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寅烈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心情跟管家解釋,他冷着臉將紙條扯爛。就連王府都沒有進去,直接朝着皇宮裡面去了。他原來是想要講這件事情,拖一拖,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他想惹事。
既然皇上覺得自己實在太過於清閒,那就讓她給他找一點事情做吧。更何況,居然還對蘇玉下手。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已經讓到了這個地步,爲什麼皇上還不知道滿足,偏偏要惹出一些事情來。
曹靖得知玄寅烈朝着皇宮裡面來了,內心都是沸騰的,他趕緊讓人去將幾位老臣叫來。見證奇蹟的時刻終於要到來了!他們等這一天不知道的呢多久?如今終於可以看見,玄寅烈登上皇位的一天了。
“王爺,您算是來了。”曹靖臉上激動無比,洋溢着自豪,帶着比較重要的官兵跟着玄寅烈一同向着前面走去。
可是皇宮裡面的人,看見他們這一對人,浩浩蕩蕩的走過來,心裡面就是一陣發怵。
他們來了,那麼他們原本是皇宮裡面的人,也就到了,該是滾蛋或者死亡的時候。一個個臉上驚恐無比。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只希望玄寅烈能夠同情一下他們,千萬不要,要了他們的性命。
如果是平常時候,玄寅烈說不定還會看他們一眼,是現在,他的怒氣值是爆滿的。沒有,想這些人通通殺掉,就已經說明她十分的,冷清的。他一直朝着前面走,手裡面拿着一把長長的劍,泛着冷光,每一個看見的人都覺得心寒。
趕過來的人是,越來越多。他們都是爲了擁戴玄寅烈來的,一個個臉上都帶着自信的笑容!看樣子有一個人盼着這一天都是很久了。如今終於到來,既然要表現的興奮了一點。
皇宮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亂過,皇后聽說他們來了淡定的站起來,抱着他的孩子們,慢慢的朝着御書房走去。
不管會發生怎樣的事情,既然他是皇上的妻子,無論如何,無論生死,他們一家人都是應該在一起的。
皇上從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就沒有離開過這裡。而在御書房裡面,能夠讓他覺得安心一些。坐在龍椅上面,能夠讓他覺得自己還是一個皇上。他一直都不肯定離開這裡,只是覺得,自己還應該是做你的主人才對。
這麼可悲的想法,他一直堅持着相信,他是屬於這裡的,當初他本來就是皇上的第一人選。一切都沒有錯,錯的都是玄寅烈,玄寅烈根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面。玄寅烈纔是那個多餘了的人。
外面已經亂成一團,根本都不用出去看,就知道這一天來了。
應該是玄寅烈帶着人來了吧,他是來假慈悲的嗎?還是終於忍不住要退下團了一張裝出一副兄弟情深的臉。看來這一個龍椅,對誰的誘惑都很大。他應該迫不及待了吧,你難爲她還能夠裝這麼久?忍這麼多天。
皇上心裡面現在是這樣想,但是玄寅烈根本就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才趕到這些。如果沒有那一紙條,說不定還能夠讓他石龍一上面多坐一會。可是現在,關係到蘇玉,玄寅烈就半點都不能等。
他現在也不想給皇上想那麼多客套,帶着一大堆人直接走過去,玄寅烈就走在最前面。
看了一眼緊閉着的大門,在擡頭看着御書房三個大字,直接一腳將門踹開,冷冷的看着上面的那個人。
“四弟,你到底還是等不及了。”皇上臉上依舊掛着笑容,像是迎接遠
道來的客人一般,十分隨和的說道。
他這樣淡定的態度,還真的讓人挺吃驚的。可是這也不能夠改變別人對他的看法,他做出了那麼多的事情,應該爲自己做的事情買單了。沒有人會同情一個失敗者,畢竟誰也不會知道,下一個失敗者會不會是自己。
皇上坐在上面,也沒有人會嘲諷他。你不是事情大家都明白,只是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玄寅烈根本就沒有理會皇上說的話,他雖然是發在下面,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人不得不對着他低頭。
沒有任何客套的開場白,長劍依舊握在手中,“最好快點告訴本王,蘇玉在哪?”玄寅烈冷冰冰的說着,根本沒有將眼前的人當做自己的兄長。
可是她的話說出來之後,不僅僅是皇上感到驚訝,就你跟着玄寅烈一起來的人都覺得十分的奇怪。
蘇玉是誰大家都是清楚的,可是現在又關皇上什麼事情?
玄寅烈找了蘇玉多久,就是害怕她出了什麼事情,現在看來,事情果然已經出了。他沒有那個閒工夫去矯情,直接將那張紙條丟過去。丟到了皇上的腳邊,“你自己給我好好的看看,別說不識字。
皇上什麼時侯受到過這樣的,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看了字條之後,才發現這是巧巧的字跡。
雖然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剛纔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他立刻說道:“不錯,蘇玉確實是在我的手中,你想要就他很簡單,只要交皇位傳給我的兒子,我依然會放了蘇玉。”
一聽到是這樣的條件,所有人都反對。
玄寅烈的眉頭緊緊皺起來,猶豫了一下,卻點了點頭。
皇上都沒有想到,玄寅烈你這麼輕鬆的就答應了。看來當初他果然沒有猜錯,蘇玉就是玄寅烈最大的軟肋。玄寅烈不管再怎麼不可一世,最後還是要拜在蘇玉的手中。
各位大臣本來就是跟着玄寅烈的,現在玄寅烈都做不成皇帝,他們跟在這裡也就成了一個笑話一樣的存在。可如果仔細的想想,或許這也就是一個緩兵之計罷了。但是,當玄寅烈已經擬好了詔書,皇上去交不出人來。
玄寅烈頓時怒了,指着皇上說道:“你知道你這一生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就是你不敢去傷害蘇玉。”
“英雄難過美人關,你不一樣敗在了一個女人手裡。”詔書已經擬好了,皇上再也沒有什麼顧慮,一邊狂妄的笑道:“那張紙條是我的人寫的,本來我是讓他去殺你的,興許他覺得任務太難,改去殺蘇玉。不過都一樣,蘇玉死了,你這一輩子怕都不會好過。”
玄寅烈聽了怒不可遏,本來就已經到火頭上了,聽聽見蘇玉出事。一氣之下將劍舉起來,“那我就先殺了你。”
說着,長劍朝着皇上刺過去,皇后剛剛走到門口,看到這一幕,大叫一聲,直接昏倒在地上。
可是皇后的昏倒根本不能夠阻止玄寅烈刺過去的速度,玄寅烈的劍,依舊是數度不見朝着皇上刺過去。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皇上將死在玄寅烈的劍下,連那一團血畫都已經漸出來的時候,卻傳來皇上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巧巧。”
是的,擋在皇上面前的人,正是剛剛趕回來的巧巧。
她義無反顧的擋在了皇上的面前,手中拿着號令暗衛的令牌,對着玄寅烈說道:“王爺,蘇玉讓我給你帶話,饒過皇上一命。我時候不多了,
只求你保的皇上皇后一家人的性命,讓他們過着衣食無憂的日子,我便告訴你,蘇玉的去向。”
巧巧手中的東西,玄寅烈自然是認得,這個東西,根本不能夠作假。
皇上看見巧巧的樣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將他抱起來,聲音沙啞道:“你怎能那麼傻。”
玄寅烈只關心蘇玉,揪住巧巧手中的東西,厲聲道:“她在哪裡。”
“答應我。”巧巧嘴脣裡面都在吐出,卻執着的說道。
看來,巧巧的時候真的不多了。玄寅烈也不敢在耽擱,趕緊說道:“好,我答應你。”
巧巧笑了笑,對着玄寅烈說出一個地名。玄寅烈聽後,再也不肯猶豫半分,直接離開。
玄寅烈都走了,這些大臣之類的人留在這裡也不算是個什麼事情,也跟着離開,只是離開的時候,語氣之中,有了許多的嘆息。
“你爲什麼那樣的傻?”皇上懷中抱着巧巧,沙啞着聲音問道。
巧巧又是一口血吐出來,她流着眼淚摸着自己的肚子,哽咽道:“皇上,有一句哈我一直都沒說,我不是胖了,只是我們的孩子,在長大。”
皇上腦袋翁的一聲,什麼,他們有孩子了。
可是,巧巧說完,笑容越來越美,卻只能夠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
玄寅烈按照巧巧給的地址,急迫的去找蘇玉。終於,來到了這個像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這裡真的很小,卻很安寧,蘇玉正騎在牛背上,背上揹着一個背篼,手中還握着一個桃子。
那樣恬靜的蘇玉,看的玄寅烈心尖都在發顫,到底,蘇玉喜歡的還是寧靜。他很想跑過去,卻停了下來,猶豫了。
這樣平靜的生活,讓他怎麼能夠忍心去打擾蘇玉的生活。
玄寅烈到底還是回到了京城之中,只是,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舉動。他竟然真的讓皇上的大兒子做了皇帝,皇上被譴去很遠的地方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而曾經對王爺忠心耿耿的人,以後便要輔佐只有十歲的皇子,做好一個皇帝。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玄寅烈再一次消失,就如同和當初蘇玉消失一個樣子。
他穿着粗布衣服,也牽着一頭牛,只是牛背上駝滿了東西,一匹上好的馬跟在後面,慢慢的朝着蘇玉的小屋子靠近。
蘇玉本來正在家裡做飯,聽見有敲門的聲音,還以爲是隔壁的大媽又要給她說親事,趕緊將門打開。
“蘇玉,我什麼都沒有了,就只剩下這一個人,可否能夠收留一下我。”
“王,王爺。”鬼知道蘇玉有多麼想念着一張臉,淚水滑落,撲入他的懷中。
其實,她早就知道事情的一切真相,只是想着皇家生活太過複雜,纔不願意跟着巧巧回去。
半個月後,玄寅烈不知所措拿着蘇玉帶血的牀單,半晌的說不出話。
蘇玉紅着臉看着玄寅烈,嬌滴滴的叫了一聲,“相公。”
而不久之後,年雲飛也收到了蘇玉來信, 上面寫了一切關於巧巧嘴裡的真相。年雲飛激動的抱着孩子,不管怎麼說,這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孩子。最重要的是,曹靖找來了慕容,沒想到慕容居然能夠救他的孩子。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就像是在那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山莊裡面,蘇玉靜靜地靠在玄寅烈的肩膀上,看着日落。
(本章完)