今想來,倒真是可笑之極。他竟然將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了。剛纔還好心的想要用這份產業來安慰一下已經能活下來的穆雲訶,以此來換取穆雲訶的信任和親近,從而知道穆雲訶究竟有什麼能力,竟然讓一個鎮國將軍都那樣害怕和恭敬?
但現在洛芷珩一番話讓他醍醐灌頂,可是隨之而來的竟然不是清醒,而是惱怒!有一種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惱火感撲面而來,讓他更加的厭惡洛芷珩!
就算這份家業不是他的,但他是父王的兒子,穆雲訶自然也是不能獨享的。如果穆雲訶死了,那麼這份產業不還是他的嗎?洛芷珩現在在他面前是在耀武揚威嗎?以爲他會因爲得不到產業而難過?不,他不會!洛芷珩這種做法只會讓他難堪!
“即便如此,那也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與你何干?你在這指手畫腳,難不成你已經圖謀我穆王府家產已久?”穆雲錦毫不客氣的譏諷道,他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安放到洛芷珩頭上,毫不虛心,反而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洛芷珩驚慌失措的樣子。
但他這點小伎倆用在洛芷珩身上,明顯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洛芷珩不上套。反而還笑米米的道:“你穆王府能有什麼家業呢?說不定現在的穆王府早就已經是一個空殼子了呢,那穆王府裡有一箇中飽私囊,吸血鬼般的禍害在,早晚只剩一個空架子,到時候你們穆王府的人都餓死了也是有可能的。那樣一個破爛,你以爲我是有多稀罕?”
及處壓巨從。洛芷珩看過穆王府的一些賬冊,在她從李側妃的手中奪回來穆王府中饋的時候,她不太明白那些,但也看得出來那賬冊上悽慘的各種虧空,一個鋪子不盈利那叫虧空,一對都不盈利,那就叫有鬼了。只怕李側妃做的手腳可不少呢。穆王府裡,她是個小富婆,只怕穆雲錦的親孃李側妃,也不在話下了。
洛芷珩忽然『摸』『摸』下巴,一臉想偷星的貓咪樣。她琢磨着,這次回去,一定要從李側妃那扣出來點銀子花花,李側妃要是敢不給,她就在多畫幾隻王八送給李側妃。
“好狂妄的口氣!聽你這意思穆王府是留不下你了嗎?如若這樣,那你還賴在雲訶身邊做什麼?趁早滾蛋另謀高就算了!”穆雲錦厲喝道。不知道爲什麼,一遇見這洛芷珩,他的自制力,他的冷靜和風度,真他孃的就都要見鬼去了,一絲不剩『蕩』然無存!只有滿腔莫名其妙的怒火和厭惡。
“夠了!”穆雲訶拍案而起,怒目冷聲道:“需要我在警告你一下嗎?洛芷珩是我的妻子!是本王的妻子!她的歸去問題還輪不大別人來安排。還有,雖然你我的身體裡都流淌着父王的血『液』,但我們終究不是一母同胞,什麼親哥哥親弟弟這樣的話,你還是別說了,智慧讓人覺得太虛僞。”
“這穆王府是本王的,誰也搶不走。阿珩是穆王府未來的當家主母,這也是個不爭的事實,誰也無法挑錯。只要我不死,以後這穆王府的東西都是阿珩的,就算我死了,穆王府也是我和阿珩孩子的,還輪不到別人用屬於本王的東西來是誰本王。你還是好自爲之吧!”
穆雲訶說完便邁步走向洛芷珩,他步伐冷厲竟隱隱略大雷霆之勢,行動間墨發飛揚,眉目深邃,與僵硬的穆雲錦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二人目光交錯,似有電光在二人目光中交錯碰撞,看不見的火花四『射』與激烈。
穆雲訶溫潤儒雅的容顏,卻在剎那間邪魅深邃。
穆雲錦剛毅冷冽的臉上,也在一瞬間層層碎裂。
兄弟二人這一場沒有硝煙的征戰,來的莫名其妙,也結束的荒唐。可是兩個人都知道,他們之間是有仇恨的。
穆雲錦說的在天花『亂』墜,穆雲訶也不相信。因爲穆雲錦壓根就不是一個真正如此遲鈍之人。兒時悽慘的記憶痛苦的回憶,穆雲訶可是永生難忘的。穆雲錦與他母親對他們母子做過的事情,穆雲訶更加不敢忘。
嘴角輕蔑勾起,二人瞬間錯開,穆雲訶背影灑脫,挺拔的脊背,頎長的身形,自成一派的冷傲氣勢,都在狠狠的刺激着穆雲錦的神經,也再一次的告訴穆雲錦,這個人,這個一直被他藐視和忽略的病秧子,真真正正的崛起了。
他活過來了!不是謊言,不是欺騙,不是演戲,更加不是做夢!
那麼,穆王府也將因爲穆雲訶的生命延續而重新洗牌,一切已經平衡多年,以爲已經是定居的局面將重新再來。動『蕩』的不僅僅是國與國之間,動『蕩』的還有穆王府。
“整日裡胡作非爲,誰慣的你如此囂張跋扈?”穆雲訶站在洛芷珩面前,手邊自然的握住她白嫩嫩的手,寬厚的手掌輕柔的掌紋,交錯在一起,都是無人可敵的甜蜜。
他言辭寵愛,眉眼中都是讚賞與驕縱。他這樣,越發的讓洛芷珩覺得有依靠真是好,踏實又快樂。便一扭身子,快樂的聲音高高的響起,停在那渾身僵硬的穆雲錦的耳朵裡,卻猶如尖叫。
“當然是你慣的!穆雲訶最好了,最愛阿珩!所以慣着阿珩,阿珩可以爲所欲爲。咱們在穆王府那個院子實在是晦氣,我一點都不喜歡。”洛芷珩摟着穆雲訶的脖子,故意挑眉看臉『色』難看的穆雲錦。
她很清楚,她越是行爲看上去不檢點,穆雲錦就越是厭惡她,就越是心理不舒坦。那敵人不高興,她就高興啊,於是她更要不檢點才行啊。
穆雲訶豈會不知她的小動作,輕笑一聲:“那有何難?不喜拆了重建便是。”
穆雲錦眉頭一跳,震驚的瞪着穆雲訶的後腦。想象不到這樣輕佻的話穆雲訶也能說出來?大肆動工土木可是很好是耗力耗財的。穆雲訶只要不傻就該知道,他住的那個地方可是全王府裡最最金貴的地方,可才重整不到七年啊!
“若拆了重建我還不喜歡呢?”洛芷珩笑得更歡,因爲她看見穆雲錦的美貌幾乎要堆在一起了,看着她的目光也冒火。
“那便買一處你喜歡的。”穆雲訶繼續縱容。他感知力強大,自然知道穆雲錦此刻目光冒火,可是誰管穆雲錦什麼心情?氣死了,也只能怪他心眼小。
穆雲錦這次不僅僅是眉頭跳了,就連眼皮和臉皮都跟着跳了。這得多有病,才能如此毫不在意的爲一個冒牌貨一擲千金?他穆雲訶當那些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啊?
“那若買一處我還是不喜歡呢?”洛芷珩就差抱着穆雲訶啃一口說:小訶訶你真好,太配合了!
“那便多買幾處,總有你喜歡的。”穆雲訶瞧她眉眼彎彎,就知道她是高興極了,心裡也高興,嘴角微翹,牽着她往外走,跨過門檻的時候,穆雲訶終究是不願意讓穆雲錦好過的,便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反正我們花的都是王府的錢,都是我們的錢。”
話落,夫妻二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大廳。穆雲錦站在原地,一張俊臉鐵青,他算是明白了,這倆人一定是在故意諷刺他,在告訴他,他們怎麼折騰都是他們的事,他們花再多的錢,那也是他們的,與他們已經無關。
拳頭攥緊,穆雲錦那一瞬間心裡是惱怒和憤恨的!他不要是他不要的,但是不可以說別人不讓他要,或者是剝奪他要的權利。他是被各種讚美澆灌長大的,心高氣傲,自命不凡。又因瞧不起穆雲訶而覺得高他一等,從來不覺得自己比穆雲訶差,反而覺得穆雲訶好悲慘。
可是今天他竟然被兩個他一直就瞧不起,沒有放在眼裡的人給狠狠羞辱了!這讓他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果然母親說的是對的,不是一個母親肚皮裡爬出來的,就是心走不到一塊去啊。原本他還不相信呢,但現在看來,這個穆雲訶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穆雲錦臉『色』鐵青的從懷裡拿出來一封信,赫然是他母親李側妃給他的家書。
李側妃居心叵測,唯一的兒子是她最大的依靠和憑藉,她怎麼能不百般籠絡和緊緊抓住?這封信裡各種爲穆雲錦的前途堪憂,各種一個母親爲兒子而發愁着急和展望未來。自然,也有各種訴苦委屈和對穆雲訶洛芷珩的詆譭指責。
穆雲錦雖然自恃甚高,但卻不是一個偏聽偏信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當上少將軍。這幾日來,他一直在試探穆雲訶,當然洛芷珩就不用試探了,洛芷珩在他眼中那就是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