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震懾立威血滿地!雷霆手段駭人心!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也太過於殘忍和血腥,以至於讓一羣沒見過這種狠絕場面的人們不由得大驚失色。
馬匹被一分爲二,鮮血狂流,猙獰的攤開倒在地上,華麗的馬車瞬間成了帶着人跌入血海的劊子手,那原本居高臨下仿若站在雲端的李側妃,和她的丫鬟花開一起跌落下來,滾落在馬匹死絕的馬匹的血泊之中!
周圍尖叫四起,那羣剛剛還依附着李側妃的姬妾們紛紛後退,一個個唯恐避之不及,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扶她。
洛芷珩的身子還維持着那驚天霸氣的一劈姿勢,手中只有成年男子食指粗細的尖刀,鋒芒畢露的直指李側妃的方向,那把尖刀上面銀光四射,竟然是沒有沾染上一絲血跡,只有刀劍上,有一滴血珠子飽滿的凝聚,最後承受不住重力一般的墜落!
直直的滴落在了李側妃的額頭上,還是溫熱的,卻讓李側妃全身如墜冰窖!
靜!穆王府門前聚集了許多人,但在這一刻,卻安靜的仿若黑暗山谷中的亂墳崗!
衆人眼中的洛芷珩,紅衣似血,眉目冷酷,手握尖刀,一招劈開駿馬。這一幕,讓看見的人無一例外的至死都不能忘記,甚至成爲許多人的夢魘。
李側妃確實被震懾住了,洛芷珩剛剛那毫不猶豫、毫無顧忌的一刀,雖然沒有劈在她身上,但那和劈在她身上有什麼區別?洛芷珩這是在警告她,是在打她的臉面,是在向她示威!洛芷珩是在告訴她,她已經不會再忍耐了麼?
可是李側妃向來自恃甚高,絕不會妥協在這個她從未瞧得起的洛芷珩的手中,她狼狽的想站起來,但也不知道是馬血太滑,還是她的腿太軟,幾次都只能跌倒在地,李側妃一巴掌打在一旁花開的臉上,尖銳的怒道:“你是死的麼?還不快點扶我起來!”
花開忍着怒火扶起李側妃,李側妃瞬間將憤怒的火焰直指洛芷珩,理直氣壯的怒道:“洛芷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羞辱我!你的眼中還有王法麼?還有尊卑麼?你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在門口堵着我,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你這猖狂放肆的舉動,我就進宮面聖,向皇上說一說你的種種惡行!”
洛芷珩嘴角向上一挑,全是嘲諷的弧度,她緩緩站正了身子,一手放下,可一手卻還舉着那鋒利的寶刀,輕佻而放肆的指着李側妃,刀尖幾乎要戳在李側妃的腦門上。
嚇得李側妃不敢亂動,只能她僵硬的呵斥道:“洛芷珩你什麼態度?快點放下這東西,不然你的罪名上面還會加上一條故意殺人!”
“哦?故意殺人麼?那麼知法犯法的你應該被判個什麼罪名呢?斬立決麼?”洛芷珩輕鬆的口吻,亂七八糟的小臉上還掛着玩世不恭的笑,態度囂張,言辭放肆。是一點不將李側妃放在眼中的。
李側妃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她極力表現的很鎮定的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現在是你不對,這麼多人都眼睜睜的看着呢,是你上來就劈死了我的馬,讓我難堪,對我不敬,你還不給我磕頭認錯?你若現在跪下乞求原諒,說不定我還會放你一馬。”
李側妃也不知道是什麼腦子和邏輯,竟然越說越覺得有理了,反而剛纔洛芷珩那樣反問的讓她驚恐的話,在她看來也沒有了威力,畢竟她雖然下命令讓樑神醫來殺人,卻應該不會露出馬腳的,只是洛芷珩是怎麼回事?上來就指責她?
“哈!看看我今天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啊?李芳菲!你夠了吧。我今兒在這劈死了你的馬,就是有足夠的理由,就算你真的上告皇上我也不怕的,反而我很希望你立刻就去見皇上,順便帶上我啊,讓我也有機會和皇上親自聊聊天?在和皇上說一下,穆王府裡的血案?”洛芷珩冷冰冰的聲音好像千古魔音一般,竄進每一個支棱着耳朵聽的人耳中。
李側妃驚呆了,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什麼血案?”
這個她可真不知道。
洛芷珩不管她是真假,面色陰沉的道:“什麼血案你心裡應該清楚的很,現在,我只是要給你一個警告,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洛芷珩不會再忍耐了,從現在開始,別人動我一分,我就砍她一雙,別人想要我洛芷珩的命,那她就要先將她的狗命放在這裡被我砍!洛芷珩從不吃虧,別把我洛芷珩的善良和寬容當作是你們無休止爭奪的踏腳石!”
“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有你這種態度對長輩說話的麼?洛芷珩你還真的是一點教養沒有的!”李側妃心理面有了猜測,但不相信樑神醫會那麼衝動,她也擔心是洛芷珩在耍詐套她話,所以她死不承認。
洛芷珩冷笑一聲,得意洋洋的一甩長髮,忽然指着李側妃大聲罵道:“少你大爺的和姑奶奶提家教!你不知道姑奶奶我是什麼出身吧?你忘記我老爹是什麼出身了吧?我們家其實就是個土匪窩啊,我老爹那可是滿手鮮血一身人命的屠夫大老粗!你還指望他疼愛的女兒能有什麼家教呢?”
她一拍腦門,用刀尖輕挑起李側妃溼漉漉滿是鮮血的一縷長髮,笑米米陰狠的道:“哦,也不對!我們家有家教的,那就是精忠報國,誓死保衛家園!對親人保護寬容,對敵人斬草除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是想着法的也要弄死她!弄不死也要弄殘她!李芳菲,你是我的親人,還是敵人呢?”
李側妃不敢亂動,氣得渾身哆嗦,也很害怕洛芷珩的刀鋒稍有偏差,那她的臉可能就要掛彩了。她忍氣怒道:“當然是親人!你嫁進了我們穆王府,按道理你還要叫我一句姨娘呢。”13acv。
“哦!”洛芷珩忽然拉長聲音,一臉怪笑道:“姨娘?你也知道你就是個姨娘啊?那你憑什麼一直在我面前充當長輩啊?你是長輩不錯,但是我母親還在,王府正經的王妃主子還在,我這個小王妃也在,按道理,沒有你當家作主的份啊?你真這麼善良無辜的話,那不如將被你奪走的王妃的權利都交出來吧,我洛芷珩立刻給你肯頭認錯也行啊,高度弘揚歌頌你的大公無私,毫不戀權如何?”
李側妃那張臉就一陣白一陣青的。洛芷珩的下跪和她手中的權利相比,當然是權利重要!
“洛芷珩你別太過分了!你這是要奪權啊?我手中的權利是王爺親自給我讓我代理掌管王府,你沒有權利奪走!你這簡直就是狼子野心。”李側妃怒聲道。
“此言差異吧!論身份,我是王府正經的主子,你只不過是一個有點地位的姨娘。論地位,將來王府的當家主母是我洛芷珩,你,只能是一個仰人鼻息要在王府終老的過去式而已。就憑這兩點你憑什麼和我相提並論?更何況,你也說你只不過是代理掌管啊,總有一天,這權利還不是要交回到王妃手中?”洛芷珩極盡可能的刺激李側妃,用李側妃最在乎的東西來刺激她,希望能讓李側妃自亂陣腳,出現馬腳。
李側妃滿身的血,臉上也有,看上去極其可怕:“洛芷珩你別欺人太甚了!今天你把事情做得這麼絕,究竟是爲什麼?你給我一個理由!”
“我做的絕麼?與某些惡毒狠辣不留情的人來說,我做的不過是一點毛毛雨罷了。總比那些僱兇殺人,讓人強闖自己家的人要好的多吧?某些人引狼入室傷害她口中的一家人,卻還能面不改色的站在人家受害人面前貓哭耗子,噁心不噁心啊?我洛芷珩還真不需要她這假慈悲!”洛芷珩指桑罵槐的風風火火。
聽的人無不面露驚色,明白點的人看着李側妃的目光就有了探究。那心思縝密的就能想出來一些細緻末梢。
洛芷珩在沒腦子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爲難李側妃啊。況且李側妃一直只是眼亂上的攻擊,卻遲遲沒有行爲上的攻擊。洛芷珩盛氣凌人,欺負人到了份上,可是李側妃還在強忍着。這不合常理!
而且洛芷珩是那麼的理直氣壯,還口口聲聲的說有證據。再結合洛芷珩剛纔那番話,難不成有人要刺殺王府裡的什麼人?這才惹怒了洛芷珩?可是洛芷珩抓着李側妃不放,難道……
想通了的人無不面色難看。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麼?
“洛芷珩你別含血噴人!說話說明白,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理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李側妃快要被逼瘋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把個洛芷珩惹毛了就?
“理由麼?好,我給你!”洛芷珩刀尖忽然挑起,順着李側妃的髮絲耳畔掠過,鋒利的刀鋒將李側妃的長髮削落一縷,李側妃大怒,衆人大驚,但卻都驚怒不過洛芷珩接下來的話。
她的刀尖直指旁邊的棺木,面沉如水的厲喝道:“我就給你一個理由!這幾個人竟然擡着一口棺木來了穆王府,他們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當然會說不知道。不過這幾個人可是口口聲聲來找你李側妃的,還說他們是給穆王府辦事的,李側妃,你也給我一個解釋吧。王府裡的人都好端端的,怎麼就忽然需要棺材了呢?”
李側妃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想要嚇唬洛芷珩,但只是讓樑神醫給穆雲訶下藥,弄死穆雲訶最好,弄不死的話也可以干擾洛芷珩,但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一步呢?那個該死的許九紳究竟做了什麼?
面對洛芷珩的質問,李側妃只能極力的辯解道:“我並不認識他們,而且我剛剛也不再王府,你就因爲這個就給我難堪?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和可笑了麼?”
“你彆着急,我會讓你啞口無言的。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解決這幾個人。”洛芷珩又用刀尖指着那幾個人,冷酷的道:“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在不說出來是誰派你們來刺殺小王爺的,格殺勿論!”
轟隆隆!
洛芷珩那句刺殺一出口,不僅李側妃,就連其他人都驚悚了。大白天的,嚴禁幽深的穆王府中,與世無爭的病弱小王爺竟然遭人刺殺了?!這絕對是爆炸性的消息。
“這不可能!”李側妃下意識的就驚呼起來。
“怎麼就不可能了?還是說,李側妃其實很清楚爲什麼不可能?”洛芷珩步步緊逼。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李側妃慌忙搖頭,目光卻緊張的盯着那幾個人,生怕他們真的是樑神醫找來的人,更怕他們會牽連她。
她可是無辜的!
那幾個人傷殘的死不開口,好好的人更不會開口了。他們看向洛芷珩的目光裡還帶着輕蔑與殺機。赤裸裸的告訴洛芷珩,只要他們不死,他們就一定滅了洛芷珩。
“不說是麼?好硬的骨頭!就是不知道你們的脖子是不是一樣的硬氣,能挨住我鋼刀的砍殺。”洛芷珩冷笑,忽然下了一條殘酷的絕殺令:“既然你們不開口,那就帶着你們的秘密去地獄找閻王哭訴吧!殺掉他們!我要用他們的鮮血來爲穆雲訶壓驚!”
此話一出,風靡整個穆王府門前的是無盡的血腥與蔓延的惶恐!
慕容纖雪的人沒有遲疑,他們是軍人,服從命令。洛芷珩一聲令下,他們就手起刀落。瞬間鮮血四落,大好的頭顱上還有驚恐和茫然的表情,帶着他們懊惱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秘密,真的眨眼間就去見了閻王!
她不是不夠狠,只是因爲她太狠了,所以才一直壓制着自己的血氣與殺戮。但今天,她在不隱藏她狠絕的一面,因爲無處不在的殺機已經逼得她不得不站起來,強硬起來了!
知情人還剩下三個人,包括那個管事和報信人在內。而那三個人也被同伴濺了一身血,愣愣的看着那滿地亂滾的頭顱,還無法回神。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剛纔還鮮活的人,說死就死了呢?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而人的忍耐力,也並不是那麼堅不可摧的!
洛芷珩瞬間被冠上了殘忍、鐵血、狠戾的詞語!
可她卻依然能笑得花枝亂顫,憨態可掬的問另一個人:“你說不說?究竟是誰指派你們來刺殺穆雲訶的?是誰派你們來想要搶走穆雲訶,將他放在棺材裡的?不說的話,也要死哦。”
本來只想看熱鬧的人,現在完全都風中凌亂了,只因爲洛芷珩說的事情,每一件都那麼的令人髮指,那麼的駭人聽聞,那麼的醜陋不堪!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的話,那麼洛芷珩今天的發作和冷酷就完全不理虧,反而還理直氣壯。畢竟誰經歷了差一點失去了着那丈夫的恐懼,都會瘋狂害怕的吧。
那三個人都嚇得臉色發白了,剛纔還那麼輕蔑洛芷珩,可選擇卻被洛芷珩的狠辣給嚇住了。他們以爲一個小女孩不會那麼殘忍和有那個魄力殺人,但他們錯了。洛芷珩從小到大的行爲根本就不正常,她就不是個人!
洛芷珩擰着眉頭笑,陰森的仿若地獄來的修羅:“還不說是嗎?好忠心啊,不過你們也只是愚忠。你們在這裡被打被殺你們那位主子可曾出來維護你們一下了?好愚蠢啊,你們成爲他的替死鬼了呢。也行,不要緊的,我能自己查出來的,不過你們背後的主子最好逃得遠遠的,因爲一旦被我找到,他就死定了!而現在,你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可以去死了!”
她手指做了一個落下的動作,那麼利落,是殺人的號令!
三個人只覺得脖子後面冷風颼颼的,驚恐席捲全身,再也忍不住的就有人要開口了,但有人反映慢,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砍掉了腦袋!
“是樑神醫讓我們來……”那管事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便倒地身亡了!
機會,洛芷珩給了,只可惜,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抓住!
在最關鍵的時刻,那個管事說出的這句話,對洛芷珩而言相當有用!她笑了,回頭就看李側妃,便發現李側妃已經面如白紙了,顯然也被這殘忍血腥的一幕嚇呆了。
要比心狠手辣是嗎?後宅裡的女人怎麼能比得過亂世中馬背上長大、槍林彈雨中走過的洛芷珩?她不出手則以,出手必見血!不要怪她狠辣惡毒,只是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忍耐到了被人往死了逼的地步,不反抗,她怎麼能對得起她沾滿鮮血的手?
今天,她就是要用這種雷霆手段來告訴李側妃和衆人,洛芷珩是惹不起的,洛芷珩不會對任何人心慈手軟!再敢來犯,身首異處,這就是下場!
“聽見了嗎?是樑神醫讓他們來的呢,這人是樑神醫的人,怎麼會打着你的名號來穆王府橫衝直撞的?李側妃,你和樑神醫很熟悉麼?還是你們關係好到可以不分彼此,可以讓對方的人隨意來穆王府走動?”洛芷珩下了定論,其實平那一句話她不能下定論,但她心裡有數真相如何,自然就不會放過李側妃和樑神醫。
而她的話,更是曖昧又令人遐想,有些人太糊塗想不明白,她不介意直接點名。李側妃和樑神醫有曖昧。這個是事實,洛芷珩問心無愧,至於別人怎麼想,她就不管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我並不知道這一切,究竟發生了什麼?”李側妃早就被洛芷珩強悍瘋狂的手段嚇住了,就連她都不得不承認,洛芷珩確實比她狠,比她想的還要邪乎!
李側妃連忙轉變的態度,對洛芷珩也和顏悅色起來,極力和樑神醫撇清關係:“芷珩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雲訶究竟怎麼了?我好擔心的。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如此發作是因爲擔心雲訶,雲訶出了那樣的事情,難怪你不舒服呢。你放心我不會計較你今天的所作所爲的。至於那個樑神醫……”
看了洛芷珩似笑非笑的表情,李側妃也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說:“我與他並不認識的。我對他寬厚,完全是因爲雲訶啊。他是神醫,他能醫治好雲訶的病,那他就是穆王府上下的大恩人啊,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的人面獸心,喪盡天良。實在是可恨至極!”
“這樣啊,既然這個樑神醫這麼罪惡滔天罪大惡極,那我就將他趕出去好不好?”洛芷珩等的就是李側妃和樑神醫反目,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這兩個人反目成仇對洛芷珩只有好處,所以李側妃越是反對樑神醫,她就越開心。
李側妃當然不想讓樑神醫輕易離開王府,但樑神醫這一次做的太愚蠢了,竟然鬧出來這麼大的事情,眼看着就瞞不住了,皇上必然知道,王爺也一定會知道,她現在已經麻煩纏身了,一個不好,外面的言論就能讓皇上王爺給她定罪!
所以她必須和樑神醫撇清關係,還要徹底!
“這樑神醫畢竟是皇上派來爲雲訶醫治的,這其中若有誤會就不好了,不過如果你一定要趕走他的話,我不反對。”李側妃還想用樑神醫,所以不將話說死了。
洛芷珩哈哈大笑起來,毫不掩飾她的鄙夷和猖狂:“李側妃好心機啊,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你就模棱兩可了?你不是管家夫人麼?你不是手握大權麼?怎麼關鍵時刻你卻後退了呢?這王府的任何事情不是都要經過你麼?你不是一直認爲你掌管這王府命脈麼?”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過就是個王府用來管理王府的人而已,實權在王爺手中,你安排不好王府的各項事宜,掌管不好你該掌管的,也做不到你該做的,該給人家的東西你不給,給了人家的東西你還覺得那是你的恩賜,可是你從未想過,你有什麼?這個王府裡的東西有哪一樣是你的?你做不好王府隨時可以讓你滾蛋!你不過是個被人家長期僱傭的高級傭人而已,你還以爲你能管住拿捏着誰呢?”
“小王爺可是王爺嫡親血脈,關鍵時刻你沒有個態度出來,你處處打壓和吝嗇於給予該給的人,反而給那些不重要和名不正言不順的人東西,你覺得你這樣能在王府站住腳?請你給我一句痛快話,這個該死的膽敢傷害算計刺殺穆雲訶的老不死,是要怎麼處理?”洛芷珩嘴巴厲害,對李側妃一頓數落,李側妃也確實欠罵。李側妃不是不想開口得罪人麼?她就偏讓李側妃親自開口,讓李側妃和樑神醫之間的隔膜越來越大,最好是永遠也不能勾搭到一起去。
李側妃一口老血就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都快噎死她了。她真的第一次這麼痛恨一個人到,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將她挫骨揚灰!再將她那張嘴給撕爛了!
現在是她不表態洛芷珩就要繼續沒完沒了下去,李側妃咬牙道:“小王妃打算如何做呢?都聽你的吧。”
“今兒要都聽我的了,那以後王府的事情也就都要聽我的才行。不過我很尊老愛幼的,你畢竟現在是代理掌家嘛,我聽你的。”洛芷珩笑米米的,又將皮球給踢了回去。
李側妃身體有些搖晃,差點摔倒,眼底是濃黑色的陰霾,不得不將喉嚨裡的腥甜嚥下去咬牙開口:“好,將他趕出去!”
“關這樣還不行吧,他膽敢在穆王府犯上作亂,還敢動穆雲訶,這種人只是趕出去怎麼能行?李側妃你爲何對這個惡人這樣寬容?你的態度真是讓我覺得你在你顧念着什麼呢。該不會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你們惺惺相惜了?”洛芷珩什麼話都敢說,她秉承了這個優點。畢竟以前的洛芷珩可是敢當衆調戲美男子的。
李側妃一張臉漲得通紅:“洛芷珩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凡事都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
洛芷珩指着自己的鼻子,氣呼呼的大吼道:“我欺人太甚麼?你搞搞清楚,今天是有人打上我的家門,要殺了我的丈夫,還要搶走他,究竟是誰欺人太甚啊?李側妃你該不會已經老到連這點事情都分不清的地步了吧?你還想讓我和那個老不死的相見?你做夢吧,我不宰了他都是他的造化了!”
洛芷珩一副很狂躁的樣子,來回的走動,眉宇間都是煞氣:“你就給我個痛快話,怎麼對付那個老不死的?”
李側妃心尖都疼,一大助力難道真的就要這樣毀掉麼?可不毀掉的話,她今天也好不了了。未來更是會災禍上身。洛芷珩,她李芳菲和你勢不兩立!
“交給刑部處理吧,刑部會嚴加處理的。”李側妃最後爲了自己的安全和未來的榮華富貴,只能捨棄樑神醫了。
洛芷珩這才恢復了表情,鄭重的道:“李側妃說的對,讓皇上來親自發落是最好的了。我現在就帶人親自去將那個老不死捉拿出來。”
樑神醫一直被奶孃看着,她相信她這神秘的奶孃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的。
洛芷珩終於收了氣勢,將那把獨特的尖刀放回了那華麗的刀鞘之中,瞬間那握在她手中的東西就成了一件流光溢彩的希世之寶,再也看不到一點殺氣。
洛芷珩用那漂亮的手杖指着棺木,陰森森的話語卻威嚴有力:“這是棺木給我留着,幾年今天發生的一切,也提醒那些在我背後做小動作的人,誰再敢來招惹我,碰穆雲訶,這口棺材就是爲你們準備的!”
手杖敲擊着棺木的聲音極其有節奏,也好像是敲擊在那些人的神經上似的,又疼又恐懼。伴隨着洛芷珩那陰冷莊重的話語,清清楚楚的將會從中這些人的口中,傳遍天下!傳到那羣別有用心的人耳中!
洛芷珩反擊了,用一種血腥的激烈的方式,給予了那羣蟄伏在黑暗之中,時刻要幹掉她和洛芷珩的人一個絕命警鐘!強悍的手腕下是鐵血的心。她今日的反擊,將會成爲明日的宣言,一切來犯的,身首異處,就是下場!
收回目光和虛假的笑容,她手持手杖,腳步踐踏在已經凝固的血液之中,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上臺階,進入王府,挺直鮮豔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們視線之中,留下的,就只有那一排觸目驚心的血腳印!!
微風吹過,捲起一片濃重的血腥味,將穆王府別有用心的姬妾們那些小心思,給震擊的支離破碎,再也掀不起來興風作浪的念頭。
當然,這裡面除了李側妃!她這那在血泊之中,腦子裡全都是瘋狂的報復念頭。洛芷珩又殺掉她一員猛將,爲什麼總是這樣?她做出的任何動作,最後洛芷珩都能收場扭轉,而她總是在人才兩空中徘徊!
一來於忍間。整齊的步伐帶着蕭殺的聲音,跟着洛芷珩衝進了王府,他們甚至不用去報官,鎮國公府的士兵就在這,直接押解去刑部。
洛芷珩到了內院,見到了奶孃,還有奶孃腳下匍匐趴着的樑神醫。她挑眉獰笑着走過去,左右打量着狼狽的樑神醫,而後笑道:“喲,冒牌貨這回不猖狂了?不和我趾高氣揚了?怎麼跟個喪家之犬似的呢?你是不是一直就很看不起我啊?所以纔會在做了那麼該死的事情之後還敢不逃走,留在王府?又或者,你其實是有指望依靠的?你認爲你依靠的那個人可以保你安然無恙?”
洛芷珩確實說對了,許九紳就是這樣想的。她壓根就看不起洛芷珩,洛芷珩的丫頭竟然敢將他從院子裡給扔了出來,這簡直就不可饒恕!於是一怒之下的他找來了他的屬下,要殺了穆雲訶。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是有些衝動了,但不要緊,反正李側妃會站在他這邊,而李貴妃因爲他的的兒子也不會不管他。他來這裡就是爲了殺了穆雲訶,早晚而已。之所以不離開這,是因爲他想等着看穆雲訶慘死之後的樣子,還有洛芷珩不好過。他卻絕對沒有想過自己有可能會東窗事發什麼的。
但,就是這麼倒黴!
刺殺穆雲訶失敗了,洛芷珩回來了,而他還全都不知道,還在等着屬下來稟報結果呢。可是洛芷珩奶孃的突然出現讓他嗅出了危險的味道,一開始他真沒將這個柔弱貌美的奶孃當回事,但當他越來越不安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有這個奶孃擋着,他竟然出不去。
奶孃是個硬茬子!
樑神醫也不弱,可是與奶孃剛一交手,他就敗下陣來。他這才發現,他竟然根本就不是奶孃的對手!此刻想走,卻爲時已晚。怪,只能怪他太大意,太驕傲了。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等着李側妃來救你呢?你不用等了,李側妃現在一身是血的在大門口呢。”洛芷珩笑米米的說道。
“你對她做了什麼?”許九紳忽然用一種陰狠的目光瞪着她,惡狠狠的道:“小踐人!你動不了我的!我是皇上派來給小王爺治病的,我是神醫!你敢動我,我就能輕輕鬆鬆的捏死你!你最好立刻放了我,不然的話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砰地一聲悶響,洛芷珩竟然出其不意的用力一腳踹在了許九紳的臉上,將許九紳踹的狂吐鮮血。
“你能閉上你的狗嘴麼?這麼關心李側妃啊,你們倆還真是郎情愜意,不過你對她這麼好,她卻將你給賣了。我好爲你可惜啊,你維護的女人啊,剛剛親口說你豬狗不如罪大惡極,應該交給刑部來嚴加懲罰呢。”洛芷珩就有這種本事,她一邊揍人,一邊還能用很無辜的目光和聲音說話。
許九紳不相信的咆哮道:“我不相信! 你這個小妖女休得胡說八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竟然敢對我們如此不敬,我可以讓你死你信不信!”
“信啊,我好害怕啊,我最討厭死啊什麼的了。剛剛我纔在門口讓人殺了幾個,這還沒緩過來呢,你可別嚇唬我啊。”洛芷珩蹦蹦跳跳的在許九紳的身上來回踩踏,每一腳都用力的踩在人身上最痛的穴位上。
許九紳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悽慘的嚎叫起來。
偏偏洛芷珩還不過癮似的,一邊又陽光燦爛的道:“你找人來殺我的穆雲訶是不是?那我就讓人把你的人給殺了,然後我在讓人把你也殺了好不好?”
許九紳臉色劇變:“你再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沒有讓人殺穆雲訶,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可以到皇帝面前告你的。”
許九紳很震驚,裸照這樣的白癡竟然發現了他的計劃了嗎?不可能啊,他的人都是他精心培養的人,都不會背叛他的。洛芷珩一定是在套話。
“真巧啊,你和李側妃的說辭都是一樣呢。你們兩個已經到了心有靈犀這一步了嗎?”洛芷珩又一腳踹在了許九紳的肚子上,不過癮不解恨,再來,一腳接着一腳,她要將她所有的恐懼和怒火給踢出去,順便幫穆雲訶也多踹幾腳解恨!
該死的該死的!竟然敢找人來殺穆雲訶!冒牌貨該死!!
“呃!”許九紳被踹的幾乎場子都要碎了,渾身被綁着掙脫不了反抗不了,慘白着臉嘶吼道:“我會讓皇上治你死罪的!洛芷珩你這個踐人,我要讓你不得好死!我沒有做過,我沒有讓人殺害穆雲訶。”
洛芷珩一腳狠狠的踩在了許九紳的腦袋上,咬牙切齒的怒笑道:“你究竟有沒有做,讓刑部的人來審問你不就好了?我想他們會有一百種上千種的方法來讓你承認,你都做過什麼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和你對簿公堂的,見皇上麼?很好,我很有興趣,我倒要質問一下老皇上,他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將一個暗藏禍心的冒牌貨送到穆雲訶身邊來,他到底是要救穆雲訶,還是要害穆雲訶呢?又或者,其實你只不過是打着皇上的名頭來做壞事的?”
她蹲下,青色紋路浮現的手證明她有多麼的震怒,一把掐住許九紳的脖子,她嗬嗬冷笑道:“你也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會讓你知道死是什麼滋味的!敢動我的人,妄想要我的命,你很有種,但你也必須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窒息的感覺縈繞着許九紳,在洛芷珩那充滿怒火的手掌下,許九紳確實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軍人整齊的腳步聲紛沓而至,打紅了眼的洛芷珩不得不放開手,她用力的將許九紳的腦袋扔在地上,唰地撕扯下了裙襬上的紗布,仔細的擦拭着她觸碰過許九紳脖子的手。回過頭來,對那羣目瞪口呆的士兵們笑道:“這個人就麻煩你們了,務必請你們好好照顧他,等明兒我比賽完了,就提着他去見皇上。今兒就讓他在你們刑部大牢裡面快樂的度過吧。”
士兵們還驚愕着呢,洛芷珩實在是太妖豔了。就算那張臉被塗抹的看不清本來的面目了,可是她身上這一股狠勁與乖戾,還有那種無以倫比的盛怒嚇得笑容,都讓她激烈火辣的令人血液或沸騰或凝結,她是那麼的熱烈和狂野,也直白的感染着周圍的人,因爲她的激烈情緒和性格而也激烈起。
“都楞着幹什麼?還不快將人押走!”慕容纖雪回過神來命令道。
許九紳被士兵們押着離開王府,洛芷珩心理面去掉一塊大石頭,心情也跟着鬆懈下來。
所謂福禍總相依。這場奪命災禍落幕後,洛芷珩才猛然發現,其實她獲得的好處竟然是很多的。
首先她立威了,並且絕對的震懾住了那羣蹦躂的女人們,就連李側妃這一次也要給她消停一段時間了,這樣算下來,她反而有了可以給沐浴呢調理身體的時間。最大的好處就是從穆雲訶的身邊,剔除了一個隱患危機。
冒牌神醫滾出了王府,穆雲訶將不會在面對那些危機四伏的藥物了。李側妃也再也不能從藥物這方面隨意下手。穆雲訶的生命安全大大提升了。
雖然還是心有餘悸,但總算是暫時安心了,只等她比賽完後,再將許九紳徹底解決掉。
“沒想到你這麼狠。”慕容纖雪終於有機會和洛芷珩說話了,但她不像之前那樣隨意了,話語中多了一絲謹慎和崇拜。
洛芷珩的手段其實不算殘暴,比她更狠的都有。但洛芷珩用的手段卻最恰當,也最厲害。連削帶打,震懾立威一番動作下來,洛芷珩做的滴水不漏,連貫自如,更令慕容纖雪崇拜的是洛芷珩的那份大膽和利落。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就算是她也不行。
兩個人跟着士兵往外走,她笑得恬靜而害羞,扭捏的說道:“其實沒什麼了,不過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而已。還有謝謝你今天的幫助。”
“你能不用那噁心的腔調和我說話麼?好假。”慕容纖雪擰着眉頭嫌棄的道。
洛芷珩立刻就爽朗的大笑起來,打趣道:“那你能別用那麼小心的語氣和我說話麼?好做作!”
兩個年輕又脾氣相投的女孩子相識大笑起來,有些話,有些輕易,其實在不言中的時候最淳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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